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看了很多朋友的登山记,我也想写一写我自己的登山经历。但是,由于现代旅游借助于各种交通工具和登山索道,不完全靠自已的力量登山。所以,我把登山改为游山,说一说我的《游山记》也许更贴切。</p><p class="ql-block"> 回顾大半辈子游山的经历,我先后去过的名山有鼎湖山,北京香山,黄山,青城山,峨眉山,缙云山,花果山,泰山,华山,玉龙雪山,张家界,恒山,普陀山,三清山,五台山,武当山,神农架,梵净山,庐山等,这些山各有各的风釆。而我游山也各有各的不同经历和故事。</p> <p class="ql-block"> 我出生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叫横山。高约135.2米。别看不起这座百来公尺海拔的小山,历经千年的皇帝老子和专家学者们,给这座横山很多荣誉。原因是这里曾经是祠山大帝张勃的归隐之地。</p><p class="ql-block"> 关于祠山大帝張勃的故事不是我这篇游山记的内容,但是这座山,却是我人生攀登的第一座山。</p> <p class="ql-block"> 1949年我开始读小学。也就开始跟着大人们去横山山麓扫墓。这样,跟着姐夫,我登上了横山,极目远眺,江南的一座小县城尽收眼底。这让我第一次尝试到登高远眺的乐趣。</p> <p class="ql-block">(今年四月,我从一个角度拍摄的横山,和我小时候所见,似乎矮了不少。目前的这里,是原林业部批准建立的横山国家森林公园。)</p> <p class="ql-block"> 真正去看一座山,看的是浙江长兴县泗安镇的尖山,但现在查地图标名为《仙山》。为什么认真地远眺这座也算是小山的尖山,是因为它的特殊山形和一位不识字的母亲祈求好运联系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远眺尖山,的确是一座很规整的有着尖顶的山。我们大多人看过日本富士山的照片。尖山比富士山顶更尖。一座呈锐角等腰三角形很好看的山。因为周边没有其它的山丘,它的秃兀,更显得一支独秀。</p><p class="ql-block"> 我每每途经这里,总喜欢多看它一眼。这是一辈子没出过县域我的母亲,走出城登过的唯一的一座山。原因是烧香还愿!至于她想还什么愿,我已经不清楚了。但一双裹过脚又随文明放过脚的城里女子,步行来回百余里,爬上一座尖山去寺庙里还愿,让我现在想起来,也还有几分敬畏和悲凉。</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第一次,我去泗安,买了十斤当年紧缺填饱肚子的马铃薯,步行回家。而那座山,多少年以后,多次从山的远处走过,不免多看一眼,直到现在,这座百米之高的仙山,还偶而会出现在我的梦里。</p> <p class="ql-block"> 尖山现名为仙山,位于浙江省长兴县泗安镇。山高162米。方园十里。山间有寺庙。传说这里是新罗国王子出家的祖庭。(即佛教中的地藏王菩萨)因此有“先有仙山,后有九华”之说。</p> <p class="ql-block">(照片取自网络)仙山大约六十年代修迠了水库。现名为仙山湖。这张照片的水面应为仙山湖。</p> <p class="ql-block"> 我真正去爬一座国内有点名气的山是广东省的鼎湖山。那是1966年我去广东,和暨南大学外贸系学生俞述怀两人结伴串联而上鼎湖山的。近六十年过去了,我对鼎湖山的记忆,是铺天盖地的绿色和有着很多庙门的庆云寺。当时,我们住在肇庆农校。去鼎湖山,只是知道这是广东的第一山。那时候,登山全靠步行。弯弯曲曲,遮天蔽日的林荫之中,我们还浸沉在未来的建功立业的幻想之中。</p><p class="ql-block"> 走进山中的庆云寺,我们为一句“名山僧占多”的俗语点赞。但那时的庆云寺,僧人们也都躲着不见了。第一印象是寺庙空无一人,而门特别多。没细看多少风景,我们饥肠辘辘地走下山,算是完成了我和发小唯一一次的游山目标。</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后,我查阅百度资料,才知晓鼎湖山是嶺南四大名山之首,庆云寺是嶺南四大名刹之首。被譽为北回归线上的绿宝石,动植物的基因库,其秀美山体和动植物宝库以及寺庙等级,都是那个特定时代我们这些学生忽略的。</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后,俞述怀从澳大利亚取得双硕士归来,成为广东省一位比较知名的教育专家。我们笑说往事,依然为自己的懵懂和不谙世事而叹息。</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我们没有相机,庆云寺。两张照片均取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庆云寺)</p> <p class="ql-block">鼎湖山风景(照片取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 1968年大学毕业两年后的我,因工作分配,躲进深山,以山为友,对山的性格,脾气和风度,都有一定知性的理解。我的门前,可以眺望580.9公尺高的金龙山。</p><p class="ql-block"> 我觉得 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画面是有山有水,青山绿水!谁破坏这个山水田园之美,谁就是历史的罪人。</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里,每每看见金龙山,心中就有一丝丝温暖。</p> <p class="ql-block">1985年,我手绘的天目山余脉下的单位大门前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 国家战略的转移,让我们走进城市,从深山出来,我与恵山作伴。时不时地在惠山之麓转一转。享受山水之灵气,真的有苏东坡诗词的感觉,也更尊崇离恵山几十里之遥的徐霞客大无畏的探索精神!</p> <p class="ql-block">照片背景即無锡惠山。</p> <p class="ql-block"> 最让我震撼的登山经历是去四川峨眉山。</p><p class="ql-block"> 从中学开始,我的二姐知道我喜欢文学,节衣缩食为我订阅了《少年文艺》这本杂志。也正是在这本杂志里,我读到过峨眉山猴子的故事。令我感动的情节是,如果一只猴子因故死去,群猴给它埋葬时,一定会让死去猴子的尾巴留在外面。每天来看一次,一有风吹草动,它们会以为死猴复活了,挖出来再埋下去,直至半月之久才作罢。这个故事让我知道了遥远的峨眉山。</p><p class="ql-block"> 我们去峨眉山是当时成都的一个保密厂用面包车送去的,到了山下,面包车就回去了。面对巍峨苍翠的峨眉山大门,我们正举棋不定的时候,几辆揽客的小面包车同时开到我们面前。在他们的争争吵吵之下,我们上了其中一辆面包车向雷洞坪而去。山侧面的这条线路的风景,已经在记忆中淡化了。但有一段可乘索道的路程我和另外一位同事是步行攀台阶上去的。那已经是近五十岁的年纪了!</p><p class="ql-block"> 峨眉山在我的印象中博大精深,莽莽苍苍。在雷洞坪休息的夜里,大雨滂沱,窗外的大树在风雨中摇摆不定,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让我们领略到大山的威严。那是九十年代,旅游则刚兴起,设施不全。当时的厕所依山势必须转弯抹脚下到室外的底层。油灯在风雨中时明时暗,让我们这些江南城市人真的有几分害怕。那一夜,有同事头疼,有同事腹泻,直到天明才一切风平浪静,我们终于登上了金顶。(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