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衔集》十九、积极面对

砚明

导言：愿我们都能活成一束光，照亮自己也温暖他人…… 生日快乐！ 👑生日恰逢喜事🎁　　12月18日，支部讨论入党问题，一致同意我和李文杰加入中国共产党，会后上报总公司党委批准。　　我的入党介绍人是副总经理殷瑞平和财务部长宋剑慧。 　　其实，早在汽车队时我就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尤其是1986年当选团总支委员以后，连续几年都获得单位或直属机关党委优秀团员称号，还荣获了一次路局优秀团员，荣获了铁道部“青年七五立功奖章”，队党支部研究重点培养。但是，年底支部书记于明辉调走，新来的书记刘庆恒以熟悉工作为由将此事延期，虽然后来因团书记张戎考取中央党校锦州分校前去进修，支部让我临时代团书记，再次提出发展计划，但之后刘书记对我们的煤转化实验有意见，认为我们技术室的几个人跟队长郭保诚“瞎胡闹”捞取“名声”，取消了我的培养计划。我也心灰意冷不再写申请，直到1990年调动工作到了路局企管办。　　在企管办，经过重新起步我再次列为发展对象，但是没等支部决定，我就自己提出离开，1995年到了路局广告公司。　　来到广告以后，公司连年亏损，各方面工作都几乎停滞，五年时间没有发展过一名党员。　　2000年王总来了以后，公司再次起步，各方面工作才又提上日程，将我列为发展对象，但很快王总又离开，直到今年，新的支部成员在曹总的带领下才又开展正常工作，再一次把我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同时还有设计策划部的副经理李文杰。 　　22号周一，经理办公会上，曹总提议把库房里的白酒和一些羊绒制品分给大家，另外还有其它东西，如果有职工想要可以按原值的半价购买，并且想在近期举办新年联欢会，让我联系一下“天悦饭店”或“双鹤楼”，看哪家能安排出来。　　会后，财务和库房管理王晓鳌去安排分东西的事，我去联系联欢会的事。“天悦”没有空档，“双鹤楼”正好明天下午可以安排，我立刻跟曹总商量，曹总说：“事不宜迟，马上订下。”　　第二天下午，我们在“双鹤楼”映山红厅举办了新年联欢会，职工们都很兴奋。　　回家后，跟母亲说单位分了东西，有奶酒、羊绒围脖等，问母亲要不要，又说我们库房里还有驼绒被可以按半价购买，母亲很感兴趣想要一床，我说行，那我要上两个，我也要一个。我原来盖的那床棉被已经死沉死沉的了，棉花已经没有弹性又沉又不暖和。　　过了一天我拿回家，母亲摸着被子说：“真不错呀，又轻又厚，盖上肯定舒服。” 　　今年过年早，是1月22号，很多事情都需要在节前处理完，因为每年一过节，至少要到正月十五以后才能出去办事。铁路各部门还好基本上不受影响，但地方管理部门工商局税务局等，尤其是市容局就不一样了，春节期间很难找到人，他们一般上午还凑合能找到，到了下午根本就没人，那些科长们更是找不到全在外面喝酒呢。　　况且，今年过年父母去北京照顾宝宝，我答应带冬冬去北京跟他们过年。所以，更是想把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完。 　　今天是我的43岁生日。　　一早上班，先是处理上周经营管理方面的事情，然后把上会讨论后的全年工作总结再次整理好，准备明天上报总公司，因为总公司要求10号以前必须报上去。　　这个总结材料把我累坏了，这几天一直在写，累得我天天腰疼。而且，最近事情特别多，样样都需要盯着，还要抽时间处理年底的各种报表，尤其是工商局年检需要的材料和报表，之前让闫春英和李秀花填写，他们连数据都看不懂搞不清楚，不停地问我，最后还是由我亲自填写的，“哎”！　　曹总和殷总过来大屋转转正赶上我叹气，两人就站在旁边笑咪咪地说：“老铁，辛苦啦！”　　李秀花和小闫在旁边也说：“老铁辛苦啦。”　　“哈哈，不辛苦，命苦。”我无奈地说。　　她俩都是业务员出身，根本在管理方面就没有基础，真的干不了，跑跑腿倒是没问题。李秀花一直负责办理广告登记方面的工作，去工商局、市容局等工作上很得力。闫春英负责去总公司取信取文件，给两位领导打扫卫生招待客人等。　　今天是星期四，临下班时通知大家下午政治学习，全体职工必须参加。 　　下午刚上班就听到消息，说总公司党委上午召开会议，其中一项内容就是同意并批复了我们支部的报告，同意我和李文杰成为预备党员。　　“噢，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啊，是最好的礼物，谢谢！”　　2004.1.8.于呼和浩特 入党志愿书 1月8日批准 🚘参观大观园卢沟桥🚔　　年底，父亲去了北京，因为宝宝快要放假身边没人照顾。过了半个月母亲也去了，并决定过了春节等宝宝开学以后再回来。　　我问冬冬：“爷爷奶奶今年在北京过年，我想去，你去不去？”　　冬冬说：“去也行，跟宝哥一起过年，我可以带着寒假作业。”　　我说“好的”，就开始预订卧铺票。 　　可是，我跟冬冬按计划取上卧铺号准备上车时，哥嫂又带着宝宝回来了，说是过了初五再回去，而父母却不想来回折腾就在北京过年。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带冬冬过去，反正今年没什么事，尤其是没人张罗做元宵节的花灯，带着冬冬去北京玩一趟也挺好，哥嫂他们燕郊的那套房子还没去过。　　只是一家人来回乱跑，哎！ 　　到了北京，我和冬冬按照母亲告诉的地址和线路，先从西客站坐地铁到大望路，再到通州，倒车到燕郊，还算顺利找到了哥家所在的小区“行宫花园”，按照楼层门牌号找到家。　　敲开门，母亲一看我们到了很高兴，尤其是看到冬冬来了更加欢喜。母亲搂着冬冬问：“饿了不？想吃什么？路上累不累？”　　父亲原本在前阳台吸烟，看见我们进来，赶紧掐了烟打开推拉门进来，追着冬冬虚寒问暖一脸兴奋。　　我各屋转着看了看，这套房子一百多平米，结构非常好。客厅方方整整，卧室在两侧，前后阳台无障碍互视，非常通透。前阳台有个铝合金隔断，父亲在那里打开窗子吸烟。 　　下午，母亲带我们下楼，去小区东面不远路口的“京客隆”超市，超市里人很少，其实整个小区和周围似乎都没多少人，小区里同楼的只有三五户有人，其余全是空的，到了晚上，看对面楼和其它楼里也没有多少户亮着灯。　　母亲说：“都是外地人买的房，闲置着很多。”　　母亲指着北面正对着那栋楼说：“那个五层亮灯的就是你老姑家，回头你去看看你老姑。”　　我和冬冬好奇地趴着后阳台看，冬冬说：“一会儿吃完饭就去。”　　母亲说：“明天吧，一会儿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吃完都几点了，又累又乏的早点休息。”　　冬冬笑嘻嘻地说：“好的。” 　　第二天上午，跟冬冬一起出去转转，越过马路到对面的农贸市场看了看，市场里人少得可怜，开门的商铺也不多，只占三分之一左右，市场往东是燕郊火车站，往西是一片新建小区，因为还没有竣工且冬季停工显得十分荒凉。　　燕郊属于河北省管辖，叫三河市，一些新建成的小区里住着的人却大部分都在北京工作，每天清晨大家都坐公交车往北京市区走，晚上下班回来，大家管这种地方叫“睡城”。　　哥家小区面前，是一条从唐山方向进京的主干线，各种车辆很多且车速很快，过马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母亲一再叮嘱：“你们过马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平时觉得车还老远差不多能过去，在这儿根本不行，刚走到一半车就到了眼前，特别害怕。”　　我说：“这就是车速快的原因。”　　冬冬说：“同等距离，速度快一倍时间就减少一半。”　　母亲高兴地说：“可以啊，冬冬也懂啦。”　　冬冬说：“对呀，我们刚刚学过这个。”　　