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衔集》十八、冲破迷惘

砚明

<p class="ql-block">导言:只有当你带着锋芒面对这个世界时,世界才会变得温文尔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到袁福公司上网💻</p><p class="ql-block">  4月3号,我正在准备会议材料,忽然接到大学同学李明从哈尔滨打来的电话,很意外。</p><p class="ql-block">  李明说:“周斌和李培虎在网上建了一个《柴七九同学录》,大家都能在上面留言、留联系方式和上传照片,他们提议今年五一组织返校活动,庆祝毕业二十周年。现在全班已经联系到38位就差你一个了,大家都说找不到你。”</p><p class="ql-block">  我“呵呵”地笑心里面问:“我像是被雪藏起来了么?”</p><p class="ql-block">  我当即表示赞成,争取参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毕业二十年了,这个电话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李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一些同学的近况:</p><p class="ql-block">  老大王建明已经当了西宁分局局长。</p><p class="ql-block">  “噢,真为他高兴”,我插话道。刚毕业时,我在汽车队与王建明通过信,那时他在西宁机务段见习,后来写信说去了格尔木机务段又调到西宁机务科,再后来打电话说去了西宁机务段当车间主任、段纪委书记、段总工程师,那时我刚刚调到路局企管办。一晃几年过去,大家又有了新变化。</p><p class="ql-block">  李明说自己已经调到哈局科研所。</p><p class="ql-block">  “噢,不错不错,我老弟一直就很优秀。”听我这么说,他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张酷似电影演员郭凯敏的脸立刻浮现在我眼前。</p><p class="ql-block">  李明说现在周斌已经是教授并带研究生。我心想学霸就是学霸不服不行啊。</p><p class="ql-block">  而其他同学也各就个位都挺好,熊克俭还在深圳办公司,邹宏伟在大连机车厂当车间主任,吴舒扬还在加拿大等等。</p><p class="ql-block">  听完李明的介绍我很感慨,一别二十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周斌打来电话,说是看到李明在网上的留言立即打过来,并发出一份聚会邀请书。</p><p class="ql-block">  接着,李培虎也打来电话:“你这家伙,终于找到你了。”语气还是当年住对门宿舍时那么亲密无间。</p><p class="ql-block">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感觉象流浪了许多年,一下子又回到了家的感觉,心情非常激动。</p><p class="ql-block">  我们聊了一会,知道他已经调到太原分局铁路运校当老师,工作生活都比较稳定,希望很快能够见面好好叙旧。最后,李培虎教我怎样登录同学录,让我把同学录网址记下来。</p><p class="ql-block">  我说:“好的,我回头一定上去看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因知道张宁跟周斌一起在成都张罗聚会之事,便给张宁打去电话,问候并了解一下这次活动的组织安排和进展情况。</p><p class="ql-block">  张宁的四川口音似乎更重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总算是听完整了一些。</p><p class="ql-block">  张宁也让我上网看看同学们的留言和照片,了解一下同学们的近况,尽快与同学们联系。</p><p class="ql-block">  晚饭后没事,把相册和日记找出来,一边翻看着过去的老照片和那时的日记,一边回想着当年的人和事。</p><p class="ql-block">  渐渐地,那些似乎快要陌生了的面孔,飘浮着与相册中的某人重合,很多已经模糊甚至忘掉的往事也逐渐清晰起来,一个个当年在校时的样子,仿佛沥沥在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现在还没有条件上网,公司没有家里也没有,只能利用星期日休息时间去袁福公司看看。</p><p class="ql-block">  袁福自从取得青岛海尔制冷在内蒙的总代理以后,把一个家电维修小门脸发展成家电维修、制冷安装的公司。</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星期日,上午骑自行车去找袁福。</p><p class="ql-block">  袁福的公司在锡林南路“都市华庭”C座九楼,即公园南路路口。那是一座写字楼,袁福租了一大间做公司办公室。</p><p class="ql-block">  办公室大约有一百平米,中间是客厅两边用玻璃隔断隔成四间,左面是设计室和工具室,右面是他的经理室和夫人达古拉的财务室。</p><p class="ql-block">  客厅正面窗下摆放着几个电脑桌、茶几和椅子,以便接待客户和来宾。我进门时先是看见他的妹夫小郭和老乡小王,正蹲在门口地上整理着工具。两人抬头看见是我咧嘴笑了笑说“铁哥来啦”,扭头往隔断那边呶呶嘴,继续低头忙着。</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正在低头整理账目,里面的隔断里袁福坐在他的班台前不知道在思索什么。</p><p class="ql-block">  我绕过达古拉办公室向里面走,袁福转头看见立即起身迎上来,“铁哥”,边喊边让我坐到窗前的沙发上,一面招呼达古拉过来倒水。</p><p class="ql-block">  袁福问:“你咋来了?正好中午跟我们出去喝酒。”</p><p class="ql-block">  我说:“喝酒不急,我今天有事找你们。”</p><p class="ql-block">  袁福笑着说:“你还能有啥事找我们呀。”</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过来一边倒水一边笑:“铁哥来啦。”</p><p class="ql-block">  我说:“嗯,我来上网,我还不会上网,我们公司也没网线。”</p><p class="ql-block">  袁福不解地问:“上网?你咋想起来要上网呀?”</p><p class="ql-block">  我说:“我们大学同学要聚会,他们弄了个同学录,说里面就差我一个人了。”</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笑着说:“噢,原来是这样,好办,你把网址告诉我,我给你弄。”</p><p class="ql-block">  我说:“我今天找的就是你,袁福也弄不了这个我知道。”</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就笑袁福也笑,达古拉说:“嗯,他不会,让他学他也不学。”</p><p class="ql-block">  袁福说:“有你会就行了呗,我干嘛要学,学会了我还得干活,我可顾不上。”</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说:“谁说学会上网就必须干活了,上网用处多了,查资料、看新闻,好处多着呢。”</p><p class="ql-block">  袁福笑着摇头“哼,那也不学”,一脸不屑。</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达古拉说的对,你不懂就别跟她犟啦。说实在的,我看见我们总公司的人上网可羡慕啦,你这儿有条件还不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说:“听见没,就你,咋说都说不通。”</p><p class="ql-block">  我说:“早晚大家都得学会上网,以后网上办公非常方便,比如我今天这事,以后我就不用来了,直接打电话把要求说明白,达古拉帮我找到,把地址发给我我就能上去看,平时一些文件呀图片什么的都可以相互发给对方,根本不用人跑来跑去的取呀送呀的。”</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说:“就是,省得人跑来跑去耽误时间。”</p><p class="ql-block">  袁福脸上仍然带着疑问。我和达古拉懒得理他,走到设计室那边电脑前开始操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达古拉按照我给她的网址,很快就找到了我们班的同学录,登录时把我的名字输进去页面就自动打开,里面有输入通讯录的地方、有留言对话框,还有图片区可以上传照片。</p><p class="ql-block">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所有同学都已经加入,而且名册中有几个人还出现了两次甚至有一位出现了三次。显然他们也不熟悉网上操作,重复登录注册所致。</p><p class="ql-block">  名册里有大家的地址、工作单位、工作电话或家庭电话。</p><p class="ql-block">  留言框里更热闹,原来早在班节“三·二五”时大家就已经聊得不亦乐乎了,大家互留问候,王建明还写了一首诗热情洋溢,让人看了倍感振奋。</p><p class="ql-block">  而图片区里,有很多同学都把近照传上去了,还有把以前在学校时照的黑白照片也传上去。</p><p class="ql-block">  我把要说的话让达古拉输入进去,按下确认键后留言框里就显示出了最后一段话,即我的留言。</p><p class="ql-block">  我想了想,又把当年毕业前夕王建明送给我的那首诗,和我回送给他的那首发上去与大家分享。</p><p class="ql-block">  正如王建明所言:“思时共对长空月,只盼重逢举杯时。”我想今年的“五一”节当是重逢举杯之时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袁福一直跟着我们弄,看到我们班同学的留言和上传的照片说:“还挺有意思啊,这就是你们班同学?”</p><p class="ql-block">  我说:“是啊,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他点头说:“不错。”</p><p class="ql-block">  随后,我按照名册里留的电话给闫小康打过去,他很高兴,电话里给我的感觉依然是当年那个憨厚纯朴的家伙,只是他的河南口音太重了,好半天我也没听全,只是大致知道他说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接着又给雷永川、孙梅云、孙长玉、贾世金等人打电话,都说“不在”。我索性也不打了,反正不久就要见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全部弄完,袁福说:“走吧,咱们喝酒去。”</p><p class="ql-block">  说着,把小郭和小王也叫上,一起开车去饭店。一进门,我发现张鹏和乔飞也坐在桌旁,另一个是他的朋友熊联文。见我们进来,张鹏高兴地说:“袁福说给我们一个惊喜,原来是你呀。”</p><p class="ql-block">  袁福的这两个初中同学跟我很熟,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张鹏阳光帅气为人热情,乔飞腼腆能干为人忠厚,都是特别实在的人。熊联文认识不久,也是个很实在的人,听袁福说小熊头脑清晰很能干。</p><p class="ql-block">  记得认识张鹏他们是在九六年底,那时他们刚刚毕业,从老家乌盟后旗来呼市打工。最先认识的是袁福,那是一场意外。</p><p class="ql-block">  那年,姨夫的妹夫小白,在边防总队“赫力大厦”饭店任总经理,他的弟弟负责广告策划和业务开发,姨夫经常利用自己的人脉,帮他们拉关系组织客源。</p><p class="ql-block">  姨夫推荐我过去帮他们制定营销策划和广告宣传方案。帮忙期间,迎来了那年的圣诞节。</p><p class="ql-block">  平安夜,饭店组织大型联欢活动,请了很多人,有政府要员,有企业家,有电视台记者,有社会上的朋友们。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我也喝了不少。回家的路上想吐,便把自行车扔在一边蹲在路边树坑旁,但是想吐又吐不出来,摇摇晃晃想站起来身子一软坐在地上。</p><p class="ql-block">  那天恰逢大雪刚停。这时,身后走过来一个人,也是从公安厅方向往南走,走到我跟前停下看了看问:“哎,你咋啦?”</p><p class="ql-block">  我抬起头,恍惚间看到是一个年轻人,便摆了摆手让他走开。</p><p class="ql-block">  他朝前走了几步,回头问:“你是不是病了,还是喝多了,需要帮忙吗?”</p><p class="ql-block">  我又摆了摆手说:“没事,坐一下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顺风闻到我一身酒气,他走过来说:“你喝醉了吧,我扶你走吧,天这么冷你万一睡在这可危险。”</p><p class="ql-block">  说着,他先把我的自行车扶起来支好,然后伸手扶我站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身子软不想迈步,他就一只手推着车子,一只手架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前面不远就是胜利路东口的铁路平交道口,走过道口就是北垣街,他问我在哪边住,我指着西面说:“那边。”</p><p class="ql-block">  他问:“远不远?”</p><p class="ql-block">  我说:“车站旁边。”</p><p class="ql-block">  他犹豫着,看看到处白雪皑皑,最后象是下了决心一样问:“你不回家行不行?”</p><p class="ql-block">  我说:“不行。”</p><p class="ql-block">  他又问:“那你自己能回家吗?”</p><p class="ql-block">  我说:“能。”</p><p class="ql-block">  说着,我推上车子往前走,走了几步想骑上去结果车子滑倒了,我也差点趴下。</p><p class="ql-block">  他连忙追过来把车子扶起来,二话不说架着我的胳膊就往东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平交道口东面,沿着铁道线是一片平房,临街的房子几乎都成了门脸,有自己经营的也有出租的,有开饭馆的也有开商店的,还有理发店等,反正干什么的都有。</p><p class="ql-block">  他在一个门脸房前停下,把车子支好,用钥匙打开门,先把我扶进屋里,让我靠坐在里屋一张小床上,然后把车子推进来靠在外面走廊里把门关好。</p><p class="ql-block">  他把当屋地上的炉盖挑开捅了捅,那炉火便立刻燃烧起来,原本就不太冷的房间立刻温暖起来。</p><p class="ql-block">  他拎来暖瓶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喝,自己也倒了一杯。</p><p class="ql-block">  一杯水下肚,我感觉整个身子顿时有了力气,眼睛也似乎明亮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小床与门口之间是个冰箱,对面窗下有两台洗衣机,旁边靠墙是两张桌子,他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我问:“这是哪呀,你是谁?”</p><p class="ql-block">  他抬头笑了笑说:“我把你拐到我家了,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脑子里有印象,只是没注意这是一间干什么的门脸。看看屋子里的东西,很显然这是一间修家电的,因为他旁边两张桌子上全都堆满了各种电器元件、维修工具和拆下来的电路板、机芯等。桌子下面放着几个电视机、收录机和其他电器的外壳。窗户下那两台洗衣机也是打开了后盖的。</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你这是修理家电的。”</p><p class="ql-block">  他说:“嗯,看你清醒了。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都站不住啦,在哪儿喝的?”</p><p class="ql-block">  我说:“在赫力大厦,今天是平安夜,搞联欢,大家都喝多了,主要是一会白的,一会红的,又喝了几瓶啤酒,喝乱了。”</p><p class="ql-block">  他笑起来说:“我也爱喝酒,所以看见你喝多了就想帮帮你。”</p><p class="ql-block">  “噢”,我心想这人倒是胆大,啥人也敢帮,而且实在,一点不虚伪有啥说啥。</p><p class="ql-block">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完我想走。</p><p class="ql-block">  他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外面那么冷你半路再摔着。快别走了,在这挤挤,明天天亮你再走,安全。”</p><p class="ql-block">  我看看表失声叫道:“哎呀!半夜二点多啦。”</p><p class="ql-block">  他笑了笑点头。</p><p class="ql-block">  我想了一下说:“也行,反正回家我也是一个人。”</p><p class="ql-block">  他问:“怎么一个人?”</p><p class="ql-block">  我说:“她出差了。”</p><p class="ql-block">  他没再说什么,把炉子用碎炭压住,开始整理床铺,然后示意我睡在里面盖上被子,他和衣躺在外侧拽过一件军大衣盖在自己身上。</p><p class="ql-block">  我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一眼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睡得正香,看来一晚上灯都没关。此时窗外已经朦朦发亮,应该是早晨六点左右。</p><p class="ql-block">  我一动他也醒了,扭头看了看问:“醒了?好点没?”</p><p class="ql-block">  我哑着嗓子说:“还好吧,就是头昏沉沉的。”</p><p class="ql-block">  他问:“喝水不,还是再睡一会儿?”