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因为无意中看到万玛才旦执导的《塔洛》中的一个对话片段,就有了想去观看整个影片的欲望。</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具体不知道对话中人物的名字,只是对话富含哲理,让人意味深长。那对话是这样的:</p><p class="ql-block"> “有了身份证去城里别人才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是哪的人,不然谁知道你是谁呢?”</p><p class="ql-block"> 那另一个人答:“我知道我是谁不就行吗?”</p><p class="ql-block"> 当我想在某观影平台上看时,是部需要付费会员的影片,我想了一下孩子们的早餐,就不再有了观看的欲望,我变得窘迫的生活,让我花些钱都开始小心翼翼,更多的还是在作贱自己,我还没落迫到三餐无着落的地步,十几元的会员付费却又让我告知自己,目前还不是这样挥霍的时候,怪还是怪自己会思绪得更长远些,因为在很久之前我就已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生活了,于是,我在属于我自己的那本笔记本上记下:</p><p class="ql-block"> “我想,我可以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我不用向世人辩证我是谁,除非这个世俗的尘世,可以抛却我的一切,或是我自己抛却一切,我就不用证明,我是谁的母亲,我是谁的妻子,我又是谁的儿女,抛却这一切,我才是我,当我是我自己时,又何需要一个身份来说明我姓甚名谁呢?所以我是我时,我名乎无名,为之小辈。” </p><p class="ql-block"> 前不久,我常常耳鸣,我并不受困扰,弟建议去检查为好,别是严重了要更花钱治疗,因为他的朋友就是如此,耽误了多时更需要花大钱去做手术治疗,我并不担忧我是听不清,而是怕花大钱,所幸的,只是常人所说的只是耳背而已,就像老者的功能退化耳聋而已,也不能治愈,所以既来之就安然接受。</p><p class="ql-block"> 又再次庆幸,不是眼花之疾,虽耳聋,有时过于呆滞,就像《春抄琴》中提到佐滕春夫所言的,“聋者若愚,盲者似贤”。</p><p class="ql-block"> 确实,我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这种聋者若愚的样子有时招来一些鄙夷的眼光,也会有很多误解,就像从前,身边的人不解,常常会责怪于我,所以小时,我就有了“老傻”的绰号。</p><p class="ql-block"> 在我看来,我是可以不需要那么聪敏的听力,我的母亲连连担忧地说:“老凄凉啊,这样年轻就说像老年人一样耳聋,再年老了还得了。”她这样有过于夸张于我的现症,我还没有聋到那种听不见的地步,只是过于敏感于吵杂的地方,一旦有噪声,便就耳鸣起来,像在厨房里剁肉的声音,就能引起耳鸣,可一安静下来又恢复过来,常人要在路边跟我打招呼,呼唤我又要比常人多提高些分贝。</p><p class="ql-block"> 常人不知道的,以为我就像个清高的人。</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想,这也倒好,让我有了可以装“清高”的借口了。</p><p class="ql-block"> 我对母亲说:“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样也好,往后有人若骂我,我也是听不见,少了很多烦恼。”</p><p class="ql-block"> 母亲笑笑,说道:“也是,像你外公,耳背还更高寿,少听是非多清心。”</p><p class="ql-block"> 在我看来,我是可以失去听与说的人,却不能失去看和手动脚动的能力的人,我愿意,我的世界更多是安静的世界。</p><p class="ql-block"> 安于做个若愚的聋者又何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