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人生，会变成一场可笑的愿望 情何以堪-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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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笑的愿望

苏三三在那个“世外桃源”待了大约是二十多天，韩先生仍旧像一个迷，白天很少跟她讲话，到了晚上鬼使神差的又来请她喝酒，这二十多天，苏三三几乎每天喝酒，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她的酒量也日渐精进，她不知道是算是幸还是不幸，刚开始醉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这个貌似潘安的男子只是不喜欢她这样邋遢的女子，后来喝多了喝不醉的时候，心里就格外的伤心难过，从小，她虽然并不是读书的料子，可是引以为傲的是她的长相，人人都说苏三三长得漂亮，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而且还具有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全然失色，是不是自己确定没有吸引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竟也能做到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

虽然目前她是矜持的，可是她心里隐隐的觉得，他无缘无故的给她五十万，总是有所求，至于有哪方面的所求，以她的智商却永远想不通。

那一夜，她的确是喝多了，居然在梦中梦见他吻了自己，而且还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她想她一定是做梦了，因为醒来的时候，自己工工整整的穿着自己的睡衣睡在自己的床上。

想必一定是自己不够吸引吧，想到这里苏三三又有些懊恼，对于自己这样不尴不尬的处境，自己究竟是哭还是该笑？

再次回到玉都酒城时，所有姐妹们关心不关心的都围住她问长问短，尤其中杜可蓉，因为上次的事被韩先生狠狠的骂了一通，心里正找不到撒气的对象，于是冷嘲热讽的说：“苏三三，你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竟然把人家客人的耳朵要咬掉了也能这样平安无事，要是我们其中的任何姐妹出来这样的事情，不是被炒就是被人修理了，你倒好，不仅没半点事情，竟然还能满脸红润，你们说是不是苏三三有强硬的后台撑着？”

名利场上向来没有什么真感情，自私自利，而且全是墙头草两边倒。很多姐妹听到杜可蓉这样说，围着的整圈一下子变成半个圈，有的识趣的就散了，有的不识趣的还想听出多一点新鲜花样新闻的，赶紧凑到杜可蓉身边去了。

苏三三低头想了想才说：“我不过是平民家的女儿能有什么后台？你们不要人云亦云，我只是我，我还是我，出了事情也不会有人帮我承担。”

杜可蓉不以为然，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的说：“我可是看见韩先生对你是青眼有加，态度可不一般。”

很多姑娘听说“韩先生”三个字，又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叽叽喳喳的说：“你们说韩先生这样包庇助场，大韩生会不会找他麻烦啊？他这应该叫循私妄法吧？”

“循什么私妄什么法？这里姓韩的就是法，你们懂不懂，管他是小韩生还是大韩生，他们都是这里的土皇帝，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苏三三还是第一次从这些姐妹嘴巴里听说这个娱乐城是大韩生的，难道是家族企业？那这个小韩生应该也是韩家的人吧？她有些不确定，那些姑娘仍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几个花痴的姑娘们竟也谈起每个女子毕生的愿望！

有人说，要是能够嫁给小韩生那这辈子就幸福了。

有人说，要是能够看一眼大韩生那这辈子就不会白活了。

有人说，大韩生比小韩生长得更帅，而且已经结婚生子了。

后来有人说，大韩生叫韩亚纶，是这个娱乐城绝无仅有的主人，而小韩生不过是应聘来的管理人员，跟大韩生没有任何关系。

说了这么多，苏三三总算是听出来一点意思，不过是在花痴大小韩生的美貌吧。

大小韩生即使再帅气逼人，再青年才俊，跟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甚至连给他们洗脚都不配，更不要谈那样空谈那些花痴的意淫。

听着这些人大言不惭的言论，苏三三选择独自走开，今晚生意格外的淡，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客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跟自己喜欢的助场喁喁私语，还有嘤嘤的调笑，到玉都酒城也约有一个月了，她早已习惯了这些奉场作戏的把戏，你要男人们的钱，男人们则要你的笑，叫你笑，你就不能不笑，叫你怎么笑，你就怎么笑，有钱的都是大爷，而要钱的则是孙子，这就是名利场上的规矩。