</p><p class="ql-block">  我说:“睡不着了,但是又懒得动,再躺一会儿吧。”</p><p class="ql-block">  他起身下地把炉子捅开,很快屋里就热呼起来,他穿上大衣拉开门说:“我去买焙子,你先躺着。”</p> <p class="ql-block">前排是李明和我,后面是杨惠军和孙长玉</p> <p class="ql-block">都市华庭</p> <p class="ql-block">袁福公司在“都市华庭”C座九楼</p> <p class="ql-block">上网寻找“同学录”</p> <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分钟他就回来了,一进门哈着气说:“哎呀,外面好冷呀,比昨晚冷多啦,幸亏昨天没让你一个人呆在那,太危险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有些后怕,如果真的醉倒在路边这一晚上肯定是完蛋了。</p><p class="ql-block">  屋子一暖和我也想起床了,便坐起来把被子叠好,接过他递来的焙子和热水边吃边打量四周,问:“你的店怎么样,生意好吗?”</p><p class="ql-block">  他笑着说:“还行吧,饿不死。”</p><p class="ql-block">  “呵呵”,他还挺开朗。</p><p class="ql-block">  一个热焙子一杯热水下肚,人立刻就有了精神。我开门出去看了看,外面一片雪白。但是,一阵清冷的寒风把屋顶的雪刮下来飞舞起来,那雪片象刀片一样割在人的脸上。</p><p class="ql-block">  我缩了缩脖子,赶紧开门回到屋里。</p><p class="ql-block">  他笑着问:“冷不?哈哈,今天真够冷。”</p><p class="ql-block">  我点点头,问:“你叫啥,我得记住你。”</p><p class="ql-block">  他笑着说:“干嘛,感谢救命之恩呀?我叫袁福,后旗的老家。”</p><p class="ql-block">  “噢”,我也笑起来,说:“我姓铁,又在铁路上班,你叫我铁哥好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聊了一会儿大约八点半左右,有人推门进来。袁福介绍是他的中学同学叫乔飞,是个油工。</p><p class="ql-block">  袁福问我:“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几个朋友约好中午一起喝酒,你跟我们不?敢不敢喝啦?”</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有啥不敢的,只是我还得去上班。”</p><p class="ql-block">  “上班?”他问:“你们今天还上班?”</p><p class="ql-block">  我说:“多新鲜呀,圣诞节又不是春节,当然要上班啦,我在铁路局广告公司上班。”</p><p class="ql-block">  他说:“不错呀,广告公司挺能挣钱吧。”</p><p class="ql-block">  我苦笑着说:“挣啥呀,我们现在连支都开不出来,大家都不咋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头儿不咋地,缺乏向心力。”</p><p class="ql-block">  他问:“广告公司都挺能挣钱的呀,你们咋闹的?”</p><p class="ql-block">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将怂怂一窝,人不行干啥都不行。”</p><p class="ql-block">  他就哈哈大笑,说:“那既然想去就去不去也行,今天过节又这么大的雪,别去了,估计你去了也没几个人在。”</p><p class="ql-block">  我一想也是,今天过节又下雪,估计单位也没人去,一会儿打个电话试探试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们在屋里等人,我出来用旁边小商店的公用电话打给公司,好半天没人接,再打,是银清接的,她抱怨说:“老铁?你们可真行,我大老远来了,大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连牟总也没来,就财务两个人在。这屋子真冷,我也走呀,刚才在财务坐了一会,我也回呀。”银清家远,在南郊炼油厂那边。</p><p class="ql-block">  公司经营不好,大办公室又一直没暖气,平时就没几个人在那呆着,一般情况都是过去晃一下就回家,或者出去逛街。</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逗她:“别呀,我跟你请假,万一领导有事,你不在咋办。”</p><p class="ql-block">  她笑着“呸”了一声:“我又不是你领导,少跟我请假,领导都不在,我在这算哪根葱呀。”</p><p class="ql-block">  我也“哈哈”地笑起来。</p><p class="ql-block">  放下电话,回来继续跟他俩聊天,他说还有个同学叫张鹏可能有事来不了了,我说那就再等等反正也不饿急什么。</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会儿,倒是袁福的表弟宏宏来了,还领了一个同学过来。袁福一见让他们等着别走。</p><p class="ql-block">  到了十一点半,还是不见张鹏过来,袁福说不等了咱们走吧,大家就在旁边一个小饭馆里喝酒,菜炒得还不错。</p><p class="ql-block">  袁福说:“这边房租低,这家饭馆的饭菜又好又便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个人喝完两瓶酒,我似乎反而清醒了很多。而且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大家有些拘束,也没使劲放开量喝。</p><p class="ql-block">  乔飞看起来是个酒量大又很实在人,让喝就喝,多会儿跟他碰杯他都干掉,喝得我直跟他说:“不用喝光,不用喝光。”</p><p class="ql-block">  乔飞也不爱说话,就是“呵呵”的笑。他这几天正在跟人装修家油家具,好像离得不远,我约他俩元旦前再喝一次,他们答应了。</p><p class="ql-block">  自此以后,乔飞和袁福经常给我打电话约我喝酒,我们还去过乔飞的家,他在赛马场西面府兴营村子里租的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半年后的一天,袁福又约我一起喝酒,酒桌上多出一个人就是张鹏。</p><p class="ql-block">  张鹏挨着我坐,我们相互做完自我介绍,张鹏问:“你在铁路上班?”</p><p class="ql-block">  我说:“嗯,铁路局广告公司。”</p><p class="ql-block">  张鹏笑着说:“牛逼了哇。”</p><p class="ql-block">  我说:“有啥牛逼的,不是和你一样给人打工。”</p><p class="ql-block">  张鹏说:“那可不一样,你是公家的人,我们是私人单位。”</p><p class="ql-block">  乔飞插话说:“好了,你们都比我牛逼,我一个油工,看人家袁福已经当老板了自己开个门脸。”</p><p class="ql-block">  袁福笑着说:“我也算老板?哈哈,如果这么说,你们不都是老板嘛,都给自己干。”</p><p class="ql-block">  袁福问张鹏:“你那个传销咋样了?”</p><p class="ql-block">  张鹏说:“是直销不是传销。”</p><p class="ql-block">  我笑道:“一样。你弄哪个?是哪家?”</p><p class="ql-block">  他说:“安利,你也弄着?哪家?”</p><p class="ql-block">  我说:“美国维康素。”</p><p class="ql-block">  他一楞,说:“没听说过,咋样?不如你跟我搞这个吧,这个很有名的。”</p><p class="ql-block">  我说:“知道,我们那也有人搞着。你不如跟我弄这个,这个是健康食品,比你那个好。”</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这边说,袁福和乔飞就在那边笑,说:“你俩算是弄一块去了,看谁能弄过谁,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我俩抬起头也跟着笑。</p><p class="ql-block">  袁福说:“喝酒吧,别逼逼你们那些啦,好麻烦。”</p><p class="ql-block">  乔飞也说:“就是,多会儿一喝酒,你就说你那个破玩意,弄得我们连酒兴都没了。”</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拍拍张鹏的肩头说:“对,咱们今天不谈这个,只喝酒。”</p><p class="ql-block">  张鹏立刻响应,端起酒杯敬大家:“你们干了,我随意。”</p><p class="ql-block">  大家“噗”地一声,笑着端起酒杯干了,张鹏自然也不含糊一口干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了年底,我的“维康素”不搞了,张鹏的“安利”也不搞了。</p><p class="ql-block">  我跟他们仨一直保持着友谊,经常相约一起喝酒,不一定去谁那里。后来,他们都找了对象陆续结婚,乔飞的婚礼还是我去当的代东,在“八一”市场后面一个饭店里举办的。</p><p class="ql-block">  现在,张鹏已经跟着袁福一起搞制冷,负责包头地区,乔飞仍然做油工,他想考汽车驾驶证去开车,他说对油漆有点过敏身上总是起红疹子,所以想改行。</p><p class="ql-block">  2003.4.6.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左张鹏,右袁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非典型性肺炎🌚</p><p class="ql-block">  孩子们都上中学了,我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操心和辛苦,毕竟孩子们都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观念,不能总是像对小孩儿一样句句教育样样指导,应该培养他们的独立意识,即使有什么意见或建议也要首先遵循他们的原则和习惯,只给他们提供思路,让他们自己来判断是非,总之要像对朋友一样对待他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大学同学准备“五一”期间回校聚会,因为我们毕业整整二十周年。但是,刚刚确定下来,就陆续听到一种病毒开始在全国范围内传播,传染性特别大,据说是以前从未发现过的新型病毒,致死率非常高,大家都在关注事态的发展。</p><p class="ql-block">  届时,正好总公司工会组织职工乒乓球赛,业务部副经理兼工会主席殷瑞霞动员我顶个数,我说我水平低也就只是小学五年级时在学校玩过,根本不行。王晓鳌和钱若兰在旁边极力鼓动我参加,说:“去玩玩呗,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怕啥。”</p><p class="ql-block">  殷瑞霞也说:“重在参与嘛,去吧。”</p><p class="ql-block">  其实,单位人数凑不够,从曹臣的设计制作公司还请了一个设计员小陈当外援,我只好凑数准备参加。</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非典这个名称出现,情况一天比一天严峻,大家都在谈论,看来球赛也得取消了。</p><p class="ql-block">  殷瑞霞还找来一个预防非典的偏方,建议大家回家给家人服用,我也抄了一份出去抓药,一付送去建校给母亲,让母亲熬上给孩子们喝,母亲笑着说:“行,有病乱投医,先喝上再说。”</p><p class="ql-block">  我把另一付拿回家熬给冬冬喝,这个药挺好喝,味道象棕子,冬冬喝了说爱喝。</p><p class="ql-block">  这个偏方是:鱼腥草、板蓝根、金银花各5钱,甘草2钱,冰糖若干,药店的人说都是通气理肺的药性有益无害,其实与预防感冒的药极其类似。</p><p class="ql-block">  一天,财务出纳王秀洁从老家绥化回来,她是去参加她姐家孩子的婚礼,说火车上到处都在谈论非典,大家都戴着口罩,个个神色紧张如临大敌,她没准备口罩,一路上别人都躲着她,哈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果然,原本定于4月17号下午去包头参加乒乓球比赛,早晨接到通知推迟活动,跟着路局就下发通知取消一切会议、活动,减少人和人接触的机会。</p><p class="ql-block">  非典闹得人心慌慌,到处停业,传闻内蒙已经发现17例病人,死亡4例,又说已经死了11人,是全国最高的。</p><p class="ql-block">  晚上,国际新闻报道,德国一家科研机构宣布分离出非典病毒,为冠状细菌,可在两个小时内检测确诊,但尚无有效治疗办法。</p><p class="ql-block">  又听说提倡喝板蓝根冲剂,并要求戴口罩、勤洗手、公共场所用84液消毒。</p><p class="ql-block">  民间传说白萝卜有特效,一时间“洛阳纸贵”白萝卜涨到十块钱一斤,而且梨、桔皮、生姜、香菜、冰糖、蜂蜜等平时被人们认为有通气理肺的食品,都成了人们争相购买的食材,回家炖汤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8号,市里中小学宣布放假,都让孩子们居家隔离,说是回中一名学生确诊非典死了,其表兄在五中上学传染给另一名同学,铁一中一名学生的母亲已经确诊,学校听说后立即宣布放假。</p><p class="ql-block">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所有公共场所如饭店、商店、网吧等几乎全部关门停业,电视上天天报道有关非典的新闻和确诊人数,中央台明确:一是要控制传染区扩大,二是控制药品和相关物价,三是尽最大努力抢救确诊病人,尤其是做好医护人员的保护工作。</p><p class="ql-block">  临河、前旗突发病情,说是一个在北京上学的学生被传上,其父亲是前旗一个医生,孩子回家后首先传给了其父,又传给了院长,进而扩大了范围。</p><p class="ql-block">  冬冬回来说,他们大约放假到5月10号,我问要不要送你去建校找奶奶姐姐去?冬冬说不能,因为他是班长,每天晚上要按规定接听同学的电话,然后再向老师汇报。</p><p class="ql-block">  那天外面下雨,屋里有点冷,加之刚刚停暖,室内温度才10度,我看冬冬披上我的毛衣还显得有些冷,就赶紧从柜子里找出羽绒服给他穿上,可别感冒发烧还以为得上非典了。</p><p class="ql-block">  再把家里整个擦洗一遍,用消毒液消了毒,今后几天内还是少出门少接触人为好。</p><p class="ql-block">  给同学张宁打了个电话问询,张宁说:“等等吧,这回非典厉害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按期聚会,学校正在商量,有可能推到十一。”</p><p class="ql-block">  隔了一天,李培虎打来电话说:“聚会推迟到十一。”</p><p class="ql-block">  看来,这次非典是空前严重的,现在已经有报道,国外比国内还厉害。</p><p class="ql-block">  听说一些人开始迁往农村,说那里干净,但是也有人说万一到了农村被传染上,缺医少药的更危险,连抢救都来不及。</p><p class="ql-block">  晚上,《焦点访谈》采访广州急救中心,已经治愈了很多非典病人,一开始医护人员也被传染上了,很危险,但是都治好了。</p><p class="ql-block">  看来这个病还是有希望治愈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李军、刘亮、袁福、乔飞、王新民等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让我注意安全不可随便出门。</p><p class="ql-block">  25号,殷瑞霞联系综合公司买鸡蛋,每人分十五斤,因为现在买东西也紧张起来,到处都在抢购生活物资。</p><p class="ql-block">  刚领回家,王月平打电话问:“听说要封城,是不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我说:“没听说。”</p><p class="ql-block">  他让我适当买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我说:“可以备点,我也准备去超市,至少蔬菜水果粮食应该备上一些。”</p><p class="ql-block">  下午,单位又分了酒和广告抵回来的“不老神鸡”购物票。二宝、二平他们准备回老家,因为他们饭店已经无人光顾了,干脆回老家躲躲再说。</p><p class="ql-block">  孙子龙电话说:“我们部队管得特严,连电话都不让随便往外打,没法去看望你,你千万注意安全。”我赶紧说谢谢。</p><p class="ql-block">  报纸上公布,中华医学研究所推荐的预防非典药方:</p><p class="ql-block">  适合年青人的,连翘、桑叶、菊花、佩兰、桔梗、柴胡、芦根各10克,生黄芪15克,麦冬、甘草各5克;</p><p class="ql-block">  适合老人和小孩的,生黄芪15克,炒白术、太子参、连翘、柴胡、赤芍、玄参各10克,牛膀子6克,防风和甘草各5克;</p><p class="ql-block">  适合高危人群:蚤休、佩兰、连翘、桑兰、淡豆鼓、赤芍、僵蚕、玄参、太子参各10克,板蓝根、鱼腥草各15克,牛膀子6克,甘草5克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6号,袁福公司的人全部从包头辙回来,打电话让我去吃饭,我正准备去,李军、张丽媛和张立强等人来敲门,进来说:“自从非典以后大家都没见过面,怪想的。”</p><p class="ql-block">  我问:“那你们手机店怎么样了?”</p><p class="ql-block">  张丽媛说:“没顾客,大楼都不让进了。”</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收拾出来一起喝酒,过了一会儿,王涛打电话说想过来看看,一听说人多就算了,刘亮他们学校封校不让随便出来很郁闷,打电话说:“我们在学校都快烦死了。”</p><p class="ql-block">  我哈哈笑着开解他:“好好的吧,安心看书,现在大家都不敢出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7号在家没事干,上午去了一趟公司,公司基本上没人,现在总公司要求大家没事别来上班也别到处乱跑,公司每天安排值班就行,有事电话联系。