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分配到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鄂伦春旗工作（此时，鄂伦春已经划归黑龙江省管辖），还能享受33%的林区津贴，最欣喜的要数父母，来信勉励我:到少数民族地方工作，一定要遵从当地风俗习惯，政治上要求进步，工作上要认真负责，对孩子们一定要耐心细心。</p><p class="ql-block"> 初识鄂伦春，缘于《鄂伦春小调》，这首歌曲调优美动听，欢快跳跃:“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面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人一匹猎马一人一杆枪，獐狍野鹿滿山遍野打不尽。黑龙江的水哗啦啦的滾，兴安岭的森林根连根。谁不想念咱们的毛主席，毛主席是鄂伦春最亲的人。”今天，我有幸亲近这个从白桦林里走出来的民族，将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工作，生活，心中滿是期待和渴望。</p><p class="ql-block"> 八月二十日，我坐火车到鄂伦春旗文教科报到。火车一路行驶，心中不免忐忑起来:自己举目无亲，才疏学浅，会分配到哪儿工作？甘河？吉文？克一河？大杨树？还是路远偏僻的小二沟？听说那里离阿里河将近600里地，不通汽车。千万别分到小二沟哟！</p><p class="ql-block"> 过劲松、加格达奇，半个多小时后，火车喘着粗气，哼哧哼哧驶入阿里河站。独自一人出站，已是下午三点。阳光挺刺眼的，手搭凉棚:眼前是一马平川，一条砂石大道南北走向，道宽二十来米，两侧尽是灰褐色的房子，看不到高楼，见不到汽车。三俩骑自行车的，也是不紧不慢，悠哉悠哉。行人步履轻松，行色舒缓，象是在逛街。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生活节奏，倒是让人没想到。</p><p class="ql-block"> 鄂伦春，我来啦！阿里河，你好！</p> <p class="ql-block"> 背负行李，手提网兜，一路走一路打听，说话间便到旗招待所。递上介绍信，住进招待所。和先期到达的同班同学胡鸿章、刘玉芬汇合。鸿章是丽水地区松阳县人，六六届高中生，插队和我同公社，圆圆的大眼，瘦瘦的个，黑黝黝的皮肤，慢吞吞的性格。玉芬是哈尔滨知青，身材苗条，扎两条乌黑的长辫，皮肤白净，瓜子脸，一笑俩酒窝，聪明伶俐，唱歌象百灵乌。</p><p class="ql-block"> 翌日，要去旗文教科报到，不知道会分到哪儿，不知道命运将会如何，心中象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我不由自主地打开箱子，的卡中山装便映入眼帘：整洁，挺刮。我将它郑重取出，穿上，想到父母的嘱咐，叮咛，我自信滿滿，大踏步向文教科走去。旗文教科在旗委大院里，墨绿色门窗，褐红色地板，肃穆、庄严。递上分配通知书，毕业证书，办公室一男干部告知我们仨，等候一周，统一分配。谢天谢地！还好，没有宣布去哪教书，更没提到艰苦的地方去工作的要求。如释重负地走出旗委大院，天灰蒙蒙的，心也敞亮不起来:前途未卜哟。闲来无事，四处打听得知，鄂伦春族自治旗成立于1951年，是全国第一个成立，也是唯一的鄂伦春族自治旗，人口10余万，面积近60万平方公里(中国960万平方公里，鄂伦春旗占了其中的6万)，土地肥沃，森林广茂，宜农宜牧，享有“狩猎之乡”、“北国碧玉”、“绿色净土”之美称，为呼伦贝尔盟面积最大的旗市。“鄂伦春”系鄂伦春语，意为“山岭上的人”，为鲜卑民族(现锡伯族)发祥地。鄂伦春民族勤劳剽悍，能歌善舞，有语言，无文字。据史料记载:1951年10月1日，鄂伦春旗在距阿里河约600里的白依热科沃热宣告成立，白斯古郎当选首任旗长。身穿狍皮襖的白旗长腰挂旗大印，四处现场办公。为易记易写，后将白依热科沃热改名为小二沟，1958年，旗驻地迁至阿里河。最能引起我们仨关注的是:好家伙！全旗6万平公里面积，比海南(3.4万)、台湾(3.6万)大多了去了！</p><p class="ql-block"> 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 鄂伦春旗1970年划归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直到1979年7月，重新划回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p> <p class="ql-block"> 一天下午，我们仨溜达到鄂伦春旗民族中学(原内蒙古自治旗重点中学)，暑期的学校寂静无声，校园里矗立着三四排红墙灰瓦的教室，诺大的田径场空旷无人。