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刘岱峰表侄陈延军律师与刘岱峰之孙刘卓在一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当代国考文武双进士陈延军律师</b></p><p class="ql-block"> 陈延军“文武双修”,1995年国家律师资格考试中超越录取线13分通过了国家律师资格考试,2013年11月在首届武术国考中以高分取得“中国武术高段位七段”称号,被称为“当代国考文武双进士”。中国武术高段位七段、国家级段位考评员指导员、国家一级武术裁判,现任中国武协市场开发委员会委员、北京市武协监事。</p><p class="ql-block"> 现任北京律协军民融合专委会副秘书长,现从事山西军史方面研究。</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qfpdlm6" target="_blank">1950年6月7日:邓小平致刘岱峰信 2014年03月03日14:46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72a6w88" target="_blank">刘岱峰在晋冀鲁豫边区政府领导开荒</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atuihO5E-kvEkYylRmBnZA" target="_blank">晋冀鲁豫边区贸易总局局长刘岱峰</a></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时任晋冀鲁豫边区政府二厅(财政、建设、粮食)厅长刘岱峰</b></p> <p class="ql-block"> 这期故事,来自一封抗战时期所写的信件。虽然不是来自石头上,但又确实与石头有关。因为在这封信里记述着:“立小碑记载修渠,由修渠委员会出名搞”。石碑虽小,但刻于其上的修渠经过,肯定记录了那个时期修渠的艰辛与付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刘岱峰给胡广恩的回信。</b></p> <p class="ql-block"> 信件,是1944年7月25日,由晋冀鲁豫边区政府二厅(财政、建设、粮食)厅长刘岱峰,写给时任涉县县长胡广恩的回信。开头写道:“王堡渠名,我们最后商量意见,就叫‘漳南大渠’,不另起名字了。”可知,这封信,是关于漳南大渠起名的问题。</p><p class="ql-block"> 漳南大渠,是一条著名的抗战渠。谋划于1942年,动工于1943年,通水于1944年。长27华里,流经王堡、赤岸等8个村庄,可浇地3500余亩,年增产粮食70万斤。由刘伯承、邓小平亲自领导安排并亲手搬石垒堰而成,是抗战时期共产党修建的华北最大水利工程,是党、政府和刘邓大军与根据地人民血肉情深的历史见证。</p><p class="ql-block"> 信件,最近发现于河北省档案馆,尘封近80年。</p> <p class="ql-block"> 80年前,领导晋冀鲁豫边区抗日斗争的先辈们,于战争间隙,腾出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专为涉县一条大渠的名字反复商讨,煞费苦心,个中原因何在?</p><p class="ql-block"> 漳南大渠的命名,非但没有在竣工通水时的1944年4月5日,或者更前一些时间,反而是延后至7月25日,整整推迟了3个月零20天。一般情况下,涉及一定区域、有着重要价值的民生工程,竣工前,至少竣工时,是要起好名字的。旧时,习惯上还要树碑立传。就像这封回信中提到的“小碑”一样。</p><p class="ql-block">历史往往是云雾重重,扑朔迷离。</p><p class="ql-block"> 好在,今天,一堆泛黄的档案卷宗,隐隐透出了一点答案。</p> <p class="ql-block"> 清漳河,属海河流域南运河水系,东源出自山西昔阳,西源出自山西和顺。从北至南贯穿涉县全境,长约120多华里。不仅是涉县的母亲河,而且是滋养太行革命根据地的母亲河。</p><p class="ql-block"> 1937年11月,八路军一二九师挺进太行,在清漳河两岸实施战略展开,开展广泛的群众性游击战争。1940年5月,刘伯承、邓小平率领一二九师司令部、政治部,顺着清漳河进驻涉县常乐村,半年后又顺河而下驻扎赤岸村。之后,冀太联办、晋冀鲁豫边区政府、边区临参会、中共太行分局等130多个党政军机关,如春风拂柳一般,郁郁葱葱地沿河扎根,迎风招展,开启了太行抗战最辉煌的篇章。</p><p class="ql-block"> 清漳河自纳入刘邓的视野之后,迅速成为一二九师大军的粮草基地,抗日民主政权的兴旺高地,也成为太行人民的幸福之地。