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44</p><p class="ql-block">巴黎第五天。西方的圣诞节。</p><p class="ql-block">早餐之后,公交出行。清晨的巴黎街头有些寒冷。亲眼见到三个男人裹着破旧棉衣躺在冰冷街头呼呼大睡。都是白色人种。</p><p class="ql-block">圣心大教堂建筑平台上,站满了游客。站于平台,视野开阔,眺望阳光明媚下的巴黎,赏心悦目。</p><p class="ql-block">参观圣心大教堂,不需要门票,但需要排队。</p><p class="ql-block">45</p><p class="ql-block">教堂的外部建筑,厚实,华美。教堂内,人很多。慢慢移动脚步,一点点地看过去,教堂内的人物雕塑,精美,庄重。雕像下面,点着蜡烛,给人一种神圣感。教堂长椅,是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普普通通的长椅。</p><p class="ql-block">兜了一圈,在长椅上坐下。因是西方圣诞节,西方新年,教堂进行了迎接新年的祷告仪式。他们祷告着什么,述说着什么,歌唱着什么,我听不懂。但我继续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着。</p><p class="ql-block">后来,教主带着唱诗班的修女们,走了出来,在教堂内绕了一圈。经过我身旁,我的眼光始终落在那几个穿着白色教服的修女身上,注视着她们的脸庞和眼睛。</p><p class="ql-block">英国作家毛姆的小说《纱窗》。二十世纪初期,一群法国修女从马赛港口出发,经过香港,来到广西境内的一个县城。县城瘟疫肆意,法国修女视死如归、忘我地和瘟疫作斗争,帮助笼罩在疫情恐怖下的黎民百姓。她们中的有些人,一生没有结婚,一生再也没有回到法国,最后死在了对于她们来说遥远的国度。</p><p class="ql-block">因此缘故,修女们手举蜡烛从我身边走过,我投注在她们脸上的目光,包含着我的一份敬重。</p><p class="ql-block">46</p><p class="ql-block">圣心大教堂,买票登顶参观。</p><p class="ql-block">爬上教堂内的一节节楼梯,登上教堂最大的一个圆柱走廊。漫步走廊,眺望远处蔚蓝天空下的巴黎城市风貌,可以见到远处耸立在蓝天白云下的埃菲尔铁塔。那天是西方新年,阳光下的巴黎城市,景色美丽。我还记得,一个阿拉伯中年男子给了我手机,让我给他们一家四口在走廊上拍了个全家照。</p><p class="ql-block">47</p><p class="ql-block">教堂边门的石阶上,一对黑人夫妇在卖艺。</p><p class="ql-block">他们坐着,男人在左,女人在右。男人怀里抱着吉他,戴着黑色帽子,系着蓝色围巾,女人没戴帽子,脖子里系着一条浅红色围巾。身前台阶上,放着吉他的套子,里面散落着几枚硬币。</p><p class="ql-block">黑人男歌手,弹奏着,歌唱着。男人的歌声,很悠扬,很嘹亮,很高亢,唱到兴奋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齿。男人唱歌,女人在男人歌唱的节拍声里,一边跺脚,一边双手用胸前的一块木板敲打台阶。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黑人在唱歌时手脚和身体的舞动,与音乐的节拍是那么的合拍。黑人身上天生的舞蹈感,和音乐节拍是那么的天然合成。</p><p class="ql-block">我看不出,他们卖艺时有自卑,一点点也没有。我只看见,他们在卖艺时,他们在唱歌时,他们在唱歌和舞蹈时,那么的快乐,那么的自信,那么的陶醉。</p><p class="ql-block">今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没有和自信快乐的他们合个影。</p><p class="ql-block">48</p><p class="ql-block">蒙马特小镇,游客众多。街头的咖啡蛋糕店随处可见。来到画家小广场。有的已经画好了,待价而沽;有的正在画画之中,手握着笔,蘸着染料。基本上是游客看着他们和他们的画画,而他们专心地画画,很少抬头瞧一眼游客。法国人绘画,走路,喝咖啡,公交车上看书,比较专注自己所做的事情,对身边人和身边事,很少主动关心。大家做好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少管,不管。</p><p class="ql-block">49</p><p class="ql-block">蒙马特小镇,有一个著名景点,是爱情墙。蓝色底面的墙上,写着世界上各种文字的我爱你。爱情墙下,人潮涌动,留影拍照。我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拍了几张照片。后来,离开时候,我脑子里想起了位于虹口区鲁迅公园旁边的甜爱路。一个秋天午后,我走在甜爱路的梧桐树下,仔细欣赏墙上的爱情诗句。我似乎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回忆里,见到了我往日的背影。</p><p class="ql-block">50</p><p class="ql-block">离开爱情墙后,走到了红磨坊大楼。</p><p class="ql-block">我惊诧,爱情与色情(?),原来隔了几条街。</p><p class="ql-block">红磨坊屋子墙上张贴着一些歌舞内容的宣传海报,屋顶装着长长的、闪烁着红光的大叶轮,转动着,述说着。</p><p class="ql-block">51</p><p class="ql-block">地下车站,人头攒动。站在一群高个子的黑人中间,我的心跳平静若水。</p><p class="ql-block">车子来了,基本能够做到先下后上。巴黎人在公共场合的文明程度,是不错的。过了一、二站,地铁车厢里突然空旷了起来。我坐在一对黑人青年恋人的对面。</p><p class="ql-block">我默默瞅了他们几眼。我对黑人的具体年龄分辨不出,但我觉得他们是一对青年恋人。女青年把头微微依靠在男青年肩膀上,黑人女孩的脸上有一种初恋期间的羞涩。他们的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皮肤是黑的,但眼眶里的眼仁特别白,牙齿特别白,嘴唇特别厚。我还觉得,黑人喜欢穿白色的或者淡色的衣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写于2020年1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修改于2023年4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