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十四）莫高窟

岂止妖娆

尽管说“西游记”里的所有文章都属于“朝花夕拾”，但令我也不可置信的是，这篇游记竟然做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这一年半里我非常困惑，非常纠结，也非常头疼，就此放下不做，我心有不甘，接着做，我没有思路，也没有灵感，更多的是没法把内心的这份失落和历史的这份厚重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怎么说呢？我们两口子是2016年去的龙门石窟。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时期，是历代皇家贵族发愿造像最集中的地方，皇窟使它的地位得天独厚。它的所有佛像都是直观的，也是壮观的，遗憾的是被毁严重，而那时我还没开始做美篇，所以没有详细的记录。▼ 　　2020年六月份去的云岗石窟。云冈石窟，建于北魏时期，以壮观的石刻闻名。它的所有石刻也是肉眼可见的气派，所以我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做了一篇关于它的文章，被平台加精。就是石像在外面沙化的厉害，有兴趣的朋友还是尽早去看。▼ 　　麦积山石窟是这次“西游记”的第一站。开凿于十六国时期，其地势险峻，在中国现存石窟中绝无仅有，泥塑艺术出类拔萃。见它的第一面，就给了我耳目一新的体验和感觉，尤其是当天下着小雨，“麦积烟雨”的景观让我久久驻足，流连忘返。▼ 　　8月13号去的榆林石窟，当时咬牙多掏了400大洋买了两张25窟的特窟票，特窟的讲解员是研究院的专业人士，听了她的讲解之后，你就明白第二十五窟为啥被称为“墙壁上的博物馆”了。讲的非常细致，非常专业，每一个细节（包括一个眼神）都有描绘。看了壁画，听了讲解，你就会觉得掏的那200块钱真叫一个值。记忆最深的除了听佛说法时，那些不认真听讲的、开小差的、左顾右盼的（眼神不专一的原因都有一一对应的画面解释） 人人都说，去敦煌一定要去莫高窟看看，因为这里有着令世界为之叹止的佛教艺术：精雕细琢的壁画、色彩绚丽的彩塑、造艺超群的各种窟，诉说着近2000年的西北民俗风貌和历史文化的变迁。有一种美，只于敦煌，行五步穿越百年，行百步穿越千年…… 于是，带着憧憬，带着信仰，带着我这可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到了这座，记录着丝绸之路千年过往的城市——敦煌！ 　　今天是张郎的生日，三天前定好的今天的票（B类， A类需要提前一周预定），所以今天的行程安排如下：一、早上在雷音寺祈福；二、中午在城边边烧烤庆生；三、来莫高窟；四、去阿克塞石油小镇（上面的三个地方已经在游记13的篇幅中记录）。 敦煌 敦煌是甘肃省酒泉市辖的一个县级市，中国的国家历史名城。 敦者，大也，煌者，胜也。敦煌者，盛大辉煌之意。▼ 　　敦煌位于古代中国通往西域、欧洲和中亚的交通要道——丝绸之路上，曾经拥有繁荣的商易活动。以“敦煌石窟”、“敦煌壁画”闻名天下，是世界遗产莫高窟和汉长城的边陲玉门关、阳关的所在地。 莫高窟石窟的发现 敦煌，这个丝绸之路上的小镇，曾经风云际会，见证了古老的中华帝国和广袤辽阔的中亚地区无数的历史变迁和盛衰荣辱。　　当朔风和黄沙吞噬尽最后一丝荣光，敦煌也无法跳出盛极而衰的宿命。衰落的敦煌被人渐渐遗忘，直到公元1900年，“忽有天炮响震，忽然山裂一缝，吾同工人用锄挖之，欣然闪出佛洞一所，内藏古经万卷。”道士王圆箓夸张地描述了他在敦煌莫高窟发现藏经洞的过程。愚昧的王道士怎么知道他挖出了亚洲最伟大的古代文化宝藏。 于是，故事从这里开始……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它始建于前秦宣昭帝苻坚时期，后历经北朝、隋朝、唐朝、五代十国、西夏、元朝等历代的兴建，前后延续约1000年，这在中国石窟中绝无仅有。它既是中国古代文明的一个璀璨的艺术宝库，也是古代丝绸之路上曾经发生过的不同文明之间对话和交流的重要见证。 