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延安：壶口瀑布

陈剑

陈剑美篇号：253932472 　从延安县城出发便驶入壶口行进线路，这山路又陡又窄又弯，宽度仅够两辆车交会，路况一侧是山体，另一侧则是深浅不一的沟壑。从车内往下看，沟壑上大概是陕北气候与南方相差悬殊的缘故，前几年种植的拦沙草还未到复苏的季节，呈一片褐色，似乎已经干枯。山体便是一个又一个的陇谷，不时有些许不知名的小鸟儿在其间鸣叫。仰望路边另一侧的山体，也是一簇簇的黄色。因是盘山而下的路，所以就有许多的弯，眼看行到了尽头，迎面似乎被一片陇坡挡住了去路，但一转弯，便有一番前途和风景呈现于眼前。呵，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其实，前行下山的路比原来刚行驶的弯路不知弯曲了多少，不一会儿就要转弯，并且都是很急的弯。几个左弯右拐下来，一车的人都坐不住了，直嚷着要停车，于是车在这半山腰上停了下来。我们考察团一行人就在这路边上或坐坐、或走走，吹一吹绕山的凉风，好像去除了那股眩晕。作为喜欢搞摄影的我，倒也抓住了机会，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抓拍了几张自认为还可以的艺术作品。十几分钟后，大家纷纷重新坐回车里，又开始了山路绕行，但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紧，也忘记了看周围的风景，只是担心这样的转弯不要太多。 终于走出了长达 160多公里和4个多小时颠簸的山路，汽车在延安市宜川县壶口镇的壶口景区停车场停了下来，一转身便看到了远处黄河的身影。因为这里的位置比黄河的河道要高出几米，所以站在这里可以大视角地俯瞰到黄河壶口瀑布的全景。黄河峡口处暴发出高达十几丈的银白色水珠，在阳光照耀下透着金光，并伴随着雷鸣般的轰隆声。宽阔的河面铺展在更加宽阔的河道上，河水缓缓地流着，尤如一位年长的老者在述说一段绵长的历史。走下陡长的石阶，便站在了黄河的河道之上。那石阶是用山里天然的岩石铺就，石面粗糙而坚硬。河道上是粘粘的黄土，有些地方堆积着浅浅的水，泡着周围的地面发软。为了便于游人行走，地面上嵌着大大小小的岩石块。在几块大的石块间还有黄河细小的分支在此间绕行，这水比主河道的河水清澈得多，又这样曲曲折折地流着，像是逃学的顽童，偷偷地享受着自己的愉快。 　　一步一步地寻着脚下的路，跟着前面的游人，很快就到了壶口瀑布的边缘。许多瀑布的出名，有的依势自己的险峻、有的依势自己横跨的宽度，或是落差的高度。看到壶口瀑布的第一眼，我便知晓了它定是以它的气势让人惊服。原本很宽的河面在这里被遽然收成一个小口，所有的河水都在这窄口处争抢着通过，急着去一试跳跃的欢快，全都义无返顾地一头扎下去，与崖下的水波勇猛地撞击。 站在壶口的近旁观看，无论谁人都会为这样的汹涌之势所感染，我顿时觉得胸口也溢了满满的涌动。不时，水波飞溅起的水雾迎面而来，带着湿润与清晰的美好。意外的是还有彩虹出现，架在瀑布前的水雾之中，隐隐地闪耀着淡静色彩的光环。这样的柔美与激烈的交融恐怕也就是在壶口瀑布下可以领略到的。 　　一群人站在壶口瀑布的近旁纷纷取景留念。我意外地发现，这里竟然是电影《黄河绝恋》里女主角在壶口瀑布边做出飞翔姿势经典镜头的位置，一角临空突出的岩石。人站在上面像是立在一段悬崖之上，身后便是壶口险要处惊心动魄的水泻。一时间这里成了人们留影的热点。不觉间，我脑际突然蹦出一幅摄影艺术创作画面，何不找几个陕北打腰鼓的人作为欢腾黄河的点缀。这一金点子立即得到了摄影爱好者的热烈响应，于是付了60元劳务费，找来了陕北汉子装扮的一老一小，让他们在壶口的岩石边跳起了腰鼓舞，大家拿着大炮长枪着实进行了一阵狂轰烂炸，有的不惜谋杀了好几个反转片胶卷，我将设定的数码拍摄张数灌了个满格还觉得后悔，遗憾没有随带手提电脑，否则还可以再多储存几张，但大家还是满意地露出了笑脸，纷纷表示不虚此行。 隔着一道河水，对面便是山西省了。虽然那边的游人不太多，但青山翠柏同是一片好风光。我站在壶口瀑布边，不禁想起了柯受良汽车飞黄和朱朝辉摩托车飞黄的情景，这两位都是富有挑战精神的勇士，敢于在这壮丽的自然景观面前书写人生的壮丽。 　　千百年来，黄河浓重的河水一直在这片古老而质朴的土地上流淌着。只是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即听不到昨天船工们拉纤时吼出的号子，也看不到明天这山与水的变迁。岁月的轮盘在不停地转动，而我们仅是其中惊鸿一瞥的瞬间。 在这里我们不难找到陕北纯朴的民风。头上裹着羊肚白手巾、身上穿着反面羊皮袄，身旁跟着背上挎着两兜货物的小毛驴的地道农民。景区内的民间手工艺品店里有着各种样式的老虎吉祥物，有小孩枕的老虎枕，一侧是虎头、一侧是虎尾。有成对的小老虎，形状极是可爱。购买一、两件回去，放在家里或是送给亲朋都别有情趣。 　　时近正午，我们纷纷返回车上，大家很少有人说话，大概是玩得累了或者是饿了。因为吃中饭还得跑三个小时去一个小县城。这山路崎岖不平、黄土飞扬。说起这段黄土飞扬的“免费桑拿按摩路”真是吃尽了苦头。弯曲坑洼不说，仅尘土飞扬真让人受不了，汽车跑二十马还显得快，前车与后车相隔二十米就见不到影，在黄河边行驶像黄烟游龙一般，似乎把整个黄河给盖住了，壮观场面不亚于“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五十多公里山路竟然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又累又饿，下午三点钟才吃上中饭。 　　可我还是喜欢壶口，壶口瀑布里奔腾的黄色的水，如果不是那么的浑浊，可能不会给你带来现在这种特有的感觉，就是这种特有的浑浊感觉，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