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疫情肆虐的漫長日子里,客居异乡的我,饱尝思乡之苦,在梦里无数次梦见故乡的亲人,熟悉的老街,浩瀚的长江……好在有绘画的陪伴,我将它用画筆一一记入在小小的画布里,给予我思念的 慰籍……</p> <p class="ql-block">沙市中山路上的拖船埠是连接長江与沙市内河"便河”的碼头,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曾在中山路至便河路交口处,人行道边沿设置铁栏杆,市民常用"铁栏杆"命名,1994年因修建沙隆达广場而拆除。</p><p class="ql-block">记得第一次去沙市中山路,大约是我六岁时。那天,媽媽叫住饭后在与大妹善萍嬉戏的我。对我说:"今天晚上爸爸和我,帶你们上街去看看,”我们高兴的洗洗臉,换上干净的衣服,媽媽还专门给妹妹 梳了梳头,扎上漂亮的蝴蝶结,才出发。</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沙市大街是混合的三合土铺设的,路面有些高低不平,昏暗的灯光,三四米远就看不清人的面目,晚上不说汽车,连自行车也很少,自行车车头要安装照明用的专用自行车灯,如没有车灯,夜晚需不停的按作车铃,叮当当的提醒路人。</p><p class="ql-block">人行道很窄,人们大多走在馬路中间,由于路上灯光太弱,如远处出現熟悉的身影,双方都努力睁大眼睛,担心错过打招呼的机会,有所"得罪”。但往往对面来人,相互看着,走到跟前,目光相对,才发現对方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总是有些尴尬和失望。</p><p class="ql-block">走过大湾一段路后,街上逐渐亮了许多,那是因为道路两旁的商店渐渐开多了起来,大点的商店大多点上了电灯,中等店铺里会掛有一盏煤气灯(煤气灯与煤油灯最大不同的是盛油的底坐,有一打气的装置,在点亮之前需向里面打进空气促进燃烧。)小店只能在櫃台上放一两盏家用煤油灯了。</p><p class="ql-block">一路上爸爸不断指着商店上的招牌上的字教我们念着,"好公道”我与妹妹不约而同也齐声唸道"好公道""同震""同震"……声音越来越髙,引来路人的注目,媽媽笑着赶忙说:"好了好了别唸了。”</p><p class="ql-block">不经意我们走到老天宝楼下,爸爸告诉我老天宝是沙市最高的楼,我仰望着它高高的塔尖与天上的星星,暗暗的想,真高与星星一般高……</p><p class="ql-block">(摘至作者写的解放路215号的故事一一美好时光)</p><p class="ql-block">我看到过,刚刚走出战火的中山路的沧桑,我見证了中山路发展与繁荣,我也目睹,今日中山路的落魄,不论怎样,它是我永不能忘却,让我魂牵梦绕故乡的路……</p> <p class="ql-block">荆州古城仲宣楼遗址位于古城東城与南城交会转角处,北距公安门城台百余米。东汉末年,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字仲宣)流寓荆州,曾登此楼后在当阳写下有名的《登楼赋》后人据此称仲宣楼。</p><p class="ql-block">清晨的仲宣楼遗址是那样宁静,它远离繁华与喧嚣,静静的矗立在护城河畔荆城的一角。</p><p class="ql-block">在这里任凭岁月的洗礼,战亊的摧残,它依然屹立在這里,默默的向世人述说着存封往事。</p><p class="ql-block">它曾有过輝煌的过去,当诗人王粲(字仲宣)登上它,留下让他名满天下的不朽诗篇。這就成就了它(仲宣楼)的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p><p class="ql-block">而這一切都成为过去。</p><p class="ql-block">如今它更象一位耄耋老人,隨遇而安,心境禅定,荣辱不惊。</p><p class="ql-block">值得我高兴的是当我为创作這幅画作,收集资料时发現,仲宣楼的复建已列入荆州古城保护修复计划之中,我期待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仲宣楼昔日的风采……</p> <p class="ql-block">《月夜》沙市雷家档池塘小景张善有油画作品</p> <p class="ql-block">雷家垱很早以前是沙市周边面积约50余亩的天然湖荡,由于多是雷姓家族居住在這里,而命名。"垱”字应该是"荡“字的误读。</p><p class="ql-block">由于爱好绘画与摄影的原因,年青时的我常独自一人到那里去转悠,去寻觅我心中的美丽。</p><p class="ql-block">清晨的湖荡在远处点点晨星的陪伴下,慢慢苏醒。</p><p class="ql-block">水面上泛起淡淡的白雾,朦朦胧胧的水面野鸭时隐时现在水中嬉戏。