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日记：三年疫情后，一起去唤醒瑞士的春天

瞿瑛

2023年3月22日三年后再次启航，五味杂陈！浦东机场非常冷清，日上免税店里一个人也没有。 3月23日在伊斯坦布尔机场转机，机场里人声鼎沸，跟以前差不多，就是商店跟浦东一样，没人逛。瞧瞧机场里戴口罩的就是几个亚洲面孔，人家都不带，我们站在他们中间，显得好突兀。飞机上欧洲人也不戴口罩，只有我们在戴，11小时全程戴口罩，把我闷死了。下飞机一踏入瑞士国土，全团人一齐拿下口罩，再也不戴了，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3月24日大喷泉、花钟是到日内瓦必打卡之地，而联合国欧洲总部、国际红十字会博物馆也是日内瓦享誉世界的一系列社会组织，外观外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谁能想到，瑞士街头的行道树居然是菩提树。 奥林匹克博物馆外，顾拜旦凝视奥运之火生生不息，台阶上篆刻着每届奥运会举办时间和城市，最新的一届是北京冬奥会，而馆内的捐款墙上，有一块很特别的碑文。 现在这个季节去瑞士是淡季，我们才能在蒙特勒静静地漫步两小时。波光粼粼的日内瓦湖，远处阿尔卑斯山上的皑皑白雪，随手一拍就是一张明信片。不过真让你在这里呆上半月，也会觉得好山好水好无聊。 我们每天的团队餐：中午中餐，晚上西餐。今晚在小餐馆吃猪排三道式，以为是维也纳炸猪排三道式，原来是腌猪排，味道还不错，南瓜汤醇厚，猪排沙司鲜美，就是最后上的甜品是罐头水果。 3月25日昨晚住香佩里小镇，一早时差还没调整过来，6点半就起床闲逛去了，虽然下着雨，但兴致勃勃。 天亮了，雨停了，雪山就在眼前，人间仙境。 西庸城堡，到瑞士的又一必打卡之地。因为拜伦的一首诗，让他享誉世界，在柱子上看到了拜伦的签名，虽然也有人说是假的。西庸被称为欧洲最美的监狱，这个城堡我不喜欢，慎得慌，看城堡还是得去法国，不过西庸城堡的长廊跟法国的卡尔卡松城堡很像，这是唯一给我留下好感的地方。 驱车一个半小时，到达瑞士首都伯尔尼，伯尔尼被称为“熊城”，只看到一头懒洋洋的熊，趴着一动不动。导游介绍熊苑旁边一家店的啤酒很好喝，于是全团一起跑去点黑啤喝，平时烟酒不沾的人也去买了一杯，就5.5瑞郎，我就喝了一口尝尝鲜。 导游带着我们在伯尔尼城区逛了三小时，市政厅看了，天文钟看了，火车站看了，爱因斯坦故居看了，地下商店看了……虽然下雨，人还是好多。瑞士的天气满怪的，“东边日出西边雨”真的看到了，晚上回到酒店，窗外晚霞满天，真美。 爱因斯坦故居，大名鼎鼎“相对论”的确立地，他在伯尔尼居住了7年。 今晚的三道式不好吃，生菜沙拉酱料一点点，主菜就是一片午餐肉煎煎+土豆条煎煎，好油，鸡蛋布丁又太甜了。这家店里到处都是巫婆，接受不了。 3月26日昨天在伯尔尼下了一下午的雨，今天担心上少女峰行不行？来到山脚下的瀑布小镇，看到一些拿着滑雪板的滑雪者，放心了，他们能上山滑雪，说明天气情况良好，果然一会儿出太阳了，人品好，老天爷都眷顾我们。 小火车上山，我们享受VIP待遇，有专属车厢，因为我们是中国大陆首个旅行团。山上风大雪大，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在冰洞里看到有郎朗和兔年大吉雕像，想来瑞士人已经做好了引接大陆游客的准备。我不行了，上到少女峰有高原反应，头晕脚轻，不舒服，导游拿出薄荷精油，滴几滴在我手心，搓搓用鼻口大口吸，缓解高反的不适感。 我们上山坐的小火车。 疫情三年，瑞士人也没闲着，2022年他们在少女峰造了缆车，这样上山下山的时间大大缩减，比原来要快半个小时。缆车上还有专门给滑雪者插滑雪板的洞，瑞士人想得真周到。 导游说，劳动节来的话，就见不到这个景色了，雪都化了，滑道也没有了，没人滑雪了。 这是坐火车上山时见到的景，同缆车相比，可说是各有千秋。 告别少女峰，来到因特拉肯。没想到，因特拉肯市中心有一块很大很大的草坪，专门给玩滑翔伞的人降落用的。我们住在市中心，出门就是卖奢侈品表一条街。两个人逛了三个半小时，把因特拉肯角角落落逛了个遍。 瑞士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小乡镇，全都是一家又一家表店。我们俩走进一家表店，销售问我们是中国人吗？我们说是。她很热情，说亚洲人面孔吃不准，来的基本都是韩国人。跟她说中国开放了，接下去会有很多中国人来。