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录（武汉的风）

若笠

有幸在武汉大学参加培训，短短七天时间，这个内陆最繁华的都市便走入心里。

武汉的风是清新的。走入这座被誉为“中国最杰出大学之一”的校门，体会到它的悠久、厚重、卓越、美丽，于我这个“文革时期”出生的人而言，时光的回忆在这里多了羡慕、向往乃至于遗憾。

学校座落在4A风景区内，整个校园建在珞珈山上，占地五千多亩，绕行一圈要两个多小时。有天中午，我与同事行走在这座绿树掩映的校园里，记得刚出行时还闹了笑话，我问一位武大学生，“珞珈山怎么走？”结果那位同学愣了愣才回我：“我们就在珞珈山上啊！”于是在尴尬自嘲中，老斋舍、图书馆、樱花大道、行政楼等校园景观不断在眼前熠熠生辉。

老斋舍是武汉大学最早的学生宿舍，建在1931年，四栋宿舍由三座罗马拱门连为一体，每栋宿舍前中后三排各依山势高低分为四层，那种古朴、厚重、浑然一体的风貌让人产生出时光倒流的错觉，最有意思的是每栋每层以《千字文》前16个字命名，形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等斋舍，置身其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些寒窗苦读、追求理想、为国为民抛洒热血的莘莘学子，看到了他们冲破黑暗、争取民族胜利的决心和勇气。如今老斋舍仍是学生的宿舍，但我相信这种精神一直传承着！

据说武汉大学最美的景色是樱花满园盛开的时候，以至被誉为“中国最美丽的大学”。可惜的是这次学习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每年三月底至四月，成千上万游客慕名而至，那时候樱花纷飞，校园成了花的海洋。站在樱花大道上，此时只有樱树余荫以及川流的学子，想像着樱花烂漫的校园，那种美丽不知怎样沁人心脾？樱花的花期很短，回忆却是永恒的，生命的美丽不同样如此吗？不在于庸俗地活着，更在于曾经的灿烂。

无缘遇到樱花仙子是一种遗憾，然而有遗憾才懂得生活的可贵。沿着樱花大道走上樱花城堡，那是日本人侵华时留下的作战指挥部，当时日本人种下了30余株樱花树，这应该是武汉大学最早种樱花的由来，至今日武大校园内已有樱树1000余株。那段历史不愿回首，日本人是有罪的，但花是无罪的，我希望这世界上再没有战争。

走过图书馆、行政楼等地，历史的厚重感又扑面而来，在那波澜壮阔的年代，英才辈出，他们给后人留下了深深的印迹，周恩来、郭沫若等故居，张之洞、闻一多等塑像永远在与这座学校同行，时光留不住他们的人，但留住的是他们的精神！走到珞珈门，在“武汉国立大学”的正门留了纪念，终是觉得走不动了，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最终坐上了校园的中巴车，穿行在一座座学院间，好像我也成为了这里的学生。

这次培训教学的老师都是武大的教授，他们渊博的知识和高超的教学能力让我受益匪浅。他们的自信、幽默、风趣、恢谐深深地感染着我：胡教授在讲国内外宏观经济形势时，神情细致入微，以他和蔼可亲的语气娓娓道来；刘教授讲企业的财务报表时，竟然把这枯燥的报表讲得如此深入浅出；邓教授讲战略领导力时从容、自信；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张荣华教授，他在讲课时说的最多的是“我举个例子……”，他的话恢谐、风趣，让整个自我认知的课程变得生动活泼，他说的一句话让我深深记住：“我们在布满荆棘的路上行走，不如勇敢地抬头仰望天空！”

班主任李老师，我称她是一个最具亲和力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说话轻声细语，与她交流总让人如沐春风。她负责我们的行程、住宿、课堂安排等，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让我们时时感受到她的热情和关心，由衷地生出尊重之情。记得每次开课前，她在介绍授课老师时，课堂上如有杂音，她就停下说话看着大家，于是课堂马上安静下来，这也成了一道小小“花絮”。有位名人说过：“只有真心爱人的人，才能获得别人的爱。”

虽然与武大的学生接触不多，但无论在校园里问讯，还是在食堂里与他们简短交流，朝气、清纯、开朗时时触动我对青春的回忆。有天晚上，我们在美丽的东湖边散步，遇到两位学生在自拍节目，他们的设备简单，但是他们的歌声优美、动人，如天籁之音在广阔的湖面上飘扬，让人如痴如醉。那夜星月羞涩，而小小舞台照射出的灯光却是“水也朦胧、人也朦胧”。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武大的学子，但一定是武汉的学生。