蓦地，叫好声从西侧一大教室传出。循声推门进入，原来一大群学生在练乒乓球。只见一位矮墩壮实的老师正在指导学生，移动步伐，挥拍击球。见我们仨驻足观看，老师上前自我介绍:我叫陶世平，是阿里河小学的体育老师。你们是哪里的，会打吗？过来一起打打吧。我连忙接过话茬说，我们刚从大兴安岭师范毕业，在旗里等分配呢。经不住陶老师的盛情邀请，打球也有两把刷子的胡鸿章便与之交上手，不一会，他就败下阵来。学生娃拼命为陶老师鼓掌叫好。轮到我上场，侧身攻其直线、大斜线，冷不防来一滑板球，打得他有点不知所措。第一局21：12胜，为给他台阶下，我第二局18：21求败，决赛的第三局，你来我往19：19，最后我侧身攻加滑板斜线，连得两分赢了他。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陶老师心跟明镜似的，趋前紧握我双手，连声道，你打得真好！命中率高，线路变化快，那一板滑板真让人防不胜防啊！交流切磋后，临走，他约我每天过去打球，帮助指导指导学生。第二天，我如约而至，陶老师把高二的王保林、高一的涂韦佳请来和我比赛切磋，结果，我分别以2：0赢了他俩。陶老师一脸惊讶:保林、韦佳是学校冠亚军，阿里河没人能赢他俩。嗨，你真不简单！说笑间，响起掌声。一中等个，脸呈古铜色的中年人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嚯嚯，小伙子，不简单！你乒乒球打得太好了，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我用手揩了一把汗:“我是浙江支边知青，大兴安岭师范毕业，在阿里河等待分配呢。”他笑了笑说:“我和你是老乡，姓段，浙江温州人，是这里的旗体委主任。听陶西平说，你也是浙江人啊？”我赶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是啊是啊，我是浙江丽水人，丽水以前归温州专区管，咱们是老乡！”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返回招待所的路上，老段亲切地对我说:“小何，明天我去文教科跟刘圭德说说，根据你的情况和乒乓球特长，让他把你分配到鄂伦春旗中学教书，应该没问题的。”我大喜，问道“刘奎德是文教科领导吧？”老段笑道:“他是文教科科长，还兼任鄂伦春旗中学党支部书记、校长呢。”隔天，老段告诉我:“小何呀，我已经向刘圭德推荐了，旗文教科估计会把你分到旗中学工作的！”我喜上眉梢，连声表示感谢。</p> <p class="ql-block"> 五天后，出分配结果。在小会议室里，我们见到了文教科长刘圭德。他个高一米八，头发稀疏，脑门铮亮，一双大眼晴透露着威严，大嘴皓齿传递出和霭的微笑。他手握大烟斗，边喷吸边对我们说:“欢迎你们仨到鄂伦春旗，阿里河、甘河、吉文、克一河四个镇都有中学，考虑到教师紧缺情况和你们的学习成绩和工作能力，经旗文教科研究决定，何长华、刘玉芬分配到鄂伦春旗民族中学，胡鸿章分配到甘河中学。希望你们努力工作，力求上进，当个合格的中学教师！”谢天谢地！我们仨终于不用去小二沟啦！我们仨都如愿以偿，怎么不令我们欢欣鼓舞呢？！</p><p class="ql-block"> 鄂伦春旗民族中学是内蒙古自治旗重点中学，阿里河又是旗驻地，我和刘玉芬当然喜出往外，非常满意！甘河是旗第二重镇，离阿里河不远，也是理想的去处，况且，胡鸿章此去喜得姻缘，在甘河找到心上人，与其结为夫妻，而且多年后夫妻双双调回老家松阳呢。</p><p class="ql-block"> 哈哈！邂逅贵人得举荐，乒乒为媒留鄂中。真得好好感谢老段主任，感谢刘圭德科长！只可惜，事后，我几次到旗体委找老段表示感谢，他不是去地区开会就是下基层了。那年月大家又都一心扑在工作上，也没电话手机啥的可以联系，想上门见他表示感谢，可都扑了空，我的心象给猫挠了似地难受。再后来，听说他调动工作，离开阿里河。</p><p class="ql-block"> 2006年我重返阿里河，也通过同事和学生找过他，说是当年老段调回老家温州。唉！到老，我都没见着老段主任，更不用说怎么感谢他了！这是我平生的一大遗憾。</p><p class="ql-block"> 老段，我的大恩人！</p> <p class="ql-block"> 分配出结果的第一时间，我急忙打长途电话到丽水人民电影院，把好消息告诉父亲。接电话的是父亲，刚好，母亲也在。父亲动情地对我说，这就好，这就好。马上要工作了，要听领导的话，虚心向老教师学习，认认真真教好学生。话筒里传来母亲轻轻的喜极而泣声，她叮嘱我:一人在外，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有工资了，穿暖点，吃好点，别苦了自己哈！电话将父亲母爱的的声音传送过万水千山，送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温暖不已，感奋多多！