我基本上每天都跟殷总联系,因为自从王总走了以后,总公司就让殷总临时负责,一直没有正式确定经理人选。</p><p class="ql-block">  下午,看了一会儿书,忽然有一种创作的冲动,因昨晚做了一个梦,早晨醒来记不大清楚,是梦到一首歌,感觉很好听,但是醒来又忘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下午忽然想起一些来,随手记下来慢慢往下顺,还觉得不错。</p><p class="ql-block">  把谱子顺好,配上歌词:</p><p class="ql-block">  危难的人们有了你,唤醒了希望,</p><p class="ql-block">  康复的人们有了你,他露出笑颜,</p><p class="ql-block">  久别的亲人有了你,天伦共享,</p><p class="ql-block">  亲爱的祖国有了你,人寿年祥。</p><p class="ql-block">  忙碌的身影只有你,象白鸽飞翔,</p><p class="ql-block">  亲切的微笑只有你,象明媚阳光,</p><p class="ql-block">  对待患者只有你,象亲人一样,</p><p class="ql-block">  面对死神只有你,勇敢更坚强。</p><p class="ql-block">  啊,这是人间的真爱,传递着春天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我们美丽的白衣天使,点燃生命之光,</p><p class="ql-block">  这没有硝烟的战场,锤炼着生活的芬芳,</p><p class="ql-block">  我们英勇的抗疫战士,冲锋最前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首歌献给全国战斗在抗击非典最前沿的白衣战士们,向他们致敬。</p><p class="ql-block">  写好后,试着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地方,电台、电视台和北京两家音像公司。但是,不是没人接,就是都在忙“五一”节的事情顾不上。其中,中央第三套文艺频道一位接电话的女士听我说完,还挺耐心地听我唱了几句,遗憾地说:“哎呀,还不错,你怎么不早几天打电话呀,我们五一晚会的节目今天刚刚录制完,早三四天我们正急着找歌呢,特别需要这个题材赶着用。但是,你这首只能等五一以后再看了。”</p><p class="ql-block">  “哎”,我心里叹一口气,灵感来得太晚,否则真有可能用上,都不用寄小样,电话里唱给他们,他们录了音找人整理安排演员唱就行,呵呵,误了一次机会。</p><p class="ql-block">  而北京一家音像公司答复说:“节后再打吧,最好能制作一个小样寄过来,因为唱的人没时间看着你的谱子唱。”</p><p class="ql-block">  “噢”,制作小样啊,我哪有那个条件,只能是以后再说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月的最后一天,母亲忽然打电话说:“建校发现一名非典学生,学生公寓、食堂都被封门消毒,人员隔离,我们已经搬回工程处了。”</p><p class="ql-block">  母亲当天就带着豆豆和宝宝回到工程处,每天不让出家门,只允许在阳台上透气,妹妹去了也不进家,每天买好菜等东西放在家门口,敲开门告诉一声就走。</p><p class="ql-block">  母亲电话说:“告诉冬冬,千万别去建校找奶奶,暂时也不要来工程处。”</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告诉冬冬,千万别去建校找奶奶,也别去工程处,如果想奶奶想姐姐就打电话好了。</p><p class="ql-block">  晚上电视上报道全国非典病人确诊3460例,其中医护人员727例,疑似2203例。太吓人了,听说北京那边市场物资遭到哄抢,人员恐慌,传闻要封城,但是电视上辟谣。</p><p class="ql-block">  这段时间闹非典,总公司十分重视,要求每天汇报单位职工动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一”节,上午在单位值班,中午去看望母亲,路上买了瓶过氧乙酸把屋子消了毒。哥打来电话说:“幸亏把宝宝送回呼市了,他们燕郊中学食堂大厨确诊了,很多学生都在隔离检查。”</p><p class="ql-block">  “噢”,母亲说:“宝宝在这儿挺好的,放心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号中午李军他们来了,一边吃饭一边听我唱那首歌,他们惊讶坏了,说:“啊?你写的?挺好听的,赶快找人唱吧,看看能不能发表。”</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现在是非典时期,本身就不好联系,我打过电话了让制作成小样送过去,咱没有这方面的人呀,作小样谈何容易。”</p><p class="ql-block">  说完我忽然想起呼军来,她不是唱歌的吗?对,改天找她看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星期日,去找呼军,她正好在家,说新闻刚刚上班走了,新闻是交警上班非常辛苦。我拿出歌谱让她唱,她顺了一下惊喜地说:“哎,真的不错,我现在给我朋友打电话,她是唱民族的,一会就能来。”说着她打电话,一会来了一个女的。</p><p class="ql-block">  两人学唱了一会感觉比较熟了,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唱,唱了几遍说可以录了,我就把录音机打开调好。</p><p class="ql-block">  那个女的唱了一遍呼军说不好,不如自己唱就换了位置再录,录好以后我们听效果,还是不太理想,主要是杂音太大了,毕竟家里不是录音棚,没有消声效果,呼军说做为小样凑合能用,能听出歌的效果就行。</p><p class="ql-block">  我把录好的小样寄给哥,哥说拿给北京的熟人听听,看能否有机会找人唱出去,这首歌属于民族唱法,得找个相应的人唱才能出效果。</p><p class="ql-block">  2003.5.4.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新的任命👌</p><p class="ql-block">  周一去单位看了看,听说总公司决定让曹臣接任公司经理职位,这既出乎大家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曹臣的确不错,从他上班以来的表现看,他很有经营头脑,他自己开的设计制作公司风生水起,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经营管理型人才。</p><p class="ql-block">  5月6号,按照总公司的要求,我通知大家上班,总公司副总张树栋、杨俊杰,人劳部部长陈顺富来公司宣布曹臣的任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天,杨学忽然打来电话,说他和杨帆结婚后回到呼市,住在医学院家属区一个朋友家里。我异常高兴,下班后就去找他们。</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片旧平房,在医学院后门附近,到了门口我一喊,杨学立刻就从屋里出来,热情的气息扑面而来,连院子里一只小花狗也“汪汪”地叫着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接着一个瘦高的女孩儿出来,一脸笑容说:“这就是铁哥?学儿总是念叨你。”</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见到杨帆,感觉比想象中还好,直率热情象老朋友一样。</p><p class="ql-block">  进屋说话,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两天。我问他们来呼市是随便转转还是有什么想法,还是想再把那个小店收回来?</p><p class="ql-block">  杨学笑着说:“再看看吧,没准备收回来。”</p><p class="ql-block">  李军他们也开门营业了,星期日去看了看,整个手机市场十分萧条,大家都在那里聊天坐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曹臣上任以后,我们几乎是连轴转每天疲于奔命,需要办的事情太多了,还遇上工商局、市容局罚款,说我们的一个康洁广告违反《广告法》,非法使用了“中国名牌”的字样,罚没广告收入二万九,还要罚广告主同样的款额。</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通知大家都去检查广告牌,结果发现我自己那块东鹏广告上也有类似的问题,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电话联系,幸亏那块广告画面是工商局登记批准存了档的,他们说等回去核实再说。</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汇报曹总,一面通知东鹏苗总,一面通知制作部先过去用即时贴遮住,又通知广告科陶科长。</p><p class="ql-block">  陶科长一听也吓了一跳,如果认真查他们也有责任,他让我赶紧打出新画面小样过去办理变更登记手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抽时间给哥打电话,哥说:“找人听了听,说没什么特点,不好推广。”</p><p class="ql-block">  “噢”,我听到这消息有些泄气,自己觉得挺不错的歌却没人欣赏,只有我的好朋友们说好听。不过,呼军是唱歌的她也说好听。</p><p class="ql-block">  我认识一个内蒙艺术学院的老师,可是最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去了两次都说不在,后来说不在呼市联系不上。</p><p class="ql-block">  我也就打消了此念头,想一想也是,本来就是抱着玩的心态写的,没机遇也就算了,就此搁下罢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冬冬已经开学几天了,我问他学校有没有什么反应,他说:“还行,老师不让我们议论非典的事。”</p><p class="ql-block">  我说:“嗯,你们好好学习就行了,下了学赶紧回家别乱跑。”</p><p class="ql-block">  冬冬说:“知道,我们互相都不说话,老师说尽量不要和人面对面说话。”</p><p class="ql-block">  呵呵,小孩子们这下听老师的话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非典一事,在慌慌张张的一个月后渐渐平息,连饭店也开门营业了,眼看快要过“六一”节,准备给孩子们买点东西,下班路过通达,转了转又不知道买点什么好……</p><p class="ql-block">  2003.5.26.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抗击非典取得了胜利成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经理部经理✍</p><p class="ql-block">  6月4号,公司召开党员大会改选支部委员,曹臣当选支部书记,殷瑞平仍为组织委员,鄂福利仍为宣传委员。之后召开全体职工大会改选工会委员,殷瑞霞当选工会主席,宋剑慧为生活委员,鄂福利为宣传委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天,杨学打来电话说媳妇生了个男孩,我一听高兴地连说:“恭喜,恭喜。”</p><p class="ql-block">  我这两天事忙,准备周日休息时去看看。他们已经在东影北街租了一个门脸,卖自行车配件同时修车配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正是高考的时间,从今年起高考时间从7月改在6月,还是7号至9号。公司里王晓鳌和银清的儿子今年都参加高考,似乎王晓鳌的孩子很有希望,一直就听他说孩子的学习成绩可以,准备报北京科技大或武汉大学,而银清的儿子一直学习不是太好,银清一提起来就头疼,不知道今年高考能不能考上。</p><p class="ql-block">  楼里综合公司也有两个职工的孩子参加高考,每天上下班乘电梯都能听到大家谈论高考的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曹总开会回来说上面又催电子屏移交的事,说:“从科研所请了几个搞电子的工程师,准备过来鉴定和维修,你配合一下。”</p><p class="ql-block">  我说:“行,等他们过来直接找我就是了。”</p><p class="ql-block">  回到大办公室,看见银清正在生气,我笑着问:“美女,咋地啦?”</p><p class="ql-block">  银清白了我一眼,拿着水杯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又用我的水杯喝水,真讨厌。”</p><p class="ql-block">  我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水杯,“呵呵”笑着坐在桌前开始写下周计划。</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会儿,银清从水房回来,路过我的桌子低声说:“老王真讨厌,自己有肝炎还不自觉,老是拿别人的杯子喝水。”</p><p class="ql-block">  我抬起头笑着说:“那你还老用我的杯子喝水呢,不嫌我脏?”</p><p class="ql-block">  她“噗嗤”一声笑起来说:“嗯,也真奇怪,咱们公司就你和老薛的杯子我们用过,连殷霞也是,别人的摸都不想摸一下,不知道这是咋啦。”</p><p class="ql-block">  我劝她:“你以后注意点,临走把杯子放起来,桌子下面不是有柜子吗,他总不至于翻柜子找吧。”</p><p class="ql-block">  她说:“有时候走得急,谁顾得上呀。”</p><p class="ql-block">  我“呵呵”笑着说:“那就别嫌别人用。”</p><p class="ql-block">  她“哼”了一声走到她自己的桌前坐下,说:“你坐在门口离我们远,我注意过,他从来不去拿你的杯子喝水。”</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我杯子里也很少有水,我一般喝多少倒多少。”</p><p class="ql-block">  她说:“也是,我有时候路过你那儿想喝一口,结果一端杯里面是空的,心里还骂你:连水也没有一口。”</p><p class="ql-block">  “呵呵”,我笑着低下头继续写我的计划。</p><p class="ql-block">  我们大办公室是个窄长条,我坐在门口打字室旁边,离大家比较远。我的桌子是王总用过的大班台,转椅也是,曹总来了以后,王晓鳌用广告抵回一套大班台给曹总使用。</p><p class="ql-block">  而我也喜欢干净利索,我的桌上一般只有两件物品,一个是我的水杯,一个是签到薄,每月换一本。每天曹总过来在签到薄最后一名下面划上一横并签上自己的名字算是封底,后面再来的人就算是迟到了,如果还是没签就属于旷工。</p><p class="ql-block">  我习惯于桌面干净,文件都在侧面的长柜子里,其它杂物都在抽屉里,而且,我的桌子不上锁,大家需要用笔或其它工具包括盒尺改锥等,都来我的抽屉里找,我的三个抽屉分别放的是文具、便签信纸和工具。我跟大家约法三章,文具和工具用完一定及时放回来,大家欣然遵守。而且我有个说法也得到大家的认可:“桌子上有字的纸都是有用的,一定不能随便拿走”,如果想用纸就从抽屉里拿白纸,在我这里只有没字的纸才是没用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6号,有人来找,小闫说是科研所的人,我知道他们是路局派来鉴定维修电子屏的工程师,马上热情地迎上去。</p><p class="ql-block">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把电子屏机房的门锁打开,请他们进去观看,并告诉他们哪个是总开关,哪个是分区域检查设备,然后跟他们说:“你们忙,我就在办公室,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p><p class="ql-block">  那个领头的郝工笑着点头说:“好,打扰了,有事再找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们这一检查就是五天时间,每天摸摸这儿动动那儿,一会通电试试,一会下楼跑到广场上观看一阵,换了一部分小的电子元件,基本上没动大的配件设备,最后坐下来开会讨论,但是都在摇头叹息。</p><p class="ql-block">  曹总说:“他们认为没有维修的必要。”</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这个咱们就不用管了,反正修不修用不用他们说了算,他们向上面汇报就是了,咱们就等着领导发话吧。”</p><p class="ql-block">  曹总“呵呵”笑着说:“也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根据7月10号总公司的批复文件,同意我们公司设置成七个部门,今天召开全体职工大会,公开竞聘各部门经理。</p><p class="ql-block">  竞聘结果,我为经理部经理,宋剑慧为财务部经理,殷瑞霞为广告业务部经理,银清为市场管理部经理,陈星为经营开发部经理,鄂福利为策划部经理,钱若兰为包头分部经理,会后上报审批。</p><p class="ql-block">  过去,我一直是综合部副经理,现在财务和办公室分开,人事劳资和广告审查放在我们经理部,我的责任就更大了。</p><p class="ql-block">  2003.7.22.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路局指示将电子屏移交车站作公益宣传使用</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山西绵山之旅👣</p><p class="ql-block">  非典结束后,内蒙政府和山西政府联合推出列车首发式,对开一列太原和呼和浩特之间的旅客列车。</p><p class="ql-block">  公司负责组织呼和站开行庆典活动,并决定组织职工自愿报名参加太原绵山两日游,每人交200单位补助350。</p><p class="ql-block">  山西绵山在介休境内,据说是一处风景秀丽古韵十足的景区,有山有水十分好玩。