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进 美 苏 航 母

程贞淳

20多岁时，第一次“见到”了航母，是在银幕上——电影《日本海大海战》。
这个海上巨无霸，载着战斗机、轰炸机，在大洋上横冲直撞。就是一座海上流动机场。
把飞机与舰船结合在一起，这奇想是诞生科幻文学大师儒勒 .凡尔纳的故乡法国人在上世纪初萌生的。而开始设计建造的则是发动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富于实干的英国人。

　　但抢先建成的却是善于模仿的日本人，他们在1921年11月搞出了世界第一艘名叫的“凤翔号”的真正航母。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航母的真正玩家是美国人。美国人崇尚海权，马汉（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院长）认为控制世界首先必须控制海洋，控制海洋得有强大的航母战斗群。整个二战时期，美国就建造了147艘航母！ 尽管那时的航母较为简单，有的仅是在大型军舰上支起一块供飞机起降的钢板就可对付着用了。但能在数年之内早出一百多艘航母，同时还生产了飞机296429 架、舰艇87620 艘、商船4500万吨、坦克和自行火炮102351 辆、大炮372431 门、军用车辆 350万辆。不能不说其生产制造能力是非常可观的。 冷战期间，能与美国抗衡的只有苏联。苏联崇尚导弹和潜艇。赫鲁晓夫说，在导弹时代，航母就是流动棺材。尽管当时海军总司令库兹涅佐夫据理力争，但无济于事，并遭到降职谪贬。 其接任者戈尔什科夫打着建造载机重巡洋舰的名义偷偷来发展航母。也就是说，在4万吨的大型军舰上，布置了大量的防空、反舰和反潜武器的同时，还布置了20～30架舰载机，但飞机也仅仅是当做一种对战力的补充，而非主要的作战装备。