</p><p class="ql-block">“发展农业,防止新荒,奖励开荒开滩,提倡水利、牧畜、造林,改良耕种方法”,于冀太联办施政纲领中一经提出,各级抗日政府积极响应,纷纷组织民众修滩开渠。1940-1941年修筑的新惠渠,1941-1942年修筑的南五村街渠,是其中先于漳南大渠而修的水渠。</p> <p class="ql-block"> 流经一二九师司令部驻地赤岸、政治部驻地王堡的漳南大渠,作为全边区最大的水利工程,自然列入了刘邓和中共太行分局、晋冀鲁豫边区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p><p class="ql-block"> 在敌人频繁“扫荡”的战争环境下,漳南大渠开工兴建。《新华日报》作了适时的跟踪报道,各级政府列为工作报告内容。1942年秋季,大渠酝酿时期,因工程浩大,困难较多,仅在少数干部中加以宣传,笼统称为“漳南八村大渠”。</p><p class="ql-block"> 1943年2月修渠前,漳南大渠是没有确定的名字的。“漳南大渠”一名首次于见诸文字,系大渠开工之后近4个月。《一年来太行区生产建设——在晋冀鲁豫边区临时参议会太行区会议上边区政府的工作报告》中提及“涉县大渠”,可能是为漳南大渠所起的名字,虽然也可能是对这条大渠的泛指。不论何种可能,边区政府的工作报告里,并没有确定叫漳南大渠。就在刘岱峰厅长回信前五天,边区政府水利部门确定这条渠叫漳南渠。</p><p class="ql-block"> 1944年7月25日,刘岱峰厅长给胡广恩县长回信提及:“王堡渠名”“王堡渠公粮部份”。可知,“王堡渠”的名字同样是被认可的。王堡,位于渠首之下,赤岸之上,是漳南大渠流经的第一个村庄,也是第一个受益村。</p> <p class="ql-block"> 大渠还有没有别的名字?特别是当地老百姓所起的名字,平日里习惯称呼的名字?岁月沧桑,无从查考,但有“救命渠”传诵至今(幸福渠、将军渠的称谓,为新中国成立后)。</p><p class="ql-block"> 在1942-1944年间,漳南大渠是涉县乃至太行根据地关注度最高的大事之一。自策划修建大渠开始,沿渠8个村庄,得知又有更大的水利工程将要建设,无不兴奋地关注着、议论着、支持着,盼望着早日渠成水到的那一天。</p><p class="ql-block"> 通水时,现场氛围之热烈,老百姓心情之激动,虽然没有即时的报道和记录,但此次采访中,赤岸村老人回忆,当时村里像过年,十里八乡的人也来了,人山人海,热闹不凡。人们敲锣打鼓,尽情表达着心中的高兴,高喊着感恩共产党、八路军和刘邓的口号。为庆贺大渠,还来了剧团,唱了一个月戏。村民们没有多高的文化,但有最真挚的情感和最朴素的语言。他们情不自禁地喊出“救命渠”这三个字,是可以肯定的。喊出其他更带感情色彩的名字,也是情理当中的。</p><p class="ql-block"> 随着大渠的开通,民间传唱起一首歌谣:“水流南山头,吃饭不用愁。没有八路军,这水怎能流?”歌词简洁,旋律明快,朗朗上口。典型的太行山区的民歌风格,把一渠水涌动的颂党和政府恩、人民军队恩,作了准确传神的演绎。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老百姓对大渠的情感所在。</p><p class="ql-block"> 而漳南八村大渠、漳南大渠、漳南渠、王堡渠、涉县大渠、救命渠等名字,远不能满足人们情感上的需求。</p> <p class="ql-block"> 有没有其他不可抗拒的原因,影响到了漳南大渠的命名问题,直至通水后几个月再由边区政府定名呢?</p><p class="ql-block"> 1942年后,通过减租减息、精兵简政、渡荒自救、大生产运动、整风运动、党的一元化领导等,根据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1942年5月,彻底扭转了面积减少的颓势。1943年初温村会议之后,迈入了恢复与再发展的阶段。8月份的林南战役,又为根据地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1944年,华北战场转入了对日军的局部反攻。</p><p class="ql-block"> 刘厅长在信中写到:“因我今年麦收很好”,可见这一年也如历史资料记载一样,虽然仍有春旱,蝗灾也未除尽,但显然没有前两年的灾害严重。所以,大渠于春花烂漫的时节胜利竣工。</p><p class="ql-block"> 抗战时期,单纯命名一条水渠,也不会复杂到因为时有战事、灾情影响,而持续两年没有结果,直至通水后又贻误几个月。战事和灾情,可以影响修渠,但不大可能影响命名。