莫高窟现有洞窟735个，保存壁画4.5万多平方米，彩塑2400余尊，唐宋木构窟檐5座，是中国石窟艺术发展演变的一个缩影，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被称为“东方的卢浮宫”。 窟内绘、塑佛像及佛典内容，为佛徒修行、观像、礼拜处所。敦煌石窟是建筑、雕塑、壁画三者结合的立体艺术。 洞窟分南北两区：南区492个洞窟是莫高窟礼佛活动的场所，北区243个洞窟主要是僧人和工匠的居住地，内有修行和生活设施土炕坑、烟道、壁龛、灯台等，但多无彩塑和壁画。▼ 莫高窟名称的由来 莫高窟名称的由来有4种说法:一是唐代鸣沙山叫“莫高山”，因此位于这里的石窟得名“莫高窟”；二是因为莫高窟开凿地海拔比敦煌市高300余米，人们就把开凿在沙漠高处的洞窟叫做“莫高窟”；三是开凿第一个洞窟的乐僔和尚，道行高于其他僧侣，人们为了纪念他就取名“莫高窟”；四是“莫高”是梵文的音译，有“解脱”的意思，寄托着人们想解脱尘世烦杂的美好愿望。▼ 　　清代的小牌坊和大牌坊▼ 　　郭老先生的三危揽胜▼ 　　莫高窟开窟崖壁的地层是在距今约几十万年前由山洪、河流形成的，地质学上称为酒泉组。该地层为钙质、泥质胶结的砂砾石层，厚度大，整体结构紧密，具有稳定的工程特性；局部稍疏松，易于人工开凿。莫高窟的选址充分体现了人类的高超智慧，也是地质遗迹与人文历史相结合的典范。▼ 　　宋代的木构窟檐▼ 莫高窟第130窟（黑佛殿） 130窟始建于唐开元年间，其内有一尊高26米的弥勒大像，俗称"南大像"大像为石胎泥塑，身体比例适中，体态饱满，造型极为优美，身着袈裟，衣纹自然流畅，为唐代不可多得艺术佳作。佛头高7米，超出人体正常比例，但工匠却巧妙地处理了人们仰视大佛时产生的视觉差问题。窟内现存壁画为宋代重绘，甬道上裸露的壁画为盛唐原作，现已褪色。此窟也是每年农历四月初八当地百姓参观的洞窟之一，因大佛彩绘褪色里深褐色，所以百姓称之为"黑佛殿"。▼ 　　九层楼 九层楼高45米，依山崖而建，位置在莫高窟上寺石窟群的正中，里边供奉的是世界最大的室内盘腿而坐的泥胎弥勒菩萨的造像。 九层楼前后经历了几次重建。从最初只有两层，一直到了民国时期才改建成了九层。而我们现在看到的红色飞檐的雄伟建筑，又是后来1986年由敦煌研究院重新加固维修的。 九层楼是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也是敦煌最负盛名的文化名片。▼ 　　大漠戈壁，九层红塔，735个洞窟，跨域1600多年的历史脉络，纵使色彩已经斑驳，却依然涌动着道不尽的神秘与繁盛。 因为今天张郎生日，所以特让景区摄影师给我两在景区标志性建筑前拍照留念，中午三点多的阳光太强了。▼ 　　飞天▼ 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研究陈列中心前言 碧海黄沙，虽浩瀚无垠，却阻挡不了中华民族向外传播与追求文明的脚步，历经千百年的沧海桑田，反而承载起民族复兴的梦想。奋斗成就梦想，也开拓出走向世界的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之路，构筑了中国与世界融汇交流的平台。 然而，辉煌的丝绸之路也印证着筚路蓝缕的先民奋斗中无限的辛酸与苦难；黄沙白骨，折楫沉帆葬送了多少英雄的梦想，更倾述着炎黄子孙生生不息、追梦不止的心路历程，记载着中华文明悠长的历史篇章。 今天，我们在丝绸之路要塞咽喉敦煌举办"涨海推舟千帆竞渡﹣﹣南海水下文化遗产大展"，旨在让观众突破两条丝绸之路的时空局限，让历史与今天交融，让碧海与黄沙交织，让人们在陆上丝绸之路的最关键节点了解海上丝绸之路的辉煌。同时，更期望"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这种丝路精神更深远地影响今天的追梦人，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谱写更加辉煌的新篇章！ 西藏铜雕作品 西藏，在地域辽阔而神秘的高原上，雪峰环抱、山川雄奇、民风纯厚。