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了!(三)

湘战旗

<p class="ql-block">  ——百善孝为先。尊敬、孝敬和善待为国奋斗、为家操劳一辈子的父辈</p> <p class="ql-block">  2023年4月14日,幼年时水口山园山脚下水井边的老邻居、儿童时水口山子弟一校一至三年级63班的小学同班同学、少年时松柏子弟二校七七届高中毕业27班(农机)的同班老同学杨红伍到长沙,送回乡清明祭祖的俩位堂姐返回南京、北京,顺道抽时间来看望我父母。</p><p class="ql-block"> 发小杨红伍的父亲杨毅,湘潭人;母亲周命良,汨罗人。是上世纪五十年初来水口山矿的第一批知识分子,是当时新生共和国的宝贝。我父亲解放前是衡阳市合江套的孤儿,作为新中国招工来到水口山矿的第一批工人。他们都是参与并见证了古老水口山矿建设和发展的亲历者。</p><p class="ql-block"> 红伍的父母既是我父亲初来水口山矿时工人夜校的老师,又是选矿岗位的技术指导,还是水口山园山脚下水井旁的老邻居。因此,平时已不怎么认识绝大部分人的90高龄老父亲,一见到红伍,就握着他的手,惊喜地认真端详看着红伍。我在旁边看着就说:" 您还认得他吗?” 父亲眨了几下眼,韵了会儿神后讲:“ 你是杨毅的崽吧?我认得!” 太出我所预料了,简之是神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紧紧拉着红伍的手说:“ 那时候的你爸爸杨毅是专科生,直性子,喜欢开玩笑;你妈妈是大学生,喜欢微笑,不怎么港话,但待人和气有耐心。他们当年都是水口山矿的宝贝,是好人呀…… ” 直港得杨红伍热泪盈眶!我赶紧劝老父亲先坐下再说。</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父亲从五十年代初的衡阳市招工到水口山矿后,先后做过井下采矿工、井上选矿工。因为出身苦难,做事认真,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干活发狠,并且敢讲真话、讲实话,被当时的南下干部老矿长看中,培养当了团委书记。父亲在年青的当年,还是水口山矿山的职工文艺活动骨干,多次参加全省职工文艺汇演。</p> <p class="ql-block">  父亲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还是解放前在水口山衡阳二厂湘江边的来雁塔下读的书。听父亲说当年读书时,正碰上日本鬼子的教练飞机撞上来雁塔顶,砸死了几个学生,当时把爷爷吓得要命。后来,爷爷被日本鬼子活活打死,奶奶失散了,父亲就成了孤儿。之后稍大点,在爷爷生前的造船工友们帮助下,在衡阳市合江套(现石鼓公园一带)江边的小造船坊里当了小学徒工,才得以生存下来……</p> <p class="ql-block">  1971年,父亲被当年在水口山矿务局支左的解放军带队干部吕来学政委发现做事认真,并且敢说敢干,雷厉风行,被点名从水口山铅锌矿机修连指导员岗位上调任松柏火车站与三厂之间位置的局机修厂。干了没几年,因主持修建了当时全局,乃至衡阳地区最漂亮的室外水泥灯光蓝球场,在关心职工与开展职工群众性文体活动等工作理念上,与个别局领导有不同,不久调任局科研所。因此,全家又搬迁到了松柏渡口七栋房子。在松柏机修厂和渡口,度过了我的少年时代。</p><p class="ql-block"> 1977年,16岁的我在松柏子弟二校高中毕业,即同陈晓溶、李侍逸、童志纯和易艳玲等四位水口山矿务局子弟下乡到了长沙市郊区畜牧农场,也就是现在的省政府、长沙市天心区政府、省建工集团、中南林业大学和友谊路、湘府路一带地域。当年的长沙市青园宾馆,就是畜牧农场的果树七队所在地。现在的长沙市天心区青园街道办事处,就是我们原来的长沙市郊区畜牧农场场部改制而沿袭过来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午10点从父母家出来后,陪同红伍赶到我在长沙市芙蓉广场附近的工作室。红伍没来过,曾多次说有机会到我工作室看一看,了解我的退休生活。</p><p class="ql-block"> 这个工作室原是我单位分配的福利房,退休后就改为自己退有所为、退有所乐的工作室。