母亲说：“宝宝他们燕郊中学就在马路对面，在那个新建的小区西面，每天过马路太危险啦。”　　父亲在一边说：“现在好了，你哥他们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房子，平时就在那边住，星期六日才回来。”　　我问：“那谁给宝宝做饭呀？”　　父亲说：“你老姑每天陪着宝宝。”　　“噢。”　　宝宝已经上初三了，但还不能自己生活，哥嫂白天在市里上班，早出晚归顾不上照顾宝宝，父亲说：“我反正没事，等开了学我去陪宝宝。”　　我说：“也行。” 　　晚上，带冬冬去老姑家玩，老姑家的结构与哥家差不多，老姑是花了十七万买到的，特别满意。不过现在还没装修，基本上还是毛坯房。老姑说想等大闹结婚时再装，现在先凑合着住，反正功能齐全就行。我知道他们现在因为凑钱买房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哪有闲钱装修。 　　春节到了，大姑家的大表哥和女儿红红各开着一辆车过来，要接我们出去逛庙会，母亲说：“好呀，咱们一起出去玩上一天。”　　大表哥开着一辆红旗轿车，是他们厂给他配的，他是厂长。红红开着一辆小迷你汽车，红红已经从卫校毕业，现在在朝阳医院实习，因为上班路远所以买了一辆车开着。　　我们一起去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拍摄地大观园，大表哥说大观园今天举办盛大的游园庙会活动。　　果然，大观园里一片欢腾场面，一年一度的庙会活动吸引了大批旅游观光的人，园里道路两边全是各种小吃应有尽有，园内还组织游园节目，一队队装扮成红楼人物、西游人物和民间故事人物的表演队，在园子里四处游走，十分热闹。　　沿着红楼梦里描写大观园的情景，我们一边走母亲一边给冬冬讲解，这里是曲径通幽，那里是怡红快绿，这边是宝钗扑蝶的地方，那边是黛玉葬花之处，还有史湘云醉卧的芍药石，刘姥姥簪花的西洋镜，到了李纨的稻香村门口还见到有个酒幌子，母亲说这处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最后到了元春省亲的正殿，母亲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冬冬还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母亲一一解答。　　不过此时正值冬季，园内到处荒草凄凄树枯山秃，水面也不见鸥鹭徘徊结了冰，只有潇湘馆和各别地方栽种着的大片竹子，在冬季里反而显得有些生机。　　我们在各处照相，照相时我发现冬冬又长高了，比爷爷低不了多少。冬冬今年十五岁上初二，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大家一边照相一边继续往园子另一面走，大表哥在一个摊位前站住要了几碗小吃，那伙计把食材一一放进小碗里，用刚刚烧开的水沏在里面，然后插进一个小勺让自己搅拌，大表哥一碗一碗接过来分别递给我们大家，我接过一碗低头看是油茶面，母亲说：“贵不贵呀，买它干嘛。”　　大表哥笑着说：“过节了，吃个新鲜嘛。”　　搅拌好吃一口倒是热乎乎的挺舒服，但是结账时我听见这么一小碗居然要二十块钱，这也太宰人了吧？　　母亲说：“太贵啦，吃它？”　　大表哥就“呵呵”地笑。 　　从大观园出来，大表哥问：“时间还早着呢，咱们还去哪？”　　母亲说：“随便吧，反正也不累。”　　大表哥想了想说：“要不，那咱们去卢沟桥吧，离这儿也不远，我一直想去也没去成。”　　母亲高兴地说：“好啊，我也没去过。”　　冬冬在一边抿着嘴使劲点头，他肯定也知道卢沟桥的故事也想去看看。　　我们到停车场找到车，开车就直接往丰台方向走，到了宛城看见也有庙会，停好车随便在城里转了转出西门上了卢沟桥。　　卢沟桥挺宏伟，桥上每一个扶栏立柱上都有个雕刻的石狮子，非常漂亮，不过明显的有些是后来修补上去的。我注意到每个狮子都不一样，各具特色活灵活现。　　母亲给冬冬讲卢沟桥的故事，冬冬说：“我知道，九一八事变，我们课本上有。”　　爷爷问：“那你知道卢沟桥上一共有多少个小石狮子吗？”　　冬冬笑着说：“不知道，但是马可波罗数过，我没记住。”　　我也笑：“我记得好像是五百来个。”　　父亲笑着说：“桥头有个石碑，你们谁都不仔细看，是六百多个。”　　冬冬扭头看那石碑，确实我们刚才也只是粗略地看了看，真没仔细看。　　前面是卢沟桥头的“卢沟晓月”碑，我们要去那里照相，父亲说：“这几个字是乾隆皇帝写的。”　　我仔细观看石碑上那几个大字，确实苍劲有力。到了跟前细看，果然刻着“御笔”两字。 　　参观完，大表哥和红红送我们回家，约好初三让我们在家等着，他过来接我们去“大鸭梨”饭店吃饭，说是今年最火爆的一家饭店，他已经预订上了。　　到了日子，大表哥带我们去了“大鸭梨”，在朝阳区朝阳路离大表哥家不是太远。　　饭店确实不错，烤鸭也比较正宗，尤其亮眼的是经典特色小吃“鸭梨”，黄黄的薄薄的，中间是空的，形如鸭梨呈半透明状，其实就是炸糕，但人家炸得非常讲究非常巧炒，放在盘子里端上来别提有多抢眼了，象个花灯一样透着亮。当然，其他菜品也不错，怨不得能风靡起来。　　吃完饭又去大表哥家坐客，一边聊天一边参观他家的摆设。他家住在六楼顶楼，是两室的老结构楼房，家里东西多显得十分拥挤，而且楼房是南北走向，此时已到下午，大屋在东侧比较暗，倒是红红往的小屋迎着阳光显得十分明亮，朝西还有个小阳台。　　大表哥说：“厂里又给分了一处楼房，大一些，条件好得多，我们准备开春装修一下搬过去，这边准备接我爸过来住，他喜欢北京。”　　大姑夫不爱说话，但是特别爱看书，经常说想去北京住。　　闲聊中说起宝宝和冬冬小时候特别淘气的话题，我忽然想起红红小时候的事，就随口说：“有一年大哥大嫂回呼市，红红还不满一岁，我去大姑家拜年正好遇到，我就抱过来，因为那时年轻鲁莽，只顾着高兴，举高时忘了是在走廊里，把红红的头碰在门框上，红红顿时大哭，大嫂连忙抱过去哄，我吓得手足无措赶紧道歉，大嫂温和连忙说没事没事。”　　大嫂听着笑起来说：“啊？还有这事，我都忘了。”　　我说：“我可记得，因为那件事我特别内疚。” 　　回家后，母亲嗔怪我不知轻重，说：“红红已经快二十了，你说这种事也不知道避嫌。”　　我心里不服气，觉得一家人都挺亲的，我也是有感而发就说起从前的事，没考虑那么多。　　但是转念一想，母亲说得也有道理，还真是有点不合适，毕竟我只是一个表叔，人家一个大姑娘，我说抱着她举高是不是让人有点儿难堪了，如果是个男孩子可能还好些。　　看来以后说话办事还真应该过过脑子，起码要看看场合对不对，对方合不合适说，这可能就是人丢掉了率真学会了圆滑长大成熟的代价吧。　　今天，带冬冬返回呼市，催促他抓紧时间把作业赶一赶准备开学。　　2004.1.27.于呼和浩特 北京“大观园”省亲别墅 御笔“卢沟晓月” 北京朝阳路“大鸭梨”饭店 特色小吃“大鸭梨”炸团子 📷带光光去照相📸　　今天是星期六，我们都放假休息，冬冬上午补完课没事，我就约他一起去杨学店里坐坐。　　杨学的店在东影北街最北头，好像是机电小区家属楼一层，家家都把房子打开弄成门脸出租挣钱。 　　到了杨学家，杨帆说明天是光光一岁生日，便邀上我和冬冬一起去“芳汀花园”小区里给光光照相。　　“芳汀花园”离这里不远，骑车子也就几分钟就到了。　　小区院里十分整洁，还有个小广场供居民休闲散步，里面有花池子。　　光光已经会走，冬冬领着光光玩，小光光十分可爱，虽然步履有些不稳，但跑得特别欢还不摔跤，有时眼看着要摔了，但他往前一迈步就又跑起来，看得我们在后面“哈哈”大笑。　　而且光光特别黏冬冬，冬冬只要说抱，他立刻就跑到跟前，张着小手让抱，大家都觉得奇怪，冬冬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感觉十分有缘。 　　回来以后，杨学已经做好饭，我们坐下吃饭喝酒。杨帆感慨地说：“啥时候光光能像冬冬这么大呀，我也能歇一下。”　　