</p><p class="ql-block">高高芦苇丛中,不时有被我脚步声惊醒的野(锦)鸡窜出,飞向天空。</p><p class="ql-block">我忍不住会对它说"啊!打扰了对不起……</p><p class="ql-block">这是多么和谐美妙的画面。</p><p class="ql-block">而如今,这一切只能在梦里。</p> <p class="ql-block">《坚守》60㎝Ⅹ50㎝張善有油画作品</p><p class="ql-block">2017年荆州市与全国一样开展旧房改造,古老的迎喜街彻底消失在这里,在一片拆迁的废墟之中,老宅与清真寺紧紧相依,倔强的挺立在那里。犹如守卫在这片废墟的卫士,执着的坚守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p><p class="ql-block">我不知道老宅的主人为什么不愿迁离這里,但我知道主人对世世代代留下来的老宅,会有金錢无法取代的情愫……</p><p class="ql-block">每栋老宅总会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p><p class="ql-block">每一扇斑驳陈旧的门窗后面,都会出現一个熟悉的身影。</p><p class="ql-block">老宅的木柱上刻有童年成長的轨迹,板壁上一定留下了儿时的涂鸦。</p><p class="ql-block">被木柴熏黑厨房里还留存有媽媽的味道,家的温馨……。</p> <p class="ql-block">沙市中山公园里,有一座沙市建筑史上第一座钢混结构的水泥桥,它是在1933年建造的,因为形似彩虹横卧水面之上,因此得名"卧虹桥"</p><p class="ql-block">那时卧虹桥是烈士纪念碑通往春秋阁的一条必经之路,你无数次从這里走过,也许从未能感受到它的美丽。</p><p class="ql-block">但当你换一个角度,你就会惊奇的发現,深藏树丛中的桥,显得别致而清幽,有一份远离喧嚣繁华的洒脱,有一种让你愿意陶醉之中的画意,与让人不愿离去的魅力……</p><p class="ql-block">看着眼前的风景,它让我感悟人生不止一条路,换条道,换一个角度,你就会拥有不一样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沙市柴山初春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宝塔湾早年有一条汇入長江的小河,老人们都叫它套河柴山,据传是三国孔明草船借箭的地方。</p><p class="ql-block">两岸生長着高高的芦苇,春天满坡的嫩绿,延伸到无穷无尽的水的尽头。</p><p class="ql-block">夏日疯长的芦苇迎风荡漾,让整个芦苇荡变成神秘而幽深的绿色海洋。</p><p class="ql-block">冬天的柴山在茫茫白雪的复盖下,显得死一样沉寂,让人感受它的凄凉与 伤感。</p><p class="ql-block">我喜欢秋天的芦苇荡,在夕阳的余輝里发出金色迷人的光,忙碌的人们收获大自然恩赐的礼物,满载而归,笑声满船……</p> <p class="ql-block">儿时我独自站在宝塔上,</p><p class="ql-block">默默的眺望,逐渐远去的白色风帆与滾滚長江。</p><p class="ql-block">不知它们来自何方?奔向那里?</p><p class="ql-block">后来听人讲,它来至上面一个叫宜昌的地方,会流向很远很远的武汉。</p><p class="ql-block">我幻想有一天乘上风帆,去那里看看。</p><p class="ql-block">没想到,少年的我,第一次出门就来到武汉,风帆与江水仍然向前流淌。</p><p class="ql-block">那里有一更大的城市,人们叫它上海,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p><p class="ql-block">長江与风帆没有停止,它们流向更远更远的海上。</p><p class="ql-block">那里太阳从水面升起,给人们帶来希望和温暖。</p><p class="ql-block">人生应象長江与风帆,永不停的向前流淌……</p> <p class="ql-block">沙市便河有一块造型奇特的石头,老沙市人都叫它"沙石"</p><p class="ql-block">儿时听父亲与人闲聊讲过,毛主席当年視察長江途经沙市,当时领导陈明,登上"江峽”轮,拜见主席,主席问陳明"沙市”市名的渊源,陳明根据当时沙市民间传说讲,"沙市”是由便河中一尊叫"沙石"的石头谐音而来。</p><p class="ql-block">亊后陳明觉得回答有些不妥,隨后召集沙市学术界老先生,对沙市地名来源作出认真考证。</p><p class="ql-block">可见"沙石”知明度是很高的……</p><p class="ql-block">此段轶事可信度应该很高,因我父亲当时就参加了对"沙市”地名的考证,后被聘为沙市地方誌的顾问。