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天空下

陈言再叙

<p class="ql-block">  这些年,没少经历阴郁的天。母亲86岁那年走了,我像是单亲家庭的老男孩,喜欢留在父亲身边,捡拾一份与生俱来的亲近。</p><p class="ql-block"> 自打今年正月,91岁的父亲走后,我真就无家可归似的,极不愿住城里,感觉冷冰冰的商品房,无法烹饪一种向死而生之后的人间烟火。</p> <p class="ql-block">  我时常找着不同的理由,尽可能多住在父母1977年修建的乡下老屋。生火,做饭,种菜,浇园。试着找寻父母曾经的印记,试着捡起简单而平淡的人间烟火或是田园气息。</p> <p class="ql-block">  一周的时间在鸟声交替之中悄然而过,一花一草,一人一老屋,我很顺从很坦然经历一种别样的生活,视线从人类到猫狗鸟虫、到花草树木,以及一天一个变化的田地和庄稼。我不看电视,不与他人交流,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怀想,喜欢主动品尝就我一人孤独终老的生活滋味。</p> <p class="ql-block">我喜欢在课间空堂,到校外田间走走,每一声鸟叫都洋溢着鸟群的空灵和自由。它们只顾着啼叫,只顾着传递它们的讯息,是叫花开了,是叫雨停了,是叫浅草新绿,是叫玫瑰艳红,是叫田间耕种,还是叫流水清清。我不得而知,鸟叫声声究竟藏匿了多少故事,我只顾着聆听,只顾着怀想,人与鸟,在有声与无声之外,是否存在别样和传奇?</p> <p class="ql-block">  如果,人从人类的群体出走,你是能够想到花开有声。也许,花的近旁,叶能感受低吟浅唱的幸福,泥土最解无私和给予才是更深层的快乐。就像这阴郁的天空下,花欣然而开,水哗哗地流,时长时短的鸟声之外,也许是在表达它们别样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我忽略人类固有的思想,像是花草,像是鸟虫,只把自己当是普通的生命存在。就算阴郁的天,就算没有明媚和色彩,依旧自个儿生长,依旧悄然盛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