</p><p class="ql-block">  7月25日,我们一行11人坐上首发列车整装出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列车到达太原,让我们意外的是太原市非常重视这次首发式,他们在火车站广场组织了极为盛大的欢迎仪式,有升空气球挂着条幅,有鼓乐队,有送花礼仪人员等,大型主席台上太原政府领导致欢迎词,整个就是一场盛大的庆典仪式。这让我们有些汗颜,我们呼和站只是在站台上搞了一个小小的剪彩仪式,规模小影响力小。</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欢迎仪式进行了半个小时,之后几辆旅游大巴拉上游客前往第一个景点太原永祚寺。</p><p class="ql-block">  太原永祚寺又名双塔寺,位于太原城东南,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距今400余年,寺内最为著名的就是那两座高耸入云的双塔。</p><p class="ql-block">  此时,正是牡丹盛开时节,寺内寺外一片艳丽,我们在寺门口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  从永祚寺出来,我们直奔介休绵山。</p><p class="ql-block">  绵山又名介山,位于介休市东南20公里处,因春秋时晋国士子介子推不愿出世为臣,携母隐居被焚于此山上,晋文公得知悲愤交加,命将绵山改称介山,并于清明节前一天即介子推被焚之日,家家不许烧火只能吃冷饭,寒食节即由此而来。</p><p class="ql-block">  我们先是参观光岩寺和龙脊岭,这里是进山首站,我感觉绵山保护得十分好,到处干干净净的。</p><p class="ql-block">  接着到了点将台和皇姑泉景区,我发现绵山最大的特点是泉水特别多,人们上山下山几乎全是沿着溪流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殷瑞霞感叹钱若兰会照相,说:“每次看见钱若兰照相,都是美美的。”</p><p class="ql-block">  的确,钱若兰气质典雅穿着讲究,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色调款式都很不俗,而且每次照相都会摆个姿势与景物浑然天成,很自然很美,似乎别人学不来。</p><p class="ql-block">  前面泉下巨石边有个石猴,薛君晓看见有趣,便让我蹲在旁边照相,我一时兴起摆了个姿势与猴相对,结果钱若兰跑到我身后,也半蹲着摆了个姿势,这下可把大伙笑坏了,殷瑞霞哈哈笑着开玩笑:“哎呀,整个一对。”</p><p class="ql-block">  钱若兰性格爽直,也哈哈大笑着说:“一对咋拉,我们就是猴子变的。”</p><p class="ql-block">  我暗暗佩服钱若兰的机智,一句玩笑话便把话题转移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了大罗宫附近,寺庙多起来香客也相对集中,到处香火旺盛,僧人们都忙于接待。尤其是达摩洞内人流如织,我们找地方拍照都不太容易,一方面人多不好取景,另一方面地势复杂,我提醒大家小心脚下,因为此处的台阶非常陡峭没有扶手,而且台阶下面离悬崖较近,万一失足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上下那段台阶时心里都直发毛。</p><p class="ql-block">  殷总想吸烟喊我:“老铁,咱们上那边亭子上坐会吧。”</p><p class="ql-block">  我说行便陪他走过去,老薛也跟过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介公岭上有座介公碑,详细介绍了介子推的背景和事迹,此处与下面的龙头寺遥遥相对,互视极为清晰,但是却两处不相接需要绕道才能到达,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走过去。</p><p class="ql-block">  我们到了静林瀑布,大家都走到下面却照相,背景可以把瀑布取全。但是要跳到一块大石头非常危险,老薛就踩在水里在下面接着,把人一个一个拉着送到大石头上。</p><p class="ql-block">  钱若兰感慨地说:“还是老薛对人好,谢谢啦。”</p><p class="ql-block">  老薛性格内向为人朴实,一向都是为大家着想,全公司的人都很喜欢他。殷总说:“那是,老薛就是咱们公司的一头牛,每天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p><p class="ql-block">  曹总开玩笑地说:“就是有点倔,安排点事可得讲明白才干。”</p><p class="ql-block">  大家哄地笑起来,老薛也笑了说:“哪有的事,好像哪件事我没干好似的。”</p><p class="ql-block">  殷总笑着说:“不是说你没干好,是说你有的时候太耿直,曹总是在夸你实在。”</p><p class="ql-block">  大伙笑着点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最后,大家来到日月同辉瀑布,这里的瀑布规模就小一些了,但是流速却快,下降的幅度也大,大家选角度照相,各自找地方休息。</p><p class="ql-block">  坐了一会儿开始返程。返程尽量不走回头路,挑那些没去过的景点看。其实,整个绵山景区,我感觉人为的景致特别多,不象九寨沟都是自然风光。不过也很好看,毕竟都是历史文化沉淀,涵盖着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就从时尔能够看见路边的石碑、石头刻字来看,文化的味道就非常丰富,这是山西晋文化古老历史的见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们住在介休城里。</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旅游大巴把我们送到最后一站龙头寺,虽然此处也在绵山范围之内,但离绵山景区却有一段距离,且独立成一个景点,全是后建的,其中后面一部分还正在建设中,据说原来的建筑物早已毁于战火。</p><p class="ql-block">  大家转了一圈照完相回到停车场,大巴启动驶回太原。首先把我们带到山西国营醋厂,从整理醋糠开始参观整个流程,给我的直观印象是醋厂范围内太刺激鼻子了,一开始真有些不适应,感觉刺激得脑门都疼,不过后来慢慢适应以后,还有一种令头脑清醒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醋厂讲解员介绍,醋厂职工从来不得感冒,其他疾病也很少。我想这是科学的,醋能杀菌消毒,当然能够起到预防疾病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在导购人员的极力推销下,大家都或多或少的买了一些产品,有的直接买一卡子醋,有的买醋系列饮品。我买了一套苹果醋,介绍说是新开发的饮料,想着回家给孩子们尝个新鲜。</p><p class="ql-block">  晚上就要上车回家了,旅游大巴把我们送往火车站,我们还坐那趟返程列车。</p><p class="ql-block">  在汽车上闭目养神,静静回忆着绵山之行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  2003.7.28.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太原火车站</p> <p class="ql-block">太原永祚寺,正中间戴红帽子的是我,左面陈星,右面曹总和殷总,前排闫春英、钱若兰、银清、殷瑞霞、尚中,后面是赵扬、薛君晓和导游小赵</p> <p class="ql-block">绵山龙头寺,陈星给大家照的相</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陪同客人拍摄草原风光🏇</p><p class="ql-block">  19号,多经总公司改名为“多元经营管理中心”,这是将企业性质改成了管理性质,成为路局管理系统中的一个部门。</p><p class="ql-block">  同一天,我们公司开会决定,对子女考取大学中专的两名职工王晓鳌和银清分别给予五百元奖励。</p><p class="ql-block">  会后,我下通知给财务,拿去让曹总签字,曹总说:“北京西客站广告公司的袁总要来,他们要去草原拍片,你给安排一下。”</p><p class="ql-block">  我说“好的”。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先打电话预约昭河的接待点,然后准备临近一两天去旅服大厦“天悦酒店”预订住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袁总叫袁军辉,与袁总一同到来的是西客站票务中心主任万千和教育科尹科长,她俩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另一个是四十来岁的教育科张老师,他带着一套贵重的摄影摄像设备,此行是他们非典以后第一次出来采风。</p><p class="ql-block">  一早,将袁总一行先接到公司参观,在曹总办公室会面,然后送到酒店休息,中午在“四川会馆”安排吃饭,少量喝酒后,由武警消防支队的斯钦开车送到昭河孙氏旅游点。这个旅游点是昭河最大的旅游点,小白的弟弟与他们是合伙人。</p><p class="ql-block">  到了以后,就开始骑马、拍片,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张老师,来到草原看见这么美的地方感觉拍啥都好看,看见啥都是好题材,连尹科长都跃跃欲试。</p><p class="ql-block">  万千性格特别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她这么年轻就在西客站那么重要的岗位上工作,家里一定不平凡。都说京城水深,从这点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她姓万,我猜测不知道与万里老前辈有没有关系,因为万里在当副总理之前可是铁道部部长。</p><p class="ql-block">  袁总善谈,与曹总一直形影不离,两人高谈阔论,话题全是各局广告之景象。我陪着其他几人照顾好他们玩和吃喝就行,殷总和小闫辅助。</p><p class="ql-block">  万千骑在马上显得有些害怕,喊我陪在旁边拉着缰绳。</p><p class="ql-block">  其实,给她选中的这匹纯白色的马非常温顺老实,从马的神态、动作和眼神就能看出来,而且这匹马是蒙古马比较矮小,不像西洋马那么高大,坐在上面会感觉离地太远。</p><p class="ql-block">  她骑在马上我牵着缰绳,白马缓步向前走着,我笑着说:“万主任,你放松身体坐直了,你越放松,马也会放松,马能感受到人的情绪。”</p><p class="ql-block">  万千惊奇地问:“是吗?”</p><p class="ql-block">  见我点头,她立刻放松下来,整个身体坐直坐稳,脸上的神态也放松下来。白马慢慢往前走,走得十分平稳。</p><p class="ql-block">  张老师跑来跑去,寻找合适的素材来回照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晚上,在殷总、小闫等陪同下,客人们也喝了不少酒,气氛和谐情绪高昂,加之蒙族歌手的敬酒使宴席掀起一次次高潮。小白弟弟不在,打电话委托大堂经理过来敬酒,小伙子穿着一身蒙古袍,操着一口蒙式普通话连续敬酒,他那喝酒的爽朗劲让客人们都感受到了草原民族的热情。</p><p class="ql-block">  酒罢,听说旅游点还有篝火晚会,张老师又激动起来,催着我们赶紧去外面。</p><p class="ql-block">  他走来走去左拍右拍,还去跳舞的蒙族小伙小姑娘那里照,不知道这么暗能不能拍出好的效果,反正拍片时的情绪已经感染了大家。</p><p class="ql-block">  一直玩到很晚,大堂经理过来安排我们住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起来,喝着热乎乎的羊汤,吃着蒙古族小吃,还有蒙族包子,都是新鲜肉馅做的。我看见他们没有什么不适,便开玩笑地问:“中午怎么样,还能不能战斗?”</p><p class="ql-block">  袁总看向曹总,张老师笑着说:“可不敢了,昨晚已经喝得受不了了。”</p><p class="ql-block">  殷总笑着说:“那可不行,喝不好我们铁主任是要挨批评的。”</p><p class="ql-block">  大家就笑,曹总也说:“是啊,我们铁主任可就失职了。”</p><p class="ql-block">  万千说:“铁主任最辛苦,一路上都在照顾我们,他要是失职我们就太过份了。”</p><p class="ql-block">  袁总也说:“你们铁主任真是个好主任,什么事都想在前面,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p><p class="ql-block">  转头对我说:“铁主任,啥时候去了北京找我们,随便我们谁在都行。”</p><p class="ql-block">  其他几个人都笑着点头说是。</p><p class="ql-block">  上午,安排他们去看摔跤和马术表演,我说想骑马也可以,我再去安排,但是他们都说不骑了,昨天骑马骑得两条腿都有些疼。</p><p class="ql-block">  中午仍然是蒙餐,不过没喝多少酒,吃完饭坐车回到市里,先送他们回到酒店休息,过了一会儿他们自己来曹总办公室坐下聊天,晚上就在天悦酒店餐厅吃饭,然后等着送他们上车返回北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过乐归乐,这几天公司可不是什么事都乐,从昨天起按照路局的指示开始拆除电子屏。</p><p class="ql-block">  这块电子屏成了公司所有人的一块心病,大家众口不一说什么的都有,但总归是一片骂声,因为从一开始立项安装就顶着大多数人反对的压力,在牟总的极力倡导下勉强安装,然而一直发挥不出应有的效益,亏损经营了三年就基本上停播了,中间断断续续播放过,但效果不好。</p><p class="ql-block">  此次路局下了决心解决掉它,请工程处派施工队过来拆除,拆除后的电子屏由冯静拉到包头另作它用,钢架由什拉门更钢铁厂回收,好像是七千元,估计五天拆完。</p><p class="ql-block">  2003.8.31.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四川会馆</p> <p class="ql-block">昭河</p> <p class="ql-block">万千骑马紧张,让我拉着缰绳</p> <p class="ql-block">拆除电子屏后的火车站大楼,右侧一楼是“呼铁局多经大厦”入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杨学儿子百天👶</p><p class="ql-block">  去年杨学带着新婚妻子回来了,说是在老家创业难,还是想来呼市寻找机会。我当然高兴,为能够再次见到他而欣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认识杨学是在1998年夏天,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连续亏损,职工工资不能正常发放,人心浮动各找出路。办公室秘书耿国忠在外面给别人做牌子,自己一个人做不了就拉我一起做。</p><p class="ql-block">  一天,我们经常去焊架子的那家小店不好好给干活,老耿一生气就另外找了一家,就是南马路华建公司家属楼楼下小门脸杨学开的装璜店,那一排干什么的都有,五金店、油漆店、小饭馆、维修家电的,还有做花圈寿衣和修箩修笼等,杨学是右数第二家开的是“铆焊装璜”,这里比原来焊架子那家要近。</p><p class="ql-block">  当时看杨学觉得小伙子看上去又年轻又实在,一阵攀谈知道他姓杨老家是河南的,老耿就跟他谈价,谈完悄悄跟我说:“这小子实在,算得太低了,他自己都快不挣钱了。”</p><p class="ql-block">  老耿也是好心肠,就问他:“你这么算能挣吗?”</p><p class="ql-block">  杨学又算了一遍笑着说:“能呀,挣个辛苦钱呗。”</p><p class="ql-block">  老耿就问我:“这小伙子心眼好、实在,咱们跟他合作吧。”</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在旁边听着,其实心里也在做这个打算,与其每次干活都找地方焊架子,安装时还得借工具借梯子,不如找个投缘实在的人合作,我们揽活负责设计制作画面,他有工具负责焊制,我们一起绷布然后过去安装,挺完美。</p><p class="ql-block">  很快我们就达成了合作意向,开始把最近揽到的三块牌子分别制作出来,而且我们还把薛君晓也拉出来一起干。</p><p class="ql-block">  杨学的手艺不错,有时我也帮他焊,毕竟我在汽车队工作过,这些活都干过,杨学对我还挺惊讶,说:“没想到你干得比我都好。”</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那当然,我是正规学过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此,杨学这个会修自行车会配钥匙的河南小伙子,就成了我们的合作伙伴,那年他刚刚十八岁。</p><p class="ql-block">  之后,经过几次合作,感觉杨学真的是太难得了,不但人品好还特别灵巧,干活又能吃苦,真的是千载难逢的合作者。</p><p class="ql-block">  与杨学接触也认识了他老家来的朋友苏永胜、汪坤和表弟王小伟,他们没事的时候经常过来找他玩。</p><p class="ql-block">  到了冬天,我们一直合作得很顺利,不但承揽各种广告牌的制作,还承揽一些小型的内外装修,只是算来算去好像挣得特别辛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进入1999年,路局举办元宵节灯展,杨学配合我们为集装箱公司做灯,我们用了十五天制作了一个剪纸图案的“虎兔呈祥”花灯,非常漂亮。在3月2号元宵节灯展中荣获了第三名。杨学高兴地说:“跟着你们干,真是学了不少本事。”</p><p class="ql-block">  之后,老薛承揽了一个酒吧“牵手吧”的装修,是工务大修队临街门脸,两个女老板以前就认识,是外经公司的刘红,她好像是总公司刘书记的女儿,我们谈好以后就开始设计。</p><p class="ql-block">  但是,她们因为这个房子的手续和办理营业执照等问题,直到七月份才完工。其中内装修吧台、卡包等找的是木工高月明、油工王月平干的,铁艺外装饰和内部护栏是杨学做的。中间修修改改耽误工期等费用成本和浪费比较大,结账时又啰里啰嗦扣去一些,老薛和老耿很不满意,我说跟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烦,扣扣搜搜让人无奈。