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不知老将至——美篇晒画（上）

宋红

丹青有约                                                             宋红   别误会，此丹青非彼丹青，我说的是水墨丹青。从在幼儿园学画第一张画，到2022年3月22日在三境普惠班网课上用宣纸、毛笔正式画出第一张国画《报春图》，其间是六十年的人生跨度。 其实第一次接触就爱上了画画，幼儿园老师展示的画面是一个半侧身在院子里晾衣服的小女孩，她脚边是个翻着泡沫的木制洗衣盆，盆的边缘上还露出一截搓衣板。画面比较复杂，小朋友们好像都没画完，我太喜欢那张画了，星期日追到老师家里继续临摹。老师就住在我们楼的另一个单元，和我妈妈是熟人，机关大院里的人基本都相互认识。画到中午老师家开饭还没画完，老师就把那张范画送给我了。从此有了摹形写物的冲动，不过只是用铅笔、粉笔、水彩笔画画。画过革命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剧照（若非弟弟提起，我都忘记有这回事了），也模仿过颂扬上海下乡知青金训华的宣传画，画的是金训华为抢救生产队财产被洪水冲走的画面。洪水繁复的波浪画得我头晕眼花直想呕吐，所以印象深刻。中学阶段，我一直是班级和学校宣传组成员，负责班级黑板报和学校墙报、油印校报的出刊工作，也站在脚手架上，用排笔刷过美术字的大标语；然而却一直没有接触国画，只因听母亲说过一句“国画颜料挺贵的”，我就一直不敢提出要学国画。而且，家庭的教育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其他兴趣只能作为业余爱好。 作为家里的异类，我在恢复高考后选择了文科。其实最想选择的专业是化学，但作为一个每天运送砖瓦灰沙石的小司机，“考上”才是第一位的，考什么专业已退居其次。对化学的热爱，后来变成厨房里的煎炒烹炸。入学第三年，选择山水文学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因此涉及山水画、中国古代画论和中国绘画史，发现同一历史时期，人们在山水诗和山水画中呈现自然的方式是高度同步的，因为“自然观”相同。随着自然观的演进，山水诗和山水画都在发展和变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从全景山水到局部山水再到边角山水和折枝册页，诗文中的呈现与画相同。日本学者小尾郊一先生《中国文学中表现的自然与自然观》一书给了我很大启发，而将山水诗与山水画打通研究，相互印证，则是我的发明。在此过程中也关注到日本米泽嘉圃先生的研究专著《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并翻译了其中的重要章节，译文发表在人民美术出版社《美术论集》第三辑。因有这篇译文，他们美术理论组又约我翻译了山田邦祐的《西洋名画故事》，我是第一译者和全书校译。喜欢绘画的人，多少都会得到西方绘画的滋养吧，我书柜里就有不少西方绘画大师的专辑。而且从少年到中年，中国美术馆都是常去的地方，很少错过全国性的美展，包括轰动一时的星星画展，带给我别样的震撼。 毕业后进入出版社古典文学部，作为责任编辑，与所发每一本书的封面美编都合作愉快。也受美编师友的邀约，为编辑室“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丛书”设计过封面。我是丛书开山第一本——业师林庚先生《西游记漫话》的责编，而固定基本样式，每次更换底纹和颜色的封面在我手里出过十几本，以至让圈内人疑惑地问：“人文社有几个宋红？”约我设计封面的古干先生也是我的篆刻老师，在老师引领下，我刻过二三百方印章，并代老师捉刀，刻印送给他的朋友。 中年以后，因研究中国酒文化而关注到酒器酒具，因关注酒器酒具而关注到中国的青铜器和陶瓷，故不跑美术馆而改跑博物馆，外出开会和考察，必看当地的博物馆。2019年初去日本看过《颜真卿大展》之后，我发表了《北宋李公麟﹤五马图卷﹥探秘寻踪》的考据长文（《铜仁学院学报》2022年第5期），认定大展上重现江湖、正式展出的李公麟《五马图卷》并非真迹。 2020年，携手十年，共同栉风沐雨考察李杜游踪的林东海先生，在草成《李白游踪考察记》后驾鹤西去，接着我又搬出带着我们共同记忆的旧宅，为抵挡锥心之痛和内心的枯寂与寒荒，便总想折腾些事情，想过考取驾照，想过作一个不带地图的旅人去浪迹天涯，恰在这时，微信广告弹出了三境的免费国画体验课，搬入新家的物品还没有完全拆包，便开始跟着学习，感觉灵魂一下子就有了安放处，画画让我得到内心的安宁与快乐。体验课之后，果断报了三境普惠班，普惠班毕业又报了进阶的国粹班。 普惠班的课相对简单，九牧老师讲课节奏把握得非常好，而且重点突出，语言幽默。