我说：“早着呢，现在就想歇着呀。”　　杨帆笑着说：“每天把我累得。”　　确实小孩子一岁左右最累人，刚会走又走不稳，抱着他还不干，所以时刻都得看着他扶着他，一不小心就摔哭了。　　记得冬冬这么大的时候经常摔跤。　　冬冬说：“我咋不记得。”　　我“哈哈”笑着说：“你要是能记得就成精了，人三岁前的事基本上是记不住的。”　　冬冬说：“我记得上幼儿园的事。”　　我说：“那你比我强，我记性差，连中学的事基本上都忘啦。”　　2004.6.5.于呼和浩特 杨世光 冬冬领着光光 🐶“小白”出了车祸🐕　　“小白”是一条白狗，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昨天我去我们东街小市场那边买菜，它就一直跟着我。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路过体育馆西面那条主干道时，它说啥也不跟着我过来，我停下脚步等它，它就站在对面20号楼边上看着我，怎么招呼也不过来，大概是嫌没玩够。　　我摇摇头继续往家走，听到一阵汽车开过来的声音，赶紧回头去看，只见一辆奥迪车从身旁24号楼那边驶出来驶向小区大门，“小白”大概是感受到了害怕，立刻冲着我这边拚命跑，我赶紧挥着手让它停下：“小白别过来。”　　那汽车在家属区内行驶速度虽然不太快，但毕竟是个铁家伙，只见“小白”一头撞在汽车的前保险杠上，“砰”的一声倒地，我一下子呆立在当场。　　等我惊醒时赶紧往过跑，那汽车停了一下猛然窜出去逃之夭夭。我也顾不上去看车，几步冲到“小白”跟前蹲下身查看，“小白”开始七窍流血气息掩掩，微张着的眼神里充满了虚弱，很快就闭了眼一动不动。　　我就那么傻傻地蹲着，感觉身边过来过去几个人，停一下脚步又都走开，直到我回过味来，看向汽车离开的方向，心里十分悲愤。　　“小白”就这么完蛋了。　　我抓起“小白”拎到体育馆墙边冬青绿化带里，用树枝挖了个坑埋在里面，默默走回家。 　　“小白”是杨学留给冬冬的。　　前年春节杨学回老家时，临上车把这条小白狗留下给冬冬玩，冬冬十分喜欢。　　那时“小白”还小，刚开始时在家里随地大小便，还到处乱刨东西，一看就是在院子里散养长大的。　　不过“小白”挺听话，每天早上我一醒就把它领到楼前沙土地上玩，在树下大小便，训练过一段时间基本上不在家里大便了，我每天临上班在走廊里铺一张旧报纸，回来发现它在那上面尿尿，我就赶紧喂它好吃的以兹鼓励，慢慢的它就养成了习惯不再随地大小便。　　但是，它脾气还是蛮大的，可能是因为我有时候对它粗暴了，下班回来发现它把我种的龟背竹花盆弄倒把根都刨了出来。　　我有些讶然，猜测是不是嫌我对花有耐心了。　　之后，它还干过刨倒落地灯、啃坏拖鞋等事。 　　到了去年年底，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小白”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再干调皮危险的事，但是不喜欢洗澡，只要把它放在大盆里，它就开始发脾气，“呜呜”地叫，让它卧在水里，它就站着，怎么按也不卧下。用洗发液洗完，没等我用清水洗就猛然抖动身体，把身上的泡沫甩得到处都是，也甩了我一脸一身，气得我举手要打它，它才缩缩脖子让我用清水洗干净擦干净。　　另外，喜欢刨东西的习惯它一直改不了。　　每天清晨一睁眼，就看见“小白”趴在我床头看着我，看我一睁眼就往大门那边跑，我赶紧下地给它开门，它“嗖”地窜出去，我关上门回屋略微躺一下就起床，洗漱完做早餐，顺便也给它准备食物。　　过一会儿，听见外面防盗门响，就知道是“小白”回来挠门，我打开门它就窜进来，扬着脸看我，我把它的食盆放在走廊地上，它开始吃东西。　　我吃完饭去上班，临走铺一张旧报纸放在它的食盆旁边。中午回来先给它弄吃的，然后收拾旧报纸换上干净的。　　晚上没事，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看“小白”满地撒欢，要么就抱着它玩。　　每当冬冬过来，“小白”就显得特别高兴，似乎能听到冬冬的脚步声，只要它跑到门口，一定是冬冬来了。楼道里其它人走动的声音，它也只是竖起耳朵听一下，就继续做它自己的事。　　一天，我忽然发现它从外面回来身上的白毛变得很脏，因为头一天晚上我刚刚给它洗过，很明显，我一边用刷子给它弄干净一边想：“这是跑到哪蹭的呀？”　　第二天又是这样，我就开始留意它，原来它只要从家里出来，一出楼门就钻进旁边的垃圾口里，刨上一阵才出来跑到楼前面沙土地那边，在树下大小便，回来的时候有时也会钻进垃圾口里刨两下再回家挠门。　　为了改掉它这个习惯，我每天临睡前专门到外面把垃圾口的小门关死，第二天一早放“小白”出去，我到厨房后面窗前看它行踪。果然它进不去有些发呆，上去挠门无果，便恋恋不舍地往沙土地那边走。连续几天之后，它变得习惯了，出了楼道扭头看一眼便直接往那边跑。　　不过，万一我忘了去关小门，它还是喜出望外地立刻钻进去刨一阵，等我发现后追出去吓唬它把它赶跑。经过几次以后，它在钻的时候会留意我是不是忽然出现在它身后。　　有时候垃圾刚清理完，里面没有东西，“小白”身上也不会粘上脏灰，但如果楼上打扫卫生或收拾家，垃圾箱里有白灰，“小白”的身上便会滚上灰尘。它一回来我就举手要打它，并且连续几天追它不让它钻，或者站在厨房窗前拍窗户吓唬它，它也就知道了那里是不让进的地方，慢慢就不再钻进去了。 　　今年年初，刚过完生日，星期六下午张敬带着对象花花和几个朋友来家里玩。　　我看花花挺着大肚子，至少有六七个月的样子，就笑着说：“敬子，你没结婚就先当爹呀。”　　他的两个朋友李俊峰和李米奎在旁边“呵呵”地笑，花花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无奈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敬子，然后跟她的女伴低头私语。　　经过介绍，我这才知道李俊峰和李米奎是他的叔伯弟兄，这两天没事从老家和林过来找他玩。两人一个是敬子的堂兄一个是堂弟，仨人各差一岁。　　几个人聊得投缘，张敬闹着要喝酒，花花管不了他就和女伴回他们租的房子去了，说是在车站西街，不远不用张敬送，我就开始做饭。　　很快饭做好，家里有酒就张罗喝起来。　　李俊峰和李米奎都称呼张敬为“文文”，我这才知道张敬本名叫李广文，他在呼市大华建筑公司当材料员，用的别人身份证，那个公司好像是他姐夫的，我也没太细问。　　喝酒中，张敬调皮给“小白”喂酒，“小白”第一次接触酒十分好奇，伸出舌头舔，不一会就把小盖里的酒舔完。　　“小白”仰着头似乎还要喝，张敬就又倒了一盖，“小白”也给舔完了。　　只见“小白”头一甩一甩的，走路摇摇晃晃。几个人看着十分好笑，边喝边逗它。大概是酒劲上来了，“小白”一头撞在沙发沿上滚翻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往前走，又被小桌腿拌倒，连滚带爬地扭到走廊里终于躺在地上。　　我跟过去看了看，确实是喝醉了，醉眼朦胧的还打着呼噜。　　张敬和李俊峰酒量可以，大家喝得豪爽，李米奎稍微差一些先喝醉了，张敬扶他去厕所吐了一气回来坐下，看他东倒西歪笑眯眯的样子，干脆扶他去后屋床上躺下休息。我们回到前屋继续喝，最后大家也都喝多了，稀里糊涂地挤在床上和沙发上睡下。　　第二天起来，他们说有事就走了，“小白”也完全清醒过来，我做早餐，也给“小白”弄了些菜泡饭吃了。“小白”这点比较好，喂啥都吃，米饭、馒头用菜汤泡上就吃，基本上我吃啥给它喂啥就行，面条、米饭、饺子什么都行，就是不吃方便面剩下的汤，可能是嫌辣。 　　自那以后，李俊峰和米奎也经常来玩，还带着一个叫李刚的同村发小过来玩，李刚也是他们的远房哥哥，在民族商场后面宝马商城里租着一个卖服装的柜台，似乎生意还挺好。　　后来，李俊峰跟朋友一起合伙开了一个废品收购站，在石羊桥那边。