主要用于研究和学习毛泽东、粟裕思想与军事斗争精神;收集、研究和整理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出国作战的121师战史,为牺牲的烈士兄弟和幸存回来的战友留下英名,将战友们保家卫国的英勇战斗经历记录入历史并留给后辈和国家,积极弘扬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天,红伍送堂姐上高铁后,自己乘高铁也回到了松柏。并在高中毕业27班微信群中发布了感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今天有机会去探访了李琦父母。李琦父母与我父母是好同事、好邻居,都是努力建设矿务局的老一代员工,她们为水口山的建设贡献了一生的力是,如今都有着幸福的晚年,</p><p class="ql-block"> 今天,见到了李叔邓姨。邓姨身体健康,和霭慈祥,目光炯炯有神;李叔身体比想象的好很多。祝福李叔、邓姨俩位老人家建康长寿、双双过百!!![玫瑰][玫瑰][玫瑰]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晚,红伍感到有言未尽,再写了一些感想:</p><p class="ql-block"> " 探望李叔李姨记</p><p class="ql-block"> —— 二O二三四月一十四日</p><p class="ql-block"> 阳春三月上长沙,天气预报原本大雨的四月十四日,却云开天霁。</p><p class="ql-block"> 这天我赶早起,静谧的晨光中来到湘江,在大树下流连,一根秵的功夫,放㫰望去,云开天霁,春和日丽,霞光万道,我不敢相信今天的早晨竞是如此多彩多姿,天气预报原本今天小雨霏霏,不意却晴空碧蓝,小春花开分外芳香,喧立江边,抱栏依壁。近处,但见扬柳垂肩,喜雀在树枝喳喳,翠鸟在柳条上翻飞,远处传来阵阵汽笛声,排浪拍在岸边,巻起千堆雪。一阵微冷的江风袭来,顿觉心旷神怡,人若置如画中,感觉世界竞是如此美好!有诗云: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p><p class="ql-block"> 上午九时,李琦在荣湾镇地铁8号出囗处接我,随后步行到李琦父母亲家。令我惊喜的是,邓姨身体依然如六年前见到一样,精神上充满活力,行动上驰张井然,语言上条理清悉,感观上反应敏捷,待人接物依然和霭亲切。更令人惊奇的是,李叔不仅认出我是准,还能准确的说出我的父母的名字。是的,纯朴的感情,无需特意唯护,虽然久不见面,却从未忘记!</p><p class="ql-block"> 维系中华民族血肉相联,并屹立在世界之林的是中华民族数千年的文化传承。大儒张载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儒学或为中华民族的国学,这是历史的选择,是当时生产力水平下的杰出代表,这也才有了数千年璀璨的中国文化,中华民族才有了立根之本,也才有了发展之源。青年才有了前途,耋耄老人才能安享晩福,希望我们的青年都能“吋竞夕澄霁”的理想,希望我们的老人都有“垂钓绿湾春”的闲淡生活。</p><p class="ql-block"> 因为时间有限,与李叔邓姨都有“垂钓”匆怱告别,乘大巴来到李琦原工作单位的工作室。(在大巴上,接到肖艳阳同学电话邀请吃个便饭,还是因为时间问题谢过了好意)。这个工作室,原是李琦全家居室,早些年他将此改为工作室。按他的说法,要为历史留些真相!(这里我不展开说了),[强][强][强],又因为时间紧,我只能匆匆流览了一下,至为遗憾!</p><p class="ql-block"> 异史氏曰:人生而孤独,很多时候,都需要自己治愈自己,那些感悟人生的话语,细细咀嚼时,有自己的思考,整个人都会通透许多。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红伍这次来长沙见过我父母,回家后浮想联翩,触动了感情深处。他说见到我父母,就立即想起了他已经过世的父亲,控制不住情绪,并在我父母家里多次流泪。回家的几天里,又陆续发来感言:</p><p class="ql-block"> “ 父辈是那段不平凡历史的见证者,也是我们处人处事的榜样。她们身上闪闪发光的优良品质,是我们及后代的宝贵财富。