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女儿面临高考。</p><p class="ql-block">从小到大，没有为她的学习费过心。</p><p class="ql-block">新冠痊愈后又遭甲流，模考时状态不佳，成绩自然不尽人意。于是头疼，失眠接踵而来，终于在周末回家时爆发出来。</p><p class="ql-block">高考在即，这样的心态无疑很糟。</p><p class="ql-block">于是我说，走读吧！</p><p class="ql-block">女儿很惊：“你还得上班，早晚有自习！还有我弟呢！”</p><p class="ql-block">“十点晚自习结束回来不误接你。”</p><p class="ql-block">“离家太远了！”</p><p class="ql-block">的确，我工作的学校离家18公里，家离女儿的学校7公里，还有儿子，算算也挺忙的。但我决定这样做。</p><p class="ql-block">老妈打电话来，我正开车疾驰在回家的路上，省道上夜车很多，大都是十多米的货车，车灯晃得人眼睁不开。安全起见，我挂掉了老妈的电话，想回家后回拨过去。</p><p class="ql-block">到家，离女儿下晚课还有一个小时，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p><p class="ql-block">“妈，我刚在开车……”</p><p class="ql-block">“你姐说你天天晚上回家，那么晚，路上车又多，多不安全哪！你让瑶瑶住校吧，别跑了！这孩子也真是的，一点也不可怜她妈！……”</p><p class="ql-block">老妈打断我的话，絮絮地数落她的外甥女儿，言里言外，尽是女儿的不懂事。</p><p class="ql-block">“妈，瑶瑶再有三个月高考，这是关键时期，是我让她回家住的，能休息好。”我极力替女儿开脱。</p><p class="ql-block">“你能吃的消？一天只能睡六个小时，你哪能受得了哟！”</p><p class="ql-block">“妈，你别操心了，我没事的！”我语气里有了点不耐烦，怪老妈操心多。</p><p class="ql-block">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忽然后悔了，为我刚刚说话的语气，也为我内心的小情绪，我在关心着我的女儿，老妈也在关心着她的女儿，一样的道理，我哪有做到可怜心疼我的妈妈，这不是刚刚老妈埋怨女儿的理由吗？到我这儿不也一样？原来，爱是向下的。</p><p class="ql-block">“妈，你放心吧，天越来越暖和，黑的晚，我路上小心点，没什么事，别担心。”我轻声说。</p><p class="ql-block">电话那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是那种不赞同不支持的回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