至于論证结果,大家都耳熟能详,我就不一一赘述了。</p><p class="ql-block">如今这尊阅尽人间沧桑的灵石,正与荆州人民共享和谐盛世的輝煌。</p> <p class="ql-block">這是沙市中山公园西门不远处的一座桥,至今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清晨的天空微熹初露,水面波光粼粼,整个世界笼罩在淡淡的晨雾里,朦胧含蓄的桥,懒散的横躺在水面上,将两岸的风景连起。</p><p class="ql-block">我有意加宽了水面的宽度,让画面 舒展的表现,这个水天一色,睡意朦朦的早晨,呈现出它的梦幻般的美丽……</p> <p class="ql-block">荆州2016年6月17日关公义园正式开园,据称是天下第一高的关公雕像,高达四十八米。总造价1.729亿,</p><p class="ql-block">2020年由于违反了相关规定(指雕像高度)破坏古城风貌,需要搬迁。其中拆除费用1.5亿,重新安装费用大约需4000万……</p><p class="ql-block">这样引起广大网民的拆与不拆的争议,</p><p class="ql-block">我忍不住也发表了我的看发,(我知到我在瞎操心)我明确的表示,我不赞成修建,也不赞成拆除。我列举当年法国修建"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前面修建"金字塔"引起争议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巴黎铁塔当初修建时,受到巴黎文学界艺术界与市民反对与抗议,反对修建巴黎铁塔众多名人中,有世界级的文学家莫泊桑,小仲馬。反对者认为铁塔犹如一个巨大丑陋的工厂烟囱在巴黎上空,这么庞大的物体将会掩盖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凯旋门等建筑的风采。(关公塑像拆除主因,太高,掩盖了荆州古城的风采)</p><p class="ql-block">同时当时知名报刋,用头版报道铁塔"正在下沉”有倒塌的危險……(网转关公塑像开始下沉,)</p><p class="ql-block">但建造者,设计师,当然还有当时巴黎市政府官员,敢于担当,坚持修建……如今成为巴黎标志性建筑,打卡旅游的必到之处。</p><p class="ql-block">其实人们对亊物,建筑,环境有一个适应过程,卢浮宫前的金字塔,天安门長安街上国家大剧院设计都是如此……</p><p class="ql-block">历史是 何等相似,同样的理由,同样的报道,只是结果不同。</p><p class="ql-block">我不赞成 拆迁,当然还有经济上的考量,1.5亿拆除+4000万重建,这些费用如果投入到目前沙市唯一残存的沙市胜利街老街保护重建,显然会是一件,让那些荆州古城文物保护网民欣慰高兴的亊。也会对当今旅游兴市,起到了一个立杆见影的效果……</p><p class="ql-block">但没有如果,這已成为既成事实的过去。</p><p class="ql-block">目前我更关心的是,拆下来的已花费三亿的关公 雕塑拆下铜的构件,存放在哪里?它是否安好?是否会在风雨酷热中受尽煎熬,直到了变形腐朽,是否会一块块被人偷掉……</p> <p class="ql-block">沙市三清观始建于公1184年一一1189年,明祠被毁,光绪初年重建据今800多年,是经历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具有代表性的道覌建筑。</p><p class="ql-block">记得我父亲張永大,夏艺圃,徐树楷,老一辈学人,得知三清观紫云台即将被拆 毁的信息,心急如焚,出于对历史古建筑的保护,聚集在我家商议上书市政府有关领导,对保护三清观的历史价值,意义作出認真严谨的论述。</p><p class="ql-block">那时正是三伏天最热的季节,三位老人穿着背心,一人一把大蒲扇,仍是汗流浹背,此情此景,現在的我也历历在目,成文后顶着烈日四处奔波去征集荆沙文化名人的签名。</p><p class="ql-block">遗憾的是这些努力都石沉大海,历史悠久据今800余年的三清观紫云台最终没逃过被拆毁的命运。</p><p class="ql-block">假如三清观紫云台保留旅游兴市的今天,在此基础上,修旧如旧恢复三清观全貌,比起那些花大价钱新建的假文物景覌,那绝对是不再一个层次上的,定是供人忆古怀旧,休闲养身最佳景点,让那些千里迢迢来荆州旅游的人不虚此行……</p> <p class="ql-block">椐《沙市志略》记戴沙市普仰寺始建于南宋绍兴年间,据今约有878年的历史。目前普仰寺前殿相对完好,在后殿遗址上还現存一棵近十米高的古银杏树,在两座楼房夾缝中顽强生長。</p><p class="ql-block">与普仰寺相识,那还是五六年前,刚学会做美篇的我,深知当时沙市房改拆迁大潮,好多老宅古建筑将会不复存在。为留下它们的影像资料,用两天的时间,寻访整个沙市老街老巷,拍摄大量图片制作成《荆州即将遗去的风景》一一沙市篇。