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粒沙205·友情永存

我心依旧1960

撰稿/我心依旧编辑/我心依旧图片/我心依旧音乐/同桌的你人物/除本人外均是化名 书接上文：两年前，姑妈他们家动迁。很多年前，姑妈家的大哥，下乡的盘锦农村。后来，他结婚成家，留在了盘锦。大姐家在大南门，家房子狭小。姑妈和姑父，就住进了二姐家。二哥一家三口，去了他老丈人家住。三姐结婚另过。“十·一”的时候，他们家的回迁房终于下来了。全家人都想早点搬进新居，二哥急于装修可钱不够，就跟我们借了五千块钱。接下来，二哥购料雇工人，紧赶着装修。紧赶慢赶，一个月后，房子终于装修好了。 再说，姑妈家的三哥，开夜班出租遇害以后，姑父受不了老年殇子的打击。患有高血压的他突发脑溢血，医治无效追随着老儿子西去了……忠厚老实，又勤劳一生的老人，到死也没能住上盼望已久的新房。姑妈家二哥来电话说：“你姑父病重去世了......”我和秀莲给儿子准备好吃的，连夜赶往车辆厂宿舍的二姐家，和哥哥姐姐们，为姑父守了一天两夜后，送走了慈祥的老人...... 深秋的沈阳寒风瑟瑟，枯黄的叶子飘落在地上，男女老少穿上了各色秋装。年轻的姑娘，穿上了紧身的衣裤和高腰的皮靴，亭亭玉立，争奇斗艳……午睡过后，我从家里出来，在院里刚转了两圈，再次来到服务社前，服务社的玻璃门开了，英兰探出半个身子，冲我喊：“卫东，你来一下，我求你点事儿。”好朋友在呼唤，我马上应道：“来了！” 英兰年已40，可看她的容貌才30岁左右，那漆黑而又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洁白如玉的俏脸带着一抹红晕，亮丽的大眼睛美丽动人，琼鼻下是殷红的双唇，眉目唇角都是笑。上身是粉红色的高领羊绒衫，下身是紧身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半根的黑皮鞋。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端庄大方，美丽可人…… 我一边走一边说：“咱俩还那么外道，啥求不求的？有啥事儿，说！”英兰一直在门前等着我，我到了近前，她一边推开门，一边说：“哎，洗油烟机的胡家兴是你同学吧？”我进到屋里，转过身来应道：“是，你要洗油烟机啊？”英兰笑盈盈地说：“我们家油烟机好几年没洗了，你帮我联系一下，看他啥时候有空，来给我们洗一下。我还得上班，到时候，你在我们家陪他，行不？” 我说： “只要你放心，就没问题！”英兰说：“有啥不放心的，我还不知道你呀？信不着谁，也相信你呀！反正这事儿交给你了。他定了哪天来，你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们留门。”我说：“行，等我回去给他打电话，定下哪天我再告诉你。”......朋友信任我，并有求于我的少之又少。我清楚地知道，英兰不是让我帮她，而是在帮我，证明我是个有用的人，也能帮助他人。由此证明，她并没把我当成残疾人看，而是把我当成正常人来看。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能够帮助到他人，我心里很高兴。回到家以后，我马上打电话跟胡家兴说：“服务社的英兰，想请他帮着洗下油烟机，你看你啥时候有空，过来帮着洗一下。”大家都是“413”老职工的孩子，互相之间都认识，我一说，他就知道了。我们定好三天后的上午，他来院里英兰家。我打电话告诉英兰，并让她准备好热水和旧报纸…… 三天后的早上，吃完早饭收拾利索。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辽沈晚报》，一边等家兴来找我去英兰家。守时是做人的基本素质，差10分钟8点，家兴敲响了我们家的门，喊道：“老同学，走啊！”我在屋里应了声：“来了！”秀莲急忙给我穿好外套，送到门口还嘱咐说：“你们干完活，走的时候，把人家的门锁好，别再遭了贼。”我说：“知道了，我们俩加一起都80多了。这点事儿，还不明白？”家兴穿一身油脂麻花的蓝衣裳，陈旧的黑皮鞋。站在走廊里，笑着说：“就是，你当我们是几岁的小孩那？放心吧，肯定没事儿！”...... 95年调房的时候，英兰应该分两居室。他们想住的宽敞点，就向所里申请，交几千块钱，分到了圈楼剩下的三居室。房子在圈楼东南角的一楼，房门开在天井的犄角里很憋屈。经过管理处同意，他们把走廊窗户改成了房门，还在门外加了铝合金的玻璃门斗，住着方便多了。房子装修的时尚又漂亮，一进房门是两米宽六米长的走廊，左手有一大一小两个朝阳的卧室。右手外边是一间宽大东向的客厅，里边是半间房改的餐厅和厨房。走廊的紧里头，是卫生间…… 我和家兴去的时候，英兰正在等我们。她推开门向我们问好后，把手里的50块钱递给家兴，说：“这是洗油烟机的钱，热水和旧报纸都在厨房里。我得赶紧去上班，麻烦你们俩了。”我应道：“没事儿，你快去吧！”英兰看我一眼，说：“我把你衣服拉链拉开，要不，时间长了捂出汗，出去该感冒了。走的时候，让家兴大哥给你拉上。”