大韩生，大韩生，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听到姐妹们花痴的程度，想必也是人中龙凤，而这些人离自己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这一辈子，她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幸福，她只想卑微的渴望着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即使贫穷一些，只要这个人是爱她的不嫌弃她的，她就觉得此生无憾，可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方工作，仿佛在人生当中烙上了污点，恐怕再难幸福。

苏三三坐在角落里，灯火昏暗，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自己玉似的胳膊，心里感慨万千，这双手被多少人拉过？这胳膊被多少的拽过？这是个未知数，在未来的五年中，这是个无法想象的数据，所以对于前路，她又漩入恐慌中，这是自己根本无法把握的事情，以后是什么样子，自己一点也把握不住。

正坐在那里发呆，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只好循声望过去，见是一名微醉的男子，正在跟领班指名道姓的点苏三三的台，苏三三一仰脖子，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向那名男子走去，看到他的时候，她几乎还不相信，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往脑门子上冲，男子眯朦着双眼，迟疑的问：“是苏三三吗？”

苏三三转身就走了，男子跟在她身后一直追，一直追，追到巷口的转角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身子慢慢的滑下去，苏三三以为他醉了，只是想着要把他拉起来，谁知道他用力的拂开苏三三的手，然后直直的跪了下去，还好巷口很少有人经过，不然在这种地方早就有人围观过来，不过还好巷口很暗，只能见到男子忏悔似的低着抓着苏三三的手不放开，低低的说：“三三，对不起，三三，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苏三三觉得荒唐可笑，有没有把别人杀死了然后站在别人的墓碑前面说对不起？这样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

苏三三一把甩开男子的手，仿佛在甩一陀垃圾，没有人会原谅一个这样伤害过自己的人，她第一次咬牙切齿的说：“你休想我会原谅你，你做梦！”

男子并不气馁，再一次的抓住她的手，这一次抓得更紧，仿佛怕她一下秒钟就幻化而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三三，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情不自禁的，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我当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只求你不要不理我。这些天你一直躲着我，我找不到你，我心里很担心很着急你知不知道？”

苏三三像一块僵硬的石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个男子叫马晓明，跟她是高中时的同学，其实她一直知道他暗恋自己，因为那时在学校里，自己偶尔会掉个笔或是本子什么的，她从来不在意这些，直到有一段时间，自己连续丢了三条内裤，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注意了，没有理由，宿舍里女生的衣服统一晾在宿舍的阳台上，没有理由别人的好好的挂在那里，只有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丢掉啊，这样的事情又不好宣扬，只是跟自己的好朋友晓雯提了一下，晓雯帮她分析了一下，这绝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后来建议她晚上趁同学们都熄灯睡觉了，起来蹲点抓人，她照着晓雯说的，晚上十一点以后，她同晓雯一同蹲在阳台的角落里，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几乎要蹲在那里打瞌睡了，忽然一束亮光慢慢悠悠的向她们宿舍方向靠近过来，晓雯喊她的时候把她几乎吓了一跳，赶忙打起精神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速灯光。

因为宿舍里的衣服都是挂在阳台上的，她们看到一束灯光在阳台的天花板上一行一行的扫过去，最后扫在苏三三的校服上，然后又扫在苏三三的校裤上，最后才扫到她的内裤上，苏三三当时气血上涌只差一点就要喊出声来，还是晓雯制止了她，等到一根细长的撑衣杆叉住她的内裤正在慢慢向下落去的时候，晓雯忽然跳出来将手里的手电筒向来人一晃，对方吓了一跳，差点失脚掉下去。

对方牵牵的抓住下水管道上面的铝合金环，紧张而小声的嘱咐她们不要出声，那时候因为年轻，觉得这种举动确实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也不好张扬，所以就选择了沉默，晓雯是个直爽的人，小声而愤怒的骂他：“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你偷三三的内裤干什么？”

马晓明羞得满脸通红，吱吱唔唔的答：“我……我喜欢苏三三。”

有谁经历过爬水管表白的吗？苏三三一听整个人也觉得窘得不行，满脸都发烧，也吱吱唔唔的答：“谁要你喜欢，我不要你喜欢。”那时候真是孩子气，说话又直接，根本没有想过这对于情窦初开的男子有怎样的打击。