李米奎去蒙牛公司应聘，去了和林蒙牛生产基地上班。他们一忙就不怎么过来看我了，但经常打电话邀请我去他们那里喝酒。　　张敬后来也带花花来过几次，每次看见花花，感觉花花的肚子更大了。　　一天，张敬急急忙忙跑过来借钱，说是要送花花去医院钱不够，我翻了翻衣兜，身上只有四百就全给了他。　　他说：“估计够了。回头过来还你。”　　说着急忙往外走，我一边送他出门一边说：“生了告诉我啊！”　　他边跑边答应。　　记得那天是6月19号，我心想：“臭小子，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全喝了酒，等用的时候就麻了爪子。”　　过了两天，张敬打来电话说生了个男孩儿，我心里十分欢喜，准备等他们出院去他们租的那个房子看看孩子。　　只是一直没有等到他的消息，他们租的那个房子我没去过找不到。　　昨天，张静终于过来了，但是却告诉我把那个孩子送人了。　　我一时不解，而且很生气，劈头骂了他一顿：“你这个混蛋小子，你疯了吗？好好的男孩儿干嘛送人呀，你们不想养送我这儿来，我给你养着，以后你们想抱回去再抱回去，给我当孙子可以吧。”　　过去张敬一会哥一会干爸的乱喊，他的儿子也能算是我的孙子，我给养着也行啊。现在他们没结婚还不珍惜，等将来结了婚就知道孩子的珍贵了。　　被我骂了一顿，张敬也慢慢平静下来露出后悔的样子。我问能不能追回来，他无奈地摇头说：“没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具体地址，只知道是在集宁做生意，肯定是找不到了。”　　他居然连个联络方式都没有留下，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哪里人。哎！气死我了。我估计对方肯定会远走高飞的，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找到。　　其实张敬这么做我也猜得出来是为什么，他早就想跟花花分手了，只是花花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其实也是想用孩子拖住他。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张敬趁花花没留意，悄悄把孩子抱出去送了人，那人给了张敬一笔钱赶紧抱着孩子就跑没影了，等花花回过味发现孩子不在，哭着闹着也没办法。　　现在冷静下来张敬也有些后悔，再想找，哪还能找得到呀，连中间人都找不到了。　　张敬说：“我已经从花花那里搬出来了，先回公司宿舍住几天。”　　事已至此骂他也没用了。李俊峰和李刚说：“那家伙抱着孩子跑得真快。”　　我瞪了他们一眼说：“废话，要是我，我跑得比他还快。哎！你们两个没用的家伙，为什么不拉住他。”　　两人急忙说：“拦不住呀。” 　　今天，“小白”也出事了，我心里十分难受，难道“祸不单行”这个说法是真的？　　2004.6.30.于呼和浩特 体育馆西面主干道，“小白”出事的地方 👦“外甥”杨志强😀　　昨天，杨志强忽然打电话来：“铁舅，有时间吗，我要去呼市找您？”　　我说：“行啊，我下了班就没事了。”　　他说：“那好，我明天上午过去。” 　　杨志强是路局武装部张玉平的外甥。六年前，他从呼市商业技校毕业，为了在呼市发展，想把户口从学校直接迁到张玉平户口上，否则他就必须迁回和林老家，以后再想落户呼市就很难办到了。　　但是，当时张玉平复员没几年还没有分到房子，是路局的集体户口，作为好朋友，他找我商量我自然不会拒绝。　　几天后，张玉平领着杨志强来见我，并带来了所有手续。　　我立刻带着他们去锡林路派出所找田河，他是杨学表哥郭富贵的结拜兄弟，曾经一起当过兵。我们找到田河以后，没想到张玉平跟他也熟，当下田河很痛快答应帮忙，带我们去楼下服务大厅找户籍民警落户。　　我注意到，杨志强的生日是1978年12月12号。从此，杨志强就成了我名义上的外甥，那天是1998年5月8号。 　　之后，杨志强在呼市应聘打工，先后去了好几个单位，有时还过来看看我，一直保持着联系。　　后来，他应聘到蒙牛集团，从基层干起一直干得不错，升职经理后调到和林蒙牛生产基地工作，结婚后把家也安在和林县城里。　　平时大家工作忙不怎么见面，但是只要他来呼市办事就跟我联系，方便的时候也过来看看我。而且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带着烟或酒过来，我一再说不要这样，但他总是笑眯眯地答应着，下次来依然故我。　　后来他的工作比较稳定，收入也比较宽裕了，我也就不再刻意说他，随他的便吧，那些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是个心意而已。 　　这次来，是因为他的女儿出生落户的事情，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自然是理解，他想让女儿一出生就站在一个较高的平台上，以后上学就可以直接送到呼市来，所以不想让女儿落在他妻子的农村户口上。　　我接到电话赶紧请假出来，再次带着他去找派出所的田河，因为按规定子女落户是要跟随母亲而不能跟随父亲的。　　田河听完大着嗓门说：“行吧，跟我来。”　　说着，立刻带我们下楼到服务大厅找户籍民警办手续。小家伙是1月19号的生日，跟我在同一个月。　　办完之后，我们想请田河出去喝酒，田河却拒绝了，他“哈哈”大笑着挥挥手让我们“赶紧滚蛋”。　　一件大事落定，我们长舒一口气，因为公司还有事，我就让他先回和林以后再聚。　　杨志强为难地看着我说：“铁舅，中午咱们喝酒吧？”　　我笑着说：“别了，今天真有事，以后你来呼市办事咱们再聚。”　　杨志强只好跟我告别，坐公交车往南茶坊长途汽车站那边走，一步一回头的。　　2004.7.1.于呼和浩特 杨志强一家 杨志强在蒙牛集团 🎪绿缘旅游度假中心开业🎈　　公司为辉腾锡勒“绿缘旅游度假中心”开业庆典提供设计策划和礼仪服务。　　筹备开业时，公司接到出席庆典的邀请函，曹总跟殷总商量想让殷总去参加，殷总说：“让老铁和我一起去吧，老铁每天辛苦，给他个机会出去玩一趟。”　　曹总立刻同意：“行，是应该让铁主任出去放松放松了。” 　　到了那天，我和殷总到总公司门口集合，坐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旅游大巴。车上全是路局、总公司和各单位前去参加庆典的人。　　由于我之前提醒殷总让他千万千万多穿点，至少要穿件夹克外衣。果然，刚一进山就感觉到冷了，车上居然还有穿T恤的，我心想最起码也应该穿个长袖衬衣吧，这些路局机关的人，冬暖夏凉条件好享福享惯了，都忘记基层的艰苦了。 　　“绿缘旅游度假中心”在辉腾锡勒草原腹地，大家平时叫黄花沟，属于卓资山境内，在大青山北面。　　黄花沟旅游点其实早就存在，内蒙古铁道国际旅行社这次举办这个庆典，主要是独立组建了旅游度假中心。 　　大巴接近度假中心，就看见一队骑着马端着银碗的小伙子小姑娘迎上来，到了汽车跟前纷纷跳下马，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隔着车窗给大家献酒，热情洋溢一片欢腾，这就是传说中的蒙古族迎宾礼。　　在迎宾马队的簇拥下汽车停在大门前，大家下车立刻被主人迎进大门，这个大门是座装饰着民族图案的大牌楼，坐东朝西。　　进了大门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中间是一座圆形大帐，这个大帐足有一千多平米，比一般会议室还要大，是圆形蒙古包式样。大帐里面正对面是个主席台，两边沿着圆形围墙分别放置着两排座椅，大帐中间空着方便演出。　　