边听边跟着画，同时还有课堂的背景音乐相伴，常常画着画着，突然就有了岁月静好的感觉，那真是难得的享受。国粹班的课增加了难度，上课时精神高度集中，跟堂画不完还要课后接着画，再没注意过背景音乐，但在老师的引领和指导下能完成复杂的画面，很有成就感，内心得到大大的满足。一位专业画家朋友说：“你真厉害！居然画了《丹枫呦鹿图》，我下了几次决心还没有动笔呢。”我说：“这是我们的课业，老师带着画的。”我不敢说国粹班的晋陵老师和念一老师是各平台网课老师中画技最高的，但他们的课程设计很用心，所选范画很有品位，我非常喜欢。 网络（抑或华为手机）似乎有偷窥功能，我关注什么，就会给我推送什么。学画以后，便不断出现免费学画的弹窗，令人目不暇接。我关注过“牡丹爱国画”锦墨”“知墨”“墨池”“春回”“及象”“郁涛唯美国画”“程石也画画”等多个绘画平台，也跟着学画一些小画。感觉尺短寸长，各有千秋，转益多师，大有裨益。 如今我常在朋友圈晒画，每次晒画都能收获亲朋好友的一大波点赞，我知道其中更多的是鼓励和慰问，这已让我很暖心，很愉快。也有朋友说我不像初学，但我的确是2022年3月才第一次用宣纸、国画颜料作画。然而六十年前第一次接触绘画，就与丹青有约了，六十年间的各种涂鸦、出黑板报、刻图章、设计封面、关注山水文学与中国画论、出入美术馆与博物馆、为追踪李白杜甫而行走于名山大川，兜兜转转，溯洄从之，最后竟都是为了赴一场六十年前的约会，这让我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 东海先生生前，一直希望我成为诗书画印全能拿得起来的学者，自己临池不辍的同时，也常常督我练字，但我练得并不用心。如今可以告慰他的是：我把国画拿起来了，学画45天，就照着他年轻时最帅的相片为他画了肖像。但书法还是弱项，我会继续努力。自信我的国画以后不会逊于他的书法。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有句曰：“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前一句是我的现状，后一句是我的心声。国画将伴我度过余生。                                                   2023.3. 三境普惠班习作2022年3月22日至2022年9月18日，在三境普惠班学画了28幅画作，选几幅自己满意的，原始序号也一并保留，以记录蹒跚步履。 11. 《桃花流水鳜鱼肥》临摹张世简作品 12. 《消闲图》临摹溥心畬作品 15. 果蔬 16. 《峡江秋韵》临摹张任芝作品此画在全国三境学员作品评选中获得优秀奖，因此报名进阶班时省了三百大元的学费。 19. 《硕果图》临摹黄山川作品 20. 《峻岭飞泉》临摹谢稚柳作品 21. 《江村霁雪图》临摹谢稚柳作品 22. 虎卧深山 23、《吉祥富贵》临摹萧红作品 28. 《袖拂紫云去》临摹陈危冰作品 三境赠课 工笔山楂——三境为工笔班招生而开了这样一节赠课，当时手边没有熟宣，用半生熟画的，所以不是很“工”。 端午画粽 泼彩荷花 敦煌壁画鹿王本生图 摹张大千荷塘 三境普惠班毕业证书 普惠班正式名称“零基础国画进阶保障班”，学费2690元，授课时间2022年3月22日至9月18日，服务期至当年11月。普惠班尚未结束，平台已在推介提高班（赠课就是为提高班招生而开设的），于是又缴费3180元，继续“中华国粹班”的课程。国粹班的课程见下篇，下面晒几幅跟网上免费课程学习的小画。 网络免费课程习作 《春眠》——“观鱼”平台课程作业 《翠鸟荷花》——“墨池”平台课程作业 孔雀——“及象”平台丹若老师课程作业 孔雀——“及象”平台丹若老师课程作业 孔雀——“及象平台丹若老师课程作业 白孔雀——“及象”平台杰沐老师直播课跟堂课业 松鼠葡萄——“及象”杰沐老师直播课作业 猫咪——“及象”杰沐老师直播课作业 泼彩牡丹——“及象”杰沐老师直播课作业 紫藤麻雀——“及象”平台杰沐老师直播课作业 双燕迎春——“及象”杰沐老师直播课迎春+晚清画家张小篷的燕子。 熊猫树——“及象”平台杰沐老师直播课作业。左侧睡熊为我另加。 事事大吉——整合了“及象”不同老师的公鸡和柿子 整合了“及象”杰沐老师笔下最漂亮的三只兔子。 瓶花——及象杰沐老师直播课跟堂所绘花束，自己添了花瓶。 “及象”免费课池塘柳树 “及象”免费课徐悲鸿奔马 《夏声》——仿“郁涛唯美国画”直播作品 《秋声》——仿“郁涛唯美国画”直播作品 《秋声》之二参照蛐蛐儿照片绘成 为自己在空白挂历上画了荷塘，仿晏济元作品，满意。 自己仿画了《千里江山图》局部，喜欢。 自己仿画了王雪涛的锦鸡 学画一个半月时，根据照片画了林东海先生像。 此画用作电脑桌面，每次开机，都能与他隔屏相望。 彼岸花根据实景照片创作 下篇专门晒进阶班的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