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特别喜欢散文家吴伯萧先生的这篇散文《歌声》,记得应该是我们上初中时的课文,差不多这一生我所喜欢唱的每一首老歌,都会联想起散文中所说的: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久远的,无论哪一首激动人心的歌,最初在哪里听到,哪里的声音便会烙印在记忆的深处,就像影片一样在眼前回放。多少年过去了,如今我也年过六十了,但是我对曾经伴我成长的许许多多的红色经典老歌都仍然不能忘怀,仍然深深的怀念学唱那些歌曲的时代背景,就像影片一样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比如我最钟爱的小提琴协奏曲“金色炉台”,我自然就会想起七十年代,毛主席视察钢铁厂与钢铁工人亲切交谈的情景,我会含着幸福的泪花随着歌词中所唱的:我战斗在金色的炉台上,这里是毛主席到过的地方,亲切的教导,铭刻在耳边回响,革命的豪情激荡在我的胸膛。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就像见到了我们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一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我们走在大路上,我爱这蓝色的海洋,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我们的田野,军民大生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洗衣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还有那首经久不衰的红歌“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记得有一次,我孩子那年都六岁了,他在一边玩,我在这边唱,当我投入的唱到春风最暖,毛主席最亲,您的革命路线永远指航程的时候又是泪流满面,孩子吓的跑过来安慰我“妈妈你怎么哭了啊?”我马上意思到我又失态了,告诉孩子妈妈没事儿,唱歌呢。也正是因为我的耳熏目染,言传身教,这么一个大男孩儿和我学会了很多早年的红歌,他这一代人有几个孩子能喜欢红色经典歌曲呢?有几个孩子懂得红歌创作的时代背景呢?有几个知道是毛主席领导的中国共产党经历了怎样艰苦卓绝的奋斗才推翻了三座大山,才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呢?说到这里,我又有些激动了,位卑未敢忘忧国,红色经典歌曲不仅仅好听(ง •̀_•́)ง,而是她能唤醒沉睡的和麻木的人群,时刻不要忘记历史,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的真正意义。<br>今日我把吴伯萧的这篇散文上传到美篇里,实在是因为太喜欢文章里描写的气氛了,喜欢延安精神,喜欢那个年代可爱的人们,纯朴,善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向上精神。可是写到这里最让我不能理解,甚至气愤的是:想配一首文章里任何一首歌曲,都不能,所有的老红歌我都找不到,在这美篇里就是遗憾的听不到了!!!这就是美篇的不美之处,不尽人意!<br></h3> <h3> 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无论哪一首激动人心的歌,最初在哪里听过,哪里的情景就会深深地留在记忆里。环境,天气,人物,色彩,甚至连听歌时的感触,都会烙印在记忆的深处,象在记忆里摄下了声音的影片一样。那影片纯粹是用声音绘制的,声音绘制色彩,声音绘制形象,声音绘制感情。只要在什么时候再听到那种歌声,那声音的影片便一幕幕放映起来。“云霞灿烂如堆锦,桃李兼红杏”,《春之花》那样一首并不高明的歌,带来一整套辛亥革命以后启蒙学堂的生活。“我们是开路先锋”,反映出一个暴风雨来临的时代。“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描绘出抗日战争初期一幅动乱的景象。……我以无限恋念的心情,想起延安的歌声来了。延安的歌声,是革命的歌声,战斗的歌声,劳动的歌声,极为广泛的群众的歌声。列宁在纪念《国际歌》的作者欧仁·鲍狄埃的文章里说:“一个有觉悟的工人,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不管命运把他抛到哪里,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言语不通,举目无亲,远离祖国,——他都可以凭《国际歌》的熟悉的曲调,给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国际歌》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共同的声音,共同的语言。我们也可以这样看延安的歌。在延安,《国际歌》就是被最庄严最普遍地歌唱的。</h3> <h3> 回想从洗星海同志指挥的《生产大合唱》开始吧。那是一九三九年夏初一个晚上,在延安城北门外西山脚下的坪坝上。煤气灯照得通亮。以煤气灯为中心,聚集了上万的人。印象中仿佛都是青年人。少数中年以上的人,也是青年人的心情,青年人的襟怀和气魄。记得那时候我刚刚从前方回到延安,虽然只出去四五个月,也象久别回家那样,心里热呼呼的,见到每个人都感到亲热。不管认识不认识,见到谁都打招呼。