</p><p class="ql-block">  加上我们那个小店经营收入不大,没挣到多少钱,老薛情绪低落提出要离开,说是去内蒙师大找同学干点设计之类的活儿。</p><p class="ql-block">  我们只好看着他离开。</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耿继续跟杨学合作,继续做牌子或组织装修,有时候还给附近家属楼焊装阳台护栏等,几个人兢兢业业齐心合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秋天的一天,杨学午睡后从小床上往下跳,我们店里小,杨学把小床吊在后墙的半空中,一头固定在侧墙上一头架在另一边的货架上,每天睡觉就爬上去跳下来的,屋子中间靠墙是地窖口,我们买回来的钛合金条就贴墙斜插在地窖里,钛金条是广告牌镶边用的,很薄,碰折了有印儿镶上去就不美观了。杨学跳下来不小心碰到钛金条,老耿看见沉下脸说:“哎,把框条踩坏就不能用了。”</p><p class="ql-block">  杨学面露歉意,但嘴上依然顽皮地说:“没事,没踩着。”</p><p class="ql-block">  老耿就有点发火:“什么没踩着,看见你踩着了,还得重新买。”</p><p class="ql-block">  杨学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年轻顽皮,经常跳上跳下的。</p><p class="ql-block">  一天又往下跳,正好被我进门看见,我就发火吼他:“你看你这臭孩子又往下跳,那个框条那么锋利扎你脚咋办,以后再跳打你。”</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的态度比老耿恶劣多了,我的脾气上来根本就是直接发火。但杨学却没这么想,一天跟他的朋友小苏、汪坤、小伟他们喝酒,杨学感概地说:“哎,同样是骂我,我就觉得铁哥骂我我就接受,老耿骂我我就想顶他。”</p><p class="ql-block">  小苏他们不解,杨学说:“铁哥关心的是我,老耿关心的是钱。”</p><p class="ql-block">  “噢”,几个人恍然明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入冬,老耿也提出离开,准备回去开个书法班专门教小孩子书法,老耿的毛笔字写得还算可以,尽管韩铭扬说他是“误人子弟”我觉得还行,教小孩子初学还可以。</p><p class="ql-block">  至此,我们的合作算是结束了,而我没有另外的路可走,只能继续跟杨学一起干。</p><p class="ql-block">  通达市场有个化妆品牌“爱诺”要做楼面广告,一共40平米,主要是那个位置十分特殊,就是在通达楼房西墙的左上角,关键是到处无边无沿没法蹬踩,安装成了问题。</p><p class="ql-block">  我们仔细研究,这算是高空作业了,一定要有保护措施,我的意见是搭架子干,杨学说:“不用,咱们从楼顶放下来绳子就行,我上去干。”</p><p class="ql-block">  幸亏是杨学,要是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干成。</p><p class="ql-block">  我们找来小苏他们帮忙,杨学先把绳子固定在楼顶一处非常稳固的地方,然后象只猴子一样吊在绳子上荡悠悠地在墙面上干活,干完我们几个人把他拽上来。回到楼顶,我的心才落了地,真的为他捏着一把汗。</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们公司安装再大的牌子我都没这么担心过,主要是安全设施太简陋了。</p><p class="ql-block">  杨学说:“就是干活使不上劲,脚下是空的,往墙上打孔打不进去,费了不少时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小店对面是中国银行,银行后院是他们的家属楼,楼里有人要装修找到我们,也是个年轻人叫邓宝军。</p><p class="ql-block">  我和杨学加上王月平、小高等人,很快给他干完,他十分感激,经常请我们出去喝酒。银行的人真是不差钱,别看谈装修时样样计较,真的一但成为朋友,那钱花的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有时过节还给我们带礼物过来,都是银行发的福利。</p><p class="ql-block">  一天,小邓给我们揽来一个装修的活,还是他们那个楼的,是个女的,谈好价就开始干,很快就干完了,结账时却这也不是那也不行的,把小邓气得够呛,觉得她太不给面子了。</p><p class="ql-block">  杨学说:“那就别为难了,看在邓宝军的面子上你说给多少吧。”</p><p class="ql-block">  那个女的其实就是为了省点钱,一听这话就扣了一部分,把剩下的给我们。</p><p class="ql-block">  这下邓宝军觉得很难为情,说:“算我栽了,我认你这个朋友,以后我再给你们介绍好的,一定让你们挣到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入冬以后,我们继续艰苦地干着,天寒地冻,制作牌子很辛苦,牌子大只能在外面露天干,手都冻僵了,杨学说:“真佩服铁哥,比我都能吃苦。”</p><p class="ql-block">  我心想吃苦是人的本性,生活的压力不到一定程度谁愿意去吃苦,不过我自己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不服输的性格,吃苦对于我来说真不算个事,只要我愿意啥苦我都能吃,而且一点都不怕丢面子。</p><p class="ql-block">  我有时候问他们:“面子比努力更重要吗?”</p><p class="ql-block">  在南马路干活经常能遇到认识的人,主要是路局和多经各公司上下班路过的人,我什么都不想,只要自己愿意我什么都不在乎。</p><p class="ql-block">  后面平房居民区有个小胖子,跟着奶奶住,中学毕业想跟着我们一起干活,我担心那孩子手脚不干净,杨学说:“没事,我看着他。”</p><p class="ql-block">  小胖子跟着干了大半年,挺能吃苦,后来说想跟两个同学去外地做买卖就离开了,那时已经是新世纪之初的盛夏。</p><p class="ql-block">  邻居有个店是做铁艺装璜的,老板关门另找地方,他家的徒弟杨立新不想跟着走,悄悄跟我们说想来这边,杨学说:“那小子老实,干活也实在,就是不爱干净,整天蓬头垢面的。”</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打趣他:“乌鸦对上煤球了,你俩谁也别嫌谁。”</p><p class="ql-block">  杨学就“嘿嘿”地笑。杨学也是个不爱收拾,头发里能孵出小鸡的人。我有个黑色的棉衣给他穿,自打穿上就没见他脱过,晚上睡觉也穿着它,外面拿被子一裹往床上一滚就睡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两千年元宵节灯展,集装箱公司又找我们做灯,这次我们给设计成大厦的样子,楼顶做成旋转的,上面有字:鑫诺运输代理中心。</p><p class="ql-block">  2月19号灯展很受欢迎,杨学说:“做灯挺好玩的,还挺挣钱。”因为一个灯就能挣一千多。</p><p class="ql-block">  开春,杨学的堂弟杨参从老家来,杨学跟我商量,我说:“那还用商量啊,来了就留下。”杨学一看我这态度马上就没了心理负担,每天乐呵呵地带着他干活。</p><p class="ql-block">  这小子干活不行,倒是不让人讨厌,小嘴挺甜爱问东问西的,也勤快有眼力价,经常主动收拾工具什么的。这点比杨学强,杨学干活丢三落四,经常干完活就跑,根本不管地上的工具,就是回屋琢磨其它事也不收拾工具,任由路过的人踢来踢去的。有时跑去邻居家串门玩扑克,自己门前的东西一概不收拾。我们小店在路边,经常有生人经过,几乎天天丢工具,我说他他就“嘿嘿”,等下次还那样。有时我真的生气反而不叨叨了,他就注意几天,但过后还那样。</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跟他老乡小苏、汪坤他们喝酒,他说:“我不怕铁哥骂我,就怕他不理我。”</p><p class="ql-block">  “呵呵”,对他我是真的无语。</p><p class="ql-block">  夏天天热,门口路边有个卖西瓜的,杨学见瓜好就买了二十来个放在地窖里,我们有时候干活又渴又累,他就跳下去取出一个切开给我吃。一开始我不知道,还奇怪他什么时候买了个瓜我怎么没看见,他也不说只管笑。后来次数多了我才发现他是从屋里地窖取的,一问才知道是他早就买好放在里面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面家属楼有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离了婚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经常路过我们店。一天,她过来说想安阳台护窗,我和杨学跟她量尺寸收了定金就开始干,干完过去安装,问她要余款她说身上钱不够过几天给送来。之后几次路上看见她问她她都说身上不够,后来又说等孩子爸寄钱再给,我们也不再见了面就催。</p><p class="ql-block">  一天,看见她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回家,我抽空去她家找她要钱,孩子不在,她暗示我留下,那暧昧的样子让我很吃惊很为难,我赶紧告辞下楼,心想大不了剩下那一百不要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杨学在门口遇到她回家路过,问她要钱,她说:“你让老铁来找我吧,家里有。”</p><p class="ql-block">  我来了以后杨学告诉我,说她让我去就给。可那件事儿我又不好跟杨学说,只能是假装去了,去完厕所回来说又没拿到。</p><p class="ql-block">  结果,那一百多始终没有要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店左侧是个修箩修笼屉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师傅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徒弟,经常坐在门口编箩整理竹蔑。两人都特别善良温和,经常夸杨学好。</p><p class="ql-block">  隔过他们是个修冰箱修洗衣机的,姓单,有两个姑娘,老大已经结婚有个小女儿,老二刚不上学有点淘气,而且长得有点黑,跟杨学站在一起整个就是刚从非洲来的。</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们大家都能看出来,那姑娘对杨学有意,修箩的女徒弟问杨学:“要不要我给你们从中说和说和?”</p><p class="ql-block">  杨学笑着摇头,看不上她。</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东面盖了新楼房,底楼是门脸房可以出售出租。老单买了一间六十平米的搬过去,开了个五金土产商店,并且进了一屋子货。</p><p class="ql-block">  修箩女徒弟又要给杨学张罗,说:“找老单家姑娘多好,那么大家业,够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的。”</p><p class="ql-block">  杨学还是摇头。</p><p class="ql-block">  我们右侧张家老大是卖电器元件的,也经常笑着要给杨学张罗,老大媳妇大脑有些轴,经常说老大在外面有人,哭闹一阵又“嘎嘎”笑。老大的弟弟好像也有点轴,说话翁声翁气总是一付永远有理的样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路局到广场之间有个邮政局,已经停业好几年了,忽然租给一个新西兰归国华侨要开酒吧,其实那个老板原来就是呼市人,去新西兰混了几年入了籍,回来就成了外国人。</p><p class="ql-block">  一天,他溜达到我们店问:“能装修不?”</p><p class="ql-block">  杨学说:“能,要干什么活?”</p><p class="ql-block">  他说:“就是焊点铁艺,不远,带你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杨学就跟着他走,看完回来说:“好干,就是酒吧里装饰一些铁艺的护栏和壁灯架子。”</p><p class="ql-block">  我跟着杨学去量尺寸做预算,谈好价就开始干。</p><p class="ql-block">  那家伙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以前就是个混混,这回是想占便宜干完不给钱,过来还骂骂咧咧的。杨学与他讲理,他拿起地上的一截铁管就往杨学头上打,一下子就流出血来。</p><p class="ql-block">  我正在屋里写东西,听见动静就往外跑,到了他们跟前拉住那人不让他走,拉扯间他还要动手打我,我用手一挡把他眼镜给拔拉掉地上,他就急了大声喊:“打人啦,打人啦,我是外国人,你们敢打国际友人。”</p><p class="ql-block">  一边喊一边往马路上走,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我跟上去拉开车门让他下车,他就催那个司机开车。这时,我们邻居那些小店的老板们全都围过来,包括附近家属楼里的几个人,一齐拦在车头前,这才把他拦住。</p> <p class="ql-block">南马路华建楼下,第二家是杨学的“铆焊装璜”</p> <p class="ql-block">  此时,杨学已经给他表哥郭富贵和郭富贵结拜兄弟田和打电话,田和是锡林路派出所的民警,离我们很近,很快他们就出警过来把那人带走,我们也跟着一起去。</p><p class="ql-block">  到了派出所,那人仍然咆哮:“我是外国人,你们非法拘役,我要告你们。”</p><p class="ql-block">  田和等警察一听就恼了,呵斥道:“喊什么,这是在中国,不是在你们国家,你老实点。”</p><p class="ql-block">  然后开始审问,最后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警官们全怒了,齐声说:“你一个外国人,敢在中国打我们中国人,你反天啊。”</p><p class="ql-block">  那人一看警察们都向着我们也老实了,如实交待事实。</p><p class="ql-block">  警察判定先送医院看病,所花医药费一律由他出,工程上的欠款也立刻还清,否则就去封门,令其停业整顿。</p><p class="ql-block">  那人一下子就老实了,到附院给杨学看病花了一千多,工程上的钱也给结清了。</p><p class="ql-block">  回到店里,杨参拿着一个眼镜说:“铁哥,这个眼镜好像不错,你看看你能戴不?”</p><p class="ql-block">  我一看认出是那个家伙的,还挺好,是最新树脂款的,这个眼镜要是买怎么也得一千多块钱。</p><p class="ql-block">  我让杨参把眼镜放好,万一那个家伙来找就还给人家。但是,放了很长时间他也没来找,后来我有时候干活也戴,比我的玻璃眼镜轻多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夏天有时候没事干,老单和我们旁边修电器、卖油漆的和马路对面开饭馆的几个人,经常聚在一起玩扑克,有时杨学干着活也被他们硬拉着去玩,杨学也爱玩。</p><p class="ql-block">  一天,老远看见我回来,他们悄悄告诉杨学,杨学扭头看见我扔下扑克就跑回来,蹲在地上开始干活,那样子别提有多听话了。那帮人就在那边憋着笑,我也不理他们该干啥干啥。</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杨学说:“老单他们都怕你。”</p><p class="ql-block">  我说:“我有什么可怕的。”</p><p class="ql-block">  杨学说:“他们说你人品正一脸正气,看见你不由得就有点怕你。”</p><p class="ql-block">  我“呵呵”地笑。</p><p class="ql-block">  又一次,我出去办事回来不见杨学,便四下里看,右侧邻居张老大呶呶嘴扬了一下下巴,示意在对面的饭馆里。此时,正是饭馆歇业休息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我就过去找,一推饭馆门把他们吓了一跳,扔下扑克全都尴尬得脸都红了,我也没发火,只是淡淡地说:“你们怎么不在饭点儿玩呀,怕影响自己挣钱?那你们知不知道杨学现在是工作时间。”</p><p class="ql-block">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拉着杨学跟他们玩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经常在铁路家属楼附近收废品的杨东亮,有个弟弟叫杨晓军,中学毕业从老家上来想跟着我们,东亮找到我,我又跟杨学商量,杨学说:“行呀,跟着干呗。”</p><p class="ql-block">  那小家伙才17岁,但是很机灵,几天就熟悉了所有的工作,干得有模有样,杨学经常说:“这小子挺灵,比杨立新强多了。”</p><p class="ql-block">  杨立新那孩子实心眼,特别老实,但就是特别笨,有时候干活笨得真想骂他。</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干活时他反应慢,我着急一脚把他踢到一边自己上手干,那孩子蹲在地上就哭,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等干完那点活又去哄他,给他盛了饭端到跟前,又给他抹掉眼泪让他吃饭,这才不哭了,那孩子其实已经二十多了,比小小大好几岁。</p><p class="ql-block">  想想都觉得好笑。尤其是他们几个都姓杨,连修箩的女徒弟都说:“你们咋整的,别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家兄弟。”</p><p class="ql-block">  杨参没来多久就要离开,说是老家有人介绍他去国外当海员,一年能挣几十万,不知道是真是假,杨学劝他他也不听非要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秋天,我们公司来了新经理王立伟,要求所有职工立刻回到单位上班,并且开会自由竟聘部门经理。</p><p class="ql-block">  我也参加了竟聘当上办公室主任,过来跟杨学杨晓军他们商量,以后我就退出了,让他们好好照顾杨立新,好好撑起这个店。</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管杨晓军叫小小,现在已经能顶大梁了,跟杨学配合基本上不用我操心。