[微笑]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回来后这两天心情都难以平复。首先是家事,父亲在世时,就想在自己还能行动时回老家给爷辈上一次坟。但意外早逝,未能成行,父亲的遗志成了我的愿望。几年前就有规划回老家祭,去年一直与两位姐姐密商,却为疫情所阻,未能完成父亲遗愿,直到今年才克服重重困难回老家祭祖,愧对祖先呀!若不是两位姐姐回乡,这件事不知还会延迟到何年何月。所幸回乡祭祖过程顺利圆满,家乡亲人各尽所能全力接待,父辈四兄弟后代实现了大团圆!爷爷的玄孙辈正茁壮成长,[微笑]完成了父亲遗愿,我心情轻松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我来到长沙。长沙之行早在我的规划中,很想拜见我父母亲的老同事好同事李叔邓姨夫妇。李叔邓姨与我父母亲一样,人性善良,人品高贵,是我敬仰的人,见到她们就象见到父亲一样亲切,李叔邓姨是我父母亲极为称道的人。同时,我父母亲的同辈仍健在的己经不多了,见到她们也是我的福气。</p><p class="ql-block"> 回乡祭祖,拜见李叔邓姨,对我而言,这是我灵魂的又一次安放。我希望我的灵魂能安放在宁静的地方,在未来的生活里鴕朴实安祥过完这辈子,并完成自己的家庭使命![微笑]</p><p class="ql-block"> 结语 :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 [微笑]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红伍走了以后,陆续收阅到他发的一些感言,联想到他在我父母家时说的一些充满怀念水口山时代情感的话和多次饱含眼泪的深情表达,令我浮想联翩:真的,好多好多的再也回不去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18年4月30日,水口山发小、同学张岳夫、欧阳元、杨红伍结伴来看望我父母亲。</p><p class="ql-block"> 我们四人是水局子弟二校七七届高中毕业班的同学,当时都住在松柏渡口且相距不远。我和小宝住七栋,元伢子住路边的四栋,红伍住在靠近科研所的高架水槽下边。四个人经常是去学校、放学回家都结伴而行,有时放学后或晚上还集中在我们七栋这块玩。那个时候,我和小宝相对自由,家庭给的自由度大些,但元伢子、红伍家里约束紧一些,放学后进了家门,能轻松出来自由玩的机会就不多了。因此,四个人要想玩在一起,只有结伴而行去学校的路上和放学后在我们七栋这一带多停留的这个时间段里。红伍和元伢子要想同我们在一起多玩一会儿,那就只有耗到了马上要吃饭了,才很不情愿地回家。特别是有时候,元伢子输了邮票,都是气鼓鼓地走的。而红伍那边,常常因为冒按时到家,不时挨父亲的慢垞。</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0年10月18日,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水口山矿区九间房子的老邻居、发小大黑、二黑、三黑、红妹几、小红妹几一家五姊妹夫妇共10人,专程来长沙市荣湾镇看望我父母亲。父母看到他们五姊妹都已成家立业,很开心,更为大黑的父母亲感到高兴。我妈妈说:“ 你父母把你们拉扯大不容易,特别是你妈妈呷哒好多苦呢!”</p><p class="ql-block"> 当年,我家住背靠山脚下横向平房伴水塘方向的第二家,第一家是彭春云、彭正国、彭山东一家。大黑家那栋与我们这栋成垂直的丁字形,大黑家就在紧挨我家的第一家,第二家是罗秋林家。</p><p class="ql-block"> 大黑的妈妈是大高个,当时身体不很好。他爸爸个头不高,在水塘那边村上面山上的炸药库上班。他那栋的王妹几的父亲也在炸药库工作,高个。那时候,给我印象较深的是,在炸药库上班的这俩位邻居伯伯一高一矮,经常都穿着黑色的高统套鞋上下班。我常凭借与邻居伯伯很熟,常去拿包炸药简的蜡油纸回来烧火玩。有一次,还悄悄地拿了一个小雷管回来同小伙伴做炮放,幸好在玩时被大人发现制止了。当晚,我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还害得那段时间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小伙伴,被家里大人勒令不准同我玩。