会场上那些男的,女的,都一律穿着灰布军装,朴素整洁,打扮得都那样漂亮。大家说说笑笑,熙熙攘攘,象欢度快乐的节日一样。是的,正是欢乐的节日,是第一个五四青年节。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们听了伟大的领袖毛泽东同志那篇有名的报告:《青年运动的方向》。说的这时候,是报告完了,热烈的鼓掌、欢呼以后,大家正极兴奋的时候。那真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只是大家酣醉的幸福里,那里还想不出这样恰当的形容文字。每个人都咀嚼、回味报告里的深刻意义和警辟的语句:“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今天到会的人,大多数来自千里万里之外,不论姓张姓李,是男是女,作工务农,大家都是一条心。”咀嚼着,回味着这些语句,同时等候大合唱开始。露天会场。西边是黑黝黝的群山,东边是流水汤汤的延河,隔河是青凉山。南边是隐隐约约的古城和城上的女墙。北边是一条路,沿了延河,蜿蜒过蓝家坪,狄青牢,直通去三边的阳关大道。合唱开始,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就在那样不平凡的时刻,在那个可纪念的地方,我第一次听见唱:二月里来,好风光,家家户户种田忙。……洗星海同志指挥得那样有气派,姿势优美,大方;动作有节奏,有感情。随着指挥棍的移动,上百人,不,上千人,还不,仿佛全部到会的,上万人,都一齐歌唱。歌声悠扬,淳朴,象谆谆的教诲,又象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广场。声浪碰到群山,群山发出回响;声浪越过延河,河水演出伴奏;几翻回荡往复,一直辐散到遥远的地方。抗日战争的前线后方,有谁没有听过,没有唱过那种从延安唱出来的歌呢? </h3> <h3> 延安唱歌,成为一种风气。部队里唱歌,学校里唱歌,工厂、农村、机关里也唱歌。每逢开会,各路队伍都是踏着歌走来,踏着歌回去。往往开会以前唱歌,休息的时候还是唱歌。没有歌声的集会几乎是没有的。列宁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德国工人歌咏团,说他们是“在法兰克福一家小酒馆的一间黑暗的、充满了油烟的里屋集会,房子里是用脂油做的蜡烛照明的”。在黑暗的时代里,唱唱歌该是多么困难啊。在延安,大家是在解放了的自由的土地上,为什么不随时随地集体地,大声地歌唱呢?每次唱歌,都有唱有合,互相鼓舞着唱,互相竞赛着唱。有时简直形成歌的河流,歌的海洋,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唱,联唱,轮唱,使你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那才叫尽情的歌唱哩! 唱歌的时候,一队有一个指挥,指挥多半是多才多艺的,即能使自己的队伍唱得整齐有力,唱得精采,又有办法激励别的队伍唱了再唱,唱得尽兴。最喜欢千人、万人的大会上,一个指挥用伸出的右手向前一指,唱一首歌的头一个音节定定调,全场就可以用同一种声音唱起来。一首歌唱完,指挥用两臂有力地一收,歌声便嘎然停止。这样简直把唱歌变成了一种思想、一种语言、甚至一种号令。千人万人能被歌声团结起来,组织起来,踏着统一的步伐前进,听着统一号令战斗。<br>延安歌声,也有传统,那就是陕北民歌。“信天游”唱起来高亢、悠远,“蓝花花”唱起来缠绵、哀怨。那多半是歌唱爱情,诉说别离,控诉旧社会剥削压迫的。过去陕北地广人稀,走路走很远才能碰到一个村子,村子也往往只有几户人家散落在山峁沟畔。下地劳动,或者吆了牲口驮脚,两三个人一伙,同不会说话的牲口嘀嘀冬冬地走着,够寂寞,诉说不得不诉说的心事,于是就唱民歌。歌声拖得很长很长,因此能听得很远很远。人还没看见,已经先听见歌声了;或者人已经转过山头望不见了,歌声还余音袅袅,不绝如缕。<br><br>时代变了,延安的歌就增加了新的曲调,换上了新的内容。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主要是歌唱革命,歌唱领袖,歌唱抗战,歌唱生产。延安唱的歌很快传到各抗日根据地,后来又传到一个接一个的解放了的地区。日本投降以后,哪里听到延安的歌声,哪里就快要解放了。延安的歌声直接变成了解放的先声,譬如<br>《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首歌吧,从苏区唱起,一直就是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和人民解放军的先遣部队。哪个地方的人民最痛苦,哪个战场上的战斗最艰巨,这首歌就先到哪里。听见这首歌,连小孩子都知道人民的救星来了,毛主席的队伍来了。它是黑夜的火把,雪天的煤炭,大旱的甘霖。人们含着笑又含着喜欢的眼泪听这首歌。我甚至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听别人唱这首歌,仿佛也是自己在唱。听见声音,仿佛同时看见了队伍,看见队伍两旁拥挤着欢迎队伍的人群。人群里,年长的是大娘,大爷,同年的是大哥,大嫂,兄弟,姊妹,都是亲人。又仿佛队伍同时是群众,群众又同时是队伍,根本分不清。这首歌,唱一千遍,听一万遍,我都喜欢。<br>这里就不说我喜欢那首唱遍世界的歌——《东方红》了。那是标志着全国人民对伟大领袖衷心爱戴的歌,又是人民群众自己创作的歌。谁不喜欢呢?<br>从心里,从灵魂的深处。<br> 一九六一年十月一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