他俩的进步都很快,已经能看懂图纸,一般的活预算都能做出来,我也省心多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1年初的一天,店里来了一个要做灯的,也是元宵节灯展用,他们是鸿德国际学校的人,杨学正思谋着想做灯就来了买卖,很高兴,赶紧给我打电话。</p><p class="ql-block">  我请了假过来,和那个女孩儿张玮商量,确定做个机器人的灯,画了草图让她拿回去跟领导商量。</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天,小张过来说校长同意了,我就画好图纸,安排杨学他们买材料、焊架子,我也利用休息时间过来跟他们一起做,很快就做好了。那机器人样子十分可爱,配合着声、光、电还能动,非常适合学生题材。</p><p class="ql-block">  小张带着他们李校长、办公室王新刚等一伙人来看,都十分高兴,看完还提了一些建议让改一下,我说好,不会耽误元宵节参加灯展的。</p><p class="ql-block">  元宵节到了,十四那天下午小张和王新刚带着他们学校的几个人开车过来取灯,我要求他们结账,小张说学校正在放假,需要等开学到学校财务结,说着把校长批的凭证给了我。</p><p class="ql-block">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程序便让他们取走,但他们想让我和杨学跟着一起去看,怕摆的时候他们不会弄。他们的展位在博物馆前面百灵商场路边,那里已经摆放了很多彩灯,但感觉大部分制作得都不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我们摆好后在附近四处观看,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收灯,我们的灯没出一点问题。他们要拉回学校第二天再过来正式展出,王新刚说:“那么远拉回去万一我们再给弄坏了,干脆还送到你们店里吧,明天我们再过去取。”</p><p class="ql-block">  我说行,他们就开车连我俩一起送回来。</p><p class="ql-block">  2月7号元宵节是正日子,灯展评选,我们制作的这个灯被新城区评为二等奖,李校长他们都很高兴,当面向我们表示感谢。</p><p class="ql-block">  过了些天,我去学校找他们结账,去了三次才见到财务的出纳,结账时那个出纳嘟嘟嚷嚷不想给,但是收据上有校长的批字她又不能不办,磨蹭了好久才打开保险柜取了钱给我。我一直没说话,就等着她给我钱,我是怕我说话激起她的情绪节外生枝。</p><p class="ql-block">  果然,出来后见到办公室那个司机小陈,一问才知道,那个出纳正是学校校懂的小姨子,平时就死扣死扣的,连他们学校的人都恨她。</p><p class="ql-block">  这次灯展,我们公司给中铁快运设计的用霓虹灯管做的花灯《哪吒风火轮》,参加了路局元宵节灯展获得一等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去年,集装箱公司又找我做灯,我设计了一个上面用扁方管焊成的地球可以旋转,表面用有机板做成陆地各大洲,红色的中国版图上标注集装箱公司的经营幅射,包括国际经营点。</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没考虑到这项工艺的难度,试过几次都没做出来,最后只好用PVC布代替,但效果极差,把葛强气得够呛,结账时扣了好大一笔。</p><p class="ql-block">  做完灯杨学回了趟老家,他已经好几年没回去过了。这期间小小和杨立新撑着店,不过春节前杨立新也走了,他要回家,说是家里给介绍了个女孩子。年二十九小小也回家了,他家在卓资山。</p><p class="ql-block">  元宵节一过,杨学和小小都回来了,杨学说老家的姐夫给介绍了一个邻居家女孩儿特别好,还是中专毕业,俩人看对了定下了。</p><p class="ql-block">  我就笑骂他:“你个傻小子,什么叫定下了,你一年半载不回去,你能保证人家会等你?你们又没感情基础,凭什么让人家等你,如果有人介绍个合适的马上人家就找了,跟你连拜拜一声都不用,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杨学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知道说啥好,我就骂他:“傻瓜,还不明白咋样做?”</p><p class="ql-block">  杨学摇头说:“那咋办?”</p><p class="ql-block">  我说:“咋办,凉拌。”</p><p class="ql-block">  说着,把杨晓军叫进屋里问:“小小,这个店盘给你,你要不要?”</p><p class="ql-block">  小小被我问懵了,我就跟杨学说:“我们不要你了,快滚回老家找媳妇去吧,傻瓜。”</p><p class="ql-block">  然后正色道:“听着,娶不到她,你永远别再回来。”</p><p class="ql-block">  他们俩人都是非常聪明的孩子,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杨学就问小小愿意不,小小说没钱咋办。</p><p class="ql-block">  我就给他哥杨东亮打电话,说明意思让他过来处理。</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说合下,很快几人做了交接,杨东亮给了杨学二千六,杨学准备启程回老家,临走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其实我也想说同样的话。</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必须让他走,必须。</p><p class="ql-block">  过了大半年,杨学打来电话说:“我们要结婚,铁哥你能来不?”</p><p class="ql-block">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心里由衷地为他高兴,但是我离不开去不了,我刚刚当上办公室主任不久,各方面工作都在努力理顺,公司也正在扭亏起步中,根本离不开,况且我去不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让我知道这件事,这就足够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年春节杨学不在,也没张罗做灯,但意外的是房地产公司忽然找我要做,我连忙叫上小小一起做,店里条件差就在家里做,二十来天就做好了,通上电一亮灯,把小小高兴得真喊:“太漂亮啦,快给我照张相。”</p><p class="ql-block">  找车拉给房地产公司,他们看了也很高兴,痛痛快快就把帐给结了。</p><p class="ql-block">  2月15号元宵节灯展,一举获得三等奖,把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董连柱和他们公司的领导们高兴坏了。董主任说他们公司找了好几年做灯的都没找到,今年刚刚听说我一直给集装箱公司做这才找上我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春暖花开,我们迎来了今年的“五一”节,杨学和杨帆两人牵着手从河南老家回来了,他俩暂时住在医学院后院一个朋友的平房里,我去看他俩,第一眼看到杨帆就觉得非常朴实亲切,象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一样,她大大方方说话很干脆很利索,我觉得配杨学足够了,虽然杨学在我眼里很优秀。</p><p class="ql-block">  半个月后,杨学电话告诉我在东影北街找到一处门脸房,租金能接受,房子也不错,准备开自行车零配件商店,同时在门口修车。</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过去看,还真是不错。</p><p class="ql-block">  六月的一天,杨学又打电话来:“我媳妇生了,是个男孩儿。”</p><p class="ql-block">  我高兴地说:“哈哈,恭喜了。”</p><p class="ql-block">  那几天变天挺冷我也忙,单位正好要开研讨会,经理让我写发言稿,我说:“星期日休息去看你们。”</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我去看他们,他们的自行车店生意还可以,周围修车的师傅都上他们这里进配件,加上他们也在门口修车,人气还挺旺。杨帆非常能干,两个人相敬如宾互为帮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一有空就去看他们,坐在屋子当中的沙发上,看着满屋自行车配件,感觉象是那么一回事。</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小店挺好,有卫生间,里面有个小间,原先是个厨房,现在暂时改为住人的地方,做饭就在外面大屋腾出一个角落来。</p><p class="ql-block">  杨学的母亲从老家来帮他们做饭带孩子,小世光就放在屋子当地一个小车里,谁扒头去看,他就“呵呵”地冲谁笑,要是听到他哭那一定是拉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回我去抱他,弄了我一手黄稀,杨帆赶紧找纸过来擦,我说:“没事,金堆银堆哪有咱家的值钱。”大家听了都笑。</p><p class="ql-block">  家里地方小,杨学把卫生间和小走廊上面通长的储物空间收拾出来,他每天钻到那里去睡觉,象猴子住在树洞里一样,我倒是不担心他会掉下来,他本来就灵得象只猴子。我抬头看了看那里,倒是挺宽敞朝着大厅,有点像卧铺车的上铺。</p><p class="ql-block">  我发现杨学结婚以后好像变勤快了,想想那时候我经常掀他被窝就想笑。中午和他们一起吃饭时,我就把以前掀他被窝的事讲给他们听,我说掀他被子他就盖床单,掀他床单他就盖褥子,掀他褥子他就卷曲着身子蜗在床上,杨帆她们听了把眼泪也笑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说:“我有事晚来一会儿,他都十点了还不起床,我还不掀他?”杨学也跟着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杨世光百天,他的生日是6月6号,我带上相机给他照相。我都快忘了咋样抱孩子了,感觉笨手笨脚的,不过那孩子很配合,抱着照了好几张,笑模笑样的很可爱。</p><p class="ql-block">  2003.9.13.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东影北街最北端,第三家是杨学他们的“东影车行”</p> <p class="ql-block">东影北街与北垣街路口,北垣街是沿铁道线方向</p> <p class="ql-block">抱着杨世光在路口铁道线旁照相</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二十年同学聚会💐</p><p class="ql-block">  四月初,忽然接到李明的电话,他说同学们都在找我,周斌和李培虎在网上弄了个同学录,“三·二五”时大家就讨论准备“五一”聚会。今年是我们大学毕业二十周年。</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周斌和李培虎看到李明在网上的留言给我打过来,问我能不能参加,李培虎还教我怎样登录同学录让我加进去,说同学录里只差我一个人了。</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说:“好的,我争取最近就加上去。”</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还没有条件上网,星期日去朋友袁福公司,他夫人达古拉帮我登录,果然里面只差我一个人。当即留言问候大家,表示参加返校活动,并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填写进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是,正当大家积极争取做好准备之时,“非典”突然暴发,打乱了所有计划,直到七月才渐渐平息。</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同学们再次相互联系,重提返校聚会之事,最终确定“十一”举办。</p><p class="ql-block">  李明打来电话问我去不去。我赶紧说:“去,当然去。”</p><p class="ql-block">  之后李培虎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走,看能不能从太原跟他一起去成都。我一想,从太原走比从北京走省时间省路程,当即跟他约好到太原见。</p><p class="ql-block">  我其实离太原很近,只需要六七个小时。跟公司曹总请了假提前前往太原,我可以在太原先玩两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9月27号清晨,我到了太原,先到附近的铁路招待所,现在叫“白天鹅宾馆”登记住宿,因知道李培虎当天有课不便打扰,索性躺在床上补觉。</p><p class="ql-block">  等到十点来钟,起来洗漱一下出门闲逛。逛至中午,见一家特色小吃店门庭热闹生意火爆,便进去吃了碗卤面,然后回招待所休息。</p><p class="ql-block">  同屋住进来一个石家庄铁路运校上学的学生叫李建文,是来太原找一个同学玩的,那个同学在山西交通学校上学,今天正在考试。因此,我们两人都是等人没事干,便约好下午一起出去游玩。</p><p class="ql-block">  两人一直闲逛至晚,回程中看见一家“太原面食大全”的特色餐馆,便一起进去吃饭。</p><p class="ql-block">  真不错,对于我这个酷爱吃面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福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跟李培虎联系,他还有课,匆匆接了电话约好中午见面。李建文则是兴高采烈地收拾好东西去见他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等到十一点多,李培虎终于打来电话告诉我怎么走。</p><p class="ql-block">  十二点整,我到了他们学校门口,他正好刚刚出来,见面的一刹那两人都有些激动,瞬间回到了当年住在对门时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虽然我们一直没在一个宿舍住过,但住在对门天天见面,一直处得十分融洽。</p><p class="ql-block">  见面的第一个印象,李培虎还象当年一样沉静,只是多了一份成熟,更加稳重了。</p><p class="ql-block">  先是来到他家,不远,见到了他的夫人和女儿,女儿已经上初三,两人都比他还高一点儿。</p><p class="ql-block">  李培虎坚持不在家吃,非要去外面,我一再抗议,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只好随他心愿去外面找到一家比较大的饭店。而他的夫人和女儿却要留在家里,说吃完饭要休息一下下午还要上课。</p><p class="ql-block">  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p><p class="ql-block">  饭后,我们赶紧回家收拾好东西匆匆往车站赶,他已经通过熟人与列车休息车管理员联系好,安排了两个卧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晚上七点,我们到了成都。</p><p class="ql-block">  张宁辛苦亲自开车到车站接我们,把我们直接送到交大的“镜湖宾馆”住下,并带着我们去见周斌和曾松等人,一起到外面吃饭。</p><p class="ql-block">  我俩似乎来得最早。</p><p class="ql-block">  周斌样子变化比较大,比原来胖了一些,看样子工作顺心生活美满,张宁仍然是原来那个风趣幽默的样子,因为九零年左右见过一次显得不那么突然,而曾松似乎没什么变化,瘦瘦的好像还是那个小孩子样。</p><p class="ql-block">  这次聚会,把周斌、张宁、刘晓康和曾松几人累坏了,不停地接站、送站,联系各项事务。</p><p class="ql-block">  九月的最后一天,上午没事静等同学到齐,李培虎说“咱俩出去到校园里转转吧。”</p><p class="ql-block">  我“嗯”了一声,赶紧起身换鞋一同出来。</p><p class="ql-block">  因为上学时还没有这个校区,所以我们对新校址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p><p class="ql-block">  “镜湖宾馆”坐落在一片小湖旁边,我们走出宾馆保卫岗亭,绕过前面的叉道,沿着湖畔漫无目的地走着,湖边林荫道路曲曲弯弯,路边有许多座椅,一些老师或学生偶尔坐在上面,聊天的聊天,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校园里一片祥和静谧。</p><p class="ql-block">  我们顺时针围着小湖转了一圈儿,感觉陌生中透着特别的亲切。</p><p class="ql-block">  路过校办,进去问了问张姥姥和李小棣他们的情况,一个中年女老师说她们前年都回唐山了,只有李小枫还在峨眉,因为他妻子还在交大旁边的中药学院任教,两个人放假以后才来成都居住。</p><p class="ql-block">  “噢,谢谢!回头给小枫打电话再说吧。”</p><p class="ql-block">  继续绕行回到宾馆已经快到中午,大家正在找我俩,见我们回来便招呼我们一起出来,到不远的学校西门外面吃饭。那个饭店在西门往北紧邻的地方,是一家新派川味快餐店,非常有特色,主打食品是川味锅盔,象三明治的形式,非常类似我们内蒙的赤峰肉夹馍,或者是河北河间的驴肉火烧,只不过饼子中间夹的是川味菜肴夫妻肺片,实在是美味极了。</p><p class="ql-block">  我看着身边那些食客,几乎全点了这个,我想这么受人欢迎,可以把这个项目带回内蒙发展,内蒙人很喜欢川味餐饮,尤其是冬天,吃完麻辣的东西浑身立刻会感到温暖,这个锅盔如果当早点吃,绝对能起到御寒的效果,一路上班上学肯定不会冷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饭店出来,他们又去忙着接人,我和李培虎溜达着到对面的农贸市场里转悠。这个市场很大,有好几条街全是,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从吃的穿的到家里用的,从学生文化用品到体育用品都有。</p><p class="ql-block">  转了一大圈回到宾馆,正好张宁要去火车站接李明,我俩便跟上一起去,回来一会儿又跟着曾松一起去接周炜和腾超等人,他们是从资阳厂过来。