现在想起这事,真不好意思,那时不晓得怕,咯就赫哒别个。</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1年1月17日,我们一起从水局松柏下放到长沙畜牧农场的知青陈晓溶、李侍逸,专程分别从衡阳、岳阳来长沙看望下乡在畜牧农场时期的知青候队长,之后结伴来荣湾镇看望我父母亲。</p><p class="ql-block"> 晓溶不仅是我一同下乡到长沙的知青,也是我高中毕业时的同班同学,还是我一同当兵、一同到121师、一同参加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出国作战的同壕战友。当时他是363团三机连的重机枪副射手,作为入伍不到两个月的新兵,战中就是背负沉重的两箱重机枪子弹,步行100多公里,并且是高山峻岭,还要在穿插的战火中奔跑,很累很苦更要命!一旦遇有战斗,重机枪是步兵分队取得胜利,也是保命的最直接、最重要的火器。并且,重机枪一旦开打,弹药量在瞬间是消耗很大的。因此,弹药箱再重、再沉也不能丢。没有怨言,没有选择,必须咬牙死扛,只有赌命死拚,才有胜利,才能活着回家。1979年的越南战场,在3月14日撤军回国的路上,我猛然间看见正负重低头回撤奔走的陈晓溶。这是两个多月前,即1978年12月24日在广西崇左火车站第一次分兵(汽车转运)后,第一见到他。他当时没看到我,相距十多米远,我激动的喊了声 “ 陈晓溶! ” 并猛招手,晓溶才看到我,但他手不得空,招不出手,只有猛然呆呆地望着我。由于当时回撤路上我师各部都在紧张地行军,人多时间紧,我俩只能远远地相望,他还腾不出手示意,双方边急行军边相望,很快就分离。后来,我回国后的一个多月在给家里的第一书信中提到回撤路上看见了晓溶,这下急坏了他父母,因为那时晓溶家里还没有收到他的任何音讯。不久,我收到父亲来信要我赶紧寻找晓溶……</p> <p class="ql-block">  李侍逸与我们同时从松柏下乡到畜牧农场,当年原本同我们一起应征入伍的,但他在家是独子,据说是几代单传,尤其是爹爹娭毑绝对不允许。最后,我们水局一同下到长沙畜牧农场的四个伢子,只有他冒当兵,家里也就冒受赫。1979年底知青返迁时,侍逸回到了松柏的父母亲和爹爹娭毑的身边,过着相对安稳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1年4月13日,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水口山矿区园山脚下九间房子的老邻居袁梅花夫妇和罗春梅(秋林二姐)来看望我父母亲。</p><p class="ql-block"> 俩位大姐的父母家,那时同我家都住在水口山矿区的九间房子。俩位大姐家住在同一栋房,是与我家那栋垂直的那栋房,罗姐家住在那栋靠我们这边的第二家,第一家是大黑家。袁姐家住那边的第三家,第一家是叶家,第二家是龙乃几(龙均)家,第三家是袁姐家。袁姐的小妹胖婆子,是我小学四年级的58班同班同学,大妹是我大姐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的左右邻居与现在的邻居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人们朴实,尤其是水口山矿区人,邻居间的交往与感情比现在的家人间情感还实在、纯朴。</p> <p class="ql-block">  见到几十年没见的老邻居,父母非常开心。</p><p class="ql-block"> 特别是袁梅花和罗春梅的先生李国祥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是我父亲受局党委委托,带队到北京接受毛主席接见的水口山子弟学校40个红卫兵(连)中的俩位。其中,袁梅花的年龄最小(14岁),吃面食不习惯,天气冷不适应,还在北京哭鼻子呢。对此事,父亲印象特别深。50多年后的今天相见,格外亲切。但遗憾的是,那40个红卫兵的姓名大部分记不起了,回想起来现在也是70多岁的爹爹娭毑了。</p><p class="ql-block"> 据父亲回忆:当时上级要求水口山矿务局子弟学校选派40名学生,编成一个红卫兵连,并配4个干部带队。