很久以前，藏族同胞便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息繁衍，默默而又不懈地创造着自己灿烂光辉的文明。 西藏自古就有强烈而神秘的宗教气氛，在西藏广袤的土地上，只要有人迹所到之处，便会留下藏族同胞表示心迹的宗教艺术遗存。 这里陈列的西藏铜雕作品，是西藏民间艺术家，融合藏、汉、印度、尼泊尔艺术而形成的民间艺术，展示了西藏宗教艺术特有的粗犷、神秘、优美、纯朴的神韵风采。▼ 　　那思维禅定的瞬间，那融入慈悲的微笑，在那色彩与线条之间流动的乐章，带领我们穿越了久远的历史长河，重现昔日永恒的时光。▼ 　　一个洞窟从始建到完成，大体经过整修崖面、凿窟、绘制壁画塑像、修造并装饰窟檐或殿堂等一系列的营造程序。 因为石窟内禁止拍照，所以以下是博物馆内复原的部分石窟样子。感兴趣的可以看看，然后脑补还原一下石窟内的壁画。▼ 榆林窟第29窟西夏（公元1036-1266) 此窟位于榆林窟东崖北端的上层，覆斗顶形窟，创建于西夏，元代并补画窟顶壁画。窟室内不同程度的遭受烟熏。 窟正壁（北壁）以佛说法图居中，两侧各画一铺水月观音，图中的观音菩萨坐金刚宝座之上，通体笼罩在一层半透明的圆光之中，陡增几分神秘的气氛，前有碧水、红莲，后倚奇峰、修竹，画面意境静谧深邃，将写实和想象与装饰融合为一体。 前壁（南壁）门两侧画供养人，其中左侧男供养人中以国师为首。紧接国师之后的三身男供养人，均头戴云镂冠，冠带后垂，身着圆领窄袖长袍，腰两侧有护牌，束带，着乌皮靴，属西夏武官服饰。面前均有西夏文榜题。门右侧的女供养人像，前导者是一比丘尼，后随的女供养人六身，皆头戴桃形四樱冠，上饰花钗，着交领右社团花窄袖衫，内着百褶裙，下着圆口尖钩鞋，双手合十，持花供养。身材修长，面形丰圆，形象丰腴而又挺拔、健美，为西夏贵族妇女的真实写照，为研究西夏党项妇女风貌及衣冠服饰发式，提供了珍贵的形象资料。 窟右壁（东壁）从里到外绘药师经变、文殊变、金刚尊像。 窟左壁（西壁）从里至外绘阿弥陀经变、普贤变、金刚尊像。 就地方和民族特色而言，第29窟是榆林窟西夏意味最浓郁的一窟。是敦煌石窟晚期艺术的代表窟▼ 　　莫高窟里美轮美奂的壁画，喜怒安详的彩塑，和藏经洞里的珍贵文献，让我们真切地触摸到了历史的脉动，因为在莫高窟，历史与我们近在咫尺。▼ 莫高窟盛唐第217窟神龙年间（公元705-707年） 此窟是莫高窟盛唐艺术的代表窟。窟室为覆斗藻井顶，西壁开龛塑像皆残，背光两侧各画四弟子二菩萨，冕外绘观音和大势至菩萨，凝神伫立，华丽服饰的精心描绘，令人叹服。 南壁绘"法华经变"诸品故事画，壁画以序品为中心，细致地描绘灵鹫山上释迦向会众说法华经的情景。在序品的东侧绘有方便品、法师品等，序品的西侧绘的提婆达多品、化城喻品等，下方绘有药王菩萨本事品、随喜功德品等，画面上山峦重叠耸峙，绿树成荫，河流蜿蜒其间，在这样的环境中刻画人物的活动，是一幅出色的山水人物画。北壁是"观无量寿经变",壁画以阿弥陀净土为中心，绘西方三圣及听法菩萨群像，周围是宏伟的大型建筑群，殿前是歌舞娱乐场面，舞者手执长带在莲花上急速旋转，是唐代健舞中的拓枝舞。 东壁通壁画"法华经变观音普门品"，表现观世音菩萨救诸苦难和三十三现身说法等救度世人的情景，描绘生动，是盛唐壁画的代表作。▼ 莫高窟276窟隋（西夏重修） 覆斗型顶，西壁开一龛。窟顶西披隋画释迦多宝并坐，人非人身（西夏修补》。西、北披存隋画飞天各一身，残画各一角。西壁龛顶隋画火焰佛光与双树。龛内西壁画佛光，南壁西夏画天一身与云气，北壁西夏画云气。龛上画多宝塔。龛下正中西夏划比丘三另、侍者一身，两侧隋画供养人（模糊）。龛外南侧文一身，龛外北侧画维摩诘一身。 南壁画说法图一铺（东部模糊），个画女供养人（模糊）。 北壁画说法菩萨一铺，胁持菩萨一铺，胁持菩萨二身，下画男养人一排（模糊）。 东壁门北存天王一角（模糊）。▼ 　　隋代第419窟（公元581--618）▼ 莫高窟西魏第285窟大统四、五年（公元538-539年） 此窟为覆斗顶方形禅窟。