</p><p class="ql-block">  今天汇合的同学越来越多,晚上大家一起去南门外一家火锅城吃饭,范海浪和吴永平也到了,赵从瑾带着儿子也到了,大家欢聚一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是国庆节,上午刘晓康带着我和李明、李培虎开车到广汉三星堆参观。</p><p class="ql-block">  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与同学一起出游,感觉很兴奋,刘晓康在成都政府做质量认证工作,今天出来开了一辆红旗轿车。</p><p class="ql-block">  李明“哈哈”笑着说:“行啊,够气派!”</p><p class="ql-block">  刘晓康谦虚地说:“一般吧。”那一口浓重的川音让我们陪感亲切。</p><p class="ql-block">  广汉三星堆是近年来新兴起来的旅游新贵,神奇在它的挖掘印证了川蜀文明达到四千年悠远的历史,这里出土的文物特别奇特,古蜀人物造型居然是凹眼高鼻梁一副西亚人的模样,并非中原汉人样貌,尤其神秘的是文字只出土了七个字母,无人识别无法破译,到现在都是一个谜。而且,考古学家发现,整个三星堆遗址只出土了祭祀的器皿和人的佩饰物,一点也没有人类生活居住过的痕迹,这令人大为不解。因此有人猜测可能是外星人光临或是什么人偶尔搞祭祀活动才会过来,并不长久居留。</p><p class="ql-block">  宣传资料上说:中国的十年文明看深圳,百年文明看上海,千年文明看西安,三千年文明看山西,四千年文明看古蜀。</p><p class="ql-block">  可见这里的历史有多久远。</p><p class="ql-block">  从三星堆出来已经十二点,刘晓康带我们在广汉城里吃午饭,然后开车回到成都。</p><p class="ql-block">  晚上,到的同学更多了,宋红、孙梅云、邹宏伟等人也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0月2号,同学们该到的基本都到齐了,系里组织的活动开始。</p><p class="ql-block">  首先是班级活动,班长刘晓康主持,周斌热情地做介绍,安排大家与任课老师们见面座谈。谭达明老师、陶家晔老师夫妇、谈荣望老师、班主任李老师和当年的助教秦萍教授等出席。我们每个人依次向老师们介绍自己并回答老师们的问询。座谈会开得温馨热情,师生们见面引起了在座每个人的思想共鸣和回忆。</p><p class="ql-block">  座谈会后大家前去拍集体照,然后到会议大厅参加全系师生集体活动。</p><p class="ql-block">  这次聚会,我们机械系八个班全都参加了。噢对了,现在叫机械学院,院党委书记就是车辆七九的郝建平,当年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他是这次返校活动的总指挥。</p><p class="ql-block">  同学们按照班级依次上台进行自我介绍,讲一句祝辞等,有的同学调皮说了一句当年学校里流行的俚语“瓜娃子吃饭篓,爪子哦……”引起大家一片哄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仪式结束后,大家前去餐厅会餐。正在这时,远远看见孙长玉带着女儿,与熊克俭一起从机场赶来学校。</p><p class="ql-block">  熊克俭还是当年那副文绉绉的样子,孙长玉胖了有些谢顶,他的女儿很漂亮很可爱。</p><p class="ql-block">  会餐中,大家相互敬酒都有些激动。</p><p class="ql-block">  这时,有其他班的同学过来敬酒,原来是想借我们班女生到他们那桌热闹热闹,我们立即严辞拒绝。</p><p class="ql-block">  他们走后,卢燕明笑着说:“男生们今天表现不错哦。”</p><p class="ql-block">  宋红说:“当年我们班男生要是这样,也不至于女生都被别人拐走了。”</p><p class="ql-block">  大家听完都有些面面相觑。不过,很快都振作起精神向女生们敬酒。</p><p class="ql-block">  大家兴高彩烈情绪高昂,酒至半酣时三三两两推杯换盏,抱头搂肩互诉二十年离别之情,笑着笑着有人哭了,一个个泪眼婆娑场面十分感人。</p><p class="ql-block">  有人提议:“现在又有孙长玉和熊克俭加入,咱们在主席台那边照张合影吧。”那里有聚会的横幅,大家纷纷响应。</p><p class="ql-block">  餐后,大家回到宾馆退房,一起乘车前往峨眉校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成都至峨眉已经通了高速,坐车过去很快很方便,一路上同学们异常兴奋,互相谈论着各自的工作与生活状况,对车窗外的风景也倍感亲切,尤如当年坐在去峨眉县城的校车里。</p><p class="ql-block">  到了峨眉校区,先将同学们安排住在“凤凰湖宾馆”里,从房间的窗口向外眺望,隔湖是峨眉校区百花山的校办工厂。这个所谓的“凤凰湖”其实就是当年那个小水库,湖边的大坝是我们当年经常走过的地方,这个小水库当年可没有这么优美这么响亮的名字。</p><p class="ql-block">  要吃晚饭了,大家才发现有两个同学不见了,大家一起找,又打电话又出去附近搜寻,原来是范海浪和孙长玉抽空跑到中山梁大操场和阶梯教室“找感觉去了”,回来后一脸兴奋。</p><p class="ql-block">  范海浪大声说:“要不是我硬拉着回来,他还要去宿舍看呢。”</p><p class="ql-block">  孙长玉笑着说:“我还拉了一下黑板,挺好玩。”</p><p class="ql-block">  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阶梯教室那四块可以上下拉动的黑板。那时,我经常从后门进入,居高临下寻找合适的座位。所谓合适,就是既可以听清老师讲课看清写在黑板上的字,又可以既快又方便地往出走,抢先回到宿舍扔下书本拿起大铁碗去食堂,哈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晚饭后,同学们余兴未央说啥也不回去睡觉,大家分头打车来到峨眉县城,现在已经是峨眉山市。</p><p class="ql-block">  在出租车司机的介绍下,大家来到一处叫“好吃街”的地方,其实就是饮食大排档,这里的露天烧烤生意特别好,几乎一整条街都坐满了人,远远看去灯火辉煌人头攒动。我们来到一家小店门外,店主见我们人多,立刻招呼两个小伙子把所有的桌子都拼在一起,形成一个长条桌,我们分坐两边。</p><p class="ql-block">  吴永平等人张罗点菜上酒,很快那边就把烤好的食品端上来,啤酒也摆上来,我和李明等人也不等拿来杯子,早已经一人抓过一瓶启开瓶盖碰“杯”,直接对着嘴就“咕咚咕咚”喝起来。</p><p class="ql-block">  小店门口一边架着烧烤炉,一边站着两个小伙子,身边地上摆着音箱,手抱电吉它点歌唱歌,吴永平张罗着大家可以去点歌,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听歌。</p><p class="ql-block">  后来听说可以自己上去唱,李明首先跑过去唱了一首,俩小伙子给伴奏,引得大家一片喝彩。</p><p class="ql-block">  此时,聚会的热度上来了,宋红喝了酒兴奋得也上去唱了一首,接着赵从瑾也唱了一首,两个小伙子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不点歌的时候自动唱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吴永平看见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过来,就买了五朵红玫瑰,分别让五个女生自由献给男生,得到鲜花的男生干完杯中酒,再由男生献花给女生,说一句最想说的话,大家瞬间明白,欢呼着边鼓掌边附和。</p><p class="ql-block">  节目出完,吴永平一眼看见坐在最靠后面的我,鼓动我去唱一首,大家一听鼓起掌:“来一首,来一首。”</p><p class="ql-block">  我笑着起身,走过去与两个小伙子商量,确定唱腾格尔的天堂,他们开始伴奏。第一段我唱得有些拘谨,主要是歌词有些记不清了,唱到第二段时完全唱顺了,当唱到最后一段“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时,我自己也很激动,临时把歌词改成“我爱你,柴七九,我的家,我的峨眉。”</p><p class="ql-block">  显然,我的情绪也感染了同学们,大家一片欢呼。到最后副歌部分,唱得异常高亢,两边相邻的客人也跟着鼓掌,连远处的食客也鼓起掌来。</p><p class="ql-block">  唱完回到坐位,身边的李培虎、夏佐双、孙梅云等同学举起杯子要跟我碰杯,激动地说:“这是今天的高潮,我们也激动了。”</p><p class="ql-block">  卢燕明举着酒杯在那边喊:“真没发现你还有这一手啊。”</p><p class="ql-block">  我“呵呵”笑着跟她隔空碰杯。</p> <p class="ql-block">同学们陆续到达成都,小范围聚餐</p> <p class="ql-block">国庆节,班长刘晓康开车带李明、李培虎和我前去广汉三星堆参观</p> <p class="ql-block">10月2号,返校活动开始,与老师们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中午聚餐,班级合影</p> <p class="ql-block">在峨眉山市好吃街烧烤店喝酒唱歌</p> <p class="ql-block">  入夜,回到宾馆,我就感觉嗓子有点哑了,主要是因为我有慢性咽炎,平时别说唱歌了,说话多了都会哑,另外,这几天喝酒多吃辣椒多,有点上火,一上火嗓子更受不了了。</p><p class="ql-block">  宋红显然还没尽兴,回来以后还要在附近找地方唱歌,但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地方,只好作罢。</p><p class="ql-block">  刚回到宾馆,郝建平过来找邹宏伟和吴永平出去喝酒,吴永平拉着我一起去,我就又跟着他们出来喝酒,半中间施富强找过来一起喝,大家谈起当年他找周斌的事觉得有意思,原来还有那么多趣闻,合着周斌他俩的事还是吴永平给促成的。</p><p class="ql-block">  几人说说笑笑一直喝到二点多才结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吃过早餐,大家三三两两进入校区,我和李明、李培虎、孙长玉、杨惠军等当年一个宿舍的人,先到操场看了看,在二号阶梯教室坐在自己当年习惯坐的位置上感受了一下。</p><p class="ql-block">  教室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把门窗换新,增加了屋顶的吊扇,其它依旧,我们拉了拉四块上下滑动的黑板,摸了摸昔日熟悉的课桌椅,仿佛真的又回到了那个青葱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杨惠军向他儿子介绍我们当年上学时的情景,他儿子给我们照了几张相。</p><p class="ql-block">  出来后,参加全系集体活动,在二、三号教学楼之间,栽种了一棵凤尾葵,又在树前埋了一块“二十年返校纪念碑”,各班派代表发表返校感言,随后上前开始合影留念,自由拍照留念。然后大家又去校门口拍合影。</p><p class="ql-block">  忽然想起当年入学不久曾经在此拍过一张合影,身边的人差不多都在,便按照当年人数和站位又拍了一张,我清楚地记得我当年是站在后排最右边,其他人有自己记得的也有印象模糊的,不过女生们都很确定。我们分别是赵从瑾、周斌、宋红、卢燕明、杨惠军、刘晓康、聂清立和我。原照片中的聂清立现在不在就由周炜代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之后,大家沿着下课回宿舍的路,向西山梁曾经住过的宿舍楼走去。这栋宿舍楼自从我们搬离以后改成了女生宿舍,后来被学生们戏称为“尼姑庵”。</p><p class="ql-block">  进入宿舍楼参观,一楼靠近大门左侧的第一间是我们六人曾经住过的宿舍。管理员老师给我们打开房间,此时屋里没人,过去的四张上下铺已经换成新的样式,一个屋住四个人,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p><p class="ql-block">  我抚摸着门后面那张床,心里想:“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一个孩子住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我当年就住在门后这张床上,我的上铺放行李,我的课桌就放在门后顶在床头上,因为离窗户远,白天看书也需要把台灯打开,我的对面是杨惠军,靠窗那边左面是聂清立,上铺是李明,左面是孙长玉和夏佐双,杨惠军的上铺也是放着行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宿舍出来,我们顺着157阶梯往下走。</p><p class="ql-block">  关于这个157数字,是我们当年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我们报到以后,尤其是第二年开春搬到西山梁以后,大家都说是157阶,可老师和学校家属们都称它是158阶梯。我们也经常为此争论,很多同学都亲自实地核实,我也数过不止一次。</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张姥姥家说起这个话题,小枫舅舅说以前确实是158阶梯,是因为一号教学楼竣工时,用水泥重新修整拓宽那条路,因而抬高了路面“吞了一阶”,才使得158变成了157阶梯。</p><p class="ql-block">  原来如此。</p><p class="ql-block">  如今,下面那座五号桥也改了名,叫“枫林桥”,好美的名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来到上学时最后一年住过的大板楼,这里已经改成女生宿舍,我们住过的房间空着,管理员老师说:“开学可能会住进人来。”</p><p class="ql-block">  房间里的一切没变,床和桌椅还是原来那些,坐在靠近门这边我原来坐过的桌子前,双手放在桌子上产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扭头跟管理员老师说:“这里就是我们当年最后住过的地方,印象极深,我们就是从这里飞走的,飞向了遥远的地方,各奔东西……”</p><p class="ql-block">  如今,二十年后我们又飞回来了,暂作停留再次起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了楼,我们一路向入学最早的宿舍楼零号楼走,这里已是人去楼空,曾经当过招待所的这座三层小楼实在是太旧了,条件太差了,暂时不再安排住人,不知道何时实在需要时才被启用吧。</p><p class="ql-block">  我的宿舍是在一层右手最靠边的那间,换宿舍前是对门那间。我站在窗前看着黑呼呼的房间里面,里面一切如旧,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甚至看见窗台和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感觉自己像是昨天刚刚离开一样,唯一变化的是窗户外面增加了一层护栏。里面的窗扇是打开着的,床上桌上都没有东西,是完全没有住人的样子,窗下就是我的桌子,桌子上居然有一物,是一片落叶,已经枯黄干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继续往前,大家走出校外,兴奋劲不但未减还更加兴致盎然,直到大家围坐在黄湾一处乡间小饭店里。</p><p class="ql-block">  这家小饭店是个小院儿,依公路而建,后面是通向水电站的那条小路,路那边就是峨眉河。那河边曾经燃起过一堆象征欢乐、团结和离别的篝火。</p><p class="ql-block">  吃过饭,大家一起寻访心中永远难忘的那块地方。</p><p class="ql-block">  但是,河边的大石头太多了,看哪块都象,看哪块又不象,况且,此时河边有很多挖石头的人和车,河道似乎也改变了位置,根本无法确定当年篝火晚会的具体定位。</p><p class="ql-block">  我不想再做纠结,看到前面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有几块大石头类似当年那些石头,便开玩笑地对着大家喊:“我看就是这儿。”</p><p class="ql-block">  说着,我指着几块石头说:“没错,这块是卢燕明坐过的,这块是孙梅云坐过的,这块是我坐过的,我记得我旁边是秦老师。”</p><p class="ql-block">  卢燕明和宋红就问:“你真记得?”</p><p class="ql-block">  我“哈哈”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好的脑子,我是临出来时看了照片的。”</p><p class="ql-block">  赵从瑾就笑:“反正听你安排就是了,也许真是这样。”</p><p class="ql-block">  卢燕明说:“我可不记得了。哎?不对,我怎么没有照片呀?”她转头问我,很认真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我说:“有啊,我有三张呢,其中两张有你们女生,里面有我和贾世金,当时不记得是谁安排的,好像是吴永平让男生女生穿插着坐,我和贾世金就被安排在你们中间了,旁边是秦老师。另一张是我和邹宏伟、周炜正在点篝火,回头我发给你们看。”</p><p class="ql-block">  “真的?”她们惊讶地问,卢燕明说:“好,回头发给我,一定啊,谢谢!”</p><p class="ql-block">  我连忙说:“好的,好的。”</p><p class="ql-block">  这会儿大家陆续都到了,坐的坐站的站,杨惠军的儿子和宋红的儿子开始给大家照相,说回头发到同学录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寻梦归来,大家陆续被刘晓康、张宁和曾松开车接回报国寺,我和李明、杨惠军、腾超、范海浪又去伏虎寺转了一圈,回来后也感觉有些累了。</p><p class="ql-block">  大多数人都在报国寺看了看就集中起来,到下面不远处一座茶园里坐下休息,等人都到齐了一起回宾馆。稍事休息打车来到四零医院前面路边一家“周鱼鳅酒店”吃饭,这顿饭感觉才是最地道的老乡川菜,十分十分的够味,其中一道麻辣鳝段,简直美味到极致,吃得我汗流挟背,大家都嫌辣,我说:“这才是当年吃饭时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初刚到学校,出门吃饭紧着喊“别放辣椒”,就那个盛菜的勺子上带着的就已经辣得嘴也木了,舌头也不会使唤了,主要还有麻,象麻醉了一样,摸着自己的嘴唇象摸着别人的。