大家随便找地方坐下，我和殷总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但是殷总随即又站起身向另一面走，还招呼我一起过去，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常鹏冀坐在那边，他是劳资处副处长，跟殷总一向要好，经常在一起喝酒。　　常处长示意我们坐在旁边，问：“小铁也来了？”　　我赶紧回答：“是，您也来了。” 　　不一会儿大家坐好，欢迎会开始。很简短，旅游度假中心主任致欢迎词，总公司副总讲话，然后就宣布散会，大家出来由工作人员一一引到后面一大片蒙古包处，这是住宿的地方，蒙古包都是水泥结构建筑，外形是蒙古包。　　房间都是两人标间，有卧室、浴室、卫生间，设施齐全，有热水供应，但无暖气设备，只有一个电热扇，服务员解释说：“每年九月份旅游点就关闭了，一冬天除了值班的，没人在这里。”　　“噢”，我这才知道，旅游点冬天是不接待游客的。　　洗了把脸，我和殷总出来在附近转转。　　这是一大片住宿区域，一排排整齐的小蒙古包，门头都有编号，几排几号，方便客人找到，前面靠近大帐那边，是一排较大的蒙古包，显然那是接待贵宾用的，房间较大。　　住宿区北面是一片平房，服务员说是旅行社的办公室和员工宿舍，以及厨房、库房等。　　平房的前面即广场的北面是个大型舞台，此刻舞台已经被装饰成庆典会场，巨大的背景墙正是我们公司设计制作的彩色画面。　　一群穿着民族服饰的青年，正在舞台上彩排，台上台下工作人员正在忙碌，我看见旅行社的副总经理朱坤正在那里指挥，原来朱坤就是这里经营接待工作的负责人。 　　上午十点半，大家都集合在舞台下面，也不设桌椅大家都站着，庆典开始。　　路局主管多经的高局长和多经总公司李副总出席并讲话，几位路局的处长和多经的副总和部长们在台上站着。　　我注意到，台上台下有好几个人穿着军大衣，一定是旅行社朱坤派人从库房取出来给他们穿上的，这些人都是穿着T恤来草原上参加庆典的。　　而且今天恰逢阴天，到处冷风习习，我和殷总穿着厚外衣也不觉得暖和，殷总说：“幸亏你提醒，不然冻死了。”　　庆典讲话很简短，接着是歌舞表演。 　　庆典结束后，工作人员把大家招呼到广场南面那个大帐里，此刻大帐里已经变了样，中间全部摆上圆桌和椅子，中午的宴会将在这里举行。　　大家坐好宴会开始，服务员陆续往桌子上端菜，全是手把肉、烤羊腿、沙葱凉盘等一应蒙餐，这些全是我爱吃的，美美地吃了一会儿，又跟几个相识的人喝了几杯酒，也没打算多喝，身上暖和了不少。　　和殷总一起来还有个好处，殷总认识的人多，各方面都有人照顾，我自然是跟着粘光，这次来我乐得不用伺候别人就等着别人伺候了。　　饭后回到宿舍休息，下午二点，集合到铁丝网围成的大院外面草地上骑马，我骑了一会儿，感觉特别不舒服就示意要下来，旁边走过来一个牵马的牧民扶我下来，看了一下说：“哎呀，对不起，是马鞍子松了。”　　说着，他把马鞍子紧好，示意让我再骑上去。　　我本就不喜欢骑马，刚才是殷总非要拉着我骑，这会儿见殷总已经骑得没影了，就对那个牧民说：“不想骑了，你牵回去吧。”　　然后我独自向后面山坡断崖那边慢慢散步。　　此时，草原上早已经没有黄花，全是紫花。这个我知道，虽然这边叫黄花沟，也只是春天和初夏满山开的全是黄色的蒲公英花，但是现在黄花已经凋谢变成蒲球，而紫色的苜蓿花正开得鲜艳。　　放眼望去，整个山沟里全是紫色，尉为壮观。据说就是因为这条沟，此处旅游点才叫黄花沟的。　　我一个人散步走着，迎面又遇到了常哥和殷总，常哥招呼我过去和他们照相。然后回到住宿区等着吃晚餐，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第二天上午，组织参观马术和摔跤比赛，午饭后坐上大巴返回市里。路上看到草原上远近有很多风力发电车，巨大的风扇叶片缓慢地旋转着宏伟壮观。　　2004.8.26.于呼和浩特 辉腾锡勒旅游点入口 黄花沟景区 🛡关于张飞和李逵的争论🗡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今天开始放假共放九天。　　中午，把李军他们叫来喝酒，因为前天中秋节买了不少东西，李军还弄了一大包月饼送来，我可吃不了。　　冬冬也放假一块过来和他们聊天。　　一边喝一边聊，冬冬忽然问张立强：“张飞厉害还是李逵厉害？”　　张立强一脸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着说：“张飞吧。”　　冬冬说：“李逵。”　　张立强“呵呵”地笑着说：“那就是李逵吧。”　　冬冬说：“张飞厉害。”　　张立强就问：“那谁厉害呀，李逵吧。李逵厉害能打老虎。”　　我知道这是冬冬故意逗他，就说：“都不是一个朝代的人，又没法比。”　　李军也说：“对呀，那你俩比比，看谁厉害。”　　张丽媛就在一边笑，边成刚也笑，说：“比比，看看谁厉害，哈哈哈！”　　张立强心眼实，抓着脑袋说：“还是张飞厉害吧。”　　冬冬问“为啥？”　　张立强说：“张飞仅次于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　　冬冬说：“嗯，张飞有勇有谋，李逵有勇无谋是个莽夫。”　　张立强说：“噢，受教啦，呵呵。” 　　听着他俩的对话，我也有种吐血的感觉，但细想又有几分道理。冬冬平时也这样，爱琢磨但又调皮，跟豆豆一样博学多识又爱开玩笑。　　记得母亲给他们做“扒肉条”，他们几个孩子都爱吃，但有时吃饱了就不再动筷子了。　　母亲问：“好吃不？”　　他们说：“好吃。”　　母亲又问：“那再来一块？”　　说着，母亲就用筷子去夹，俩人把碗拿开，说：“不吃。”　　我们就在一边笑，母亲也笑，说：“那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呀。”　　妹妹就笑着说：“好吃，就是他们吃得太撑啦，哈哈哈。”　　2004.9.30.于呼和浩特 两个人物形象很接近，甚至新版《三国》张飞和《水浒》李逵是一个人演的 🎀成都广告节🎀　　公司经理办公会决定，今年组织全体职工去成都参加全国第十一届广告节，然后去九寨沟旅游。同时曹总将参加中广协铁路委员会成立十周年庆典，就是在成都广告节期间。　　职工们接到通知都很高兴，觉得还是曹臣当总经理以后为职工们办了实事，而且曹总说可以带家属。 　　为了使职工们都能愉快顺利地参加这次活动，我提前把前往成都的准备工作做好，包括预订卧铺、住宿、行程等，与成都铁路广告公司联系，安排参观展览的门票，以及行程中的吃、喝、用等问题。　　首先到车站找站长批了19张卧铺票，包括职工家属和殷总的朋友吴玉莲等一起前往的人。　　上车前将卧铺票分配给每个人，原则是年轻人和男士都在中上铺，体胖的、年龄大的和女士们安排在中下铺，大家都说合理没意见。　　上车后大家情绪都很好，殷总等准备了大量的吃喝以及用品，还准备了白酒，大家集中在三个格子里，喜欢喝酒的人都聚在中间，一路上大家非常开心。我还带了一些塑料袋和一次性筷子一次性小杯子。　　殷瑞霞高兴地说：“老铁真贴心。” 　　到了成都，先打电话联系成都广告公司的人，他们已经为我们预备好展览门票，并预订了铁路宾馆的房间，热情地给大家引路。住下后，廖总以及办公室的李主任和市场部经理成果，把曹总、殷总、陈星和我叫出来一起去饭店，十分热情地招待我们。　　第二天，李主任派大客车送我们去成都会展中心，广告节在那里举办。　　会展中心周围，已经布置得彩旗飘扬花团锦簇十分热闹，会展大厅里人头攒动，各展位布置得各有特色，尽情展示自己的新设备、新技术、新工艺和新产品，整个广告节最大的收获就是搜集到不少最新资料。　　下午，我陪着曹总参加了铁广委庆祝大会，会上我们公司获得年度“贡献奖”。 　　参观完广告节展览，我们准备去九寨沟，在宾馆联系到青年旅行社的人，他们一看我们人多专门为我们组了一个团，加了几个散客，基本上坐满一辆大巴车。一路上大家情绪都很热烈，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尤其是大部分人都没来过成都，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路上，经过叠溪海子的时候，看见路边有白色的牦牛，大家齐声喊“真漂亮哎！”