由于苏三三并没有过深的责骂马晓明，马晓明竟然也会变本加厉，由开始的暗恋到后来的明恋，有时候会在学校门口堵苏三三，约苏三三吃冰淇淋，苏三三从来不肯答应他，因为苏三三不喜欢马晓明这类型的，她喜欢男生淡定而成熟，不会像马晓明这样小孩子气的干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她喜欢的人一定要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着，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她，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不可以有一屋子的面包够她吃一辈子。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愿望原来那样可笑。

第8章她男朋友

马晓明还跪在苏三三面前忏悔自己的行为，可是苏三三却并不买帐，只是仰着头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是这个男子毁了自己的原本美好的一切，是这个变态男把自己的人生毁得一塌湖涂，她不想恨他，可是她可以无视他。

马晓明求得肝肠寸断，可是苏三三却无动于衷，苏三三被他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叫保安，保安过来的时候，马晓明正抓着苏三三的脚亲吻，苏三三吓得语无论次，指着马晓明跟保安说：“快点快点，把这个变态狂弄走！”

两个保安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马晓明从地面上拽起来，准备将他拖出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里来的力气，像牛似的一下子挣开两个保安的钳制，咆哮似的叫道：“苏三三，你这个烂货，婊子，是老子玩完剩下的残花败柳，你他妈还想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啊，每天从这个男人身下穿到那个男人身下，你还有什么可清高的资格，你以为老子多稀罕你啊，不过是想逗着你玩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幸运，还有我这样痴情男人想着你？告诉你，老子想着你也是想着跟你上床，你以为是真的喜欢你？做梦吧，哈哈……”马晓明的高叫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渐渐围过来看笑话，苏三三觉得无地自容，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地下去。

马晓明还在咆哮，苏三三已经快速离开了，如果自己还不离开，还要站在这里被这个变态的男人羞辱，那她就是真的傻到家了。

她逃得很快，眼泪像缺堤的海，汹涌而出，这世界为什么总是有人跟自己过不去，如今已经落得这步田地，可是还是有人不放过她不让她好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待她，先是夺走父亲，然后又夺去母亲的健康，再夺去她的未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而要得到这样不公平的惩罚？

苏三三跪坐在厕所里，爬在马桶上痛哭失声。这一辈子，这一辈子，真的就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过活吗？她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疼那么疼！

其实苏三三与马晓明原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在学校里一直只是相见不说话的那种，后来抓住马晓明偷内裤事件后，苏三三对马晓明更有一层恐惧，一心想着他大概是心理变态，会不会做出来疯狂的举动来，所以一直就是能躲则躲，也不敢再把内裤晾在阳台上，每次都是晾在宿舍床头边上。

天气好的时候，一天一夜倒也能干，天气不好的时候，干不了就干脆借同学的风筒吹干，有好多次，好拿着风筒吹的时候同学们问她为什么不晾到外头去，她只是说不太方便，也没多说别的。

因为那个时候，年轻的男生女生都比较看重尊严，因为她吃过尊严的苦所以了解，如果一个人的尊严被人无故贱踏了，从此可能就在心里留有阴影，所以她从来没有把马晓明偷她内裤的事情说出去过，同时也叮嘱晓雯也不要说出去。

大家一直相安无事的度过三年高中生活，之后又都各奔东西，复读的那一年，苏三三家里出了事故便从此缀学，天天奔走在各超市各快餐店，忙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那些日子，她精神崩得很紧，像即将断的弦，父亲的离世，母亲的疾病，所有的负担压在她一个人肩上，她把自己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利用起来，哪怕是睡觉仿佛嘴巴里还在念念有词的计算着当天的收入情况。

由于长期超负荷劳动，又加上必竟年轻，有一次在送外卖途中忽然天旋地转就那样倒了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而守在自己身边的正是马晓明，她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的捂着被子缩起来，护士正好来给她换药，笑着跟苏三三说：“苏小姐，你男朋友真好，幸亏及时把你送过来的，你中署了，严重缺水，要是再送晚一点过来，恐怕就危险了。”

苏三三当时目瞪口呆，马晓明什么时候变成她的男朋友了？中署难道真有那么严重会要人命吗？”她怀揣着几个问号跟护士小姐说：“护士小姐，您搞错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同学。”