</p><p class="ql-block">  饭桌上,吴永平提议出个节目,让大家各自说一句话,最好是二十年前想说没敢说的,几个人尝试着开始说,结果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女生们就开始起哄,一脸鄙视。</p><p class="ql-block">  宋红戏谑地说:“你们到现在也不敢说。”</p><p class="ql-block">  卢燕明笑着说:“咱们班男生都太含蓄了。”</p><p class="ql-block">  赵从瑾和孙梅云不说话,在一旁“哧哧”地笑。</p><p class="ql-block">  周斌说:“算了吧,别难为他们了。”说完自己捂着嘴“呵呵”地笑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吃过饭,宋红提议去唱歌,说已经打听过前台,宾馆里就有唱歌的设备。大家打车回到宾馆,直接进入宾馆的娱乐中心。</p><p class="ql-block">  孙长玉很活跃,连唱了好几首,当年他可是从来没有唱过歌的,宋红、邹宏伟也唱得有滋有味,李明唱得最好嗓音宏亮字正腔圆,被大家公认是班里唱得最好的,孙梅云、卢燕明、吴永平等人也都点唱了一两首,连贾世金也上去唱了一首,李培虎、杨惠军也上去点唱了一首。</p><p class="ql-block">  “他们原来都会唱歌呀,当年怎么都眯着,从来没听见他们唱过。”我心里想。</p><p class="ql-block">  我也到点歌台找歌,找到两首比较熟悉的,一首是郑中基的“绝口不提爱你”,一首是邰正宵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当音乐响起来,前一首没人会唱我一个人完成了,第二首前奏一出立刻引起好几个人上来抢备用话筒,宋红先抢到说“哎呀,这首比较熟悉,咱们一起唱”,说完对着话筒就开始唱,唱得真不错。</p><p class="ql-block">  大家正玩着,赵从瑾被潘镇斌叫走了,说是他们班专门邀请她过去参加活动,还要邀请其他女生,吴永平把他推出去说:“去去去,我们这正忙着呢。”</p><p class="ql-block">  宋红“哈哈”大笑说:“现在才知道抢我们呀?”</p><p class="ql-block">  我们就笑。</p><p class="ql-block">  其实,工科学校每个班的女生本身就少,有些班更是少得可怜,甚至很多班干脆一个没有,而我们班有六个女生,是当年全校女生最多的一个班,可惜我们男生们都没积极抓住机会,一对没成。</p><p class="ql-block">  深夜,唱完歌回到房间,李培虎说不困,两个人又聊了好半天才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早,吃过早饭准备乘车返回成都。</p><p class="ql-block">  两天来,峨眉的天一直阴着,此时下起了蒙蒙细雨,这样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想起当年的校园生活。那时,一年之中有三分之一时间都是这样的,细雨绵绵象岚象雾,打伞不值得,不打伞衣服很快就又潮又湿,脸上总象是浸透在雾水里,倒是养人皮肤,春节回家过年人人都说我皮肤比女孩子都细都白。</p><p class="ql-block">  汽车来了,大家坐上车个个显出疲惫之色,一路上大家都不怎么说话。我看看这位看看那位,心里有些失笑,怎么这群人这么不禁折腾。</p><p class="ql-block">  杨惠军、孙长玉、赵从瑾、宋红等带着“小警察”的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走,他们分别去登峨眉山或去乐山游览,我们单身的都准备回到成都坐火车或乘飞机回家。</p><p class="ql-block">  我和李培虎预订的火车是晚上十点多的,李明准备第二天一早飞回哈尔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下汽车,大家都聚集在李明房间里聊天,此时,只剩下九个人。</p><p class="ql-block">  中午,范海浪请大家吃饭,饭后去附近市场转了转,李培虎给家里买了一些桔子。我一向嫌麻烦出门不愿意带东西,随身一个小包里面只有牙具和水杯,连换洗的衣服一般都是到了目的地有需要再现买。</p><p class="ql-block">  周炜、腾超坚持要送我们上了火车以后再回资阳,我和李培虎怎么说都不行,邹宏伟也要送,他是半夜的飞机返回大连,恐怕要折腾一晚上睡不成觉了。</p><p class="ql-block">  晚饭,大家又到学校西门那家新派川味快餐店吃锅盔,我向服务生要了一张餐单准备带回去,因为我的一个小兄弟正准备投资餐饮行业,我想推荐给他这个项目。</p><p class="ql-block">  吃饭路上,邹宏伟看到一个卖柚子的,就买了几个,让我们每人带一个回家或路上吃。</p><p class="ql-block">  回到镜湖宾馆,陆续送走了孙梅云等人,张宁和曾松还要等着送我俩,我俩时间太晚,就劝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周炜说:“行了,你们先回吧,一会儿我们送他们去车站,然后我们就坐厂里的通勤车回去了。”</p><p class="ql-block">  张宁和曾松这才开车走了。</p><p class="ql-block">  正说着话,施富强进来非要送我们去车站,我们连忙表示感谢,并劝他也早点回家休息,大家都累了,不用都在宾馆里耗着,施富强听我们这么说才出门走了。</p><p class="ql-block">  等到九点,周炜、腾超送我俩来到车站,我们让他们坐通勤车先走。</p><p class="ql-block">  看着他们上了厂子的班车离开,我俩才往车站里面走,站在候车大厅门口,回头看看夜幕下的成都市,心中充满了感动和离别的不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次聚会真的不容易,二十年沧桑巨变,大家天各一方,若不是郝建平、周斌等留校的同学们辛苦筹备,以及在成都的几位同学的热情接待,聚会谈何容易,光是前期准备工作,他们就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尤其是原本确定的“五一”聚会,因非典没有办成,这次“十一”聚成了,也是对他们这些组织者的鼓舞与安慰,所有前来参加的同学无不由衷地感谢他们。</p><p class="ql-block">  而且,这次聚会接待、汽车、门票、吃饭等方面,全都是他们几个人张罗,几次问他们,他们都说不用管,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只剩下感动两个字。</p> <p class="ql-block">到峨眉校区参观,在纪念树和纪念石碑前各班合影</p> <p class="ql-block">到峨眉校区参观,校门合影</p> <p class="ql-block">寻找当年的感觉,在校门口合影</p> <p class="ql-block">五号桥,如今叫枫林桥</p> <p class="ql-block">回忆当年的篝火晚会</p> <p class="ql-block">最后参观报国寺并合影</p> <p class="ql-block">  火车开动了,经过一天半的旅行,到了太原已经是隔日清晨,在车站取上当天晚上回内蒙的卧铺票,把东西放在铁路招待所房间里,稍事休息和李培虎出来到市区转转,李培虎建议出去玩,我心里感谢李培虎的热情,但是大家实在是太累了,况且太原的景点我都去过,就建议他早点回家,他说:“那也得陪你吃顿饭呀。”</p><p class="ql-block">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饺子店,边喝啤酒边聊天,吃罢喝罢到附近博物馆参观,一个是晋商文化馆,一个是吕洞宾祠。</p><p class="ql-block">  出来后,我一再劝说李培虎,他才带上东西坐上出租车回家,我让他千万不用等着晚上十一点多再来车站送我,他家离车站可不近。</p><p class="ql-block">  送走李培虎,看看时间尚早,询问旁边的小店店主附近可有休闲好玩的地方,她说坐车三站地有个迎泽公园,附近的人全到那里休闲娱乐。</p><p class="ql-block">  我心想三站地也不远,干脆溜达着散步就过去了,等晚上玩累了回来时再坐汽车。</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观看着街景,走走停停心中放松,很快就到了迎泽公园。</p><p class="ql-block">  这座公园是近年打造的,沿着南沙河北岸修建,有草坪,有湖水,有音乐喷泉,环境卫生景色优美,尤其是管理十分到位,让人赏心悦目,这是我近年见过的最漂亮的街心公园之一。</p><p class="ql-block">  今天正赶上太原建城二千五百年纪念日,街上到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派节日气氛。</p><p class="ql-block">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十分悠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快到车站附近,在路口一家“太原面食城”吃了一笼稍麦,要了一碗蛋汤,然后回到铁路招待所等着到点退房上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明天就要回归平凡人劳碌的日子里,所有的感动都将隐藏在心的深处……</p><p class="ql-block">  2003.10.6.于太原</p> <p class="ql-block">返程中,在太原迎泽公园散步,等着上火车……</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车站大楼发大水💦</p><p class="ql-block">  从成都聚会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惊喜地发现公司安装了网线,是曹总办公室44955电话,财务室拉了一条线过去并机使用。我们那边虽然没安,但有胜于无,以后在单位就可以上网,万一有事可以就近办理。网线是10月4号安的,正是我回来的前两天。</p><p class="ql-block">  下午没事,跟曹总一起鼓捣电脑,曹总还行,因为以前他的设计制作公司有网线,对网络比我熟,曹总还用他的手机号帮我申请了一个QQ号,登录上去看了看还挺有意思,只是没有一个朋友。</p><p class="ql-block">  这时,综合公司的刘总找他有事,他就跟着出去了,我自己在电脑上玩,忽然想起冬冬有一个号,是袁亮的女朋友小溪给的,我试着登录居然登上了,里面有袁亮和小溪还有我不认识的人,不过他们的头像是灰色的,说明没在线。</p><p class="ql-block">  把QQ关闭后浏览网上新闻和百度,大开眼界,原来网络这么丰富。</p><p class="ql-block">  之后,我就经常没事的时候过来上网看看,当然是曹总不忙或不在的时候,我有这屋钥匙,小闫也有,她每天要过来打扫卫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0月22号,公司与金宇集团山丹羊绒公司签订了呼伦路立交桥广告,他们以一辆SVW7180CI桑塔纳轿车抵广告费。业务是王晓鳌的,回来跟曹总商量,曹总问我行不行,我说要看车的情况。</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和陈星跟着老王过去看车,车是1999年出厂的,车况还可以,仪表盘上显示运行里程是6万公里。我问他们管车的人他们说基本上没修过,只不过老总后来换了车,这辆车就没怎么再开,而且没出过交通事故。</p><p class="ql-block">  回来跟曹总汇报,曹总拍板决定要。</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广告设计制作好安装上去,汽车也接回来了。为此,曹总到处找司机,12月10号经武警支队的朋友推荐,聘用了刚刚复员回来的军人薛志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是11号,大家刚上班就发现办公室大门成了水帘洞,几个早到的职工在走廊里喊:“咱们公司成了花果山了。”</p><p class="ql-block">  我冲过瀑布一样的水帘走进办公大厅,发现门厅里满地都是水,里面办公室也进了水,尤其是后面的库房也已经进水。</p><p class="ql-block">  库房管理王晓鳌正在找钥匙开门,我交待了一句转身往外跑,我准备去西边楼上看看,我估计是那边的暖气冻坏了。</p><p class="ql-block">  刚乘电梯下楼,正好遇到曹总等电梯,我赶紧说:“曹总,不好了,办公室楼上发水了,我过那边看看,我已经让先来的职工扫水,抢救办公室和库房里的东西了。”</p><p class="ql-block">  曹总闻言也是一怔,赶紧说:“好,那你快去看看,我马上上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了大楼西侧,我看见车站几位领导正在那个上楼的小门门口,与工区的几名维修人员说话,然后一起往里走。我问后面的一个维修工,他说是楼上暖气主管冻裂了,水已经漏到候车大厅和一楼贵宾室,连西面的售票厅也进了水但不多。</p><p class="ql-block">  我一听也不准备上楼了,赶紧回办公室组织清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车站大楼因为跨度比较长,中间有个伸缩缝从楼顶一直到一楼地基,位置稍微偏东一点,正好在我们大办公室大门的那堵墙外,楼下的贵宾室和车站的几间办公室漏水最严重,因为它们正好在伸缩缝的下面,而伸缩缝里填充的是软性的黑色沥青渣,只保温不防水。</p><p class="ql-block">  我回到办公室,看见曹总正带领着大家在库房里找东西,尤其是那些印过字的广告布和条幅,把它们围挡在门缝下面,这样外面的水就不再往办公室里流,而是继续往下面流。大门外两侧墙体能看到伸缩缝里的填充物,门顶和脚踏都用宽宽的一条橡胶垫作缓冲。</p><p class="ql-block">  这时,王晓鳌正在库房里喊人搬东西,把那些怕水的物品尽量搬到高处,库房里有一些闲置的旧桌子旧椅子和文件柜等。</p><p class="ql-block">  库房里到处都是东西,因为面积大,所有东西都平放在地上,分类堆在一起。门口这边是一堆印刷品,包括书、画册、宣传单和公司印制的信纸、信封、手提袋等都已经被淹,靠里地面上是一堆纸箱子,都是广告抵回来的家用电器,如电视机、影碟机等,再往里也是纸箱子,里面是驼绒被、羊绒衫、羊绒围巾等,差不多也都进了水。</p><p class="ql-block">  王晓鳌正拼命地往桌子上搬,一边搬一边喊:“拜托拜托,大家先过来搬这些,这些贵重被水泡了就可惜了。”</p><p class="ql-block">  职工们闻言赶紧跑过去帮忙,连昨天刚刚聘为汽车驾驶员的复员军人薛志辉也参加了帮忙的队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本想说老王几句,但看他辛苦着急的样子也就没吭声。</p><p class="ql-block">  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库房的东西一定要离地面二十公分,他老是嘻嘻哈哈说没事。以前数次安全检查也都特意跟他说,要按照库房管理规定执行,他总是“嗯嗯啊啊”敷衍了事,要不就说“还得打架子浪费钱”,曹总有时听见也说“不怕花钱,你安排一下”,他就说完了弄,完了弄。</p><p class="ql-block">  这下发了水全泡了,他自己也傻了眼,忙前忙后把自己累得够呛。</p><p class="ql-block">  曹总要求赶紧收拾,把能要的东西尽量挑出来晾干,把不能要的收拾出来处理掉,包括那些破旧的桌椅等,省得占地方。</p><p class="ql-block">  曹总让我陪着查看库房里的东西,库房的最里面全是酒,下面那层的包装箱也都被水浸湿。侧面还有两间三角形的房间,里面也都是广告抵回来的东西,也基本上全被水泡了。</p><p class="ql-block">  曹总一边看一边说:“哎呀,真可惜,怎么早不把这些东西发给大家,老王也不跟我说,原来库房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呀。”</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也不知道库房里都有啥,说是办公室应该管这些,其实库房一直是财务管着,实际上又是老王管。老王其实是业务部的业务员,牟总在的时候就一直让他管,谁也没提过这个问题。</p><p class="ql-block">  记得王总来了以后,让我通知老王建立库房台账,我说:“财务有。”</p><p class="ql-block">  王总还奇怪地看着我说:“这是办公室的事,财务有台账是财务的事,你们办公室也应该有呀,你们应该办入库出库手续,没你签字不行。”</p><p class="ql-block">  后来王总又问财务,宋主任说以前一直是这么办的,连财务也不太清楚,是牟总自己一手操办,而且财务台账上的数字也不准确,很多东西都没填报。</p><p class="ql-block">  库房管理一直就这么混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家正在忙碌,车站的几位领导陪着路局领导过来看水情,见我们把大门下面堵住说:“行啊,这么做都流到下面去啦,哈哈。”</p><p class="ql-block">  我心想,这个幽默并不好笑。</p><p class="ql-block">  曹总一见,赶紧陪着领导们进入我们办公室和库房里查看,此时地面上的水已经不深了。因为我们的职工都在忙碌着,用扫帚簸箕或制作部干活剩下的小块有机板往脸盆和水桶里扫水,然后拎到卫生间倒下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经过这件事以后,我们三楼大办公室里算是彻底没有暖气了,而且连电也没有了,因为上面的楼板被水一泡整个线路都受潮,维修人员把西半个楼的电全部掐断了。</p><p class="ql-block">  我跟曹总商量,买来电线和配件,从大门外面走廊里临时拉进一条线路解决办公室的供电问题,主要是解决电脑机房和库房里的照明用电。</p><p class="ql-block">  2003.12.15.于呼和浩特</p> <p class="ql-block">公司首次安装电脑网线</p> <p class="ql-block">SVW7180CI桑塔纳轿车</p> <p class="ql-block">大楼西侧空屋子暖气管冻裂流水</p> <p class="ql-block">声明: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争议,请联系本人删除。感谢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