，大巴司机专门停下车让我们下车观看、拍照。这里已经是景色怡人，天蓝得如水洗一般明亮。　　进入九寨沟景区以后，我们从五花海、树正寨、珍珠滩瀑布到箭竹海，一路观看一路拍照，感觉九寨沟管理十分到位，各景点都异常干净整洁，而且每个景点之间都由观光车接送，不允许旅客自己走，据说是为了防止个别游客在景区内乱扔垃圾污染景区。　　九寨沟确实太美了，而且此时已是深秋，山上山下五彩的树叶与碧绿如茵的湖水相映，格外绚烂令人陶醉。 　　下午，从景区往外走回到大门处，旅行社的人引导我们到一个旅馆住下，第二天旅游大巴送我们去黄龙景区。　　黄龙景区离得比较远，需要三个小时，而且据说那里的海拔接近四千米。　　大家坐在车上听导游讲解，讲解完休息，有眯着睡一会儿的，有从窗户往外观看的。半路上停车，上来一位穿着藏族服装的年青女子，拎着一个大提包，坐在中间一个空位置上。一开始大家都没太留意，以为就是搭顺路车的，过了一会儿她打开提包翻找东西，象是自顾自地小声嘟嚷着，然后把几件挂饰拿出来放在地板上，又去掏里面的东西。　　附近的人看见都好奇地拿起来看，觉得都是藏族特色的珠串或把玩之物，就问：“这些，是你自己用的，还是可以卖的。”　　那个姑娘就笑着说：“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卖给你。”　　其中一个散客女的说：“我挺喜欢这个串。”说着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又套在头上戴了一下，感觉不配自己的衣服，又拿起另一条戴上试，并问旁边的同伴怎么样。　　那个同伴说：“好看，这个特别配你这件上衣。”　　她就问那姑娘：“多少钱？”　　那个姑娘沉吟了一下说：“嗯，你要是喜欢，就让给你了，你给两百吧。”　　那人就问：“这是什么呀这么贵？”　　那个姑娘说：“这是我们藏族特有的宝石叫天珠，这个还不是贵重的，还有贵的呢上千了。”　　说着从提包里找出一串绿松石手串递给那人，那人接过来看，旁边的同伴说：“我知道，这个是绿松石，特别贵，咱们那边商店里有，好像上万呢。”　　这边几个人说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殷总凑过去看，拿起一个白玉摆件左右欣赏，然后递给我看，问：“老铁，你看这个咋样？”　　我接过来看了看，觉得太过精致，这东西如果真是白玉恐怕不止上万，几十万也有了，便尽量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不象是真东西。”　　殷总又仔细看着，问那个姑娘：“这个要多少钱？”　　那姑娘扭头看了看说：“这个是昆仑白玉，要五百。”　　殷总爱不释手，又拿起另外一串有个玛瑙吊坠的项链问：“一共给你二百行不行？”　　那个姑娘为难地说：“不行。”　　说着，就要接过去。　　殷总问：“三百行不行？”　　那个姑娘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操着不太流利地汉语说：“四百吧，不行就算了，我自己还要戴呢。”　　我一个劲地拉殷总的衣袖不让他买，但是殷总太喜欢了非要买。　　此时，车里有好几个人都看中了一件或两件掏钱买下来，殷总犹豫着掏出钱给了那位姑娘。　　钱若兰和殷瑞霞也要买，被吴玉莲劝住。 　　车快到黄龙时，那个姑娘下了车，我们继续往前走。　　途中，在通过一处海拔五千米的山峰雪宝顶时，外面下雪了，我们个别同事出现了轻微的头疼，那是高原反应。车里有一对散客是老年夫妻，已经出现了不适状况，尤其是那个男的已经出现面色发白心脏不适的症状，导游一直在关注着大家的反应，见状赶紧安排他们下车，正好迎面驶来一个回程的旅游大巴，导游带着人将两位老人送到那辆车上带下山，导游说：“这里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遇到过顺便把客人带下山的。”　　这一路上，不但海拔高还寒冷，车上的同事们都喊冷，把各自包里能穿的衣物全都套在身上。我带着棉坎肩的，便从包里拿出来穿上，外面再穿我的夹克，顿时觉得身上暖和多了。　　殷总正好扭头，一眼瞅见说：“嗨，老铁行啊，还带着棉衣来的。”　　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注目，纷纷说：“铁主任厉害，出门还带着棉衣服。”　　殷总想起前两个月我俩一起去辉腾梁旅游中心参加开业庆典的事，一些人只穿着T恤就去了冻得直哆嗦。殷总讲给大家听，大家都说：“哎呀，这是经验啊。”　　我笑着说：“临出来时，我咋跟你们说的，开会还特意强调让你们带厚衣服。”　　大家就笑，说：“你是说啦，但谁知道呀来南方旅游还用带厚衣服。”　　我说：“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大家都笑。　　到了黄龙，海拔已经降到三千多，气温也升上来了，大家又把身上多穿的衣服脱下来塞进包里。 　　黄龙景区最著名的就是矿泉水，各种水池象梯田一样集中在各个山峰上，所有水池的质地都跟地下溶洞里的一样，是沉积的钟乳岩，著名的景点争艳池、莲台飞瀑、迎宾池、洗身洞和明镜倒影等全是。　　我们一边往上走一边照相，才走了一半多就看见钱若兰和吴玉莲已经折返回来，钱若兰说：“你们快点吧，这里的景致都差不多，挑几个地方照一下就行啦，没必要全都看全都照。”　　殷瑞霞李秀花等几个女的一听：“对呀，不照了，咱们也快点走吧，不然误了集合时间。”　　加速以后很快到了顶然后折返，没有误了集合时间，午餐后旅游大巴返程往成都走。 　　回来的路上，在一个药材市场停下。　　这个市场很大，里面有中药、蒙药和藏药等，种类很多，最出名的是藏红花、肉苁蓉等，还有一些配好的成品可以泡酒用，有治疗腰腿病的，有治疗心脑血管的，有强身健体保健的，各种价位的都有，最贵的上万上千，最便宜的也要二三百一付，当然导游肯定是有提成的。　　殷总花了五百多买了一付准备回去泡酒，说是舒筋活血增强体质的，他劝我也买，就帮我选了一付对腰间盘突出有益的药，花了二百六十元。　　出来后往旅游大巴那边走，在路边看见摆滩的卖各种杂物，我看见一个“转经轮”好玩就买了一个，一边转着玩一边看，又看见一件牛骨艺术品想买，仔细看其实是个仿的，是个祭祀用品，我看着挺好看，准备挂在家里迎着大门的那个地方，那是两间屋子之间的一个很窄的地方，当个辟邪的装饰物吧。　　刚买上，出纳王秀洁过来告诉我：“那边有个人卖纯正的花椒大红袍，我买了半斤，你要不要也去买点儿。”　　我看了看她手里的花椒，粒大饱满色泽红润味道正宗真是不错，就跑过去买了半斤，这个可比买那些中药强。 　　晚上，回到成都住了一夜，再去成都广告公司辞行感谢。临走，廖总还特意让办公室的同志为我们准备了礼物，是一箱子四川酒，还给我们签订了当晚返程的卧铺票。　　我跟曹总、殷总表示万分的感谢，并诚挚地邀请他们有机会到内蒙做客。　　2004.11.4.于成都 殷瑞霞、钱若兰、曹臣、殷瑞平和我参加成都广告节 九寨沟入口 黄龙入口 🍏初识贾强🍎　　前几天下班回来，邻居程姨敲门进来问：“我看见你家院子里有个炉子，我想借用一下行不？”　　我赶紧说：“行啊，用吧，那还是以前住平房时用的，现在都有暖气了，谁还用它呀。”　　程姨说：“那行，我拿走用了啊。” 　　自从搬家来到东街这个房子以后，由于是一楼，南面窗户前家家都用砖围起一个院子，有的人家还在院子南面盖一个小凉房，我家前面还是原来那家用砖简单地垒了一道墙并安了一个简易的木门。　　搬来时冬冬还小，只有三岁，我在院子里种点花、西红柿、青椒和豆角等，经常带着冬冬在院子里玩，有时候需要写东西或干活洗衣服什么的，就把冬冬锁在院儿里我在屋里窗台上干活，随时抬头看着他，在院子里玩相对安全一些。　　