這才有幸寻访到久仰大名的"普仰寺”。</p><p class="ql-block">站在普仰寺前殿,我仰望着从高高的殿頂,残破的瓦 挡缝隙中,透出的暖暖的光。它将(疑似)金絲楠木的殿梁,照得熠熠生辉,这正折射出它曾经的煇煌……</p><p class="ql-block">我似乎听到当年钟鼓齐鸣,为众生祈福的声音。</p><p class="ql-block">看到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而来虔诚香客的身影。</p><p class="ql-block">闻到香火缭绕殿堂的幽香……</p><p class="ql-block">当我从沉思中醒来,</p><p class="ql-block">眼前却是一片凄凉。</p><p class="ql-block">高高的殿頂开着天窗,</p><p class="ql-block">十多根殿柱满身沧桑。</p><p class="ql-block">虚弱的身躯已頂不住沉重历史负担,</p><p class="ql-block">却要满足人世间的贪婪,</p><p class="ql-block">它曾经做过烟熏火燎的车间,食堂。</p><p class="ql-block">如今它却是停车場……</p><p class="ql-block">远处推土机的轰鳴声,是它的丧钟敲响。</p><p class="ql-block">它深知自已最终会被人们抛弃,如同垃圾一样。</p><p class="ql-block">却仍然,静静等待世人的宣判,因为它还怀有重生的希望……</p><p class="ql-block">当它哪一天轰隆倒下的声响,是它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呐喊。</p><p class="ql-block">(写着写着,写成网上常有人讽刺的回车(键)诗,读者見谅了) </p> <p class="ql-block">一次翻阅旧时收藏图片资料,发現当年很是珍贵的航拍宝塔湾旧照(那时没有无人机拍摄)惊奇的发現,沙市宝塔湾的江岸綫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鸟)促使我创作这幅绘画的冲动,这正好寓意沙市這座被人遗忘,曾经的明星小城,将重新展翅腾飞。</p><p class="ql-block">让我欣喜的是刚刚完成油画《沙市宝塔湾鸟瞰》隨手翻阅"今日沙市”报导得知2022沙市地区生产总产值600亿元大关,首次晋级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区,时隔30年重回全国苐一方陣,真是可喜可贺腾飞有望。</p> <p class="ql-block">沙市迎喜街是历史沙市第一条街,公元二百一十年刘备携孙夫人将返回荆州,沙市作为纪南城的外港,为迎接孙夫人在江津渡口搭建起迎喜门,后演变成迎喜街,公元2017年在大拆迁房改中被拆除。</p><p class="ql-block">站在远去破碎石板路上,我似乎听到待宰的老牛在绝望中嘶鸣,清晨卖莱老农的吆喝,上班人群自行车的叮呤,还有浓郁的牛肉汤弥漫的天空。</p><p class="ql-block">我怀念逝去的老街与淳朴善良的街坊,更希冀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建起他们买得起的新房。</p><p class="ql-block">清晨远处的清真寺正为他们祈福,愿这一切早点到来,让人们看到希望……</p> <p class="ql-block">迎喜街是沙市最古老的一条街道。,老街原有四棵几乎需二人合抱的粗大泡桐树,不知什么时候它成为這条老街的报春使者,</p><p class="ql-block">每到四五月份,树上会掛满泡桐花,象一串串淺紫色的风铃,它告诉人们春天到来了。</p><p class="ql-block">一陣风雨之后,路上一夜之间辅满紫色的花朶,像给這条老街订制的一块紫色的地毯,似乎要重現三国刘备迎亲时的辉煌,异常壮观。</p><p class="ql-block">年复一年冬去春来,花开花落人们习以为常,来不及欣赏它的芳华。</p><p class="ql-block">只有如今失去了,這才知道它,曾经如此美丽芬芳。</p> <p class="ql-block">荆州古绛帐台位于荆州中学西侧,是东汉著名学者馬融任南郡太守办学授课的地方。清池古树,环境清幽不时有成群老鸦落在树上,俗称"落鸦台”。据传是在抗日战争期间被 毁。</p><p class="ql-block">这幅油画作品是根据我父亲拍摄的一張旧照创作的,文革后落实政策,父亲所在学校,沙市三中返还了一小部分被造反派以反四旧之名,抄去的书籍,(这里还要感谢第三中学造反派小将们,把部分书籍拉到学校,需有些作为冬季烤火之用,但必定手下留情,留下一部分。