　　其实没有制空权的舰艇是很危险的。

苏联解体后，我国曾先后辗转购得三艘苏式航母，明思克号、基辅号（均属第二代基辅级）和瓦良格号（第三代库兹涅佐夫级）。
　　基辅号作为废铁以7000万元的价格被从摩尔曼斯克港拖到天津。2003年9月，基辅号被改造成了主题娱乐公园。
瓦良格号是中国于1998年4月，以1800万美元买下的。荷兰一家公司于1999年7月从乌克兰黑海尼古拉耶夫船厂将它拖带驶离，在希腊的大力帮助下，直至2002年3月3日中午才拖到中国大连，历时四年！当时世界上除了荷兰、乌克兰和希腊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希望中国完成这笔交易。个中艰辛，网上多有披露。中国的航母发展史会记住徐增平这个人。 明思克号也是被当做废铁于1995年从海参崴卖给韩国浦项集团的，1998年韩又将其转卖到广东。2000年5月明斯克号落户于深圳大鹏湾，成了中国第一个航母主题公园。（现停靠在苏通长江公路大桥北岸）。
　　2002年，我利用到深圳出差的间隙，匆匆赶到沙头角，亲身接触到了明斯克航母。因没带相机，也无智能手机，无法拍照。加上时间紧迫，一个小时下来，虽有遗憾，但见到了真东西，不虚此行。至今回想起，当初仍被它庞大的身躯深深震撼。
2010年，打定主意，在考察环渤海港口之际，去参观明斯克号姊妹舰基辅号航母。基辅号也是作为废铁买回的，同样也是作为主题公园。 来到天津滨海新区汉沽八卦滩，向海边远眺，只见基辅号静卧海上，舰岛高耸，不禁有点激动，这趟可以好好瞧瞧航母了。
　　展板介绍，基辅号航母舰体尺寸长274米，型宽51米，型深22米，高61米。满载排水量4.35万吨，航速32节，续航力4500海里/13000海里（巡航）。
基辅号曾安装了非常强大的武器系统，计有8座反舰导弹、防空导弹发射装置，8座30毫米近防舰炮；2座76.2毫米舰炮；3座反潜火箭导弹发射装置、2座5联装鱼雷发射管。搭载各型飞机33架：12架雅克-38垂直起降战斗机，21架各类直升机。武器系统占用了整个右半部甲板，集武备于半身。具备对舰、对潜、对空的全方位打击火力。整个就是一标准的巡洋舰。左半部直通甲板的艏部成14度翘起，以助力无蒸汽弹射的飞机起飞（这一方法也是英国人研究的）。 出售前，俄军方已将多个系统，包括动力、武器、电子战、自动通信、综合战斗情报指挥、舰载机自动导航台、舰载机指挥台、舰机雷达情报交换台、反舰导弹卫星导航装置和卫星通信台基本拆除。少数留在甲板上供人参观的只是外壳或模型而已。 由于起飞甲板过短，且蒸汽弹射技术一直为美国所垄断，这使得基辅号成为世界上第一艘搭载垂直/短距起降战斗机的航母。但随着世界武器的推陈出新和局部战争的需求变化，这款雅克-38的垂直起降的战斗机日益相形见绌，尤其是载弹量少和作战半径小，加上高温高湿环境下产生的可靠性问题（苏海军讽刺它为"桅杆保卫者"）,1980年代中期它就转为陆上使用了，1991年该机退役。 实际上，垂直起降技术早在1966年就问世于英国了。罗尔斯•罗伊斯公司设计生产了推力可转向涡扇发动机。进而用到鹞式战斗机上。当飞机垂直起飞时，发动机前后四个喷管转到垂直向下的位置，在喷气反作用力下产生向上的推力，使飞机垂直上升；短距起飞时，喷管水平向后产生向前的推力，使飞机滑行加速，然后喷管迅速向下旋转60度，使飞机离地而飞。作为早期的垂直起降战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至少一半的“鹞式”战机已经摔毁。中国目前有一架存放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博物馆。
　　现在过硬的垂直起降飞机是美国的隐形飞机F35B。
卡-25是前苏联卡莫夫设计局研制的双桨共轴式舰载直升机，主要任务为探测敌方的核潜艇。机头下方凸起的大鼓包是对海搜索雷达及红外探测仪。 SS-N-12反舰导弹，最大射程550千米，飞行速度2.5马赫，战斗全重5吨，战斗部1吨。该导弹1975年装备苏联海军，虽时隔30多年，该导弹仍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反舰利器。
　　SS-N-14导弹， 是一种多用途导弹，以反潜为主，兼有反舰和对地攻击能力，与卡-25数据共享。
反潜方面，还装有SUW-N-1反潜导弹，533型鱼雷以及RBU6000反潜火箭。
基辅号航母单舰具备反潜、反舰、防空、反潜、防电磁等远中近全方位能力的体系。
　　由此可看出，它不是一艘真正意义上的航母。
衡量一艘航母实战潜力最重要指标应是舰载机数量、出动频率及稳定性，而非 ‘’武库舰 ‘’的功能。夺取战区制空权应是航空母舰的唯一任务。
　　由于苏联数代领导人长期忽视航母的意义和作用，致使它对航母的研究、设计、理论积累、人才培养和制作工艺都远远落后于美国。
20年（1997/2017）后，我再次踏上美国的土地。第一站仍是夏威夷军港，远远看见亚利桑那号战舰、 密苏里战舰纪念馆（分别纪念太平洋战争的爆发和胜利），没见着航母。第二站就是美国西海岸最大的军港圣迭戈（也译为圣地亚哥）。
珍珠港事件以后，美国的太平洋舰队、陆军航空兵和海军陆战队东移至圣迭戈，使这个小城逐渐发展成加州第三大城市。
圣迭戈设有多处军事基地，以美国海军、美国海军陆战队、和美国海岸警卫队为主。航空母舰卡尔•文森号、西奥多•罗斯福号和罗纳德•里根号以圣迭戈为母港。 已退役的中途岛号”航空母舰停泊在此辟为纪念馆。可惜的是，我们赶到时，纪念馆已到点闭馆了。来一张吧，聊以慰藉。 夕阳的余晖涂抹在“中途岛号”的躯体上。抬头仰望，船舷边满满当当露着各种飞机的机尾。因是纪念馆，故不属于航母标配的飞机也会被陈列其上。例如架双旋翼的“支奴干”直升机，这是美国陆军或海军陆战队专用机（只有一些国家的小型航母会配置），主要用于兵员和武器的运输，多配置于两栖攻击舰上。 升降平台上还搁着一架F—14，双发双座变后掠翼，它曾是美军航母舰载机的标配。
　　在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 F-14尽管展现了较佳的多用途能力，但其仍逼近退役机龄，尤其是老式的液压和电气系统，使维修更为困难。 2006年9月22日，F-14战斗机正式退役。
F-14退役后，此时的伊朗却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装备F-14战斗机的国家，奇怪吧？
　　原来冷战时期美国策划了一个“巴格达条约”，核心成员即伊朗。国王巴列维，当时为了对付苏联的M-25，一气购买了80架F-14。巴列维被推翻的那一年，美国已交付了79架。为防止伊朗从黑市走私零配件，美国佬索性把封存的F-14全部毁掉。经历了在伊朗40多年的服役，拆拆拼拼，现在能勉强使用的约剩下30来架。
但纪念馆的岸边，有一高耸的根据二战最浪漫的照片“胜利之吻”立起来的雕塑。1945年8月15日，为庆祝二战胜利结束，纽约时代广场上欢庆的人群中，一个水兵就近抓了一位女护士亲吻起来。优雅忘形的姿势被记者抓拍了下来，照片一时轰动世界。 40年后， “胜利之吻”的《生活》杂志摄影师在报上刊登寻人启事，寻找《胜利之吻》的男女主角，经过调查询问，他们首先找到了女主角，而男主角先后有20多人都力图说是自己。调查人员动用了测谎仪仔细测查，忙了22年，真是个费力气的活。直到2007年7月，男主角终于“挖”出来了，他说：“我和那名护士一句话也没说，之后我就离开广场去看望女友了！”

