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川西 堕入山南

管俊

<p class="ql-block">从西藏回来不久就去了协和医院,在医院等待结果的时光是孤寂又忐忑的,所以就静下心来整理一下这次的川藏之行,用文字记录下这26天的零碎感受,作为将来回忆的引子……</p> <p class="ql-block">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疫情三年,让旅行计划一变再变,所以解封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有了这个26天的川藏之行。</p> <p class="ql-block">天文学家卡尔·萨根给自己的《宇宙》写过一段题记:“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中,能与你共享同一颗行星和同一段时光,是我莫大的荣幸。”所以在写下这次旅行感受之前,感谢以下各位的陪伴:来自上海的追风周平老师、心中有佛叶老师,来自北京的李老师,来自青岛的孙老师夫妇,来自东北的影子老师、Mds老师,来自江苏的季老师和一直陪伴我的杨允立老师。</p><p class="ql-block"> 同时也将此文献给西部快门的刘李老师,作为这次旅行的作业,请老师原谅我的不专心、不努力和不吃苦。</p> <p class="ql-block">  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总是 对川西,对西藏念念不忘?想来是因为川藏是解不了的馋,旅行,是治不好的病。</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旅行是一场关于生活的冒险,是平淡年岁中的灵光乍现,但于我而言,旅行就是生活本身。它让所有的不可思议变得触手可及,让曾经的纷杂繁芜化成了漫天繁星。</p><p class="ql-block"> 在日复一日的流年里,我们启程、出走、抵达、归来,步履不曾停歇过,热爱也不曾消减过,只因我们知道,只要在路上,就有无限可能和希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出发的意义,不是抵达,更不是逃离,而是遇见。遇见山川的巍峨与羞涩,遇见雪峰的冷峻与温柔,遇见晚霞的浓烈与炽热,遇见宇宙的烂漫与孤独,还有那些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陌生人。</p><p class="ql-block"> 没有一道风景能够道尽人的一生,但当无数道风景不期而遇,便汇聚成了我们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  不是一趟旅行就能够改变一个人,但每次跬步相积,都会在生命里留下痕迹,最终化作映照在天边的那抹晨曦,独属于我们的晨曦。</p><p class="ql-block"> 此时此刻,今时往后,别赶路,去感受路。</p> <p class="ql-block">牛背山云海</p> <p class="ql-block">鱼子西的清晨</p> <p class="ql-block">  本来计划是去黑石城,结果封路,没办法改道格地拉姆,没有想到的是无意中的更改,却让我们收获满满。车辆一路颠簸,到了山顶,还没日落,因此,免不了的是等待。</p><p class="ql-block"> 在山顶观景台等待时,没来由地想到了席慕蓉在《初老》中的几句话:“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苍老,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事,是举箸前莫名的伤悲,是记忆里一场不散的筵席,是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p><p class="ql-block"> 有时候,“等待”就像一场独属于自己的盛宴和狂欢。有人内心狂风骤雨,表面风平浪静;有人表面扼腕叹息,内心早已释然。有人通过“等待”和过去告别,有人通过“等待”和未来相逢;有人明知不必等而等之,有人则果断抽离,放过自己……等待,消耗着我们不堪一击的精神世界,也滋养了我们匮乏贫瘠的灵魂。</p><p class="ql-block"> 终于等到了日落时刻……</p><p class="ql-block"> 落日熔金,暮云缭绕,雪峰横贯,经幡飘扬, 龙达 散落,晚歌悠扬……今日的等待,注定是值得的,是圆满的,惊鸿一瞥自难忘,从此芳华乱浮生。</p> <p class="ql-block">  “中路”藏语意为“人和神向往的地方”。这个位于 丹巴 县 东北 部的藏寨,海拔2100米,整座藏寨依山而建,错落有致。白色的藏房、金顶的寺庙、飘扬的经幡、耸立的碉楼、质朴的居民,共同绘就出一幅独特的藏式风情图。相比名声在外的甲居藏寨,中路更显出世,加之淡季出行,鲜见游人,阳光温热,微风拂面,恍惚间,竟产生一种漫步于世外 桃源 的错觉。</p><p class="ql-block"> 也许用“错觉”一词,是对他的不敬,因为这里本身就已经是我们这些俗人的“桃花源”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站在观景台上,俯瞰眼前这座宁静祥和的藏寨,突然明白了《 中国 民居·参天塔》中的这句话说得是多么精妙:“石头能做什么?堆砌出一个俯仰天地的奇迹。”</p> <p class="ql-block">  这里的石头,带着神秘而悠远的记忆,自远古而来,于神山之下,幻化出万户千碉的胜境。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家”的概念在这里被无限放大,又无限缩小。何以为家,何以为根,也许听听石头们的心里话,便了然了。有人说,碉楼登顶是一个渐离世俗的过程。伴随着突然开放的楼顶空间,那种天地山河、岿然不动的感觉会瞬间冲进了每个人心中。虽然此行未能登一次楼,但光是看着眼前的藏居和远处的墨尔多神山,便已心生敬仰之情。在这里,信仰不再只是坚信,而是彻悟。</p> <p class="ql-block">嘉绒藏家女儿十七岁成人礼</p> <p class="ql-block">雅江河谷的桃花</p> <p class="ql-block">波密的桃花沟</p> <p class="ql-block">布宫印象</p> <p class="ql-block">八廓街转街的人们</p> <p class="ql-block">  我把生活这个词定义为动词。前段时间被一句话整到破防:“他们怀着梦想而来,却被没收了自由。”生命、自由、梦想、现实,这些问题,总在不停出现。矛盾,从来就是生活不可逃避的本质;亦如奔走是河流的宿命一样。而这些看似无解的问题,在日复一日的涤荡中,也终于沉淀出了答案——我得先是我,才能是任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我问青山何时老,青山问我几时闲。既怀梦而来,又怎甘负憾而去呢?把向往的远方,变成走过的地方,是挣脱桎梏、走近自己的开始。</p> <p class="ql-block">  如果说生活是个动词,那形形色色的人便是修饰它的副词。这次的 川藏 之行,遇见的风景成了其次,那些疯狂的、张扬的、灵动的、温柔的、呆萌的瞬间和人,却能记很久很久。</p> <p class="ql-block">  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有,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