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①惊愕,我能准确地读到女人目光传达过来的信息。女人不是男人,不善于深藏不露。</p><p class="ql-block"> 眼镜后面投过来一束光,这场景太熟悉了,大都是中年男人,算账先生,某办事员,接下来就是,眼镜由原来位置滑下到鼻梁,快接近鼻头。</p><p class="ql-block"> 果然,她又抬起了低下看那张纸的头,她是在确认某种事情的准确度,纸张上的名字太熟,速度有点儿快,眼镜果然那般操作,只是她没有往上推推眼镜,这是位超五十的女人。</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也经常这样,逛街的时候,看衣服的质地,但我爱往上推眼镜,弄头上去,卖服装的女人一脸笑,追问,你是近视吗?</p><p class="ql-block"> 眼前坐着的这女人是舍管老师,我在办理孩子退舍手续,等她签字,然后去宿舍拿行李,衣服用品。</p><p class="ql-block"> 一个事件让一个极普通的名字成为大众焦点,因为后面跟着的消息不大好,我常不忍去写那三个字。做为母亲,我怕那则消息的真实性,尽管我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最早是女儿发过消息来确认她弟弟是否在学校,当她在微博上看到那条新闻时,吓哭了。名字,年龄,眼镜,身高,唯一不同的是年级。</p><p class="ql-block"> 后来是各大平台陆续公布这条新闻,铺天盖地的后续报导,一个名字家喻户晓。</p><p class="ql-block"> 孩子的同学转发,截图告诉了他。</p><p class="ql-block">老师也会在上课的期间,问他的学生,哎,那个XXX找到了吗?不是咱班这个!</p><p class="ql-block"> 我不希望孩子知道这个事情,做为一个母亲,我希望他感受的是生活的美好,做人的快乐。或者世界上不存在象牙塔,我也不能阻断他与各种信息的接触。</p><p class="ql-block"> 你去了吗?你跪着了吗?小女孩仰着头,圆圆的脸,写着好奇,她天真地问我。她是我外甥女的孩子,只六岁,也是在网上知道了这个名字。</p><p class="ql-block"> 孩子太小,她只是在听她妈妈与我的谈话里提到的名字,就立马记起了这个事。</p><p class="ql-block"> 悲悯,我喜欢这两个字,一个人不管他是否有信仰,他应该心存悲悯。悲不是伤,悯却是情。</p><p class="ql-block"> 人与人是需要情感的存在的,不能冷冰冰。我相信大多数的人是同情,是可怜。但也不得不说,有些人在蹭热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在与全社会争夺我的孩子,我有些忧虑。</p> <p class="ql-block"> ②我一直不太习惯这儿的声音,这是一所老楼,楼道是声控灯,随着单元门的开启,每个人都开始用不同的声音来启动灯,唤求那光明。</p><p class="ql-block"> 各种的声音,咳嗽声,跺脚声,也有出奇不意地吼一嗓子,当然这是少数。楼道的拐角有插的大葱,生机盎然,一口大缸,不知什么东西儿在里面,是酸菜?还是大酱?</p><p class="ql-block"> 楼道的小窗户欠了个小缝,有风自外刮来阵阵凉意。</p><p class="ql-block"> 一墙之隔,我体会到了。</p><p class="ql-block"> 邻居女人的高八度我无须支棱起耳朵刻意听,都可声声入耳。电视里的声音,孩子的玩闹,她家人的闲聊,毫不避讳,或者她久已习惯,我行我素。</p><p class="ql-block"> 晨起,人家是黄莺型的,四点准时出门,天还没亮,开门,关门,下楼。</p><p class="ql-block"> 孩子十点下课,我睡得比较晚,一有声音即醒,恍恍惚惚间,总觉有人突立床前,吓我一跳。</p><p class="ql-block"> 某晚下楼,正一级一级迈,三楼的楼道处,一个高个子,平头男人正埋头抽烟,趴在楼梯扶手上,听有人下楼(可能是我的脚步也吓他一跳),立马一咳,那个楼层只一家有声控灯,灯光昏昏暗暗,朦朦胧胧。