即:指导员由当时任"湖南省冶金局水口山矿务局工读技术学校”校长兼水松地区文教党支部书记李永祥担任,连长贺跃中(回来后任水口山技校校长),一排长周新国(一校老师,男,住九间房子汤爹爹那栋),二排长资林英(女,职工医院护士长,衡南县人)。红卫兵有,男生:李国祥,陈诗荣,范楚斌,刘桂衡(刘健)…… ,女生:袁梅花,肖页民(肖中佑姐姐),陈月霞,匡凤姣…… (请知情者补充)。当时的矿务局党委史述书记(周监祥局长,刘亚球副局长)对我爸说:“ 李永祥同志,40个红卫兵学生交给你,出问题就找你!"</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1年5月26日,原水口山矿务局子弟一、二校居住长沙的部分同学小聚,并结伴来看望我父母亲。</p> <p class="ql-block">  上图:当时我86岁的妈妈,在同女同学们在交流自己玩手机、看抖音的体会。跟上时代步伐,人会健康开心!</p> <p class="ql-block"> 下图前排是我的父母亲。后排左起:我和雷常铅,任素琴,赵忆,廖平,曾巧云,肖艳阳,李燕,曹湘林等水局子弟一、二校七七届高中毕业居住长沙的同学。</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2年2月26日,原水口山矿务局科研所彭光富、楚敬霞等老同事来看望父母亲。</p><p class="ql-block"> 80多岁的老同事、老朋友们见面格外高兴,聊的很开心,89岁的父亲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逗得大家乐呵呵的。</p> <p class="ql-block">  彭光富叔叔当年是科研所年富力强的工程师,父亲离开科研所后,他调到了长沙理工大学任教。近些年来,常与父亲有电话和视频联系。</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楚敬霞阿姨住在松柏渡口时,就在我家的前两栋(五栋房子),位于马路边。</p><p class="ql-block"> 楚姨的丈夫周星贵是我父亲的老同事。前些年周伯伯过世后,我父亲经常念到周星贵是个好同志,并常在电话中安慰楚阿姨。</p><p class="ql-block"> 楚阿姨有俩个女儿,小女周志是我在松柏子弟二校七七届高中毕业的年级同学,大女周莉莉在长沙市大托那边的空军十九厂工作。这次由大女及女婿陪同来看望我父母家。</p> <p class="ql-block">  上图前排左起:我妹妹李辉、母亲和父亲。后排左起:周姐夫妇、楚姨、彭叔叔。</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与此同时,近些年来,我常利用机会前往看望水口山时期,我比较熟悉的老邻居、老同学、老战友的父母。这些老前辈,都是世界铅都水口山的开拓者、水口山力量和精神的创造者、国家建设和发展的功勋者、共和国从无到有并走向富强的第一批基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3月18日,我和陈晓溶来到松柏渡口宿舍区看望知青战友李侍逸的母亲。</p><p class="ql-block"> 侍逸父亲李正秋原是水口山矿务局供销处退休的,是水局供销系统的资深专家,早些年因病先走了。母亲眷恋大半辈子工作生活的水口山,同许多水口山老一辈的父母亲一样,不愿随子女到他乡生活,宁愿一个人守着旧房子独自生活。</p><p class="ql-block"> 记得前些年,我在唐胖子(唐成军)、杨红伍的陪同下到水口山九间房,去看我小时候(六十年代)住的房子。房子已撤但在原址上建有两间旧房,看样子也有二、三十年了。既使这样,我还是依依不舍的在那里转了二十多分钟。见此情景,当时坐在对面小坪里聊天的几个老人中的一人说:“ 你们在咯里转吗革?” 唐胖子指着我说:“ 他屋几十年前住在咯里!” 老娭毑问:“ 是哪个?” 我说:“ 我父亲叫李永祥。” 此时,老娭毑警惕地站起来,并严肃地大声说:“ 李永祥?我怎么不认得你?我和李永祥俩公婆好熟革!” 我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仔细看,顿觉似乎面熟。一会儿,我小心地问:“ 您是不是智智姆妈?!” 老人家也一愣,说:“ 你是那个?” 我惊喜地说:“ 我是毛细,我姆妈是邓素云!” “ 啊!