说着，她麻利地拉开我外套的拉链，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和家兴走进餐厅，他说：“老同学你坐着，咱们一边干活，一边唠嗑。”我说：“行，你忙吧，我给你站脚助威。”他说了声：“好！”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忙起来。他在地上铺好漆布和报纸，又从筐里捡出钳子、戗刀、螺丝刀、擦锅球和清洗剂等工具和用品。再把清洗剂（火碱）倒进盆里，用热水把它化开。准备好以后，他登着凳子摘下油烟机，把油烟机拆开，把一个个零部件放在报纸上。 家兴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说：“卫东你还记得，咱小学同学丁伟平和吴钧不？”我说：“记的，丁伟平他们家，是军区通信总站的。吴钧他爸原来是院里的采购员，他们家住在十马路大庙。”家兴接着说：“前几天，我搁街上看到他们俩了。丁伟平现在搁民航老干部处；吴钧在东陵油料仓库。那家伙，看他们俩可神气了。他们还问你了，还说：‘可想咱们小学同学了，让咱们联系联系老同学，找时间一块聚聚。’”我感叹地说：“69年通校搬家的时候，好多同学跟着爸妈去南方了。小学同学聚齐了，可不容易。”他说：“咱们联系着看，沈阳有多少算多少。” 我前边说过：我们60年生人，由于特殊原因，68年上学以后，没有正常上课。69年3月，重读一年级。73年以前，学生的升学和毕业，都是在年头和年尾。从73年开始，升学和毕业，改在了八九月份。73年春天，我们五年级的学生，应该是一年后上中学。可家长们却有了两种不同意见，一是想：“顺其自然，让自己孩子，一年后正常上中学。”二是想：“前几年，学校教学不正常，孩子学的东西不扎实，想让孩子多读半年，等来年9月再上中学。”由此一来，我们同学被分成了两批，一批在当年（73）9月就上了中学。另一批同学留下来，与刚上五年级的同学混编成两个班，等来年（74）9月再上中学。这次聚会的，都是68年上学的老同学。 我们俩开始在脑子里，搜寻小学同学的影子，一一报出他们的姓名。家兴说我：“唉，我这儿有笔，你找张纸把它们记下来。完事儿，我抽时间去跑一跑，大伙儿一串棱就妥了。”我说：“你等会儿，我把衣服脱了。要不，我带着假手写不了字。”家兴问：“你自己行不？”我说：“行，拉链这不是拉开了，就是慢点。”我连甩膀子带扭腰，我把外套脱下来，又把假手摘了。到客厅书柜里找了张白纸，回来趴在餐桌上，把想起来的同学，一一写在纸上。他们是：丁伟平、吴钧、胡家兴、赵德才、齐小芳、王秀芬、王岚......然后，又写上我的名字。最后，一数有30多个。 家兴拆完油烟机，把螺钉和螺帽装进塑料瓶里，灌满清洗液，盖上瓶盖摇了摇，放在一边备用。又把一些小部件，泡在清洗液里。再用戗刀去刮油烟机外壳上的油渍。然后，他戴上胶皮手套，抓起擦锅球沾着清洗液，认真地擦洗油烟机的外壳。他手里一边忙着，一边跟我回忆小时候的事儿，不知不觉三个小时就过去了。经过他精心地擦洗，油烟机焕然一新。把油烟机组装好，重新挂到炉灶的上方，通上电试了试，机器运转正常。我们收拾利落以后，穿好衣服锁好门，离开了英兰家……家兴走的时候，他说：“等我跟他们联系好了，再给你打电话。”我应道：“好！能者多劳，你受累了。”…… 半个月后，丁伟平和吴钧定在星期天下午，在新华广场的惠仙阁饭店，搞小学同学聚会。当天下午，家兴来我们家，约我一起去聚会。还跟我说：“丁伟平说了，‘你不方便，可以让秀莲陪你去。’”我问正在给我穿衣服的秀莲：“你去不？”秀莲说：“我不去，有他陪你就行了。”家兴说：“卫东他们中学同学聚会，你都去了。这回你就去呗，没事儿的。”秀莲笑着说：“中学同学聚会人少，他自己去我不放心。这回你们人多，又有你帮他，我就不去了。省的你们放不开，再让别人说啥不好听的不好。” 秀莲帮我收拾利落，我和家兴出了我们家门。当我们俩来到通向大门口的半道上，正好碰上我们小学的班主任刘老师。跟刘老师寒暄了几句，我们一起出了院，沿着砂阳路和南京街，向新华广场走去…… 刘老师已是60岁的人，依然是精神灼烁。一头又黑又亮的短发，白净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脸上戴的还是那副黑框眼镜。只是又高又瘦的身子，略微有点驼背。刘老师上身穿着棕色的春秋装，下身是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双高腰的黑皮鞋，显得文质彬彬又精神百倍。刘老师的丈夫，原来是院里的老人，在政治部当宣传干事。后来，转业到市公安局工作。话说回来，住在院里的同学，刘老师都了解。在路上，刘老师询问家兴家里的情况后，还问了一些小学同学，我们俩把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老师。院里到新华广场只有三站地，我们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新华广场东南的惠仙阁饭店。 丁伟平和吴钧，正在饭店一楼的楼梯边上等着来参加聚会的人。看到我们陪着老师来了，两个人急忙上来打招呼，大家又是握手又是问候很是亲切。吴钧在这里继续等其他同学，丁伟平陪着老师和我们上楼。