</p> <p class="ql-block"> ③ 某人的一双大手,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地抚摸着一只猫。猫很温存,似乎很享受这难得的独宠,惬意。</p><p class="ql-block"> 曾几何时,他们的关系在悄悄地发生变化。</p><p class="ql-block"> 因为太过调皮,上窜下跳,欢呼雀跃,小猫常被某人喝斥。那只猫常抱着某人的数据线啃,线悠悠荡荡,它时不时试探性地用小爪子动一下,再来一下。</p><p class="ql-block"> 听闻某人在发威,忙慌不逘地溜走。</p><p class="ql-block"> 此刻却蜷缩着趴在那里,尾巴圈着身子。大凡影视剧中,黑猫的出现,定是预测惊悚诡异的事要发生,漆黑的夜,让黑猫的眼睛在幽暗里闪着有些骇人的光。</p><p class="ql-block"> 白猫只适合穿着旗袍,花枝招展的女人,边走边笑盈盈地来上一句,手不时地摸挲着猫柔软的毛,彰显着养尊处优的优越环境。</p><p class="ql-block">浅笑嫣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是没什么摸的?我问。</p><p class="ql-block"> 答,你以为你是一只猫?</p><p class="ql-block"> 猫跳到客人隆起的后背,潜伏在那里,象隆起了一个包。</p><p class="ql-block"> 丰子恺先生这样写着他的猫。丰先生说自己画猫,但并非特喜欢猫,只是别人你一只,我一只地送,家中女孩子喜欢。</p><p class="ql-block"> 做为父亲的他,爱屋及乌,容忍了猫的调皮好动,甚至贪污吃鱼。最后反省,猫该是因饿才偷吃,继而屡屡分赃。</p><p class="ql-block"> 因丰子恺先生是画画的,所以描述详尽,且生动有趣,读的人就如或站或坐与他一起观看猫儿的各种表演。</p><p class="ql-block"> 猫真的善长撒娇卖萌,它不止是喵喵,还会啊啊表达它的需求,比如喝水,比如饿了。</p><p class="ql-block"> 肆无忌惮,我常这般形容它。它会抱着我的手,轻轻地咬,但它表示亲近的后果是几条血抓痕。</p><p class="ql-block"> 即使我躺在那里,它定要凑过来,继而温顺地趴在我身上,象极了小孩子,娇嗔痴。</p><p class="ql-block"> 它拱啊拱,非得爬到别人的身上,让抱着。</p><p class="ql-block"> 温顺得象猫一样,小说中常有这样形容女孩子。</p><p class="ql-block"> 它确确实实温顺,还胆小。怕陌生人,怕吹风。洗过澡后,吹干的时候,要紧紧抓住你的衣服。</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小动物,因了它们的活泼而喜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家养过猪,那是爸爸在剧团解散后的事。爸爸做豆腐,一只棕色的毛驴,一盘石磨,一口大缸,一个大锅,白色的豆腐包布,一对夹子用来夹干豆腐渣。</p><p class="ql-block"> 早上三四点钟,爸爸就起来磨豆腐。被蒙着眼的毛驴一圈一圈地走,爸爸把大盆里面泡好的黄豆用勺子舀到磨盘上,磨盘上的黄豆骨碌骨碌地滚到那孔里,磨盘周围就有了白白的牛奶样的豆脂,磨盘下有桶接住了流下来的豆脂。</p><p class="ql-block"> 豆脂要在豆腐包布过滤出豆腐渣,那渣就可以用来喂猪。</p><p class="ql-block"> 在大锅里放上豆脂,灶膛里烧着煤,要烧开后,晾晾才可以点卤水,点时要有耐心,性急的人干不了。卤水顺着瓢沿滴滴加入,小木pα慢慢搅和,最早是米粒样的,慢慢变大,就能停止,待出浆,就能压出大豆腐,好的大豆腐拿在手里颤巍巍,炖在锅里不碎变形。</p><p class="ql-block"> 豆脂烧开后就是我们喝的豆浆,可以起豆皮,但我爸不起,他觉得会影响豆腐的口感。</p><p class="ql-block"> 爸爸做豆腐的时候,我有随便喝豆浆,吃豆腐的权利。