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3年5月,小满时节,因三明大学扩建征用我原单位的房产安置工作步入扫尾阶段,接通知回三明原单位进行安置房抽签选房,到老厂区及生活区拍些照片,以纪念远去的岁月。</p><p class="ql-block">老厂区的铸造车间,已经破烂成千苍百孔,我还是共青团员时种的树被连根拨起。</p> <p class="ql-block">破旧的厂房,听说会改造成“文创园”,期待它们因此获得新生。</p> <p class="ql-block">从生产区步入生活区的台阶,门墙上“同栽幸福花,共谱创业史。”的对联,记得是当年厂里组织中层干部到各个林业系统学习取经时带回来的一句口号。如今成为老职工追忆往昔的一个打卡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单身汉宿舍,是我们青春成长的见证人,当年由我们一砖一瓦的搬运建筑,再到各自远飞新程。我在这幢楼住了整整七年光阴,多少青春的梦想与无奈的妥协都随岁月流逝。追想过往,唯一需要的是向青春少年的自己道歉:虽然我很努力了,却没有活成少年时理想中的自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职工宿舍的门前,主人当年种下的栀子树己成荫一片綠意盎然,围墙外的绣球花不顾主人己迁居,依然盛开怒放,似乎顽强地呼唤主人常回来看看。</p> <p class="ql-block">六号楼203室,是我当年的婚房,那是只有一间半的宿舍,配有一个二平米多一点点的厨房,兼作为澡房使用。煮饭时烟气蒸气缭绕,一不小心脑壳就要顶到屋顶,但是在当时,我们己经十分满足了。在这里我住了五年,上天赐我们一个宝贝女儿。每当我回想起这间宿舍,就会对当年对我有恩的王孟贤师傅充满感激。愿他的魂灵在天堂安祥,无恙。</p> <p class="ql-block">隐身在一排高耸的水杉背后的,就是厂里的七号楼,透过稀疏的树枝能够看见的四楼上那扇蓝色的铝合金窗楹后就是我住了三十九年的402宿舍。托当年陈月娥书记落实“独生子女”优惠政策的福,我们拿到了这套房子。房子是两房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向南的大阳台,足有六十九平方米,算是厂里最高的待遇了,兄弟单位的职工对我们羡慕不已。新入住的当天,我那才四岁的女儿兴奋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一不小心在用油漆刷的地板上摔了一跤,也沒什么哭。想想似乎是发生在昨天的事。</p> <p class="ql-block">依山而建的职工澡堂,现如今已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抱。企业股份制改革后,职工每星期洗两次热水澡的福利也消失了。澡堂改成农民工的宿舍,记得当年一户刘姓安徽人常住在此。我的大外孙女每天都要到这里找“娅头姐姐”玩,虽然被“娅头姐姐”养的花猫搔破了手,还是每天一睁眼就往这里跑。转眼间人去楼空,那“娅头姐姐”应该早为人妇,我的大外孙女也即将考入大学。由人不得不感叹唏嘘。</p> <p class="ql-block">原来的修理车间与金工车间之间新铺的柏油路上走着行色匆匆的学子。</p> <p class="ql-block">在原来的冲锻车间与退火车间的旧址上,豪华的教学楼拔地而起。</p> <p class="ql-block">在原来的厂办公室大楼地址上,一座教学大楼正在紧张地施工中,不久的将来这里又会是一幅新的景像。只是那棵有着七八十年树龄的老泡桐树已不见踪影,真的可惜了。古话说: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也许它完成了“引凤”的历史任务,选择了隐退的归宿。</p> <p class="ql-block">穿过荆东村,沿路上还可以看到一些砖木结构的民居。</p> <p class="ql-block">这里就是分配给我们的安置房,是十八层高的电梯房。比原来我的老房子好了不知多少倍。</p> <p class="ql-block">荆东村的楼牌,夜幕降临,华灯初上。</p> <p class="ql-block">匆匆忙忙的抽签选房,匆匆忙忙的与老同事见面,又匆匆忙忙的返回福州。接下来又将是新房的装修与搬迁工作,有的忙啰。</p><p class="ql-block">时光就是这样在不停的忙忙碌碌中飞驰,旧的事物悄然无声地隐退而新生一代正披着万丈霞光迎面向我们走来。我的老单位即将消失,在它的原址上,一座年轻的充满勃勃生机的大学将由此获得重大的升阶。</p><p class="ql-block">追忆过往,心中没有悲伤。一路走来,心中只留下众人对我的好,感恩之情充滿心扉。真的是: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