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年的春节和清明节及其前几天,去市人文公园扫墓的人络绎不绝,有关部门倡导市民错峰祭扫。</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个时候,在我们为父母亲扫墓的这一天,负责准备祭品的兄弟姐妹需早上5点半钟起床,作扫墓的相关准备。然后于7点钟赶到市人文公园,和头一、两天相约的兄弟姐妹一起前往七星苑,为父母亲扫墓。</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母亲是家里的最大功臣。他(她)们在半个多世纪艰难而又甜蜜的岁月里,相携相伴,负重前行,为养育子女、培养后代、建设家庭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子女以及子女的子女中享有崇高的威望,留下了美好和终生难忘的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因为此,在父母亲去世后,我们制作墓碑时,刻上了已出生的大家庭所有成员的姓名,以表达大家对老人的尊敬和怀念。考虑到绝大多数子女居住在萍城的情况,我们特地将父母亲安置在市人文公园,以方便家人们祭扫以及平时从外地回萍亲人看望。</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亲是由于脑血管瘤破裂,请省直医院专家做介入手术引发并发症,住院近3个月医治无效,于2020年12月3日逝世的,享年82岁。母亲是由于父亲去世而悲痛过度,于父亲逝世后的第二天,即父亲逝世后12个多小时去世的,享年83岁。</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说父亲的逝世,我们是有思想准备的话,那么母亲的突然去世犹如晴天霹雳。虽然有亲朋好友前来劝慰:两老一起走是修得来的福分。但任其如何劝解,我们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无情的现实。</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父母亲去世后,尤其是母亲突然去世后的两年半时间里,我们一直未走出内心的悲伤。虽然在春节、清明节和父母亲的生日、忌日等时间节点,前往父母亲墓地祭拜,能够得到些许慰藉。但在平日下班回到家,忙完家务、夜深人静时,思念的潮水和着悲伤的泪水不断涌来,撞开记忆的闸门,父母亲生前的一点一滴不禁浮现在眼前。</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家里人气比较旺。那时,我们家住在芦溪县张佳坊乡杂溪村,住的房子虽狭小、潮湿、又阴暗。但由于小学毕业的父亲多才多艺,会吹笛子、拉琴子、唱高腔、讲故事,加上母亲为人热情、善良贤惠,吸引着左邻右舍前来打坐。家里与分灶吃饭的爷爷奶奶共用一间客厅,厅堂常是宾朋满座、热闹非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温饱问题是那时困扰在农村的重要问题。农户家里即使有劳动力,赚的工分多,粮食可能比较充足,但由于经济不活跃,导致家人穿着破旧,炒菜少油水。上山砍柴时,“宁愿划破手脚,也不能扯破衣裤”。因为“划破手脚能自愈,划破衣裤没钱买”。这就是当时真实情况的反映。</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好在那个时候村民们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农闲时节和吃完晚饭后,仍设法给生活找乐子。我家就是他们的去处之一。</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家虽然住在农村,但父亲不会干农活,家中无劳动力。鉴于当地爆竹需求大、村民做衣服不方便的情况,父亲拜师学做爆竹,母亲拜师学做缝纫。做爆竹技术难度最大的是炒硝、折纸、切纸,这些都由父亲来做。筑爆竹,插引,扎、封爆竹,相对难度不大,能干点活的人都可学着做。可惜已出生的兄弟姐妹都还小,无法胜任。做缝纫只靠母亲一人做,大家帮不上忙。父母亲辛苦赚钱买工分,再去村里分粮食,或请人搞种养,以维持全家基本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来,随着兄弟姐妹的增多,现有的房屋难以容身,生活入不敷出。窘迫的家境迫使年龄稍大的兄弟姐妹加入了做爆竹的行列,分灶吃饭的爷爷也来帮忙。母亲既做缝纫,又做爆竹,更是忙个不停。全家齐创收,既满足生活需要,又为盖新居作准备。从此,做爆竹和做缝纫的操作声,代替了以往的笛声、琴声、歌声和讲故事声,农闲时节和晚饭过后,来家里的人也随之减少。</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与现在农村都是盖水泥钢筋房不同,那时我们家乡时兴的是建筑土房。在建房过程中,其中打地基、筑土,做门架、门窗、楼面梁,做瓦片、瓦片梁等都是建筑土房的“技术工种”,需花钱请师傅来做。挖土、挑土,工作量虽大,但无技术含量,一般是请亲朋好友来帮工,只管用膳无需付工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即便是这样,在农村盖房,都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尤其像我们家建房既无技术力量,又无劳动力,粗活细活,基本上都要请人来做。虽然通过做爆竹、做缝纫,改善了家庭生活,也有一些积蓄,但远远达不到盖房的条件。但父母亲建房决心已下,硬是迎难而上,在争取村里办理批地皮、批木竹砍伐手续的同时,依靠亲朋好友帮忙,将4栋3间(相当城里现在的4室2厅)筑土房盖起来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新居建起来以后,将老家具搬过来的同时,请木工做了几件新家具,一家人终于住上新房了。但新居好住帐难还。由于建房时,不仅家里倾其所有,而且借了外债,欠了工钱。针对这种情况,一方面一家人节衣缩食,粮食不够吃,吃了上顿愁下顿,只好经常煮稀饭充饥。另一方面挖掘潜力、开足马力做爆竹、做缝纫。全家齐努力,赚钱糊口还帐。</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