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普罗

今天我把《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奉献給大家。美篇里用图片和文字记述的是50年前的往事，是我们二十位不同年龄，来自不同工作岗位的青年和中年人去法国留学两年的经历。我想先从我自身的感受谈起。1972年我从河北省固安县中联部五七干校调回北京。部军管小组副组长刘洪贤（组长是任允中）找我谈话，说要派我去法国留学。谈话不长，就记得他说周总理强调，现在需要外语人才，所以要送一批人去国外留学。希望你不要辜负党对你们这批大学生的期望，到了国外要好好学习，把本领学回来，好为国家的对外工作做出贡献。我当时脑子有点发懵，只好连连称是。几天前还在和土坷垃打交道，现在居然要留洋海外了，这不是做梦吗？去法国之前要做一系列准备工作，办护照是外交部的事我们都没管。其次是置装，记得是在人民日报社里有个专门为出国留学和援外人员置办服装的地方。当时有规定，留学人员一人做三套，一套西装，一套中山装，一件呢大衣。颜色基本上还没得挑，一律都是黑的，或是藏青的。款式也都是一模一样。另外要买一个箱子。皮箱是不可能的了，给的置装费有限，最后我们二十几个人统统都买了一口帆布箱子，别看是帆布做的，那重量可是吓人。记得飞机到了巴基斯坦卡拉奇，需要转机，机场搬运工看见我们中国人的箱子发怵，为什么？又笨又沉，连个抓手都没有。准备工作做好了，出发的日子近了。二十几个人里数我年纪最大，不仅结了婚，还有了个三岁的女儿。我当时已经33岁了，严格的讲不是去留学是去进修，是去镀金。机场上和爱人女儿惜惜告别的场景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当时除了激动就是兴奋。 70年代初，我们还没有国际航线，出国到欧洲只能靠巴基斯坦航空公司，英文叫PIA，飞机是波音公司的。我们先在卡拉奇停留片刻，加油加水。然后飞意大利罗马，再飞埃及开罗。前两站都没有让乘客下机，到了开罗，机上所有人都下机进机场休息。第一次出国难免好奇，看见机场上有牵着警犬、手持冲锋枪的埃及警员，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见小卖部柜台后面亭亭玉立、媚态毕露的售货女郎，禁不住心跳不止。飞机在巴黎奥利机场稳稳地降落，终于到了这块日思夜想的土地了。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在候机坪迎接我们的是埃克斯AIX马赛大学的校长，一个满头蓬松卷发的中年男子。他居然帮我们女同学扛箱子。我们一行人在拉丁区的一间小旅馆里好不容易度过因为臭虫叮咬而难熬的一夜。次日，我们跟随校长坐火车前往我们将在那里度过两年留学生活的埃克斯-普罗旺斯AIX-PROWENCE。 在埃克斯留学期间，教我们的老师都在这张照片里了。中间是汉学老师冯德迈教授。这是在教学楼前拍摄的。很珍贵的一张照片。 恰似同学少年，风华正茂。记不得是刚到埃克斯时拍的，还是第二年春天拍的。好像在一个山坡上，遍地都是野花芳草。 《光明日报》的胡沙和社科院的陈乐民(他是资中筠的丈夫）来看望同学们。后来听说，胡沙被批，陈乐民因患肾衰竭不幸故世。 这应该是冬天了吧？你看，除了小安和罗汉苏，其他男女同学都穿着一色的黑大衣呐! 这张照片好像是暑假去Briancon滑雪前拍的。记得第一次听老师说腈纶棉的滑雪运动衫叫“Anorak”，当时国内腈纶棉服装还没有。小安的一左一右是Madame Jourdan和M.Duran。 整装待发。 小马开滑! 一行人马都用登山绳索拴着，以防掉队、摔跤。像不像一串大螃蟹？50年前的我们还是挺棒的啊！现在叫我们再去一趟恐怕不行了吧？领头的是老师的好朋友，当地旅游局的导游，他一边带着我们爬冰川，一边还呼啸一声，好酷啊！ Briancon的副市长给我们二十位中国留学生赠送该市的市徽。 我希望有一天能将这一枚金光闪闪的市徽拿到同学们面前，大家一定要亲手摸一摸，感受这遥远城市人民给我们这二十位同学的深情厚谊。 还记得这是埃克斯的什么地方吗？您说对了!这是市政府La Mairie。 这栋楼好像是埃克斯马赛大学的教学楼。 这是埃克斯的政治学院。我在那里进修过一个学期，结识了美国同学拉森。 这是法国电视台，Madame Dubois一组人给我们拍摄的短片《Les Enfants de Mao chez nous》。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这批“毛的孩子”，50年后变成了“共和国的老人”了！哈哈哈！人生如戏天天演，岁月如河日日流…… 现在看起来，我们当时对着摄像机前的发言多么天真，多么滑稽。虽然左得很，但当时的我们，讲的都是发自内心的。 记不起这是在什么场景下拍摄的了。可爱的孩子，同样可爱的大人，我们的Irene老师斜伸出她的大长腿，还有帅气十足的韩铁城，笑容满面的银海，以及我的那副白牙……哈哈哈 小张和小韩。 这是在火车上拍的吧？ 小蔡和小韩在看法国人钓鱼🎣 照片中冲着我们的是小马和小韩。是在吃饭还是在开会？ 小马和小蔡在埃克斯市中心转盘的喷泉前拍摄的。 小蔡和小韩在听哪个老外在说话？ 小蔡，小韩和小关。 估计这张照片是我们去度暑假时在某个火车站拍摄的。 小韩和胡春华。 小韩和小关。 金闰华，小韩和胡滨。 “小胡子”在马赛港与银海，小韩，李锦华合影。 小张和小韩在马赛港。 记不清这是在哪里拍的了。我和小关中间的小家伙多么可爱! 我搂着小可爱，拍了一张值得纪念的照片。这孩子现在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吧？我如果和他见面，谁都不会认得谁了，除非时光穿越。 冰川攀岩的导游和小韩、小关的合影，两个中国帅小伙，一个法国帅大叔。 小韩神侃时的表情很吸引人，老外都在仔细倾听。小齐和Mm Jourdan的表情也很生动。 这回是小韩在听老外摆呼了。 这是在马赛与胡沙和陈乐民的合影。 我和美国同学拉森同在埃克斯政治学院上课。这是他和来自毛里求斯的莫妮卡在郊外小教堂举行婚礼时的照片。我和小韩应邀参加了他们俩的婚礼💒。 在拉森的婚礼上，同学们表演节目。 主持拉森和莫妮卡的老牧师。 我和新郎新娘合影。 参加拉森婚礼的同学们，我和小韩在右侧边上。 我和百才被使馆借调到巴黎，作为翻译，协助于参赞出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会议。期间，赶上与使馆人员合影，中间是黄镇大使。 与于参赞等馆员合影。 这好像是在戛纳拍的。 和华侨同学在一起。 在巴黎协和广场。 在塞纳河畔的书摊上。 在Gal市举行的世界冰球锦标赛上，我被使馆借调，担任中国冰球队的翻译。 和参赛的中国冰球队全体合影。 在马赛港。 小安，林迈珠，凌志存和“小胡子”在一起。 周美棠，小凌和“小胡子”。 胡滨和“小胡子”夫妇在一起。 小张，小马，我和“小胡子”。 小齐，周美棠和“小胡子”在一起。 小关和“小胡子”夫妇。 老黑，胡滨，小关和“小胡子”女儿。 李锦华，小张，小胡和“小胡子”夫人合影。 以下这几张照片都是彩色的，好像都是铁城拍的。 希望李锦华能看到这几张里都有她的照片。 林迈珠你在哪里？我们都很想念你。 Mme Chiron到机场为我们送行。为时两年的留学生活结束了…… 埃克斯的街景。 Quatre Daufins 永远不会忘记50年前我们在埃克斯度过的岁月，也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老师，我们亲爱的“小胡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