</p> <p class="ql-block"> 从1942年的策划勘查阶段,到1943年的组织推进阶段,再到1944年的竣工通水阶段,大渠始终没有一个确定的名字,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政府和民间,对渠名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而对大渠命名又都十分看重,因此需要一个权威的机构,在广泛听取民意的基础上,最后对渠名进行“一锤定音”。</p><p class="ql-block"> 这条承载着边区军民“水利梦”“翻身梦”“幸福梦”的大渠,最看重的首先要数老百姓。叫什么名字更好,老百姓有自己的意愿,但不一定能够总结出来,即使总结出来了,竣工通水时边区政府没有采纳。而这种情绪,在民间一直持续发酵着。最后传到了涉县抗日县政府那里,传给了时任县长胡广恩。</p><p class="ql-block"> 胡县长几经斟酌,没有定论,无法回复民众的恳求。同时,作为一县之长,对一二九师、边区政府和太行分局帮助涉县修建的开天辟地的水利工程,心里也有着特殊的感情,也想有一个更能反映全县民意的名字,让这条大渠永垂后世,成为激励全县人民战胜敌人、建设家园的精神动力。之后,向边区政府作了汇报,既反映民意,又可能作出新的请示。</p><p class="ql-block"> 刘厅长回信,特别是“我们最后商量意见,就叫‘漳南大渠’,不另起名字了”一句中,“最后商量”,完全讲明了边区政府在确定漳南大渠名字时,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不另起名字了”,反而说明有不同的命名方案,其中包括胡县长代表涉县人民提出的另起名字的方案。</p> <p class="ql-block"> 边区政府这样反复和慎重,原因可能有三:</p><p class="ql-block"> 一是对民意的尊崇。边区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民主的政府。老百姓对党、对刘邓、对边区政府和一二九师的爱戴、感恩之情,是边区政府考量的重要因素。尽管不会采纳直白的感恩共产党、八路军及首长个人的方案,但也绝不会忽视对民意的呼应。</p><p class="ql-block"> 二是对漳南大渠的重视。这条水渠对根据地和边区政府而言,其意义不仅是渡荒、生产的一项工程,而且有着重大的政治意义和军事价值。她向世人证明,共产党、八路军不仅在军事斗争上行,而且在发展经济上行,领导新政权上行。</p><p class="ql-block"> 三是对军民鱼水情的考虑。兴建大渠,初心为民。修建过程,军民同心。刘伯承、邓小平和一二九师、边区政府的干部战士纷纷到工地参加劳动。大渠是边区建设发展的旗帜性工程,党群兵民关系的标志性工程,需要载入史册,让人永远铭记。</p><p class="ql-block"> 然而,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政权,只有公利,没有私心。岂能将修建大渠的功劳归于自己?又怎会同意老百姓把大渠叫作“救命渠”之类的感恩名字?边区政府的领导和部门,在反复商议之后,决定“就叫‘漳南大渠’”。虽然简洁,但明白、准确、朴实、易记,而且叫过一段时间,民间也有一定认可。一渠之名,大道有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细细品味这个名字,既有工程命名的地理规则,也有实干为民的时代烙印,同时有彰显地位的非凡气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太行的象征,涉县的标识。</p> <p class="ql-block">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记载这段历史的“小碑”,从不为自己树碑立传的共产党人,勉于民意恳求,“立小碑记载修渠”之碑,立于何地,无从查找;现在哪里,无人知道。立碑之事,几乎没人说起过。</p><p class="ql-block"> 岁月更迭,尘封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山河无声,掩埋了多少壮怀激烈的印迹。盘绕在太行山间的漳南大渠,却深深融入了高耸云端的太行山,镌刻在涉县人民心中!</p><p class="ql-block"> 站在赤岸将军岭上,眺望远方逶迤的群山,只见一渠清粼粼的清漳河水,从80年前的战火硝烟中奔涌而来,穿越时空,哗哗作响,一直流淌到现在,流淌在涉县大地上,流淌在阳光照耀下的太行山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