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民生现代艺术馆】敦煌艺术大展（下篇）

孔老师

2022年8月19日，“文明的印记——敦煌艺术大展”在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拉开帷幕了。作为迄今规模最大的敦煌艺术主题展览，此次展览展出了超过280组件作品，史无前例地呈现了8座复制洞窟，并展出文物级壁画临本、彩塑临品等总计约202组件。 展览还第一次系统呈现常书鸿、董希文、孙宗慰等37位艺术家的70余件作品。 本文是我介绍《敦煌艺术大展》的第二部分（下篇），第一部分介绍几个主要的复制窟；此文主要介绍文物级壁画临本、彩塑临品。 《五台山全图》莫高窟第61窟这个摹本是首次展出，为高清、全比例展示。其原本创作于五代时期，位于莫高窟第61窟，是莫高窟最大的佛教史迹画。 地面的彩光是阳光照射彩色玻璃窗投下的“彩虹大道”，据说是北京最火的“梦幻之路”。《五台山全图》在“彩虹”映衬下，更加气势恢弘。 画作高3.42米、宽13.45米，不仅是一张大尺寸山水风景，更是世界上罕见的古老的全息地理图。形象地描绘了十世纪后期，东起河北正定，西至山西太原，方圆250公里内的山河、地形、池沼、景物和社会风貌。 图中还描绘了众多高僧、官吏、商贩、善男信女等各种人物以及驮运、担挑、打柴、诵经、拜塔等社会生活场面，再现了当时的世俗风情，具有宗教、历史、艺术、地理等多重价值。该作品描绘各类建筑一百七十多处，是十分珍贵的古代建筑史资料。 《五台山全图》是敦煌石窟是最大的全景式历史地图，它曾指引梁思成和林徽因找到“唐构”佛光寺。 《九色鹿本生故事》莫高窟257窟北魏 常书鸿临摹 1944年 说的是释迦牟尼前生是一只九色鹿王，他救了落水将被淹死的调达，后来却被此人出卖的故事。 摩因先王的王后因梦见美丽的九色鹿而想马上得到它，谁能捉到九色鹿或知道九色鹿在哪里，报告国王，就可以领赏。 忘恩负义的调达见利忘义，立即前去告密。最终遭到了人们谴责，调达无地自容，刹时间在他身上长满了烂疮，嘴里散发着恶臭，从此永远受到人们的鄙弃和唾骂。 《伎乐菩萨图》莫高窟263窟北魏 段文杰临摹 1955年 榆林窟第2窟西壁门两侧各保留了一幅水月观音画像，其绘制之精美，是西夏壁画中的上乘之作（下图）。 南侧的观音菩萨坐于断崖上，悠然自若，静观远方，通体笼罩着一层半透明的青绿色圆光。前置净瓶柳枝。上有云天弯月，下有碧水莲花，海面上一童子正乘云而来，合掌向观音礼拜。 在画面右侧正中还绘制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善财童子，正腾云驾雾的赶来向观音朝拜。 在画面的右下角，大海岸边的平地上，一位年轻英俊的汉族僧人，身披袈裟，双手合十，仰首虔诚地隔水遥礼观音。僧人身后有一位头戴金环、披散着头发、形貌如猴子的男子，右手举到额前，遥望远方，左手牵着仅仅露出头部的马。此画面表现的就是唐僧取经的故事，青年僧人就是玄奘，猴脸人物就是孙悟空。 张大千临摹的《水月观音图》（网上图片） 《水月观音图》榆林窟第2窟西夏 李承仙临摹 1957年 北侧的观音菩萨坐在透明的巨大身光圆轮中，头戴宝冠、项饰璎珞、长发披肩、腰系长裙，观音右臂轻轻搭在屈起的右膝上，右手轻拈串珠，左手微抚岩石，悠然自得。 画面左下侧，有一龙女双手合十，正在虔诚礼拜观音。 《思维菩萨图》莫高窟第71窟初唐 一位思维菩萨，交脚趺坐于伏瓣莲上，坐姿很随意。头戴宝冠，黑发批肩，身姿扭向一边，低着头，好像若有所思，又像在看右手手印，默默出神。 一位思惟菩萨，坐于莲花座上，面容姣好，宝蓝色的长发及肩，右手托腮，支颐沉思。微微一低头，胜过万语千言。 《反弹琵琶图》莫高窟第112窟中唐描绘的是伎乐伴着仙乐翩翩起舞，展现其“反弹琵琶”的绝技。人物造型丰满，线条流畅，表现出舞伎服饰的飘逸飞动，有“吴带当风”的韵味，从内容到技法都取得了较高成就，是敦煌壁画的代表性作品。 《阿弥陀佛图说法图》莫高窟057窟初唐此窟被称为“美人窟”图中为最美菩萨，金粉在残缺的矿物颜料里闪闪发光，背后青金石蓝和石绿色光轮和肤色对比强烈，菩萨神态自若，美妙至极。