</p><p class="ql-block"> 卖豆腐只是小买卖,属于月进斗金,不如日进分文的那种。</p><p class="ql-block"> 早上做,上午卖。下午闲下来的爸爸就坐椅子上,开始拉二胡,边拉边唱,京剧,评剧。</p> <p class="ql-block"> ④阅历是人生的财富。</p><p class="ql-block">有一公众号里面刊登的诗词散文,都有专人朗诵。</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人写了首诗《网》,那次朗诵的是一名年轻的幼儿教师,声音甜美。但她无法将诗文里中年男人的疲惫沧桑做最好的诠释,没有看过沧海桑田,别说你很成熟。</p><p class="ql-block"> 她即使用了百分百的努力在朗诵,可我们就是感觉那声音过于稚嫩,少了韵味。</p><p class="ql-block"> 喜欢并不代表你擅长,努力也不一定就成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⑤有一个词叫勤劳致富,勤劳未必发家,发家可以致富,奔小康的方式多种多样。</p><p class="ql-block"> 我一同学可谓生财有道,人家虽学业无成,但拜了师傅,学了看事的本领,这个不同于风水先生。</p><p class="ql-block"> 比那个还风光,家中宾客络绎不绝,还大都是开车去的,有权有钱者更信她,她会画符。</p><p class="ql-block"> 某次跟着我姐去拜访了一下,我姐是收菜的,比较相信机缘,诸如时机未到之类的。</p><p class="ql-block"> 见到她时,她正端坐她家沙发上,(我猜,她已习惯了人来人往,习惯了正襟危坐,不接不送。)</p><p class="ql-block"> 她很诧异,我直呼其名。</p><p class="ql-block"> 崔xⅹ!</p><p class="ql-block"> 一番谈话之后,姐姐得了张符,宝贝似的拿着,认真地聆听人家的瞩咐,交待如何办理。</p><p class="ql-block"> 世事纷纭多变幻,今非昔比。</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⑥ 关于交往,你不必说两肋插刀,太血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似乎我们的关系还并非超越血浓于水。你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不想同饮庆功酒。你落魄天涯,形单影只,我可以做到送你一杯热水,让你还记得世间的温情。</p><p class="ql-block"> 人与人的交往,不须刻意表白,那掷地有声的言论有多热烈,日后你我一别两宽,就显多虚伪无情。</p><p class="ql-block"> 文如其人,我能从诸多的信息中判断一个人,不敢说稳操胜券,无一失手,却也是八九不离十。</p><p class="ql-block"> 参与,就容易入戏,就云山雾罩终迷眼。所以距离是我谨遵的衡量。</p><p class="ql-block"> 词不达意,不假思索,这个毛病我是屡犯屡改,天性使然,就玩不了深藏不露。</p> <p class="ql-block"> ⑦我是怎么了?自己的胳膊肘把自己硌了,还咳嗽,不能侧躺,这娇气?</p><p class="ql-block">上树爬墙跳门,小时候这事我常干。</p><p class="ql-block"> 电影《黑三角》里,门开了一条缝,出现了女人半边脸,一个女人的一只眼睛。好多年了,仍记得那个画面。</p><p class="ql-block"> 看完电影后,人们唿啦全散了,我跟着大家一起走,门锁着,到家打开窗户,跳进去,随手关上。</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事经常上演。</p><p class="ql-block"> 同学李晓胖的爸爸在没包砖厂前,没盖两层楼,家里就是平房,wα的小瓦。</p><p class="ql-block"> 她们家锁着门,她就领我们跳窗户进去,取完东西再跳出来。