由于楼房结构的原因，每个单元每层是三家，中间那家是两个房间加厨房都朝阳，所以他们前面的院子就宽，我们两侧的就只有一间朝阳，所以前面的院子就窄。　　我们搬过来时，程姨跟我们商量，两家院子中间不垒墙了。因为我们两家正好是相邻两个单元背靠背的住户，院子中间不垒墙共用一个空间显得宽敞。因此，我家院子里有啥她家院子里有啥都是一目了然的。　　那时冬冬年龄小，我们每天送他去路局哺乳室，搬家以后改送大修队幼儿园，这个幼儿园就在我们住宅楼的楼头上，接送非常方便。有时我们单位有事耽误，就给程姨打电话，让她帮忙接上放在前面院子里玩，等我们回家后再把冬冬抱回家。　　父亲看见前面院子里能种东西，专门从农学院要了一棵好品种的葡萄种在窗户下面，每年亲自过来剪枝、上肥、搭架子，到了入冬再过来把葡萄滕解下来盘在地上用草袋子盖住防冻。　　冬冬五岁时，我们送他去了路局正规的第一幼儿院，那时哥也从平房搬到了楼房，因此平房里的很多东西都用不着了，小凉房又太小放不了多少东西。父亲一生节俭舍不得扔，就挑出有用的留下，将不用的东西全部拉过来放在我们院子里，用旧枕木垫着，上面盖上蓬布。　　我跟父亲说：“这些东西都没用了，怪占地方的，扔了吧，能卖两个钱就卖了废品。”　　父亲舍不得，说：“先留着吧，万一哪天用一下。”　　我知道父亲老观念老习惯，也不再多说，反正孩子也大了不用放在院子里玩，我的各方面事情多，上班的同时要去广场电子屏帮忙，还要去焦经理的装修工地帮忙，根本顾不上种花种草什么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想放东西就放吧。　　而那架葡萄原本就是三年以上的老根，种的时候在下面还埋了一些碎肉碎骨头什么的，当年就结了果而且又大又甜，是正宗的巨峰葡萄。第二年结得更多，快要过中秋节时葡萄也丰收了，冬冬帮着我把葡萄一串串剪下来放在塑料盆里，端回家分别装在袋子里拿给爷爷奶奶和姥爷去尝，奶奶说：“可真甜呀，我冬冬真乖，还想着奶奶哪。”冬冬“呵呵”地笑。　　一晃几年过去，风吹雨淋日晒雪欺，那两块蓬布早已经老化腐朽，根本挡不住雨水的渗漏，里面的木箱柳条筐等都腐烂散架，父亲几次过来查看，还打开晾晒再装箱盖严，我帮忙时看见里面其实就是一些不穿的旧棉衣旧被褥，还有一些老课本老工程书等，还有我们小时候用过的一些物品和穿过的衣服鞋袜等。　　父亲把雨水腐蚀严重的东西扔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只剩下难以腐蚀的东西，包括一些塑料制品和金属制品，其中就有铸铁炉子、铁锹、铁镐、旧铁壶、旧铁桶和烟筒等。 　　程姨拿走炉子以后，第二天又过来要烟筒，说：“我家烟筒腐蚀得太厉害了，有几节都是大窟窿用不成，借你家几节用行吧？”　　我笑着点头，跟她一起绕到前面院子里，从蓬布下面找出烟筒解开捆绳拿出四节问：“够吗？”　　程姨说：“足够啦。”　　父亲留下的烟筒都是用白铁皮做的不生锈，程姨赞叹说：“你家烟筒可真好。”　　我帮她把烟筒送到她家小凉房门口，这才知道她把小房租出去了，是租给了一个年轻人。　　程姨家的小凉房在路边，那个年轻人正在安装炉子，因为用的是普通铁皮烟筒，里面有很多烟灰和铁锈，弄得他一身一脸，看见我拿过来几节新烟筒，脸上露出笑容连忙接过去。　　我只看到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和一双明亮的眼睛，那人长什么样看不清楚，反正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　　放下烟筒我问够不够，他说够了，我便回家写材料，因为我们公司承办了一个广告活动，经理让我写策划书，第二天上午要开会讨论。　　第二天讨论会上策划书顺利通过，稍做修改后就交给业务部殷瑞霞他们拿去跟客户沟通，我就下班回家。　　路过那间小凉房时，正好看见那小伙子从屋里出来，见到我过来问了声“哥，下班了？”　　我“噢”了一声，这才看清他长什么样，个子不高不胖不瘦，面相显得很小，大概只有十七八岁。　　见他还在收拾那个炉子，我问：“炉子不好使吗？”　　他说：“也不是，主要是烟筒太潮，憋着烟不好好往外抽。”　　我探头看了看，发现那炉子根本等于没生着火，不大的小房子里浓烟滚滚。　　再看里面，影绰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好像连个板凳都没有。不过整个地面除了炉子，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放其它东西了，小凉房实在是太小了，大概只有五六平米的样子。　　再看炉子上，缕缕青黄色的烟正从炉盖缝中慢慢往外冒，我用手把炉盖挑开，看见里面黑呼呼地压满了煤，根本没有着起来的意思。　　我说：“你是不是不会生火呀，用柴火先点着，少放点煤，着起来再放，否则这么压着点不着，干焖着烟。”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显然在家也不是个经常干活的孩子，估计是刚不念书就出来混城市来的。　　我想既然用了我的炉子，那我就帮人帮到底吧，心里想着就动手帮他弄，先是把煤全掏出来，放进去旧报纸点着再放一些干树枝，等着起来再放几块小点的煤。　　但是，这些烟筒实不好好往外走烟，那几块煤好半天才慢慢燃起来，仍然是不死不活的，过了好半天总算是着起来了，又放了几块算是点着了。　　我心里一动，问他：“那昨天晚上你咋弄的？”　　他说：“昨天点不着就不点了，怕中了煤气。”　　我说：“那你咋睡的呀这么冷。”　　他指了指床上说：“盖俩被子，还可以。”　　“哎呀”，我心里想着暗自摇头“要是我孩子这样还不心疼死我呀”，又去看那炉子，炉子算是点着了，但是跟没着区别不大，因为这间房子本身是凉房，墙面的砖缝都不抹，前低后高的顶子和砖墙之间到处都是小三角窟窿，可以说整个屋子都是走风漏气的。　　他热心地说要做饭让我一起吃，我有些无语，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管不了什么，便推辞回了家。　　回到家，我有头天剩的米饭，用肉汤炖了些土豆再放几片白菜叶就是一顿饭，吃完眯了一会儿又该上班了。　　路过那间小凉房时，不由得转头去看，见门半开着，屋里似乎清亮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些浓烟了，那小伙子半躺在床上穿着棉衣围着被子似乎在听收音机，我摇头笑了笑继续朝单位走。　　下午回来，路过小凉房时看见门锁着，外面露出头的烟筒也没冒烟，我也没多想就回家做饭吃饭，晚上看电视睡觉。 　　昨天早晨醒来，一边洗漱一边在厨房做早点，煤气灶放在后面加盖的房子里，没有暖气，早上做饭还有点冷，我赶紧做好端回屋。饭是用肉汤放几片白菜煮的挂面。看看窗外好像起风变天了，吃完收拾好，回屋从柜子里找出棉坎肩穿在皮夹克里面，出来上班感觉身上不冷。　　路过那间小凉房时不由得扭头去看，见门关着，门锁已经不在了，说明那小伙子在里面。　　走到楼角准备拐弯时，心里一动，回头去看那小凉房露在外面的烟筒，好像没什么动静，暗自摇了摇头赶着时间去上班，心想那家伙不知道冷不冷呀今天大风降温。 　　中午曹总请客，我作为办公室主任自然是负责接待，吃完饭结了账送走客人直接回公司继续上班。　　下午没事按点下班，路过那间小凉房时，见那小伙子穿着棉衣面色有些苍白，正蹲在半开着门旁弄着那个不死不活的炉子做饭，好像是在煮什么，手里拿着一个馒头一边啃着，而锅里的水似乎还没沸腾。　　那小伙子扭头看见我过来，刚喊了声“哥”便咳嗽起来，我一看就知道他感冒了，上前问：“你是不是病了，吃药没有？”　　他说：“没事，就是嗓子有点发干，喝点水就行了。”　　我说：“昨晚上变天，你这儿冷不冷呀，我们这边小凉房走风漏气的，墙面都没抹过灰。”　　他说：“我从屋里贴了些报纸，还好。”　　