你是毛细…… ” 原来,黄娭毑当年同我母亲,还有朱先进(国乃几)的母亲等,因是家乡人,走得较近,她们俩家住在火车坪那边。当年几家人很熟,我心底里还有印象,故认出了老人家。娭毑仔细端详了半天,说:“ 崽也,是毛细呢!…… ” 50多年了,我们都很激动,娭毑拉着我的手说:“ 走!到我屋去。” 虽然我的时间紧,但这深深的水口山故乡情,我不得不扶着老人家边说边走,唐胖子和红伍也笑着跟着我们走在后面。我们不一会儿走进附近一栋旧房(这个位置好像是当年李松家的所在地方),里面都是老旧的家用物品,光线很暗。老人家告诉我,儿女都不住在水口山了,儿子虽住松柏但每天来水口山上班,她就住在这里为儿子每天做顿中饭…… 这就是当年的水口山人的母亲,这就是今天辉煌的世界铅都水口山的伟大开拓者、创业者们,是无私且黙默奉献的一代前辈!</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见年迈多病的母亲不便随儿女移居他乡,侍逸姊妹们只有采取轮流回到母亲居住的松柏渡口家属区照顾的办法,这也不少水口山人现行的方式。但下一代就不会再有了!</p><p class="ql-block"> 为了方便老人家,侍逸还特意买了套一楼的住房,请了保姆照护年迈多病的老母亲。</p><p class="ql-block"> 说到水口山前辈故土难移这个话题,不由想起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反复做父母工作,请俩老移居长沙的往事。老年人不愿离开故土移居它乡,这既是很多地方的习俗,也是有一定科学道理的。一是长居地水土服,避免到新环境对身体造成水土不服的伤害;二是乡里乡亲或老同事老朋友常在一起精神爽,避免退休猛地失落或寂寞无助;三是年龄越大越担心缺乏安全感,力避陌生地域产生的老年孤独忧郁症。我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考虑到:一,我16岁就到了长沙,从部队转业又回到长沙,今后工作生活肯定稳固在长沙。我又是家里儿子中的老大;二,我姊妹都在衡阳的国企,当时国家对国企改革政策已是大势所趋,工作岗位是不稳定的,收入已经没有以前的优势;三,父亲虽已退休,但身体很好,适应新环境能力还强。更重要的是,我父亲解放前是孤儿,苦难经历使他适应力更强。退休初期的年纪不是很大,身体好,适应能力强,此时不动待何时?四,让我最担心的是水口山当年的重金属污染问题,那时既不重视也没有实力抓环保。虽然我父亲是在衡阳市区的水口山二厂岗位上退休的,家也在那里,但毕竟还是有色金属的冶炼厂,仍是衡阳市区的污染大户。早点远离早放心,更有益于老人家的身心健康。</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就做工作请老人家来长沙住。开始来住时很高兴,第一次来住了半年多就走了,说不习惯,要回衡阳去看看。我想是不是同我们住在一起不方便?过了半年,我就在五一路省政府旁边省电信局宿舍先租了一套房,请父母再来长沙住。结果住了半年又回衡阳二厂宿舍去了。半年后,我再三思考,究其重要原因是家里姊妹除我之外,全部都在衡阳工作和生活。为此,我汲取教训,采取了几项有针对性地过硬措施。一是发动姊妹做工作,全家动员,首先解决 " 民意 ” 基础问题;二是动员姊妹移迁长沙。老人家在长沙住不长久,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牵挂仍然居住在衡阳的四姊妹,放心不下。只有子女大部分都迁移居住长沙,俩老才能安心长居长沙,又有更多的儿孙陪伴。我因工作性质而太忙,以前忽视了这个对于老人来说是最现实的问题。这是第二步的解决思想顾虑问题;三是将父母在衡阳二厂的福利房处理掉,彻底解决 " 退路 ” 问题;四是生命在于运动,须解决老有所乐的问题。我就在当时的城郊结合部,即南郊公园附近买了套两室一厅的住宅,既可以随时到南郊公园锻炼与活动,又可以在住宅附近开荒种菜。那时每季的新鲜蔬菜呷不完,还经常送给左邻右舍的老年邻居们。如此一来,老爷子的干劲冲天,高兴的很!</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1年3月19日,我和李侍逸到衡阳市看望同班同学、下乡知青加越战生死战友陈晓溶的父母亲。