这样的打卡地，我们也不能免俗。虽然有些老了。 美国航母纯粹是流动机场。战斗机、舰载固定翼预警机、电子战飞机、空中加油机；起辅助作用的反潜巡逻机、反潜直升机、攻击直升机、扫/猎雷直升机，用得着的都上，不嫌多。 至于来自空中、海上、水下、电磁四维空间的威胁，主要是由护卫的空舰来完成。故而当现代航母正儿八经出动时，往往是一个航母战斗群。 战斗群第一道防御屏障以航母为中心，半径400公里，配置有E-2预警机，护机战斗机四架（F-18\F-35）。第二道防御屏障半径180公里。由1艘巡洋舰（一般为战斗群旗舰）和两艘攻击型核潜艇、两艘导弹驱逐舰组成，后方是一艘超大补给舰。第三道防御屏障距航空母舰0.1～45公里。 由“标准”、“海麻雀”舰空导弹拦截，最后由 “拉姆”滚动弹体导弹及“密集阵”多管近防炮和电子战武器作“垂死挣扎”。 近程反舰导弹，能像子弹一样绕着轴线转圈，增加稳定性。 近防炮一分钟耗弹量近一车皮。 在雨纷纷的清明这天，我们到了纽约华尔街，见“无畏女孩”铜像冒雨昂视着纽约证券交易所，赶紧为她撑起雨伞说：只能给你撑这一会儿了，她说：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们老两口便匆匆叫了一的士直奔“无畏号海空纪念馆”。 纪念馆位于纽约市曼哈顿46街的86号码头，“无畏号”航空母舰和“咆哮者号”潜水艇是纪念馆的主要参观点。
““咆哮者号”潜水艇是美国对外公开展出的第一艘核潜艇。限于本文主题，不予叙述。
无畏号航空母舰于1943年8月16日服役，2.71万吨，载机82架。那时喷气发动机没问世，机速慢，跑道短。1974年3月15日退役。参加过二战期间莱特湾等几次著名海战及越南战争。创造了其舰载的A-1塞活式攻击机在越南上空击落了一架米格-17喷气战机的唯一记录。1982年改建成航母纪念馆。 “9•11”时曾作为“临时指挥中心”。
值得一提的是，它是美系航母中采用的蒸汽弹射器的开启者。蒸汽弹射技术在世界上一直为美国所垄断独有，技术难度很高。以C-13弹射器为例，其弹射力100吨，弹射功率32000千瓦,弹射行程93米，3秒钟内弹射速度达到340公里/小时。现在美国航母（福特级）舰载机升空已改为效率更高交流电弹系统。（中国第三艘航母“福建号”也采用了马伟明院士研发的更为先进的直流电弹系统） 我们下了的士，幸而天阴小雨，人不多。买了票进门，检票员示意伸出手来，在手腕上盖了个章，这是干嘛？不明白。 上得甲板，首先被舰岛吸引，显然没有基辅舰那样庞大，但造型精致结构紧凑。 从美国航母的发展来看，吨位越来越大，舰岛越来越小，为舰载机腾地方。随着涡喷、涡扇发动机、冲压变循环发动机的问世，机身结构外形的CAD设计，军人们对舰载机的预警、航速、航程、功能、电子对抗的要求越来越高。单机所占面积和跑道长度远非二战时活塞机可比。 二战时的无畏号，甲板上挤满了A1攻击机。 纪念馆航母甲板上排列着40多架各国军机（包括中国的）。 真不知美国人是怎么淘到的。 每秒3.5马赫、升限3万米的S R71“黑鸟”侦察机。苏军眼睁睁地看着它在头顶飞来飞去，徒叹奈何。
　　“黑鸟”应用了当时大量的先进技术，如钛结构、涡喷/冲压变循环发动机、雷达吸波材料等，至今仍然不失其先进性。
一架是美国的F-8“十字军战士”舰载战斗轰炸机、另一架是美国的A-6双座重型全天候舰载攻击机；另几架是法国的幻影、超军旗和意大利马基339等。 这架F11F”虎”（后称为“蓝色天使”）是很奇葩的飞机。在一次飞机的机炮射击演习中，炮弹逐渐在减速，“虎”在逐渐加速，结果它追上了自己的炮弹，把自己击落了。 F-86战轰机，是美国第一代喷气式战斗机。曾大量投入朝鲜战场，用于空战，拦截与轰炸。也是第一架装备空空导弹的战机，还是美国第一架装设弹射椅的战斗机。其连衍生型总共生产了11400余架，恐怕是世界上产量仅次于苏联伊尔-2对地攻击机（42330架）的机种。 预警机是空战的倍增器。E-1“追踪者”预警机是美国海军第一代实用型舰载预警机。它的问世不但是早期空中预警技术的重大发展，更是对当时空中和地面的战略战术的一场变革。 