她带我们看新款，好好先生教她，热门款和滞销款得搭着一起卖，否则好表一下子就卖光了。她恍然大悟，说有道理。我们团没一个人买表的，反而导游买了一块，他住奥地利，可以回去退税，多退点。瑞士表店买表可以当场退税，退8%，相比买衣服只能退4%，应该退的还行吧，当然跟欧洲其他国家不能比。 在swatch店，看到一个木制火车头和一个大大的定制手表大机器，有点意思。 我们住的是家法式酒店，挺奢华的，出门抬头就能见到少女峰。旁边是家赌场，有大大的中文标识。 3月27日一早下去吃早饭，看到一美女，导游说，乌克兰人。现在欧洲多了许多乌克兰人，乌克兰出美女的，金发碧眼的女郎都是乌克兰人。 金色山口列车，到瑞士必须坐一坐的，一路汇集了瑞士美景，只可惜一早下雨，景色看起来没有那么通透，而且这种景色与前几天一路上看到的都差不多，没有惊喜感， 今天星期天，老外不上班，也没什么旅行团，整个车厢又被我们几个上海人承包了。 没想到出了火车站就是琉森的标志——卡卑尔木桥，太意外了！ 沿着琉森湖闲逛，感慨徐志摩真是一位浪漫才子，他怎么能把LUCERN，即卢塞恩，翻译的这样诗意：琉森。绿色森林，通透如琉璃，美！ 中午品尝瑞士特色美食——奶酪火锅和巧克力火锅，原来以为会很腻口，老外早就根据中国人口味改良过了。一顿火锅吃的那叫一个爽，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饭后散步消食，琉森的标志——垂死的狮子正在休整，导游说上次还是十年前，这次被我们碰到了。星期天商店都关门了，只能看看橱窗，什么都买不了。 瑞士橱窗里到处都是兔子，一开始以为是为欢迎中国人特意布置的，今年是兔年，后来才知道，人家马上要过复活节了。 坐琉森湖游船游湖，太阳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真想枕河入梦。 平凡生活中美好的一天！导游做的小视频，很有才吧。 在琉森湖边逛街时看到，瑞信银行，大门关着，ATM可以用。 3月28日去往贝林佐纳的路上，遭遇漫天飞雪，邂逅一场纯净之美，不由得我喜欢😘 在去瑞士南部意大利语区提契诺州首府贝林佐纳的路上，遭遇到漫天飞雪，而到了贝林佐纳却是艳阳高照，导游说你们这个团人品真好，气象预报还说今天90%会下雨。中国旅行团很少会到贝林佐纳，导游说，他带团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参观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3座古城堡，其中格朗德大城堡是最重要的一座。参观古堡前，我们先在贝林佐纳逛了逛，城区不大，浓郁的意大利建筑风格。有意思的是，他们的市政厅一楼出租给了商铺收取租金，这在中国不可想象。 贝林佐纳的防御工事是阿尔卑斯山区最经典的防御型建筑之一。三座中世纪的城堡，守护着城市，其中最大的格朗德大城堡中还设有一座考古博物馆和艺术博物馆，这样的三座相连城堡第一次见。 我非常喜欢今天在贝林佐纳吃到的意式午餐三道式，其实是喜欢他们蔬菜色拉里的大头菜，不咸甜甜的，非常爽口。主食鸡胸脯肉和鸡味米饭还行，冰淇淋没吃，肠胃不好，据吃过的人说，西柚味的冰淇淋带点苦味，里面还淋了酒，味道不错。 为国争光的时候又到了，中国蝗虫在outlets的战斗力依然强盛，杀进去3小时，出来时所有人都大包小包。家里那位败家子不谈了，叫他少买点，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睬都不睬我。 听到一个好玩的段子：瑞士人说，因为有些德国人不想做德国人，有些法国人不想做法国人，还有些意大利人不想做意大利人，于是走到一起，做起了瑞士人。晚上住在卢加诺，酒店旁边就是卢加诺湖，吃完饭去散步，才知道，卢加诺湖的对面就是意大利，这么近，游游泳就能过来做瑞士人。 3月29日喜欢卢加诺，这个瑞士意语区。琉森给人感觉高高在上，而卢加诺充满烟火气。 卢加诺老城区里，奢侈品店一家连着一家，卡地亚门口有个卖蔬菜水果的摊位，卖的也全是高档货，他们挺会固化人群的。 中午在一家上海菜馆吃饭，老板上海人，端上来一道菜让大家交口称赞，咸菜毛豆子。吃饭时跑进来一个外卖小哥，导游说，现在经济不景气，许多人失业后去跑外卖，好的话一个月也有4、5千瑞郎。 从卢加诺往圣莫里茨的路上，雪山一座连着一座，2个多小时，让人心情愉悦。导游说，我们走的这条线路，跟瑞士著名的冰川快线相类似，冰川快线也是看雪景。 