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最后的崖居

豪放君

4月27日九三学社重庆市涪陵区委员会赴丰都县，开展2023年五四青年节暨纪念“五一口号”发布75周年活动，调研丰都县暨龙镇乡村振兴工作。本次活动主要事项：参观洞藏窖酒——访谈崖居民舍——考察乌羊坝——参观“丰都籍在外知名书画家作品”展。所到之处印象深刻，留下了无限的好奇和新鲜感… 在当地县、镇上领导全程陪同下，我们首先参观了九龙泉溶洞。这是一处储藏白酒的地下溶洞，长估计200米，高60米，宽30米，内有108个大缸，汇集了暨龙镇6家酒酿作坊生产出来的白酒，每个缸可封存2000斤白酒。借助地窖冬暖夏凉特点使其发酵，窖香浓郁，回味悠长。据说储龄在5年以上。若按50元一斤算，洞内存酒价值上千万。 大巴继续挺进乌羊村老溪沟，直奔崖居家园。途径牛牵峡，车窗外青山岳林，偶见山脊上几台大型风力发电设备，缓缓旋转，不断地输送清洁能源；河沟溪水潺潺，石拱小桥横跨河道，跌水瀑布，青翠的竹林随处可见。远离喧嚣的城市，一派乡村气象，令人心旷神怡，不觉间大巴车停在一处河床坝子上。抬头仰望山谷对面，木质架构的家园恍如嵌入崖壁半腰上，令人叹奇。 据这家主人说她家族在这里生活了三到四代，历经200多年沧桑。尽管生活方式比较简朴，但除了炒菜用材火，其它跟城里别无二致。外接电线、网线，饮水从高处水库由塑料管导入。主人是一位老妪（67岁），听说前几个月她还去涪陵中心医院做过一次股骨手术。老伴没在家，出门办事去了。据了解原木搭建在崖壁上至少有30年以上，200多年间翻新过数次，说明木材抗风化能力差。生活面积估计100多平方米，厨房（1间）、卧室（2间）、楼厅、卫生间、阁楼、储藏室。在户外不远处有猪圈，几分自留地。自己种农作物，包谷、红苕、土豆、各种蔬菜等。岩壁挂上好几块老腊肉以备打牙祭，从肉厚度看，至少是400多斤的大肥猪。她有一儿一女，在外地常年打工，每月儿女都要给她汇点钱来，生活基本维持，部分生活用品还得外面补给，属扶贫对象。从猪圈规模看出，过去她可以养5头猪，现在只有一头母猪在圏内，毕竟奔古来稀的老人了，身体大不如以，无法承受重体力活儿。慰问崖居家园也是调研内容之一，团队领导送来大米、面条、食用油，老人感激不尽。我问她“你和老伴生活在这深山老林害怕不？”，她说：“怕啥？强盗不会来我家，又没啥值钱的东西”。其实我的意思是怕夜间野兽之类的动物如狼会造访她家，毕竟这里只太偏僻，荒芜人烟。不过她家那条斑点狗为她守家，逢人亲合，一点不凶。楼厅可以摆三张桌子，若要在她家吃饭，得事先联系，好多东西都要到几公里以外的镇上采购。不过这是前几年的事了，如今她身体差了，力不从心。在离开最后的崖居时，我在想若干年过后，这家人还在吗？恐怕人去楼空，崖居将成为文物被保留。 考察乌羊坝，在镇长讲解下，我们大致了解乌羊坝基本状况，长约4公里，宽约200米，占地约1200亩。通过打钻探明覆土层厚达80米，属河谷冲积层。因季节性山洪泛滥，形成临时堰塞湖，淹没乌羊坝，一块肥沃的湿地被洪水毁坏。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洪灾问题，镇政府决定投资1.5亿打通隧道，把洪水引入远处水库。现场观看挖机一台，准备施工。按洪水爆发最大流量计算，开凿断面为4平方米，花大钱保护好乌羊坝，想必它产出价值和社会效益应远大于投入。 下午1：30在一家农家饭馆就餐，大家都饿坏了。我随便参观一下这家厨房，只见水池上面挂4根水管在流水，估计从水库引来的，在偏僻山沟里，生活用水达标一般很难。 下午2：20大巴开往丰都新城，正值天气阴转晴，从涪陵出发时天气阴天，气温才15度，有点寒意。此刻太阳光照在身上感觉热了，外衣脱了一件，天气变化太快。我们来到一个大厅，估计3000多平米，展品几十件。各类画作及书法：油画、国画、水彩画、木刻、雕塑、各体书法等，让人眼花缭乱，感叹丰都不愧是鬼才辈出的地方，涪陵美术馆馆长仅是丰都人。有些作品还参加过全国比赛，拿过名次。 本次赴丰都之行因是集体活动，因面向目的不同，固然与以往家人观光名山鬼城时，其感受完全是两回事。丰都作为阴曹地府存在，人死了都要去那里报到。十八地狱、幽冥界奈何桥等牛鬼蛇神出没的地方，令人敬畏。记得孩提玩装神弄鬼游戏，经常把女孩吓哭。而这次丰都之行，跟鬼神不搭边。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丰都不仅仅是以鬼城闻名于世，其它旅游资源也搞得有声有色，如牛牵峡漂流（我们路过）、储酒文化、观摩古老崖居习俗、各路画家及书法家作品展出、乡村振兴长远规划等。返回涪陵已经晚间9：15，余兴未尽，提笔叙事，为本次九三学社活动点赞。 跌水瀑布 石拱桥 河谷溪水 牛牵峡高处 九三学社团员 县镇领导陪同讲解 溶洞口 参观九龙泉溶洞 地窖储酒 石钟乳 崖壁家园下河床坝子 崖壁家园 立壁而建的厨房 老腊肉 楼厅 卧室 远处水库引水管 灶台 领导送福利 悬壁上搭房一角 悬崖空地 阁楼 加工坊 自备棺材 材火 九三学社领导合影 与崖居家园老妪聊天 农家自留地蔬菜 养猪小屋 肥母猪 乌羊坝湿地油菜 乌羊坝隧道施工现场 乌羊坝湿地 水渠 山脊上风力发电机 乌羊镇上一对邻居老妪 乌羊镇门前九三学社团队合影 农家饭馆厨房 农家饭馆水池 午餐 丰都县大街 书画展 国画 油画 水彩画 书法 展厅 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