F14-A雄猫 双座双发超音速多用途舰载战斗机，在代际上属于第三代战斗机。曾在与F-18的原型机竞争中而胜出，但几十年后仍被F-18所取代。 F—16是一种价廉物美的空优战机，现在已迭代到D型，被多数国家列为主力战机。连同后续的改进型，总产量达到4500架左右。 歼-5，是我国五十年代仿制的单座单发第一代战斗机，是中国制造并装备空军的第一种高亚音速喷气战斗机。1956年9月正式投入批量生产，到1959年5月停产，共生产767架。 歼-7，是中国研发的第一种两倍音速喷气战斗机，大量装备中国空军和海军航空兵，主要用于国土防空和夺取战场前线制空权，也可以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属于第二代战斗机。1966年1月批量生产，2013年6月停产，共生产1577架。 “协和号”客机 英法联合生产的全球仅有的二种超音速客机之一（另一种是苏联图—144），曾轰动一时。后因一次起飞轧着跑道上的一个小铁件爆胎击中油箱而起火，百人伤生，从此“尔曹身与名具裂”。 各种型号的直升机 驾驶室 指挥室 我猜这位须发斑白的老水手是在讲述“无畏号”航母的身世。实在是听不懂。 讲完余兴未了，还操弄一番。 试试能否在航母上谋个差事。 参观完下面几层甲板， 从舰塔上出来时，在甲板上遇见两位美国妞，笑着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回答是的，她们说日本人一般不会上这儿来（大概是这意思）。
　　我说习近平主席今天来美国，川普总统将在海湖庄园接待他。她们表情有些惊讶。似乎在说川普一般是不会这么破费的。
与这两位真诚坦率的美国妞合影一张。 正准备告别“无畏号”时，瞥见一方盒子，一问才知是三维电影放映室。在迪斯尼、环球影城都尝试过，要点胆量。妻子上过这玩意的当，我只好一个人单刀赴会。
等我买票进了这个方盒子后，二十来个座位差不多满员，有位黑人观众示意我扣好皮带，因为这种座椅有六个维度的摇晃。
播放的是一部二战时太平洋日美海战的影片。电影一开始，随着惊涛骇浪，炸弹如雨，座椅上下颠簸，左右倾倒，你宛如航母上的士兵，身临其境、东倒西歪，牢牢抓住椅子扶手。只见一架日本自杀战机对着我撞来，我大叫一声，响声震天，火光迸发，接着声光全无，眼前漆黑。我，战死了。
　　我这时才知道为什么美国妞说日本人不大会到这儿来的原因，因为“无畏号”曾两次遭到日军自杀飞机的撞击，损失惨重。
通过对苏美二国航母的抵近察看，不由得联想到中国的航母发展。
90年代以前，中国的海军是很落后的。我因职业的关系，曾有几次与海军码头的设计单位打过交道。那时海军最大的码头就是3000吨级，也就是说，我们的军舰没有超过3000吨的（尚比不上我国现在的“江凯”级护卫舰）。

　　90年代后期，我国从俄罗斯进口了4艘8000吨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窘境才稍有缓解。

现在我国建造的055驱逐舰已达12000吨，通用垂发单元112个，真正成为航母的带刀侍卫。

　　但现代海军强国是以航母作支撑的。我国先购买了三艘外国航母，主要是加强对航母的感性认识。明斯克、基辅、墨尔本对我们只能起到“扫盲”的作用，不能用于改建，因为都是空壳，且吨位太小，都没超过4.5万吨。唯有第四艘乌克兰的“瓦良格”舰，超过了6万吨，完工率70%（虽然重要设备已拆），但全套图纸奉送，且是良心价格。

现在我国的第二代航母“福建号”已在海试。它不同于“辽宁号”、“山东号”，而采用了直通不上翘的甲板。绕过了蒸汽弹射，直接盯住美国福特级的电磁弹射即 “全电系统”，这同时也为能量武器上舰打下了基础。
相信中国第三代航母将是核动力的十万吨级，载机八十架。

1、本文仅涉及与航母相关的景点，对“无畏号”甲板下的内容（主要是展陈的“企业号”号航天飞机、苏联“联盟号”返回舱、一些军机）和对“咆哮者”核潜艇的内容没有笔墨。

2、有些图片来自网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