</p><p class="ql-block"> 在鄂伦春旗中学，在阿里河，我工作生活了两年。在不凡的两年里，我努力践行“捧出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师范情怀，在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的日子里，和领导、老师、学生结下了深深的情谊。直到现在，年逾古稀的脑海里常常浮现诸多往事，那些场景，那些人，那些事令我永远难忘。</p> <p class="ql-block"> 先说说农场割麦的事。</p><p class="ql-block"> 到鄂论春旗中学报到的第二天上午，学校组织全校教职员工到远郊的校办农场割麦子。</p><p class="ql-block"> 拖拉机一路颠簸把大家送到绿树掩映的农场渡口，待大伙下车站定后才发现，野渡无人舟自横。宽阔的阿里河流淌着清沏冷冽的河水，不巧，渡船在对岸！众人向着对岸扯着嗓子喊船工，结果杳无音讯。只好干等着。教职工都是北方人，大部分不会游泳。这样等下去太耽误功夫了！我打定主意，对刘校长说:我游过去，把渡船摆渡过来。刘校长有点耽心，怕我发生意外:你行吗？。我笑着说，刘校长，放心吧。未等他同意，就一边脱衣裤，一边走向河边。刘校长，还有教导主任张振安忙上前劝阻说，河忒宽，水又深又凉，别下去了。我笑着回答:放心吧，我会游泳，也会划渡船。说罢，“扑通！”跳进冰凉的阿里河，游向河中心。天蓝蓝，树绿绿，心情挺好；岸远去，水清冽，咬牙硬挺着。游啊游，说话间，方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蓦地，乌云翻滚，紧接着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迎面，狂风呼啸，把水捣鼓得波浪翻腾，豆大的雨点噼呖啪啦地抽打着河面。不一会江面模糊起来，白茫茫的一片，树啊，人啊，甚至连渡船都看不清了！游在水里，暴风骤雨并不可怕。关键是风和浪狙击着我，向前划行太难啦！咋办？一激灵，想到一招:水下阻力小，我潜水前行！一会儿，我憋气，展臂，夹水，蹬腿，钻入水底奋力潜行。憋不住了，再浮上水面换气，观察。攒足气后，再一猛子扎进水底，潜水游向对岸！游着游着，感觉气不够用，胸闷得慌，手脚都麻木没劲了，赶紧浮上水面，迎着风浪向前划行……</p><p class="ql-block"> 当我精疲力竭地游到对岸，使出吃奶的劲爬上在水中摇晃的渡船时，风，竟然不刮了，雨，也随即不下了，河面宛如明镜，平静极了。这种奇怪的天象我从来没见过，大清早打雷，暴风骤雨说停就停，冥冥中觉得应该是老天爷帮了我一个大忙。舒了口气，缓过劲后，用力摇着大桨，把渡船划向对岸。老远，看到许多人挥动双手向我喊叫欢呼！船靠岸后，刘校长迎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何，真有你的！刚才我的心可都吊在嗓子眼里，你可把我们大伙儿给吓坏了，也给乐坏了，你居然还能把渡船给摆渡过来！我羞涩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当知青插队那会儿也碰到过这种鬼天气，根本不用怕。说完，招呼大伙上船，我立船头，轻轻点篙，船便徐徐离岸。转到船尾，双手紧握大桨，奋力划拨，船便“嗖嗖”驶向河中央。张振安一脸赞许:何老师，你游泳象运动员，摆渡象老船工，关键时还能冲在前，真不简单！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一船的欢声笑语荡漾在水面上……</p><p class="ql-block"> 在农场抢收麦子的三天里，年轻力壮的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每天都用插队那会学会的本领，操控大洋刀割麦。先是两脚站稳，双手把握大洋刀，然后一转腰，挺胯，全身一使劲，自右往前，“刷，刷，刷！”，一大片一大片的麦子就乖乖地割倒在地里，那丰收的景象，那割麦的豪情，真爽！手握小镰刀的老师一脸羡慕:这把式是你当知青时学会的？忒好啦，真爽！闲暇时，我主动到伙房帮厨。厨师是部队的退伍炊事兵，见我会擀面条，能包饺子，又烙的一手好饼，切罗卜、土豆丝是又快又细，他滿脸都是笑容:何老师，真想不到，你的厨艺都快超过我啰！得空，我还向刘校长，张主任了解学校近况，征求对我工作上的要求。时不时找资深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讨教，怎么教好语文，如何当好班主任。可能是因为我的良好表现吧，麦收结束，新学期开学，学校安排我任教初一语文，当初一（1）班班主任和校团委宣传委员。</p><p class="ql-block">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邮信给父母，告知近况。