</p><p class="ql-block"> 她爸与娟子的爸都包砖厂,一个风生水起,一个屋漏偏逢连夜雨。起步一样,结局大不同。</p><p class="ql-block"> 晓胖的爸离婚了,娶了娟子,生了一个男孩壮壮,送娟子一所楼,又娶了第三位女人。</p><p class="ql-block"> 晓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颖,然后就脱离了我们这些同学的视线,有人说她在百货卖服装。</p><p class="ql-block"> 娟子开了化妆品店后,又嫁给一个比她小几岁的男人,肤白貌美,过得很滋润。偶尔遇到,也闲聊几句,我不敢问她孩子和家。听别人说,她把那个唱戏的妈妈接过去住了。</p><p class="ql-block"> 老太太在娟子爸爸去世后,嫁给一个有退休金的老头,还是经常挨揍。我见过娟子爸爸打她,揪着头发打趴下,娟子妈妈爬起来,批头散发地接着跑。</p><p class="ql-block"> 嘴碎,还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娟子妈妈就这一毛病,老了也风釆依旧。</p><p class="ql-block"> 我家后院有两棵大枣树,枣树开花较晚,据说是有个懒媳妇儿给浇热水浇的。</p><p class="ql-block"> 七月枣八月红,当枣由绿发白,有了点儿红意,我就开始爬树摘枣吃。他们都爱说打枣,有没有打一竿子。我不打,打的枣掉上有土,还容易硌伤碰皮,伤痕累累的瞅着别扭。</p><p class="ql-block"> 上树的好处是,整棵树的枣拭目以待,我翘首以待,自由挑选。绿色的叶子,红色的枣,阳光透过树缝,照着闪亮。</p><p class="ql-block"> 一般我都选在早上摘枣吃,凉凉的甜,咬一口很脆。</p><p class="ql-block"> 大人不许我上树,有次我在树上听见我姥姥喊我,赶忙下树,没抓好,肚子划秃噜皮了,我没敢说,说了下回更不让上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⑧当春风已过江南岸,北方的春千呼万唤始出来。</p><p class="ql-block"> 最先是三月小草出新绿。</p><p class="ql-block"> 然后,柳泛鹅黄杏含苞,闻风起舞小蛮腰。</p><p class="ql-block"> 树绿了,花开了,多情的春驱赶着冬的荒凉,落寞。</p><p class="ql-block"> 如果桃花粉面娇羞过于妩媚,那么去看梨花吧。</p><p class="ql-block"><b> 飘飘洒洒梨花雪,</b></p><p class="ql-block"><b> 团团紧簇在枝头。</b></p><p class="ql-block"><b> 素雅清新谁可比,</b></p><p class="ql-block"><b> 也做花中第一流。</b></p><p class="ql-block"> 一个美丽的名字,春。</p><p class="ql-block"> 一个多彩的季节,春。</p> <p class="ql-block"> ⑨我认识一个叫杨阳的孩子,是我女儿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当世间所有的苦难砸向他,他如一株风雨中飘摇的小草,艰难地活着,我有些怕,怕他走弯路,怕他被吞噬。</p><p class="ql-block"> 他太小啊,太过卑微,即使他笑着去向别人打招呼,那些人也只是哼一声,转身就走。别人随意的问话,他受宠若惊,看的人心酸。</p><p class="ql-block"> 他的太爷爷是兽医,坐镇一方,因狠,准,自学成才,所谓的兽医,那就要为猪牛羊骡马驴瞧病,瞧坏了,自认倒霉,哑巴牲口又不会说话,你也不能给他拍个ⅹ光啥的。</p><p class="ql-block"> 当然,老爷子还会所有干这行的必会的看家本事,qⅰαo猪。拎过小猪,一脚踩住,掏出来小刀,la口,伸手一拽,嘴里叼着线,紧接着缝合。</p><p class="ql-block"> 胆小的人看的心惊胆战,完事后,老爷子接过主人递送来的盆,洗手抽烟接钱。