走进二楼最里面的包房，先到的10多个同学，看见老师和我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围上来向老师和我们问好。家在附近的同学，有时还能见到。而住的远的同学，我们有30年没见了。童年的伙伴儿，人到中年才再次相遇，感到非常亲切……快四点的时候，能来的15个男生和9个女生都来了。包房里有两张大圆桌，老师和女生坐一桌；我们15个男生坐在另外一桌。 吴钧请服务员打开音响，丁伟平拿起话筒：“喂喂”试了下音，然后说道：“尊敬的刘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欢迎刘老师和同学们的到来！37年前，我们这些懵懂的少年，走进了“413”（部队）子弟小学，接受到刘老师和其他老师的悉心教导。33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次相聚。今天，我和吴钧在这儿略备薄酒，以续我们的师生之情和同学们的友谊。请刘老师和同学们共同举杯，祝愿我们的友谊永远长存。干杯！”老师和同学们都很激动，大家高兴地站起来，共同举杯喝了杯中酒。吴钧接过话筒说：“下面，请我们的班主任刘老师讲话。” 刘老师站起来说：“首先，我代表大家，由衷地感谢丁伟平和吴钧二位同学搞得这次聚会。岁月如梭，光阴荏苒，33年弹指一挥间，看着同学们似乎陌生又依然熟悉的面孔，回首往事恍惚就在昨天……看到同学们如今衣食无忧，居住不愁，我感到很欣慰。最后，祝愿同学们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夫妻和睦，子女学业进步，日子越来越好！”丁伟平和吴钧，异口同声地说：“谢谢老师对我们的祝福！”同学们，也复合说：“谢谢老师！”丁伟平接着说：“请老师和同学们吃好喝好；祝大家玩的开心愉快，请大家随意。”…… 我左手是德才，他频频为我续酒；右手是家兴，不断地为我夹菜。丁伟平、吴钧、赵明、孙晓、李刚、李战、郑云龙和其他同学，不时对我说：“卫东，你别不好意思。想吃啥就让家兴给你夹。”；“德才，你可别忘了给卫东续酒，一定让他喝好了。”......对同学们的热心关怀和照顾，我一一表示感谢！过了一会儿，男同学们纷纷去给老师敬酒。接着是，男女同学相互敬酒。德才向我提议说：“齐小芳和王秀芬，从小学到中学，跟咱们都是同班同学。咱们俩过去，跟她们喝一杯？” 我欣然答应说：“好，你帮我把杯子拿起来。”德才帮我扶着杯子，我张开左手握住杯子，把电源开关关上。我起身跟在德才后面，找到齐小芳和王秀芬。德才说：“咱们四个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在一个班里，为了咱们的缘分干一杯！”齐小芳笑着说：“可不是吗，咱们真是有缘。”王秀芬也高兴地说：“好，咱们四个干一杯！”大家都很高兴，唠了一会儿各自归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争先恐后，为老师和同学们献歌。 有几个同学分别唱了《童年》、《同桌的你》《外婆的澎湖湾》和《大约在冬季》，在德才、家兴和男生的鼓动下，我满怀深情地唱了周华健的《朋友》：“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是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33年前，小学同学各奔东西，每人所走的道路尽不相同，各自为生活为事业忙碌着。每个人的境遇也不相同，有的春风得意，有的平平淡淡。但不管怎样，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那就是人到中年才发现，原来童年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值得怀念……同学们约定以后多联系，谁有啥事儿就吱一声，大家一起帮忙。我心里话，我可能帮不了别人，尽可量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好……不管人生沉浮，富贵贫穷，只记住我们是同学，我们的友情永存……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前面我说过，03年发生过非典。神舟五号载人航天飞船，发射和返回地面都获得了成功。还有我们家徐强，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省重点。中考前，徐强和几个同学，在我们家里补课。我用了半年的黑板，被孩子们征用了，我只好改用报纸来学写毛笔字。还有就是年初的时候，“中央农村工作会议”的召开。国家发出“必须统筹城乡经济发展，把解决好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点。发挥城市对农村的带动作用，实现城乡经济社会一体化的发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