去过了昙华林，才真正了解武汉的艺术文化。在出租车上司机听到我们要去昙华林，笑着对我们说：“那是我们武汉文艺青年聚集的地方”，这让我们禁不住生出了一种年代的隔阂感，但最终觉得来都来了，就当一回文艺青年吧！

昙华林全长1200米，是明洪武四年（1371年）武昌城扩建定型后逐渐形成的一条老街。明清时期，据说这里曾是湖北全省各县秀才下榻于此、苦心研读备考的地方。穿行在昙华林蜿蜒的小巷深处，数十处百年以上的近代历史建筑一一呈现眼前，徐源泉、石瑛公馆、圣诞堂、仁济医院、瑞典领事馆、文华学院等外国经典老建筑，让人仿佛伸手触摸到历史鲜活的脉搏。这里展示着昙华林自然文化、古城文化、宗教文化，教育文化、街巷文化、建筑文化，还有邓一光工作室、徐世鸣艺术馆、云架桥画派、哥图画室、湖北美术学院美术馆等云集于此。恍惚间这些历史建筑都是现代艺术描绘出来的。

穿插在这些建筑间的是各式各样的商店，艺术店、饮食店、衣裳店应有尽有，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每个店都十分精致，仿佛不是用来做生意，而是邀请你去谈文艺。店名更起得别出心裁：三山·物茶酒食、徐刀刀和她的鲜花饼们、磨阳工、猫盒子、洱海月、慢时光……我总觉得时光在这里碰撞出的不止是岁月的流痕，更有人类的情怀。

昙华林被称为武汉最文艺的地方，是文青打卡的网红地，是以自由为美以光影为梦的人的小确幸。这里真的是年轻人的欢聚地，他们手牵手追寻着各自的美好和希望。我看到他们青春动人的身影，觉得时光离我好远。我看到许多他们留下的文案，真的好清新：“最近看到的一切都像你，云彩像你，花朵像你，月亮也像你。”、“这一生，不是只有昙花，才能视为其美永恒；不是只有烈酒，才能让人醉生梦态。”、“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了我生命中最美的终点”……

一个小舞台，一位美女正在轻歌曼舞，边上有人抛洒着花瓣。她的身影婀娜灵动，在花瓣飞舞中显得格外优美动人。人如花美，花似人娇，但愿这世界美好常在。回去时在昙华林一个转角处的一面墙上看到：“你若慕名而来，定会失望而归。因为这里只是一段活的历史，供我们路过，昙华林就是昙华林，之外，谁也不是。” 我想昙华林展示的不仅仅是文艺的当下，它的一砖一瓦都铭刻着老武汉的记忆，仿佛是一处心灵秘境，需要放慢脚步，用心寻觅。而所有能看到的过去和现在，在未来又是另一个开始。

武汉的风是沉旬的。武汉早在6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已有先民在此繁衍生息，武汉城距今有3500年的历史。而武汉更是辛亥革命首义之地，近代史上数度成为全国政治、军事、文化中心。

黄鹤楼，地处蛇山之巅，濒临万里长江，为武汉市地标建筑。始建于三国吴，历代屡加重修，因唐代诗人崔颢登楼所题《黄鹤楼》一诗而名扬四海。与湖南岳阳岳阳楼、江西南昌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传说曾有道士在此地辛氏酒楼的墙上画了一只会跳舞的黄鹤，店家生意因此大为兴隆。十年后道士重来，用笛声招下黄鹤，乘鹤飞去，辛氏遂出资建楼，称黄鹤楼。而崔颢那句“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让千百年来登楼的文人墨客情怀激荡，暇想翩翩。

与同事在细雨绵绵的下午游览了黄鹤楼，黄鹤楼外观五层，内部实际有九层，隐含九五至尊之意，八方飞檐的鹤翼造型体现了黄鹤楼的独特文化，使中国传统建筑特色与文化意蕴完美结合。楼外大钟、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建筑环绕，让整个景区恢宏灿烂。在这里，有“白云黄鹤”陶瓷壁画，有唐代阎伯理撰写的《黄鹤楼记》，有唐宋名人的“绣像画”，有《长江万里图》的长卷……可惜我没有找到那耳熟能详的诗词刻版，让我多少有些遗憾，但在这烟雨朦胧之际，仿佛看到了诗人崔颢在此吊古怀乡，“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仿佛看到了李白在此送别孟浩然的伤怀，“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仿佛看到了岳飞元帅抗击金兵的悲愤之情，“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时光在悠悠，人也悠悠，情也悠悠。