两老勉励我，让我继续努力，教好学生，做好宣传工作。自此，我开始了我的教师生涯。</p> <p class="ql-block">战胜风浪，奋力游向对岸划渡船。</p> <p class="ql-block"> 再说说学生的事吧。</p><p class="ql-block"> 九月一日，新学年开始了。我特意理了头发，穿上湛蓝挺刮的的卡中山装，手执教鞭意气风发发地跨入初一（1）班。一声“老师好!”，“同学们好！”，开始我的教师生涯。</p><p class="ql-block"> 我颇为自豪，决心要带出一流的班级，教出一流的学生！</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的读书无用论盛行。鄂伦春旗民族中学也不例外:学生普遍厌学，打架斗殴屡见不鲜。学生中不乏“红二代”、“官二代”，其父职务不是组部长就是人武部长，或者是科局长。极个别的耀武扬威，手执九节鞭，稍不顺心，挥鞭便抽。常常逃课鬼混，见漂亮的女生就追，影怕极坏。老师学生唯恐避之不及，不敢管，也管不了。 当时，我就不信这个邪！撂下狠话:谁敢到初一（1）班捣乱，谁敢动一动初一(1)班的学生，我就跟他没完！</p><p class="ql-block"> 一次 ，在操场 遇见执九节鞭的叶某，我先好言规劝，而后严厉训斥道:不许你到我班捣乱，更不许欺负我的学生，特别是女学生！不信？那你试试！见一次，赶一次。欺辱我的学生，我见一次揍你一次，信不信？！叶某见我正气凛然，体魄强壮，行动敏捷，估计我会武功，便知趣而退。过后，此事不径而走，自此，那些纨裤之弟就再也没有染指过我们的初一(1)班。</p><p class="ql-block"> 清楚地记得上第一节语文课的情形。我转身在黑板上书写，教室中间突然传来“嗒嗒嗒”的乒乓球跳跃声！我惊回首，“嗒嗒嗒”声即停，学生们个个正襟危坐。我问:是谁？没有一个人回答。再转身板书。蓦地，“嗒嗒嗒”声又响起。我再次喝问:是谁啊？竟敢上课捣乱？同样没人敢回答。我隐忍住没发火，上课要紧啊。万万没想到，就在我第三次回转身板书的时候，该死的“嗒嗒嗒”声竟又响起，象敲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怒气从心里升腾，我问临时班长张玉春:你知道刚才是谁在课堂上捣乱？她也吱吱唔唔，不敢指名道姓，只是用眼神瞅了瞅胖乎乎的沃曙光。我两眼盯住沃曙光，口吐怒气:是不是你？！同桌的孙立新用眼角瞅瞅他，嚅嚅道:何老师，就是他！话语未落，沃曙光恼怒地操起凳子，举过头顶要砸孙立新。我怒喝:你敢！沃曙光犹豫了一两秒钟还是将凳子砸了过去。见状，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夺下凳子，双手把沃曙光高高举过头顶，轻轻砸向地板，在身体接触地板的瞬间，用脚背垫了一下他的屁股！只听到“嘭”地一声响，他一屁股摔坐在地板上。惊骇不已的沃曙光嚅嚅道:你敢摔我？告诉我爸我哥去！</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碰到读高二的沃军，他说，何老师，我弟不听话，你打他都没事，可别把他摔坏了哦。因我是他打兰球的偶象，我俩关糸挺好，这事就过去了。后来曙光也听话了，我寻找他的闪光点，隔三差五表扬表扬他。降服了沃曙光，接下来，课就很好上了，之后，再也没人敢捣乱了。事后，我细想许多回，蓦地，心里十分后怕，万一把自己的教育对象摔坏了，咋办？说破天去，当老师的也不能打学生呀！都怨我年轻气盛，逞一介武夫之勇。有此教训，从此我再也没动学生一指头，而是在课余假日，给学生讲动听的故事，和他们驰骋在蓝球场上，奔跑腾挪在足球场上，酣畅击水在阿里河里，拉近距离，处出感情，努力成为他们的良师益友。</p><p class="ql-block"> 抓纪律整顿，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这个目标达到了。第二个目标就是建立一支又红又专的班干部队伍，让学生自己管理好自己。在考察培养一段时间后，我拟出班委预选名单，全班民主选举班干部的结果，颇有领导风范的女生张玉春不负众望被选为班长，学习成绩优异的女生石玉珍当选为学习委员，文艺天赋突出的女生袁德玲当选为文艺委员，体格健硕的李宝泉当选为体育委员，任劳任怨的王宝柱当选为劳动委员。在初中的两年里，他(她)们以身作则，各尽其责，各展其能，率领全班学赶帮超，无论是课堂纪律，学习成绩，还是文艺演出，体育比赛，都走在全年段的前列，兄弟班级的老师和学生看我们班的眼神都流露出钦佩和羡慕。学生和我都为因初一（1）班而感到骄傲和自豪！</p><p class="ql-block">（第三章结束）何长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