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已经七十五岁,从我懂事起,在我的印象中,她一辈子都是独立不服输不求人的状态生活着。与我父亲一起结婚生活几十年,她作为一个农村妇女,一般要依靠着男人生活着,但我却没见过她伸手向我父亲讨钱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从1988年开始,她随我父亲离开了李树三江老家,夫唱妇随,我父亲被组织安排到哪里工作,她也就一起走到哪里,一直到我父亲退休,才到县城用他们积攒多年的积蓄,加上部分贷款,把几年前买在桃林新村的商品房置换到红光村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才固定场所下来。原主人在楼上建有菜园、修有鸡笼,栽有葡萄树。母亲搬进去后,几年时间里,这楼上也就成了她的人生舞台,买鸡喂鸡,种菜卖菜,也就成了她进城居住后的主业。而父亲也就修整着葡萄藤,享受着退休后的悠闲,两位老人家乐在其中。而我们作为他们的孩子,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两位老人家的劳动成果。</p><p class="ql-block"> 在2004年以前,因为老家还有老屋存在,村寨发生什么红白喜事,我们还经常回去。在2004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三快要过年的时候,因为一个叔婆用电不慎,引起火灾,家族里有四家的老屋是木屋也就全部化为灰烬。其他被火灾的三家因为不是公职人员,国家进行补助,过了两年,都修建起了砖房。火灾后,因为很多原因,我父母亲也就从未重建老家的房子。我们对于老家也就慢慢远离,也就不怎么回去了。我和兄长后面也各自在县城买了住房,我在天和园小区,兄长在晃山新城小区。而老人家进行置换的红光村的房子也就成了他们二位老人家居住之所。虽然母亲常念叨老家与老屋,她已经老去再也没精力去操劳修建老屋。我和兄长年少离开老家,再说也已买有了住房,对于老家老屋感觉可有可无。而对于老屋的修建与叶落归根的想法,也就只能成为她心中的永远的梦。</p><p class="ql-block"> 老屋没了,老家也就没有了让我们回去可以驻足与栖息的场所。父亲见惯人情世故与农村现实,懂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也就随遇而安,安静的在县城的房子里住着。他是老师退休,一身才华和练有一手好字,退休后加入书协,龙溪诗社,只要有安排,他不是给别人去手写碑文,就是去给老年大学当书画辅导老师,或者去文化馆辅导少儿书画。若是没有安排,也就去我的天和园小区住房那里,进行书画练习等,自得其乐。而母亲,感觉楼上的舞台太小,发展到周边的旮旯地也成为了她的舞台,慢慢的真正做到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饿着肚子做事成为了她的生活常态。劝她不要做,家里不缺那点钱。而她却没有任何改变,依旧过着我们感觉是得不偿失的状态陶醉在她的世界认知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