在黄鹤楼上放远眺望，近处蛇山锦绣、树木葱郁，远方龟山隐隐，江水绵绵，一座长江大桥将两山紧紧相连。忽然记起那句“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在主席豪迈气概的赞美中体现出对未来美好的展望。

微雨濛濛，桥上灯火阑珊，望着这座“万里长江第一桥”，心中感慨万千，1955年9月1日开始动工建设长江大桥，由于新中国百废待兴，经济、技术都远远落后，大桥的建设完全依赖苏联专家指导，但中苏关系破裂之后，苏联政府就撤走了全部专家，可想当时的艰难困苦，但中国人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感天动地，在茅以升的带领下，大桥提前建成，将武汉三镇连为一体，极大的促进了武汉的发展，更是将京广铁路连接起来，使得长江南北的铁路运输通畅。大桥像一道飞架的彩虹，在长江天堑上铺成了一条坦途。历史是人民写的，那些为民族发展舍身忘我的人，历史也将铭记他们。

在黄鹤楼景区落梅轩，和同事看了一场历史文化的表演秀，编钟古乐团”演奏荆楚古乐，包括《云舞》、《太平盛典》、《楚腰》、《橘颂》4个节目，在现代炫目的灯光背景下，演员的婀娜多姿，配上编钟、磬、鼓、埙、箫、筝、琴等乐器演奏，可谓“八音合鸣、千古重响”。生动诠释楚地特有的舞蹈形态和器乐风味。

“黄鹤楼上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嘴上说着“眼前有景道不得”的诗仙李白，想必也是被荆楚悠扬的竹笛仙乐所感染了。然而历史是无情的，公元前223年楚亡于秦，楚文化不复存在，但历史又是有情的，楚文化真正融入了汉文化，共同创造着中华民族的灿烂文明。想到黄鹤楼的十多次毁坏和修建，不也是同样吗？民族的兴盛、国家的富强才是人民幸福的保证，也只有在今天的中国，黄鹤楼才会重新焕发生机。

培训中的一堂课是参观辛亥革命博物院，它是武汉市为纪念辛亥革命·武昌首义100周年而兴建的一座专题博物馆，陈列的内容分为晚清中国、革命原起、武昌首义、创建共和、辛亥百年五个部分。一幕幕辛亥革命的人物、场景、事件，展示了历史的惊魂时刻和精彩瞬间，再现了那段可歌可泣的历史，先驱们为振兴中华，不怕牺牲、忧国忧民、敢为人先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以及武昌首义的伟大壮举，历史将永远铭记。

在这里，《南京条约》等12个不平等条约压得人喘不过气，条约墙尽头是被列强分割得支离破碎的《晚清时局图》，让每一个中华子孙深感无力和痛苦；也看到“孙中山赴檀香山”创建兴中会，第一次提出“振兴中华”的口号，在中国同盟会上，孙中山提出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让民族看到了希望；花园山聚会以及1911年10月10日那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如闪电刺亮天空……此时此刻所有的情感已无法言说，是为晚清的腐朽而悲哀；是为列强的欺凌而愤怒；是为革命志士的流血牺牲而痛苦……“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但无论历史离我们多远，忘记就意味着背叛。

同事说一定要去看看汉口租界。手机上导了“五国租界遗址”，结果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好在武汉人民热情，把我们指引到武汉百年老街黎黄陂路上。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武汉中共中央机关旧址纪念馆、八七会议会址、汉口俄租界巡捕房旧址、怡和洋行旧宅等，在岁月的长河中，风无声，树无言，只有这些老建筑被划上斑驳伤痕，它们见证着一个时代的兴衰巨变，经历过重重风雨之后，更使得武汉这座城市充满传奇和独有的家国情怀。

1861年汉口开埠后，列强纷纷涌入，在这条黎黄陂路周边2.46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划分了英、法、俄、德、日五国租界，建立了12个外国领事馆、近30家外资金融机构和100多家洋行，汉口呈现出一派带有殖民色彩的畸形繁荣，成为殖民者们乐而忘返的“东方芝加哥”。而位于租界中心的黎黄陂路，则是这段屈辱历史的缩影。如今，这条街上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不知每天走过这条百年老街的人们，面对那些鳞次栉比的老建筑是否还能联想起当年那些浮华往事，这里发生了什么，老房子的主人是谁，他们还在吗？