</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看过盗墓系列的,知道胡八一,知道大金牙,就想得到老爷子的形象,他有大金牙。但腿有点儿弯,嘴巴和鼻子比那个大金牙还要大。</p><p class="ql-block"> 那时, 农村哪家不养猪,老爷子凭这门手艺致富发家。</p><p class="ql-block"> 他爱秋后算账,听他家老太太说的。</p><p class="ql-block"> 老太太花多少钱,要提前报备。某日,他酒醉微醺之际,开始清算。糊涂的老太太不记得钱都干嘛用了,说不出钱的去处,竟然还不知道悔改,错打一顿,以儆效尤。</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岁了还挨打,老太太委屈,哭啊,也怨自己,咋就花那么多钱,还忘记了干啥了?</p><p class="ql-block"> 阳阳的爷爷开熟食店,自己买猪下货,猪头猪蹄猪尾巴,肝啊肺啊的。回家自己煮,自己卖。利润可观,迅速致富。</p><p class="ql-block"> 闲暇之余,开了麻将馆。熟人捧场,还管饭,就是不见盈利。三缺一时,他顶上,手气不好,不胡,玩家的桌钱搭上还不够。他的妹夫们都与别人告诉,缺钱找他大舅哥,不用借,明着赢。</p><p class="ql-block"> 不亏是父子,都喜欢喝酒,喝完,面红耳赤。老爷子脑血栓,自己买安功丸,他提防着老太太,怕她偷花他的钱,怕她败家。</p><p class="ql-block"> 算计一辈子挣不过命,终离世。</p><p class="ql-block"> 两年后,他的儿子又肝癌去世。</p><p class="ql-block"> 阳阳妈妈在确定家中的钱都到手,再没有回来,她还拿走了阳阳奶再嫁的六万彩礼,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p><p class="ql-block"> 阳阳爸爸继承了喝大酒的习惯,每喝必醉,云里雾里的是常事。</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阳阳的妈妈是被骗来的,阳阳爸爸和阳阳爷爷都没有继承杨老爷子的高大威猛,倒是遗传了老太太的矮小干瘦,身高不足一米七。</p><p class="ql-block"> 话痨是阳阳被妈妈嫌弃的原因,他被丢给了奶奶和爸爸。可爸爸又去世了。</p><p class="ql-block"> 三年后,后爷爷在阳阳那些姑奶奶的排挤下,孤身"滚"回绥中,得了脑瘤的阳阳奶奶半年不到,也终于走了。</p><p class="ql-block"> 我逛街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孩子,那时,走累的我正打车准备回家,他想出发去高铁站。</p><p class="ql-block"> 坐在车上,他还是不改他絮絮叨叨的毛病,说正月拜年,大叔(就是他爸爸的堂兄弟,他太爷的另一个孙子)不搭理他。</p><p class="ql-block"> 他的那位叔叔身宽体胖,已经是沈阳铁路局的副ju zhang,可能工作太忙,亦或是怕小阳阳找上门去。</p><p class="ql-block"> 他没能参加高考,在沈阳学装菜,一个月四千多。</p><p class="ql-block"> 姑,我想有对象在沈阳买房再不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真希望上天眷顾他,让他心想事成!</p><p class="ql-block"> 复杂纷乱的社会,看形形色色的人。一个志得意满的人,难免趾高气昂,俯视可能只是某种情况下的姿态,得意勿忘形,居高能自危,不知几人可为之?</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走过坎坷跌宕,或许会用平和慈悲去平视那些人,那些在挣扎在拼搏努力的人。</p><p class="ql-block"> 众生平等,我希望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