</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晓溶父亲陈汝肖高龄90岁,正居家在轮椅上养病。88岁的母亲陈晖在家养病的同时,陪伴老伴,还不时协助儿女照顾老伴。晓溶的哥哥晓明和妹妹洁霞都居住在长沙,长期随时在父母身边照顾的重任则主要靠晓溶夫妇了。同时,哥哥、妹妹也经常回衡阳照看父母。</p><p class="ql-block"> 晓溶父母夫妻恩爱和工作生活中为人和蔼,早已是同事、朋友们心目中的楷模,受到广泛尊敬。</p><p class="ql-block"> 晓溶父亲是广东梅州人,母亲是浙江宁波人。都是新中国建立后,由党和政府招收的进步知识青年,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从中南局统一分配派到湖南参加重点工业建设而来到水口山矿区的,当年住在水口山的廖家塘。</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1年4月,我陪同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松柏渡口的邻居发小、高中同班同学张岳夫(小保),去看望他的父亲。此时,90岁高龄的老人家,已身患多种疾病多年,仍在家人的精心照顾下与病魔作斗争。</p><p class="ql-block"> 小保的父亲张敬道和母亲李玉元,是我父亲在科研所的同事。小保父亲是早年国家支援重大项目建设,组织上安排从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调来水口山矿务局的专家。父母后来都是在水口山的长沙一厂岗位上退休的。</p><p class="ql-block"> 在松柏渡口时,我们两家同住在七栋房子。因与小保是高中同班,那时上学和放学几乎是同进同出,常有元伢子、红伍相伴,偶尔有王双喜加入(因元伢子与王双喜玩得好)。往返途中,常在路边稻田和小水沟里抓小鱼,到路过的水井里捞花鱼,有时还绕道学校附近的湘江边下水游泳。虽然私自到湘江里玩水是学校和家里严禁的,但还是偶尔斗胆尝试,只是我们运气好些罢了。有时候的晚上,我们时常玩 “ 游击打猛战 ” 的游戏,哪里都钻到去了,也不顾是否脏。这个时候,元伢子、红伍一般就参加不了了,因为他们放学后进了家门,就出来不了。</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2年1月4日,我和高中同学李玎琦夫妇、刘军浩前往长沙市省植物园附近,看望在水口山儿童时期的 “ 患难之交”、子弟一校一至三年级63班同班同学郝建的父母亲。</p><p class="ql-block"> 郝建父亲郝允泉,母亲王云秀老师,是我父亲在水口山矿区的老同事。郝建与我的渊源却是更深。</p><p class="ql-block"> 1961年5月的那几天,水口山矿区医院出生了 “ 有名 ” 的三个小子。5月1日出生了一个,因此取名叫杨红伍;5月中旬出生了一个胖小子,叫李琦;5月下旬出生了一个文弱书生,叫郝建。三个母亲对此事记忆犹新,三个小子也因此结缘。</p><p class="ql-block"> 几年后,这三个小子上学开始就分到一个班,也是该年级年龄最小的一个班,即由戴楠老师任班主任的小学一至三年级的63班。后来至今还有人说:当年的63班是 " 打架王 “ 李琦给打散的,杨红伍、郝建等都是帮凶!其实 “ 过奖 ” 了。到四年级时,学校将两个年级合并,该年级学生年龄最小的63班撤销,该班学生大部分都分到本年级的62、61、60、59班,极个别的分到上年级(58、57、56、55班),李琦同学 “ 荣幸 ” 地分到高年级的58班。幸好在58班,我只读了一个学期,因父亲工作调到松柏的机修厂,我就转学到了松柏子弟二校,不然就会给 “ 整惨 ” 了。</p><p class="ql-block"> 在二校读高中时,我在27班,郝建在28班,课余时间还常在学校操场里同场踢足球。</p><p class="ql-block"> 1980年,郝建考入中南矿冶学院。1979年,我在越南打完仗后即进了在长沙的军校。此段时期,俩人偶尔小聚。</p><p class="ql-block"> 1984年,郝建毕业分配到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我也已于1981年底年先行分配到北京军区任职。