有些遗憾是没有去成湖北省博物馆，据说现有馆藏文物26万余件，以青铜器、漆木器、简牍最有特色，其中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郧县人头骨化石、元青花四爱图梅瓶为四大镇馆之宝。去看的同事都说不虚此行，但我想留些遗憾也好，历史是厚重的，总在不经意间有惊人的相似。

武汉的风是温暖的。武汉是一座美食天堂，在我家乡懂吃的人都知道武汉鸭脖，可惜的是我不会吃辣，每每面对美味而无言。到了武汉才知道武汉人民对美食的热爱，每到夜晚，各个饭店、排档、小吃店都是热闹如过节。清蒸武昌鱼、排骨藕汤、黄陂三鲜等都是武汉经典美食名菜，还有热干面、三鲜豆皮、四季美汤包、面窝、武汉鸭脖、糊汤粉等武汉必吃的特色美食小吃让这个城市充满一种食香味。武汉的美食街也特别多，江汉街、户部巷、粮道街、万松园、吉庆街等都是人头涌动。记得载过我们的一位出租车司机说过：“武汉人特别好吃，武汉城是一座不夜城。”

在粮道街，我们四人吃火锅，因为不太吃辣，就点了个鸳鸯锅，并强调微辣，结果那个“微辣”让我们舌头都打结了。同事说：“这也是体验”。是啊，生活来自体验，人生的意义从来不在于你拥有什么，而在于你经历了多少，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经历；那次游览了黄鹤楼后，因为时间早，我和同事决定品尝一下武汉的名菜，司机把我们俩带到了万松园，并给我们介绍选餐馆的经验，“去排队多的地方，味道一定不会错。”这让我真实感到武汉人的热忱。终是怕排队，选择了家小店，点上武昌鱼、排骨藕汤等当地菜，饮着武汉的啤酒，也算不虚此行了。菜的味道没有留下深刻印象，但因主席的那句“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让这道名菜深深的留在记忆里；在吉庆街，由于赶时间，我们找了家“蔡林记”湖北小吃百年老店，热干面、糊米酒、生煎包、汤包、豆皮、馄饨等武汉主要小吃把我们三人撑得腹滚肚圆，也真正品味到武汉小吃的乐趣。

生活的乐趣在哪里？活在当下，做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去每一座和自己有缘的城市，那样就是精彩的一生。

在武汉逛街，最难忘的就是共享单车，基本上每隔百米就能找到单车，这让平时很少走路的我有了出行的勇气。高铁、扫码支付、共享单车和网购这新四大发明成了现代生活的标配，让我们有了时间去与这个世界的美好相逢。终是武汉太大，坐出租车的时间更多。武汉的司机们大多健谈，与他们交流也成一种人生体验，聊美食、景点、住房、工作乃至于生活的点点滴滴，在字里行间让我们对这座美丽的城市了解得更加清晰、真实，也让我们的行程更加丰富、充实。我发现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城市，只要说到武汉的美丽，他们就会滔滔不绝。 我想每一个中国人对自己的故乡都有一种眷恋，这是华夏儿女共同的情怀。“此心安处是吾乡！”此时此景有一种温暖在心中荡漾。

“不览夜景，未到武汉。”夜游长江是另外一种情趣。游船从靠近汉口江滩的粤汉港码头起航，在长江二桥与鹦鹉洲大桥之间来回航行约一个小时。沿途欣赏两岸夜色中的武汉三镇，霓虹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有种灵动的美。夜色朦朦、江风徐徐，站在三层的甲板上眺望，两岸的建筑物似镶嵌五彩缤纷的宝石，把建筑的美勾勒在长江之上。星光、灯光、波光交相掩映，人声、船声、水声声声相和，构成了一首美轮美奂的长江交响曲。风忽大忽小，但没有寒意，我好似要与夜色融在一起，一任心儿飞翔。

我不停地拍照、录像，可我知道无法把所有的美丽装进相机，但我会装在心里，因为心有无限大。边上有一位女子举着手机正在直播，话里话外都在赞美长江的夜景，我把她摄入了我的相机，因为她在看长江的美，而她也成了我的景色。

古代诗人描写长江的诗句大多借景抒情，如杜甫《旅夜书怀》中“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表述的是孤单之情；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的名句“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说的是对朋友的思念；白居易《忆江南》中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是对江南的赞美……但我更喜欢主席的那首《水调歌头•游泳》“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

长江，也只有在今天的祖国才显得如此美丽多姿！才让我感到如此的温暖可亲！

还有许多许多想写，武汉的风给我清新、沉甸、温暖的感受，但时光总悄悄地把离别送来。挥挥手，自兹去，离别不需要伤感，总有记忆在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