窟内有西魏大统四、五年造像题记，是早期莫高窟唯一有确凿纪年的洞窟，对于研究莫高窟的历史和艺术均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此窟西壁开三笼，中央大笼内塑善珈坐佛像，两侧小笼内塑禅僧像，笼外壁画诸天、菩萨、外道等像。南北壁各凿四禅室，北壁上绘七佛说法图和供养人像及发愿文。南壁上绘"五百强盗成佛因缘"故事和释迦多宝佛说法图。在洞窟窟顶四披上画天空诸神，佛教题材和民族传统神话交互杂呈。西披画有化生童子、飞天、雷神、朱雀、乘鸾仙人等。南北披上画有飞天、雨师、辟电、羽人、飞廉、乌获、开明等神异。东披中央绘二力士承举莲花摩尼宝珠，两旁是伏義女姻，皆人面蛇身，手持矩规，胸前圆轮中分别画三足乌和蟾馀，象征日月。窟顶中心为华盖式藻井，四周饰以垂慢，上挂玉佩、流苏、羽葆，悬达四披，整个窟顶壁画，天神飞舞，天花飘旋，满壁风动。▼ 莫高窟西魏第249窟（公元535--556年） 此窟是莫高窟北朝石窟的代表窟之一。其建筑形制为覆斗顶方形窟，西壁居中开圆券大龛，内塑善珈坐佛像，南北壁自上而下为天宫伎乐、千佛、药叉的格局、千佛中绘说法图。 此窟最具特色的是窟顶壁画，顶西披画阿修罗王，赤身四目四臂，脚立海中，手擎日月，欢龙护卫，身后为须弥山，山上切利天宫，山两侧画雷公、辟电、乌获、雨师、朱雀、金翅鸟等。顶东披画二力士承托摩尼宝珠，飞天左右护持，朱雀和孔雀相对飞翔，力士以下胡人与乌获现百戏及龟蛇相交的玄武和天兽"开明"。窟项南北技分别画东王公和西王母，两相对称，这是中原地区汉族传统的神话题材。东王公画像借已残毁，仅存四龙引车，文鳐飞跃等，龙车前后，有乌获、羽人和乘鸾凤持节的方士等，在龙车下是生动的狩猎场面，西王母乘凤车出行，前后有趁鸾凤持节的方士和飞天为引导和随从，车下白虎驰骋，车后旌旗飘扬，有开明尾随凤车，下面描绘了野牛黄羊等动物在山峦树林里出没活动的场景。▼ 莫高窟北京第275窟 （公元366-439) 此窟是莫高窟最早的洞窟之一。其建筑形制为长方形殿堂窟，窟正壁塑高3.40米的弥勒菩萨坐像，扬掌交脚坐于狮子座上，南北壁上部阙形龛内塑姿态各异的交脚弥勒像，阙楼象征弥勒菩萨高居的"兜率天宫"。塑像造型雄健，面相丰圆，神情庄静，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西域佛教艺术的影响，具有十六国时代造像的显著特征。 在南北壁阙形食下面绘有本生故事和佛传故事。北壁西起为《毗楞竭梨王身钉千钉本生》、《虔阁尼婆梨王剜身燃千灯本生》、《尸毗王割肉贸鸽本生》、《月光王施头本生》，这些本生故事画表现的都是释迦牟尼前身的事迹，宣扬佛教所倡导的忍辱牺牲的精神。南壁的佛传故事画表现的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画中描绘释迦为太子时，曾出四门游观，见人间生老病死诸苦，乃立志出家寻找一条解脱人生的道路，引导人们脱离现实的苦海进入幻想的佛国天堂。▼ 　　果然是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也许是期望值过高，又提前去了榆林石窟吧，莫高窟给我的体验感实在是太差了，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对于莫高窟，我的理解是这样的：不去遗憾，去了保护性质又太强，购票难、看特窟难、没有讲解又不容许拍照，如果再不懂历史，没有文化底蕴，那么到这就仅仅是打卡！加上可看的洞窟少之又少，大多数人来此就是例行走马观花，然后在九层楼前拍照留念罢了。不过莫高窟给学者、爱好者们提供了太多资料可阅，这点还是不错的。 　　结束语 敦煌，历经沧桑，几度盛衰，步覆蹒跚地走过了近五千年曲折的里程。悠久历史孕育的敦煌灿烂古老的文化，使敦煌依然辉煌；那遍地的文物遗产、浩繁的典籍文献、精美的石窟艺术、神奇的奇山异水……使这座古城流光溢彩，使戈壁绿洲越发葱葱郁郁、生机勃勃，就像一块翡翠镶嵌在金黄色的大漠上，更加美丽，更加辉煌。 时间的关系，在九层楼前合影留念的照片打出来之后，莫高窟执之行就匆匆结束了。 再见，敦煌！再见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