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旅居日记——贵州芭莎苗寨(四)

猫猫

<p class="ql-block">澳大利亚人类学家格迪斯在《山地的移民》中说:“世界上有两个苦难深重的民族,一是遍布世界没有自己家园的犹太人,二是几千年来不断迁徙的中国苗族。”</p> <p class="ql-block">对于苗族的认识一直都是一些碎片,芦笙、银饰、苗蛊、洞葬……因为从小生活在贵州,我对他们既熟悉又陌生。我随口可以说出很多关于我见过和听过的苗族的故事或者风俗,但我也完全弄不懂他们这些故事和风俗背后的意义。苗族对于我来说,既近且远。</p> <p class="ql-block">芭沙苗寨名气太大,我一直不敢去,因为怕破坏了心中那份美好,不如不见。碰巧知道他们几天后是当地最重要的芦笙节,那就去看看吧。</p> <p class="ql-block">并不是所有的苗族都在这天过芦笙节,而农历十一月十九是巴沙苗寨的芦笙节,过十几天,又会轮到下一个苗寨过节,约定于是俗成。第一天宰牛,第二天斗芦笙,第三天斗牛,大概如此。</p> <p class="ql-block">早晨四、五点他们就开始宰牛,我去的时候已经开始分割,画面太过血腥,我并不喜欢,多少有点原始与落后之感。</p> <p class="ql-block">几个成年男人围着牛,尺长的砍柴刀,大锤等,孩子们在旁边玩,比谁胆大敢摸一下死牛的眼睛,他们虽然也玩游戏看视频,但他们和城里的孩子多少有点不同,大概就是这种最初野性的呼唤。</p> <p class="ql-block">芦笙节的场面还是挺震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后生,自己统一的民族服装。最里面是最大的芦笙,一竿竹那么长,大概两层楼高,管径也比较粗,要吹响必须一个成年男子才行,音色也较低沉。外围是一圈年轻男孩吹奏,是我们常见的那种芦笙。在中间一定有个灵魂人物,类似于指挥,然后众笙齐鸣,高低音部混响。</p> <p class="ql-block">最后一段上山吹奏非常震撼,整个队伍有序的上山,一步一个点,女人扶老携幼跟在后面,声音雄浑而多少有点悲壮,让人想起苗族苦难的迁徙史。逐鹿中原的失败,退居南方,最后又不得不迁入大山,甚至散居海外。</p> <p class="ql-block">翌日,但见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得偿所愿,也该归家洗客袍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