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色彩•情绪•诗歌</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从《寒露》谈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最近,一位朋友在我处看到《寒露》小报,便破口而出:“太冷了!”是这样吗?他指的是温度感,色彩感,抑或其他?因为在一些人的逻辑中,似乎低温、冷色和消极用世有着同等的待遇,由此而来的诗歌也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 《寒露》的同仁们也不曾否认自己的观点,这不仅仅是因为它诞生在寒露的那一天,更重要的是在《发刊词》中也如此说过:“那冷凝下来的热情,是一颗颗晶莹的寒露和一双双冷静的眼睛。对这世界,对着这片沉默的土地,我们有不变的脊梁和亮如新月的犁。”(摘自《寒露》创刊号)</p><p class="ql-block"> 其实,正因为冷,才给予自己一种沉重的追寻感。雪莱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即使这种沉重的追求有着压迫感,但新月总给人希望,带来圆满;耕耘就会给人收获,带来硕果。正因为冷,才给予人们一种无限的深邃感。心理学家曾做过这样的试验:在房间里用冷色装饰,就会使小的房间在感觉上变大。否则相反。自然,用冷色来勾勒人生的无数联想,甚至对人生的慨叹,诱发人们情绪,往往由于人们的经历相互联系。</p><p class="ql-block"> 站在黑夜中,人们才寻觅的是星光、月光;站在严冬里,人们才盼望的是阳光、火光。《寒露》的同仁们不乏是一群心灵与人生的探索者。因此,《寒露》中冷之色调,不该是生活的私生子;冷之情绪,不该是消极用世的忧患意识;冷之诗歌,更不该是颓废人生的自我发泄。</p><p class="ql-block"> 重要的是,《寒露》的同仁们知道用冷色与作品所反映的客观环境,与作者所表达的自我情绪,都要融合于冷。灌木的《我是自杀凶手》等沉重、神秘,属于黑色;舒妤的《老街》等与华平的《白色,世界里的随笔》等淡雅、纯洁,属于乳白色;玉坤的《作品》等清秀、朴实,属于天蓝色;而乳白色,是《寒露》的基调。如华平的《白色,世界里的随笔》中“某一天/我被送上手术台”,给读者的第一印象,“手术台”四周的白色为基调的墙壁,乳白色的无影灯,身着白大褂、白帽、白口罩、白手套的医生、护士,白床单、白被面,就连手里捏的手术刀都是闪着白色的寒光。于是,觉得白色是纯洁的。</p><p class="ql-block"> 显而易见,对黄、蓝、黑等色彩所产生的情感反应,滲透着对诸如大海、乌云、手术台等景物或人的联想和理解。联想和理解不一样,所诱发的包括美感在内的情感,反应也就不得相同。</p><p class="ql-block"> 因此,好的诗歌,有时与情绪、色调的描写有着直接灌洗。我们读《寒露》,读到“你像月亮的影子/由来已久/你满身海藻/沿着人们睡眠的流域蜿蜒行走”的诗句,会猜到这是灌木的;读到“树与树之间是溪/溪与溪之间是树/树溪之间则是一片滑坡”的诗句,会猜到这是枯木的诗句。这是因为他们有着自己个性的色彩与情感而产生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从不同的情绪和色彩中,我们不仅“见”出人的不同爱好,更可以“见”出人的精神气质来。德志的《失落的意象》对一个不得志的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是极其美妙的。</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们在诗歌中不能排除情绪和色调的描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1989年10月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