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结局，选择哪一个呢？

蔺永杰

等待 蔺永杰 狗子进门后，急忙掏出深兜里的一沓钱，交给春菊。 “就挣了这么点？” 春菊撇嘴接过钱转身去了门外。 歪四如约而至，春菊接过歪四手中的菜肴，眼睛眯成一条线。 “狗子，你在外地回来了，咱爷俩今晚喝两盅。” 狗子比歪四大，但论辈分，狗子叫歪四，爷。 狗子喝得醉烂如泥，朦胧里，他看见歪四抱起春菊，倒在面前的土炕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屋内，春菊扔给醒来的狗子一件衬衣。 “你不在家，家里的农活，都是歪四帮着打理。我让他睡，是我自愿的。” 狗子懵在那里。 狗子在春菊投来一双恶毒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咱管他叫爷，咱儿都那么大了，外人说闲话，这脸——” “你懂啥！这个村又不是我一人这样，留守妇女，守着家，容易吗！” 狗子在春菊一手遮天的生活方式里，向来不敢顶嘴，此时，双手捂着头。 歪四平时偷鸡摸狗，好吃懒做，正直壮年的他，至今一人，雄激素旺盛，整日琢磨怎样取悦留守在家的婆姨们，他练出一套征服女人的法子，明里暗里，过一个个玉门关。 隔三差五，歪四吃睡在狗子家，对春菊呼来唤去，完全不顾及狗子的存在。 狗子暗暗地把牙咬得嘎嘎响，眼瞅着春菊对歪四那股淫劲，自己一次也没有享受到，狗子自我安稳着，儿子是他与春菊的骨肉，春菊已做了绝育手术，和歪四也睡不出啥果子来。狗子揪着头发，逼自己顺应歪四睡着自己的女人。 狗子被春菊撵去更远的地方打工，夜里，狗子看着满屋子鼾声如雷的异乡人，想象着歪四与春菊在自家炕上的翻腾劲，把被子咬破了很多洞。 狗子有时看着日出日落愣伸，好像在等待什么。 歪四逢人就夸党的政策好，他盼着更多的农村劳动力涌向城市，才能显示他在留守妇女群中的存在和地位。那晚，他在乡镇饭店酒足饭饱后，看到手机上频繁发来的勾人信息，歪四飘飘地把半封闭电三轮，开到最大时速……。 “狗子，你回家吧，夜里突然有鞭炮声，我害怕鬼……。” 狗子挂断春菊打来的电话，心想，歪四做了鬼，会知道临死那晚，猛然从桥下窜出，使他猛打方向盘，连车带人滚入河里的黑影是谁吗？ 狗子起身找出老板扔弃的鞭炮，跑到空场，也放了起来。 “狗子，你个狗日的，大半夜的，你神经啊，让大伙睡不着！” 狗子全然不顾，咧着嘴笑个不停，他好像看到了留守在家的老人们，也在笑。此时，狗子脑海里越发憎恨“留守”两个字，他无奈地自问：像他们这样常年在外拿命挣钱的男人，又应该配什么称呼？狗子笑着笑着，眼里竟笑出泪，流到嘴里，涩涩的。 等待 蔺永杰 狗子进门后，急忙掏出深兜里的一沓钱，交给春菊。 “就挣了这么点？” 春菊撇嘴接过钱转身去了门外。 歪四如约而至，春菊接过歪四手中的菜肴，眼睛眯成一条线。 “狗子，你在外地回来了，咱爷俩今晚喝两盅。” 狗子比歪四大，但论辈分，狗子叫歪四，爷。 狗子喝得醉烂如泥，朦胧里，他看见歪四抱起春菊，倒在面前的土炕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屋内，春菊扔给醒来的狗子一件衬衣。 “你不在家，家里的农活，都是歪四帮着打理。我让他睡，是我自愿的。” 狗子懵在那里。 狗子在春菊投来一双恶毒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咱管他叫爷，咱儿都那么大了，外人说闲话，这脸——” “你懂啥！这个村又不是我一人这样，留守妇女，守着家，容易吗！” 狗子在春菊一手遮天的生活方式里，向来不敢顶嘴，此时，双手捂着头。 歪四遗传了偷鸡摸狗，好吃懒做的家风，正直壮年的他，至今一人，雄激素旺盛，整日琢磨怎样取悦留守在家的婆姨们，他练出一套征服女人的法子，明里暗里，过一个个玉门关。 隔三差五，歪四吃睡在狗子家，对春菊呼来唤去，完全不顾及狗子的存在。 狗子想，春菊对歪四那股淫劲，自己一次也没有享受到，但无论怎样，儿子是他与春菊的骨肉，春菊已做了绝育手术，和歪四也睡不出啥果子来。狗子揪着头发，逼自己顺应歪四睡着自己的女人。 狗子被春菊撵去更远的地方打工，夜里，狗子想象着歪四与春菊在自家炕上的翻腾劲，把被子咬破了很多洞。 转眼到了清明，他虽然不愿面对春菊与歪四的眉来眼去，但他的确想给爹娘去上坟了。 “你回来的正好，你去把村南的麦田浇了，我让四爷帮我把家里的玉米归置一下。”春菊不疼不痒地说： 狗子听从春菊的安排，低头瞄了一眼土炕上裸露着上身，呼呼大睡的歪四。 狗子走在田间的路上，听到背后传来的说笑声： “看了吗，这傻狗，整天光知道在外边挣钱，养着个浪娘们，让歪四成仙。” “ 那个骚娘们，可不简单，能耍着两个傻狗，往她手里送钱。” “ 你没有听说吗？她就那个性，浪不住！” “ 你说，用那破玩意给她儿子换来的楼房钱，他儿子知道了会怎样？” “你懂啥，这叫新时代新时尚！……。” 说说笑笑的声音，由近而远，狗子拐进自家的坟地，跌坐在父母的坟前，闭眼流着泪，双手锤地， “爹哎，我啥时候能等到没有“留守”呢，娘哎，那时怎么就没有打听一下，她浪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