我这才看见屋里墙上简单地贴了几张旧报纸，墙与预制板顶子之间那些三角口子也用报纸简单地塞着，但照样还是走风漏气的，屋里的温度几乎与外面没什么区别。　　他说：“晚上关严门就好了。”　　我说：“小心中煤气，这炉子和烟筒都好些年没用过了，得好好烧几天才好用。”　　他应了一声又去鼓捣锅里的东西。 　　我回到家做饭吃饭然后看电视，坐在沙发上还觉得比平时冷，心想那家伙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几天，那个小凉房跟冰窖一样。　　看着电视心里实在不舒服，起身找了一盒感冒药穿上棉衣出去找他。　　果然，一拉开门就看见他披着被子卷曲着身子趴在枕头上看书，顶头墙上挂着一盏临时拉过来的灯泡。那炉子依然是不死不活的样子，我用手背试了试，炉盖上仅有一点点热乎气，根本不能让屋子里暖和起来。　　我扔给他药说：“有水没，吃了。”　　他接过药赶紧爬起来伸手拿小桌上的杯子，杯子里有半杯水，估计已经凉了。　　看着他把药吃了，我想了一下干脆说：“起来，跟我回家，再住两天你非病倒不可。”　　他没说话，默默地放下书穿上鞋，然后关上灯锁上门跟着我回家。 　　回到家，我让他先进客厅坐下，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说：“多喝水，出出汗就好了。”　　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知道他叫贾强，老家是巴盟乌拉特后旗巴音镇的，果然是刚刚不上学从家出来，想在呼市打拼天下，但是并没有什么手艺。　　我问：“那你准备干什么？”　　他说：“我看好了，我准备在立交桥边上卖苹果或者卖菜。”　　我说：“不想学点手艺吗？卖苹果能挣几个钱呀。”　　他说：“我先试试，没准儿就能发展起来以后开个水果店。”　　我心里哑然，做买卖这么容易吗？但是看着他稚嫩的脸上散发出雄心勃勃的样子，心里想：“也许能成？” 　　今天早上起来，他说要去水果站批发苹果就先出门走了，我洗漱完随便弄了点吃的继续去上班。　　中午回来，看见他的门还锁着，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开始了他的发财大业。　　2004.11.13.于呼和浩特 这炉子完全是我中学时的记忆 贾强刚刚不上学了 🎂给小小过生日👑　　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三，是徒弟小小21岁生日，正好赶上星期日。　　我先给他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过来吃饭，然后去工程处门口那个饼屋预订了一个蛋糕，下午三四点过来取。　　晚上，小小过来时把南马路我们邻居罗保卫叫过来一起吃饭，我把贾强也叫过来，他们都是年轻人，人多点热闹。　　老罗也是搞装璜的，主要是做铝合金。他经常帮我搞一些装璜类的发票，用来处理我们公司不能报销的开支。那些开支多半是请工商、税务，尤其是市容那些人吃饭、喝酒、抽烟的费用，甚至有时候出去洗头洗脚按摩等费用，当然也有“罚款”，那些款项都是变相的收费，全没有正规的发票，而且即便有也不能报销，列招待费就会超支，都是属于违反财务规定的支出。　　我有时候心里就奇怪，既然是违反财务规定，国家为什么要让他们明目张胆地收，整个社会乱得让人迷惑，让人不解，又让人无奈。而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老百姓似乎就应该吃亏，那些胆子大胃口更大的人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搜刮百姓，横着走路。我真不明白邓小平提倡的“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那些人算是白猫还是黑猫，还是另一种猫，恶猫、毒猫？ 　　小小显得很兴奋，原本就年轻的脸上现出微微的红晕，戴上生日帽吹蜡烛的那一刻让我有些恍惚，好像我回到了上大学时那个年代。　　年轻真好！　　2004.11.14.于呼和浩特 老罗、小小和我 💃张立强结婚🚶🌹🌹 🎎 🌹🌹　　张立强是李军的同学、发小，他们的父辈都是呼市机床厂的职工，他们都住在工人西村机床厂宿舍大院里。张立强家在临街那栋老式楼房里，在二楼的西面，而李军家在楼的南面一大片平房里，是第四排最西头那家。　　昨天，张立强结婚，之前给李军等同学和朋友们下了请柬，也给我送来了请柬。其实就是不给我请柬我也肯定会参加的，我们平时处得非常好。 　　婚礼是在大学东路“铁木真格勒”大酒店举办，地址在乳品厂东面一百米左右。　　昨天是星期六，上午没什么事，我骑着车子早早就到了酒店，过了一会儿李军和边成刚等一帮同学也都到了，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大家都找各自认识的人坐在桌子边等候，我自然是跟李军他们一桌。　　跟着，张立强的父母也到了，还专门过来我们这桌说了几句话，毕竟这一桌都是张立强的小学和初中同学，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我坐在李军和大边身边，他俩去哪我就去哪，另外我们还负责给张立强照相，到处乱跑也坐不住。　　新娘子叫赵炳烽，老家好像是武川的，见过一次，性格爽朗象个男孩子，反而立强内向一些，俩人性格互补也挺好。 　　婚礼延迟了一会儿，原来是要十二点半举办，后来说要等几个人，等他们来了已经临近一点。也好，主持人说十二点五十八分是个好时间挺吉利，准时开始。过去听好多人都说，婚礼最迟不能超过二点，也就是不能超过午时，只有再婚的人才在下午举办婚礼。当然，不同地区都有着不同的讲究，很多少数民族就是晚上举办婚礼，这习俗跟他们日常劳作习惯有关，白天大家都忙或者路远，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　　今天新娘子打扮得挺好看，而且好像也显得温柔了一些，张立强也比平时帅气了很多，可能是穿了正装的缘故，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我们几个到处帮忙拍照，哪里热闹就去哪里拍，尤其是他俩在的地方。中间回到桌前穿插着吃一口，然后等着他们敬酒时再跟着拍。 　　婚礼一直闹腾到三点多，几桌同学、发小最难缠，其他客人都已经走了，饭店服务员看哪桌走空就先收拾哪桌，有的桌客人只剩下二三个，就自动集中到别的桌继续喝酒。我们几个一直陪着，一是照相二是帮忙最后收拾，还要把剩下的酒水烟糖等带回去，并帮忙把那些喝醉了的人送到他们的车上。　　最后，好容易把节目都弄完，看着那些朋友们闹腾完渐渐散去，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其实，我们也没少喝酒。 　　今天上午回门，提前安排好送亲的人居然都喝多了下不了床，这可怎么办，李军跟我商量：“要不然咱们送吧？”　　结果我们几个把张立强他俩送回娘家。　　下午回来张罗去洗相，我们一共照了三卷，头一天照的那卷找不到了。　　李军问大边：“那卷我记得给你了。”　　大边说：“没有呀，不在我这儿。”　　李军说：“我放你书包里了，咋没有了？”　　大边翻书包没有，我们就到处找，几个包都没有，附近也翻遍了到处也找不到，肯定是匆忙中弄掉了。　　哎，这下子婚礼的前一段场景就看不到了，而且是最精彩的一部分，后面一些和敬酒以后换了胶卷照的都有。　　大家觉得非常遗憾！　　2004.11.21.于呼和浩特 张立强、李军、我和边成刚 声明：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争议，请联系本人删除。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