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棋牌之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沉迷网络棋牌之乐,竟忘记去故纸堆中辗转反侧。从冬到夏尽情厮杀于棋牌中,有些本已打好腹稿或写完几行的文字,便束之高阁丢在文档一隅....</p><p class="ql-block"> 回想前段时间“玩物丧志”到也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 古人常以“琴棋书画”论及个人的才华和修养,其中的“棋”指的就是围棋。围棋这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瑰宝,传说尧为教育游手好闲的儿子丹朱所创,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大学期间看同学鼓捣这玩意,曾欣然参战杀得天昏地暗,参加工作之后就很少在动这劳什子了。偶然进入“奕城围城”网站,再度重操就业,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围棋之乐,不在输赢,而在过程。</p><p class="ql-block"> 纵横十九路,交点361,方圆之内包罗山川日月,江河湖泊,楚河汉界,星分翼轸。对弈者,或尖、或立、或飞、或冲、或镇、或长、或断、或跨、或虎;棋盘上,围点打援、围魏救赵、声东击西、假途伐虢、暗渡陈仓;推枰前还车麟麟、马潇潇,转眼便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高手对决,轻描淡写,宁失一子,不失一先,宁失一隅,不舍腹地。一子落定,直取十目。没有战火硝烟,却能大迂回、大纵深,兵不血刃,华山论剑,乐不可言。更兼对弈较智、较勇,个人性格禀赋,一子落定即显枰中。甚至人品高下,也一目了然,说棋如其人,恰如其分。围棋演化出很多成语。世事如棋,形容诡异多变,举棋不定,特指优柔寡断。围棋入门容易,提高棋艺却很难。棋错一着,满盘皆输,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纵观全局,方为上乘。古今名士,无不研习琴棋书画,琴棋书画实属风雅国粹。琴,高山流水。棋,纵横捭阖。书,笔走龙蛇。画,漫卷乾坤。琴棋书画无疑是古人修身养性,濡染风雅的不二法门。有人考证,关云长千里走单骑,帐中秉烛夜读的不是《春秋》,此书正是围棋谱中的古《梅花谱》;曹孟德官渡之战,突发头风病,也与谋士筱荀日前鏖战围棋有关;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一把围棋子,打落天宁寺一十八只蜡烛,更是围棋高手中的高手;上世纪末中日擂台赛聂卫平独挑东瀛八名国手大振国威,全国上下顿时起“聂旋风”围棋热....…上世纪中叶,日本棋手棋势强劲,大竹英雄、小林光一、武宫正树和依田纪基,堪称超一流棋手;中国棋手除老聶之外,马晓春、刘小光和江铸久与芮乃伟,也当之无愧为围棋界翘楚;韩国在世纪末也湧现出李世石、刘昌赫和李昌镐,给世界围棋界带来一股不可小觑的“韩流”。本世纪初至此,韩国的势头盖过日本,一个申真胥在日前的“烂柯杯”围棋赛中连胜21人。而中国后起之秀柯洁、李轩豪、党毅飞和丁浩也上演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精彩故事。围棋可谓先贤达人古今传承的优雅文化。</p><p class="ql-block"> 从古至今,正所谓“棋罢不知世更替,酒阑正值春日暖。"</p><p class="ql-block"> 雀牌虽没被冠以高雅的头衔,却是大众娱乐最普遍的形式之一。</p><p class="ql-block"> 雀牌,南方叫雀牌,北方叫麻将。有人证源自明未清初,由一名缕试不弟的举人所创。后几经磨合改动,才发展今天固定的牌张。各种典籍记载,雀牌出现在民国为多,影视剧即便是胡编乱造,也从未突破八旗子弟,支起桌椅,打四圈或打八圈的精彩表演。更多的是推牌九、掷色子,么五喝六般的胡闹。一般说,南方打法有梅兰菊竹“花牌”,北方却从来不用“花牌”。2010年在宁波“天一阁”旁院,看到石桌四人打麻将的雕塑造型,据院落主人和导游介绍,雀牌雏形正是这院子主人发明的,然后慢慢演化成如今的模样。四人之中一个是梳长辫子的清朝人,两个西服马夹的欧洲人,还有一个穿和服的要“点炮”的日本人。人物神态栩栩如生,肢体动作惟妙惟肖。世上任何娱乐游戏皆可赌博,而这雀牌似乎就是为赌博而生。雀牌的最大魅力在于,局局不同,场场别样,参赛者永远也不知道下张牌是什么,阴差阳错,节外生枝,随机偶然,意外迭起。一般人认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香港电视剧说的更玄,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本人认为,在不伤筋动骨前提下,适当有点彩头也无不可。关键是达到怡情、消遣、娱乐,即可。倘若真以此发家致富,那肯定是狗带嚼了胡勒。雀牌打法不一,各省有各省的规则,甚至相隔不过百里的同一地区,在打法上都有不同的讲究。更别说雀牌的南北之分了。上海人精细,打起雀牌来更金石可镂。梅兰菊竹一张不少,清一色、对对和,一炮三响,直到最后抓完;吉林人豪气,“一步一坎”并设“大宝”(即王牌,和此再加一番)三风即蛋“小鸡飞蛋”、“么九蛋”,“宝”前分张,点炮赔庄。至于别的省份,大多是能和就和的推到和了,少了很多技术含量。雀牌十足的中国元素,仅在港澳赌场可见,欧美博彩赌城,很少有此。打雀牌,打得是气势和灵活,或遭逢挫败感,或取得“成就感”。真要怕输钱呢,可以网上成局,已积分分胜负。我非赌徒,却喜挑战。说到“赌”到想起,光绪年间台湾进士丘逢甲一首诗:“银牌高悬门市东,百万居然一掷中,谁向风尘劳斗色,博徒自古有英雄。"金庸笔下胡斐就是这样的英雄。胡斐赢得数百金后,御前侍卫拿出一个信封,说那信封中的物件当赌资压胡斐全部彩头。胡斐微微一笑,竟不看信封中为何物,一掷中的后,打开一看竟是一处豪宅的房契。至于韦小宝惯用灌铅色子作憋,只能是泼皮无赖的作为了。棋牌娱乐在于开心,不能刻意提倡,也难彻底否定。不然,当年这些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玩意,怎么又在宽松和谐中解放出来了呢。</p><p class="ql-block"> 徘徊在棋牌之中,既不是废止文明,又不是玩弄权术。只要不损人利己,不触法律霉头,自己快乐点,也无可厚非。能玩出精彩,玩出心跳,又何尝不可呢,升斗小民,自有升斗小民之乐。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