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石川河大桥”

一江雨

乔扬在关山街道教书，在阎良城区居住，工作日每天需要往返穿越15公里左右的“关山新路”，清晨出发，晚上归来。乔扬的工作日行程天天如此，即便熟视无睹，也相对比较熟悉这条“关山新路”，熟悉路途中间的“石川河大桥”。 乔扬一直把这条阎良城区直达关山街道的路叫做“关山新路”，究其原因好像是区政府十余年来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命名这条路，道路上面没有明显的道路名字标识，乔扬打开高德地图，也未见其名称，索性就一直跟随大众的叫法叫它“关山新路”。 大众之所以称这条柏油马路为“关山新路”，强调一个“新”字，是因为2001年9月乔扬到关山街道教书之后的七八年时间里压根没有这条“新”路，一直通行的道路是北面的阎良--康桥--关山老路。十几年前区政府穿越田地耗时耗力耗财修建了这条柏油马路，修建成之后一跃成为阎良城区到关山街道的“黄金道路”，车水马龙，异常繁忙，为关山经济的飞跃，为道路沿线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立下汗马功劳。 “关山新路”沿途比较大的地标是新兴房村、中航集团“蓝天现代农业示范园”、石川河大桥、关山北冯村党支部、秦龙乳业集团、关山新马村、航城面粉厂。其中“石川河大桥”似乎恰好位于这条“关山新路”的正中间。 “石川河大桥”地处整条“关山新路”的最凹地，雄跨“石川河”两岸，将千年来以河为天然屏障的“分界线”连成一体，从此“隔河不算近”的不利交通阻塞变为通途。 “关山新路”修建成之初，道路两边除了几个村庄静默伫立之外，皆是茫茫的田地，当然最初也没有什么汽车限速要求。乔扬记得当年经常听学校里的同事说，他们在“关山新路”上车速经常超过时速120公里。乔扬默默地在大脑中仔细思索了一下，的确有点快，这种高速状态下开车穿越村庄真的蛮危险的。摸索着回忆，2015年前后的确经常听闻“关山新路”上屡屡发生车祸。现在汽车开到时速120公里万万不行了，“关山新路”区间限速60公里，一路上间隔装上了许多“电子监控”，如果超速既扣分又罚款。限速措施大大降低了汽车的穿行速度，也大大降低了车祸发生的概率。 不知道发生变化的具体时间，乔扬在“关山新路”上来来回回穿梭，后知后觉发现原本两端是茫茫田地的“石川河大桥”附近慢慢多了许多让人无法忽视的巨型建筑，其中西边的中航工业“蓝天现代农业示范园”和东边的“秦龙乳业”就伫立在道路旁边，巨大而醒目。 中航工业集团是制造飞机的国有大型工业公司，本身和农业没有太大关系，很多人都说中航工业集团之所以在此建造一个大型“农业示范园”，本质上是为了圈地，囤积土地而已。如果真是这样，也侧面说明“关山新路”中间的“石川河大桥”附近地理位置优越，有发展潜力，值得提前布局抢占先机。至于东边的“秦龙乳业集团”更是令人难以忽视，高耸现代豪华气派的办公大楼前面放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巨石，巨石上刻着“世界羊乳之都”六个红色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鲜红且熠熠生辉。乔扬来来回回路过“秦龙乳业集团”，每每看到这六个大字总觉好笑，“羊乳之都”不应该在内蒙古、新疆、青海等这些畜牧业发达的省份吗？偏偏阎良这样一个黄土高原上的小地方，平常看不到几只羊的存在，反倒敢称“世界羊乳之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乔扬也逐渐接受了阎良关山被称为“世界羊乳之都”的事实。乔扬想：也许是自己格局不大、眼界不宽而已，也许“秦龙乳业集团”确实以一己之力统领世界上的羊乳企业呢！想通之后，乔扬暗暗为“秦龙乳业集团”骄傲，也自觉为关山地界、为石川河流域自豪。 乔扬的工作性质要求工作日每天七点赶到单位，意味着清晨时分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段长长的“关山新路”上度过的。漫漫冬季的“石川河大桥”上面总是“白雾”缭绕，“白雾”随着晨风翩翩起舞、摇曳多姿，画面宛若仙境一般。春季时分，石川河大桥下面两岸的千年古相枣树开始绽放出勃勃生机，抽出嫩绿的枝叶，清晨的阳光、空气混着枣树嫩叶的植物芳香，格外甜馨。初夏五月，作为“中国甜瓜之乡”的关山，境内肯定是瓜果飘香，顾客盈门。石川河大桥两岸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散布者忙碌的瓜农和虔诚的顾客，在“石川河大桥”下郁郁葱葱的古相枣树林的映衬下，空气里充满了丰收和富裕的气息。金秋时节，是相枣丰收的时节，“石川河大桥”上、两岸边，众多村民都将自家颗粒饱满，发红发黑的“相枣”摆摊经营，继续着繁忙富裕的景象。回溯历史，这石川河两岸的相枣林哺育了世世代代的康桥子民；展望现在，此生此世千年前的相枣林依旧以母亲般博大的胸怀，继续养育着这片热土上的人民。石川河是“父亲河”，相枣林是“母亲林”，共同滋养着这片热土，哺育着这里世世代代的人民。 寒来暑往，岁月更迭，“关山新路”也修建成十几年了。漫长的时间里，各种车辆的通行碾压，原本光滑平坦黝黑发亮的柏油马路也变得满目疮痍、坑坑洼洼，驱车行驶在它的上面，感觉到几分颠簸、几分震颤。“关山新路”也老了，被岁月侵蚀，被时间磨损。 十几天前，“关山新路”靠近阎良城区的一段道路封闭大修，在道路维修告示牌上乔扬才清清楚楚看到这条“关山新路”的官名叫做“302县道临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