并且,亲眼见证了郝建与中南矿冶学院长沙妹子的学妹谈恋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近年来,我凡到松柏,几乎都提出要看望红伍的母亲,但多次都被红伍告知不方便,未如愿。最近一次是去年国庆节,我们高中毕业45周年27班同学在松柏聚会,原计划并与红伍约好第二天去看望老人家。没有想到,第二天清早就得知水口山昨晚突发新冠疫情,马上将全镇实施封闭。我们立即撤退,当我们的车到达水口山高速进出口时,该出口刚刚关闭。我们立即掉头往常宁方向急驶,幸好常宁高速进出口暂没封闭,我们终于“逃出”了封锁区,并返回长沙。这次又没如愿。</p><p class="ql-block"> 红伍妈妈退休不久的那些年,我同周姨在长沙的多年里常见面。因为老人家连续多年要在长沙的政府有关部门办理重要事情,特别是涉及法律法规和有关政策协调机关及人员,难度较大。因此,那几年老人家常来我办公室,我就像待我母亲一样敬重她。同时,尽我力所能及地帮助老人家办好事。</p><p class="ql-block"> 我从小就听父母讲,红伍父母都是解放前的大学生,与局里刘苏初同批属于从中南局派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并且,平时工作认真,待人和气,很难得。五十年代初,国家刚解放,百废待兴,有技术的知识分子很金贵。</p><p class="ql-block"> 在我印象里最深的是红伍的外婆,老人家很精致,和蔼可亲。每次看见我,就说:“ 毛细也,你要多帮我红伍呀,和他一起要好好学习,莫打架啰!” 那晓得,我每天都带着红伍在外面打架!每每想起这些童年的往事,都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外婆。</p> <p class="ql-block">  上图和视频:2022年,93岁的红伍妈妈周命良。</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3年2月9日,我在湘雅附二医院看望欧阳元正在住院的父亲欧阳梓。</p><p class="ql-block"> 元伢子家在水口山时,住在大食堂对面的那栋平房。到松柏渡口后,住在我家前面3栋的四栋房(路下面)。</p><p class="ql-block"> 元伢子是我高中毕业时的同班同学,毕业那年他父亲调任长沙的七七0厂(曙光电子管厂)。不久,我下乡在长沙市郊区畜牧农场那会儿,他探家时还到我们农场来玩。他是随七七0厂子弟统一下乡到常德西洞庭农场的,离家远同我差不多。</p><p class="ql-block"> 他妈妈杨炯志老师,是我上一年级63班时隔壁62班的班主任,陈晓溶就是这个班的。那个时候,每当我跳皮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时,杨老师都要走过来笑着对我说:“ 跳皮鬼又跳皮哒!” 以至于十年后,我到长沙上军校在他家玩时,或几十年后我转业回长沙的政法机关工作去看望欧伯杨姨时,杨老师都会笑眯眯地对我说:“ 李琦你这个跳皮王,硬是跳出名堂来哒!”</p> <p class="ql-block">  上图:分别92岁、90岁高龄的欧阳元父母亲:欧阳梓、杨炯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往事不堪回首 。一件件,一桩桩,在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酸甜苦辣百味皆有。这就是现实的社会、丰富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往事如烟。有人说 “ 往事很沉重,往事并不如烟!” 其实,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人生的感受就不同,心境也就自然各有异曲。回忆过往的岁月,使人有时快乐开心,也有伤心悲伤;有令人满意的故事,也有遗憾无限的事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也回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