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百年古对联的缘分

黄增太

<p class="ql-block">按语:此文于2013年发表于新浪博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我与百年“绝对”的缘分</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文/黄增太</span></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武安市流传着一个几百年的“绝对”,其上联是:</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烟沿檐延淹燕眼</b></p><p class="ql-block"> 几百年来,这个对联一直在引逗着武安的文人墨客,也使这里的文人们如鲠在喉,为之折腾个不停。</p> <p class="ql-block">  所谓“绝对”就是说,由于上联的刁钻古怪,以至于在上联出题后的相当长的时间,很难有大家认可的下联对出,有的甚至成为千古“绝对”。“绝对”一般难在上联对下联或是在数、量词,或是在字、意、韵律的使用上要求苛刻,使下联无从下手。如北宋文学家、书法家黄山谷,有一次乘船从九江到杭州,在船上船童出了一个上联,就难倒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黄山谷。船童出的上联是:驾一叶扁舟,荡两支浆,支三四片篷,坐五六个客,过七里滩到八里湖,离开九江已有十里。并要求凡上联是数字的,其下联也必须以数对之,且不论倒顺都不得与上联重复。这个上联使一代文豪始终无法对出下联,最终给人们留下一个千古“绝对”。</p> <p class="ql-block">我们武安流传的这个“绝对”,也堪称“绝对”中的经典,其难就难在上联是由七个同音字组成,要想对出合适且令人认可的下联,其下联也必须是七个同音字。试想,找七个同音字容易,要找七个同音字并且要表达某个完整的意思,就不太容易了,要使这七个字表达的意思还要与上联的意思发生密切的关系,就更不容易了。所以,这七个字的上联,使武安的文人们抓耳挠腮长吁短叹了几百年,也不知揉断了多少花白的胡须,终究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上联。直到2004年我的这个自认为与上联很“般配”,并且已被报社编辑和征联人认可的下联的出现,才使这个百年“绝对”有了“配偶”。我对的下联是:<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妇扶釜俯拂夫服</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说来我能给这个“绝对”找到“配偶”,也是我与这个对联有缘。在我还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年的元宵节,听大人们在猜灯谜,当时有人出了“<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烟沿檐延淹燕眼</span>”这个上联,令在场的人齐声为上联叫好,可是没有人能对出下联。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对对联,只是觉得这七个字就象绕口令一样好玩,所以很感兴趣。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绝对”。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到了1985年的元宵节,我已是军队院校的学员。在元宵节联欢晚会上,武安籍的学员队教导员(武安贺庄人),在晚会上又为“<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烟沿檐延淹燕眼</span>”这个上联征下联,并且特别问我这个武安老乡有下联没有,我说只是听说过,对不出下联。就是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这个上联,并且开始思索琢磨下联。但“绝对”就是“绝对”,经过好长时间的努力就是想不出下联,哪怕是一个将就的下联,后来渐渐的就把它放在了脑后。缘分再一次到来已是二十年以后的2004年。这年,武安市的一个时讯报刊(注:《武安时讯》),在副刊上再一次为这个上联征下联,我为百年“绝对”对下联的神经,再一次被拨动。 </p> <p class="ql-block">也是我与这个对联有缘。这年,仲春的一天,下班回到家后,一看煤球火不着了,我与爱人连忙劈柴生火。忽然,院子里房檐下住的小燕子一阵乱叫,原来是由于生火冒的浓烟,惊吓了她们。这时,我又一次想起了这七个字的对联---这个场景不正是“<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烟沿檐延淹燕眼</span>”吗?这时爱人正拿着笤帚给我扫裤子上的尘土,灵感突然在我的大脑中一闪,我暗暗说道有了:“<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妇扶釜俯拂夫服</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这不</span>是一个绝妙的下联吗?就这样,百年“绝对”终于有了“配偶”,武安的百年“绝对”从此不再孤单。</p> <p class="ql-block">我们不妨这样想象,这幅对联描写的是这样一个场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正在炉灶前劈柴生火,烟囱冒出的烟,沿着屋檐蔓延,烟笼罩了房檐下的燕窝,燕窝里的燕子的眼睛被烟淹(呛)的直流泪。火生着了,妻子拿起笤帚扶着灶边的一口大锅,俯下身子正在扫丈夫裤子上的尘土。</p><p class="ql-block"> 美哉!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图画啊——<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妻子、丈夫、燕子,炉灶、炊烟、燕窝</span>,组成了一幅夫妻恩爱、人与自然和谐和睦的自然画卷。所以,我的这个下联能够被编辑和征联人认可,是有其令人信服的理由的。</p><p class="ql-block"> 多少年过去了,今天旧事重提,并把我与这个百年“绝对”的奇缘写出来,一是意在和大家共享关于这个绝对的佳话,二是期盼有缘人为这幅对联加一个横批。后者如遇知音,将是这幅对联的又一奇缘。 </p><p class="ql-block"> 壬辰年冬</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作者简介</b></p> <p class="ql-block">黄增太: 男, 武安市东高壁村人。 武安文化学会理事。 武安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邯郸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散文《老街》、《洺水三韵》,诗《无欲则刚》《天边那一抹绿》获长城网论坛"推荐阅读"优秀作品奖。散文《临行喝妈一碗酒》获丛台酒建厂75周年征文优秀奖,《新峰助我起高楼》获"新峰杯″征文优秀奖,诗《春联迎春》获武安首届诗词″读书杯″三等奖,诗《题禅果寺透影碑》2023年获武安诗词第二届″武图杯″一等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