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照片与意向的边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策展人那日松发来阎淑珍的书稿,希望我写篇短文为序。一般来说这是件“锦上添花”的事情,美言加赞颂,不但满足彼此虚荣,而且收获友情。不过,我想认真做摄影的人大都不需要这些。</p> <p class="ql-block">一切艺术,都是主体精神的外衣。虽然摄影以生活自身的形式表现生活,却并不是剪贴一个外在的标签。而是摄影者坦诚地、自由地、情不自禁摄取的结果。这样的作品,不仅反映着时代的观念,而且折射出作者的美学追求。</p> <p class="ql-block"> 风尘中的头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到草原,人们首先联想到伴随人类数千年的骡马。人对骡马的依赖,骡马对人的追随,已然成为历史。然而,人和马千年积累的情感岂能嘎然割断?在阎淑珍的作品中,有多幅牧民骑摩托车和以现代交通工具为背景的作品。它们表现了什么主观认知,又反映了什么时代观念?他们又隐喻着历史的什么,我想答案可能就在读图与思考中。</p> <p class="ql-block"> 网围栏雪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严格说来,摄影并不擅长讲故事。如果把摄影当成艺术形式,除了无法摆脱与生俱来的携带信息功能外,其力量在于它的隐喻性和象征性。我觉得阎淑珍最终所追求的应该就是摄影的隐喻性和象征性。</p> <p class="ql-block"> 一场雪的迷茫</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所有艺术创作都离不开生活,在这里生活有两层含义。一是指社会生活,即别人的生活。一是自我的生活,即自我对社会生活的认知与评介。以往我们强调的是再现前者,因此作品是肤浅的,空洞的。只有尊重自我对社会生活的认知、体验和评介 ,所得作品才可能真诚、实在、有感染力。说白了,好的艺术作品都是真诚地自说自话!</p> <p class="ql-block"> 草原上的壁画</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喜欢《骑行在雪中》、《一场雪的迷茫》、《干枯的河》、《草原上的壁画》这类作品。这些作品看上去是自然的一个场景,但它们给人提出的欣赏指向却超越了具体所指。照片与意向边界的交融与模糊以及错综复杂,超越了我们经验的现实。</p> <p class="ql-block"> 干枯的河</p> <p class="ql-block"> 闲暇时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既然把摄影作为艺术,就离不了“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三个阶段。我举出阎淑珍上面的几幅作品,就是因为“看山不是山”。这些画面丢掉了“山的主题”,才具备了“诗与远方”,才有了容纳隐喻的意境。正象她说的那样:“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天地合在一起,只有风能奔跑到那里去”。</p><p class="ql-block">没有准确地说明什么,却又在说什么。这就是艺术的魅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骑行在雪中</p> <p class="ql-block"> 木偶手枪</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顺便说一句摄影语言,个性化的摄影语言是摄影人的一生追求。阶段性语言的一致性,是摄影家在对题材的认知与体验中逐渐形成的。这也是摄影家视觉风格形成的必要前提,我想阎淑珍是同意我的说法的。</p><p class="ql-block">2022年12月18日抗阳中</p> <p class="ql-block"> 冬季牧场</p> <p class="ql-block"> 草原精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