护士小姐倒不在意，笑着说：“同学也好，男朋友也好，总之你得感谢人家啊。”

苏三三点头如捣蒜，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马上掀开被子叫起来：“遭了遭了，我的快餐！”那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可不能因为自己晕了一下就丢掉了。

马晓明立即拉住她，又将她按回床上去，笑着说：“你是要去送快餐对吧？放心吧，我已经按照你清单上面的地址送过去了。”

苏三三再次的目瞪口呆，眼前的马晓明让她惊得一身冷汗，她盯着他那张脸，实话说马晓明长得也并不差，眉清目秀，像个秀气的书生，只是他的内心她一直没办法理解，所以一直近而远之，害怕他突然暴发不为人知的一面。

后来才想起问他：“你怎么会碰到我？”

马晓明抿着嘴腼腆的笑着说：“这估计是缘份吧，今天我正好帮我同事出来送图纸，就在你后头，其实我都没认出你来，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倒下了，我就跑上前去看，结果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你，我先把你送到医院里来，趁你没醒的时候，我又按你那些订餐清单将快餐送了过去。”

苏三三低着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一年多没见面，马晓明已经不太像在学校时的那种畏畏缩缩的性格，显然经过社会这个大染缸，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样子，不过现在的样子比以前要让人舒服很多，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躲躲闪闪。

后来又问了彼此的工作地点及手机号码，就这样倒是经常联系上了。

马晓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殷勤，隔三岔五的会去苏三三工作的地方去看她，开始苏三三也没有说什么，到后来去得勤了，就有人打趣是不是三三的男朋友来了，苏三三一直比较抗拒这种说法，所以就勒令马晓明不要经常来，马晓明不依，仍旧常来，有时候还会捧着鲜花来接她下班，无论多晚，他都在那里待着，也不打拢她。

她有时候在给客人上菜的时候会不经意的看他一眼，他站在门外头的路灯上捧着鲜花，像老照片里的痴情男子，一心一意的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苏三三也不是铁打的人，想着一个男子要不是极喜欢这个女子，想必不会深更半夜，冒着被摔成死尸的危险去偷她的内裤，要不是极喜欢这个女子，也不会这样日日不厌其烦的等着她，苏三三是感动的，可是人们往往忽略了以为感动就是爱情，所以就义无反顾的扎进去，到后来要挣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究竟错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之后别人再取笑苏三三，你男朋友来接你了的时候，苏三三再也不去强辩什么，只是抿着嘴轻笑，也许日子就是这么平淡吧，有多少人可以与自己相爱的那个人相伴终生呢，在很多人也许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结婚生子，养儿育女了。

她虽然憧憬过未来，必定是有个极爱的男子陪在自己身边，可是面对残酷的现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憧憬不过只是幻想而已，因为不具备那样的条件，也不具备那样的人生，注定是平平淡淡的，所以她默默的承认了这段感情。

对于马晓明，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可是当她接受之后还是全力以赴自己的真心，有时候出去逛街的时候也会买一些小动西送给他，可是这样的机会总是很少，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还有要照顾母亲，所以经常是马晓明到苏三三家里去玩。

那时候苏三三的家可谓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外，机械化的东西几乎都没有，要知道那时候已经是电子信息时代了，可是马晓明看到苏三三的家庭状况仍旧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化妆品，更不要说那些奢侈品了，自此他却沉默下来，他想象过很多种关于苏三三的情况，以为不过只是比别人家拮据一点而已，原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心里有点莫名的失望，可是看到苏三三那张姣好的脸庞，又有另外一种心理在作祟，觉得不甘心。

苏三三并不知道马晓明是什么心理，只是将他带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顾虑，那天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以前都有爸爸妈妈陪着，而如今妈妈卧床不起，眼睛也看不清明，身边除了马晓明再也没有别人。

所以她不想过一个无人祝福的生日，就将马晓明邀到自己家里来庆祝生日，她其实什么也没准备，只是买了几罐碑酒和一些凉拌菜，她早早安顿母亲睡下之后，才跟马晓明坐在自家约两平米的阳台上喝酒，夏天的蚊子很多，可是他们两人也不在意，只是一口啤酒一品凉拌菜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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