不像第一批抄家沙市苐一中学造反派小将,直接将古藉文物拉到造纸厂一燒了之)</p><p class="ql-block">在清理返还书籍中,父亲发現失而复得這張荆州古绛帐台底片,父亲高兴的叫来我,拿作10㎝×10㎝的大的黒白底片叫我看,并告诉我在荆州中学绛帐台所发生的历史故事,吩咐我,這張照片很珍贵,可能是目前荆州唯一張荆州古绛帐台照片叫全庆成(我市知名摄影家,我舅爷的孩子)帮助洗出来。</p><p class="ql-block">(近些年网友发現了一批外国摄影师拍摄的荆沙民国时期的老照片其中也有一張古绛帐照片。)</p><p class="ql-block">我曾想如果荆州中学可参考历史照片,用不多的资金在学校复建古绛帐台,对自身校园文化,环境美化,也是一次很好推广和宣传,对于社会也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p> <p class="ql-block">在一个月如白昼的梦里,我回到故里,站在空无一人的纯正街上。</p><p class="ql-block">在這个静得让人有些心慌的夜晚。一帧帧鲜活的影像出現在脑海里,他们有风雪中拖蜂窝煤,艰难的培养儿子读大学的老俩口,有收养几十个孤儿的年青人,有淳朴勤劳的木工匠人。这些往日的街坊,拆迁后又去何方?是否有錢购买他们蜗居的新房?我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却记住他们与我相遇相识的过往……</p><p class="ql-block">记得就在油画中。我站立的位置,在右手边有一二层小楼房,曾生活着一位,白衫银发的婆婆,第一次与她相遇,看她慈祥的面容,精致的外表,知性优雅的举止,不俗的气质就感觉她,旧时应出生在生活优越的家庭,受到良好的教育,曾有过殷实雄厚的家底。</p><p class="ql-block">夏天她门前总是放着一个茶几,放着茶壶和茶杯,茶杯里已倒好三匹罐茶水用小方块玻璃盖着,在阳光下一片金黄。</p><p class="ql-block">我总觉得好奇,現在还会有人摆卖凉茶的茶摊?</p><p class="ql-block">在以后的日子我多次看見,老婆婆热情免费把茶水端给拖煤的工人,扫地的阿姨,过路卖莱的农民时,我突然感受到,她有一颗善良慈悲的心灵……</p><p class="ql-block">我多年在外漂泊,一年返沙,照例从纯正街走过,刚走到了二层小楼,突然从小楼中传出,凄凉无助乞讨声,"行行好,给我点錢“我隨声音望过去,在装有防盗柱的窗口,出現一黑色的身影,她看到我停了下来的脚步,伸出干柴般的双手,不停的向我摇晃行讨。我自然的去摸摸我的口袋,突然远处走来的老婆婆,连连摇摆着手,告诉我她是疯子,家里有錢。</p><p class="ql-block">我并未理会,还是走过去把硬币放到她的手里,她死死的盯着硬币,似乎在享受第一次成功的惊喜,她的臉上呈现出久违的笑意,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留露出絲絲感激的光。</p><p class="ql-block">就是这一闪即逝的光。</p><p class="ql-block">让我惊讶的发現,眼前這位衣衫褴褛,臉色苍白如骷髅般的乞讨老人,竟是我暗暗敬仰的银发白衫,知性优雅的善良老婆婆……</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得知老人并未疯,只是患有老年痴呆症(阿尔茨默病)。</p><p class="ql-block">由于老人没足够的社会医疗保障,儿女们都要上班,也无雇人照顾的财力,只得让她关在房子里过着囚徒般的生活。</p><p class="ql-block">每次路过那里,我习惯准备好两枚硬币,如果踫見到她,我会把硬币轻轻的放到她手里。</p><p class="ql-block">我深信当她收到我的礼物,在那暂短的瞬间,她应该是快乐的……</p><p class="ql-block">几年后我回沙,照例我准备了硬币,从小楼走过时,只看到黑洞洞的窗口旁写着大大的拆字,却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让我一直牵挂的身影,我想老奶奶也许搬走了,也许她已经回到没有贫穷病痛只有仁爱的天堂……</p> <p class="ql-block">我家住在沙市解放路215号(原沙市三中教工宿舍),一出后门就是荆江大堤纪念碑处,那时老宅是一直建到荆堤之上的,由于修建荆江大堤拆掉几 重房间。我生活在荆江大堤边五十多年,其实看到满江晚霞也没有几次,但那无比壮观令人震撼的景色,让我刻骨铭心。</p><p class="ql-block">七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凭借当年的感受创作了这張《满江红》以表达对故乡的眷恋与祝福,愿故乡的建设越来越好,百姓生活红红火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善有图/文2023年5月19日合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