在雪地里牵着两条狗，任他们恣意撒欢儿，是不是很浪漫💕 导游做的又一视频，看看这一路上我们看到的美景。 在圣莫里茨车站，走道两旁全是马赛克画，还有世界遗产的标志。原来世界遗产级的铁路，全瑞士仅此一条！穿越阿尔布拉和伯尔尼纳的铁路线，是铁路与自然风景融合的范例，以后可以来坐一下。 圣莫里茨是名人和有钱人喜欢的滑雪胜地，导游说他就接待过吴征杨澜李彦宏陈百强，还遇到过刘德华。只不过现在小镇有些萧条，他们正做好准备迎接中国游客的到来。 我们住的酒店挺古色古香的，在酒店吃完自助餐，去附近散步消食。看到有人在进行冰球训练，瑞士冰球不知道世界排的上名吗？不过圣莫里茨曾举办过两次冬奥会和三次世锦赛。 正在训练的学生们。 3月30日一早又在下雪，好美的雪景！ 窗外的满天飞雪，南方人看到雪总是很兴奋。 今天的雪比昨天旺了不少。 从2000多米的雪山下来，又见绿地。 发觉瑞士的城市布局都一样，市中心一条湖，围绕湖是老城区，苏黎世也这样。他被好几家杂志评为人类适宜居住的城市第一名，我才到半天，还感觉不到。 放飞三个半小时，让我们自己逛。团里的中国大妈厉害，冲进蒙卡又是狂购。这几天在瑞士最大的感受，物价好贵，一件普通的汤米T恤都要1000人民币，上个厕所，1.5瑞郎。想给喜欢吃巧克力的公公买点带回去，导游推荐了一家巧克力中的爱马仕，进去一看，真真吓到了，一粒巧克力就得20多块人民币，贼贵。 导游推荐的巧克力中的爱马仕，我就看看。 在苏黎世观光市景 在瑞士的所有城市，都没看到地铁，全是有轨电车。 晚餐在一家百年老店，吃香肠土豆饼，导游说是网红店。上来一大盆，太多了，吃不了，浪费了，味道到是不错。 3月31日这万丽酒店很有设计感，用书做装饰，不常见，可能在接待会展团，下去吃早饭时还得等位。最近正是瑞士各种展会时间，朋友也正在日内瓦参加钟表与奇迹展会。 莱茵河瀑布，说是欧洲唯一的大瀑布，跟国内的黄果树瀑布没法比，不在同一级别上。 这样的瀑布可是欧洲的骄傲。 宝石小镇，中世纪留存氛围浓郁的壁画小镇。跟导游说，觉得这座小镇跟德国的壁画小镇挺相似的。导游说，断片三年，让你又想起以前的那些了。发现瑞士的窨井盖不输日本，只不过一直忽略没注意，在宝石小镇上被突然吸引到了。 明天就要回国了，因为不是直飞，中间转机，按照中国政府的防疫要求，专门来机场做核酸。在瑞士做次核酸是天价，150瑞郎，合人民币1100元，这钱虽然含在旅费里，还不是自己出。瑞士做核酸是先捅喉咙再捅一个鼻子，全团就9个人，做了40分钟。 做完核酸还早，导游带我们来苏黎世湖边发呆，思考人生的意义。看见远处一群人在裸泳，照片就不发了，虽然拍到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这样大逆不道，政府也不管管。导游说这很正常，欧洲人从小到大都这样，他们没觉得怎样，而且旁边就是个桑拿浴室，他们只是在洗桑拿。 初春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这几天在瑞士，不时有鲜花映入眼帘。跟人种一样，许多鲜花没看到过，水仙有手掌那么大，茶花有白色的，还有连翘，路边一篷一篷的，一开始以为是迎春花。在一栋老宅前，两颗紫藤交替缠绕，形成花的瀑布，美爆了。瑞士真是人间天堂！ 苏黎世机场，团里一男人戴着口罩去check-in，把老外吓一跳。在瑞士，确诊的人才戴口罩，你一中国人戴着口罩老外看到吓死了，幸好拿出那张价值1100元的纸，老外才松了一口气。马上跟好好先生说，快点把口罩拿下来，入乡随俗，人家不戴你也不要戴。 又一意外，瑞士机场里的Global Blue居然关门了，三年来没有游客，人家支撑不下去了。领队头晕，只能回上海再说，幸好我没买什么东西。 瑞士十天游转眼结束，这十天感受最深的是，回不到从前了！以前欧洲奢侈品店里挤满中国土豪，现在异常萧条，店里几乎看不到顾客，即便出现亚洲面孔，人家也没把你当成金主爸爸，反而更愿意接待自己本国人。以前到处都可以刷银联，现在除了高端奢侈品店还能刷一下，许多大城市的超市连visa、master都刷不出，只能用现金结算……疫情三年世界改变了许多，同为上海人的导游提醒我们，谁都不知道世界会不会再次迎来疫情，中国会不会再次关闭国门，趁现在抓紧时间，多看看想看的世界，不要到时候又后悔了。我也准备回家认真搬砖，好好赚钱，筹划下一个旅行目的地。 4月1日回到我亲爱的上海，一下飞机马上戴口罩，严格遵守中国防疫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