观音菩萨周围的五位菩萨也美到极致，充分体现了唐人理想中的美感和审美魅力。 057窟的“思维菩萨” 莫高窟有代表性的《文殊· 普贤变》是中唐第159窟中的部众式，其形象塑造、色线布局也是我国戏剧类型脸谱的发源处。二图对称地画在西壁佛龛外两侧。（下图） 《普贤变图》普贤衣著华丽，一手托花盘，正面结跏跌坐于六牙白象驮负的莲花宝座上。 《文殊变图》文殊菩萨高醫宝冠，头悬华盖，身衬花环式项光和背光，腰系锦裙，佩饰璎珠臂制，手持如意杖，半侧身坐在大青狮驮负的莲花宝座上。 莫高窟320窟的东壁的三位菩萨，右边的是元代补画的，具有典型的元代画风。 菩萨头戴宝珠花冠，挽高髻，饰巾帼，面相丰满，手持梵夹，披巾着裙，跣足而立。造型蕴藉庄重，色彩淡雅，线描技法丰富，圆转畅达，是元代菩萨像的代表作。 此图位于401窟北壁龛下东端，菩萨像的面部虽已变色和剥蚀，但仍然可见丰满健康的面容和俯视的有神目光，神情恬淡潇洒。 菩萨头微倾，戴宝冠，长髪垂肩，身姿微呈S形，斜挎天衣，手持玻璃盘，足踏莲花，巾带飞扬，好像飘飘荡荡地运行在天花乱坠的空间。 榆林窟第25窟《观无量寿经变》的主体部分-极乐世界极乐世界中部为无量寿佛结跏趺坐于金刚宝座上，观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分座左右，供养菩萨四面环绕。 七宝池殿前的平台上乐天成八字形座在毯子上，吹奏着不同的乐器，他们手中的乐器，主要有海螺、筚篥、笙、琵琶、洞箫、笛、排箫、拍板。 中间一伎乐人肩挂腰鼓，伸双臂，撇手指、提左腿作击鼓腾跳之姿，造型略显肥胖但动作轻捷并不笨拙。 莫高窟共有 492 个洞窟，而近一半的洞窟绘有乐舞场面。在那个栩栩如生的音乐世界，有形态各异的乐伎和编制不一的乐队，其中所涉的乐器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多达四千余件，五十多种。 莫高窟第285窟开凿于西魏大统年间 285窟穹顶东坡画伏羲，女娲、飞廉、飞天、十三首的瑞兽等。画面中央为二力士共举莲花摩尼宝珠，宝珠两侧的是伏羲、女娲，均人首、人身、蛇尾，腹部各绘一圆轮。身着大袖袍服，披长巾，手持规、矩和墨斗。 穹顶的西坡两侧各有绘一身手足同时敲踏连鼓的雷公 莫高窟第432窟，西魏时期 (公元535一556年)。中心柱的正面佛龛为一层，中心柱的左、右、后三面为二层。上下层的佛龛里面，均有一尊佛像，上层龛的组合都是一佛四菩萨，下层龛的组合则是一佛二菩萨。 窟内中心柱正面，龛内塑释迦牟尼佛倚坐像，龛外两侧塑胁侍菩萨，龛梁两侧装饰龙首，龙一足立龛柱上，一足举起，昂首向着主尊，似乎在聆听如来说法，龛楣内绘忍冬纹和化生童子，最上方贴影塑供养菩萨。 释迦牟尼佛头梳肉髻，脸面圆润，大耳垂肩，身披红色褒衣博带式披挂袈裟。龛外两侧各塑有一尊胁待菩萨，姿态相似，色彩丰富。两侧胁侍菩萨头戴仰月冠，面形长圆，眉清目秀，面带微笑，项戴璎珞，天衣色彩鲜艳如新。 莫高窟第419窟隋代胁侍菩萨 莫高窟第259窟，北魏，菩萨胸像 北魏禅定佛像，是莫高窟塑像中的代表作之一。禅定佛头生肉髻，身上穿通肩袈裟，两眉细长，双眼略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体味着参禅悟道后的满足和愉悦。 千像塔出土盛唐供养菩萨 在莫高窟的石室中，“藻井”位于最中央的一部分，即洞窟的窟顶。艺术家们在这一大的面积上绘满图案，来表示“天外之天”的意境，使其具有了华丽的装饰面貌。 藻井是敦煌图案中的精华，由于它高踞石窟顶部，受风沙及恶劣自然环境的损坏较少，同时也免除了许多人为的损坏，故保存的很完好。敦煌的藻井多达四百余顶，绘制十分精致。莫高窟的藻顶被称为“中国最美天花板”。 此展览使我享受了一次超级华丽的“沉浸式”敦煌艺术体验，同时也给我上一堂高级的艺术审美课。 穿梭在一个个洞窟中，驻足在一幅幅壁画前，我感受到中华文化气息；看到了中华文明的印记。一次次为先人的智慧而感叹，为祖国有如此灿烂的历史文化艺术感到自豪。 感谢为敦煌莫高窟艺术付出的所有人，那些默默无闻的工匠；那些呕心沥血的艺术家；那些为保护和弘扬敦煌艺术而付出毕生精力的科学家，向你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