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转发朋友渝子成说的最新美文</p> <p class="ql-block">严文佳微信发我一个文章链接,是《大家》栏目刊发的他写的《樱花落》。</p><p class="ql-block">履职咸阳,再铜川,再汉中。而今由汉中再西安,严文佳兄的任职区域遍及关中、陕北与陕南。但我感兴趣的是,数年仕途,他一直笔耕不辍,文字惊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明代达观和尚序《石门文字禅》说,“禅如春也,文字则花也。春在于花,全花是春;花在于春,全春是花。”</p><p class="ql-block">达观和尚,文字了得,很平常的道理,被他说得如同严文佳的花落一样美。然而,他的文字,用白话说就是,春天如花,春事就是花事。这一点,“春花秋月”这句话总结得最到位。还有花之外的东西可以代表春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严文佳《樱花落》,静美凄凉中回想浓妆艳抹的樱花。如果樱花树下,没有旗袍,没有穿旗袍打着一张伞的绝色女子,樱花的开与落,会不会意义轻了很多?</p><p class="ql-block">与樱花的柔软、哀艳、喜欢涂脂抹粉相比,梨花则在孤傲、孤冷的雪白中,吹弹可破。她给人的不是樱花的哀艳,而是面如婴儿无暇一样的哀悯。樱花是城里女孩儿不经风雨的哀伤,梨花则是山野里饱经沧桑的哀悯。</p> <p class="ql-block">一直向往兰州什川的古梨树群落,却一直没有眼缘。但在秦岭深处,我遇见了一棵可以想象兰州什川的老梨树。</p><p class="ql-block">一车四人,由宁陕回西安。作为司机的我,远远看见山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户人家,房前一树高大的雪白。人间四月,难道还有玉兰在开?</p><p class="ql-block">同行者问我,花在哪里?我说在上面。他们不信,或以为没什么好看的,宁愿在车旁等候,也不愿多走30米。</p><p class="ql-block">无奈,我将车停盘山道上,打开双闪后,只拉上一位朋友一起攀爬 探看。</p><p class="ql-block">院子不大,房子很老,主人不在。院内一狗狂吠。即便那只土狗体型不大,我还是有些心慌。但那树花的诱惑太大,我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往前走。走了几步,奇迹发生了。那只刚才还在狂吠的狗居然怂了。不仅不叫,而且眼含惊恐地望着我。难道真的是狗仗人势?主人不在,狗势也就没了?</p><p class="ql-block">相比于狗仗人势的浮躁,那棵初以为是玉兰,实则是梨花的树,则安详得多,无论主人多穷,房屋多破,风雨多狂,该开花的时候,它绝不会错过自己的花期。人世沧桑,她就在沧桑里开出自己婴儿般娇嫩的花朵。她在山里,在屋前,以沧桑陪伴沧桑。</p> <p class="ql-block">也听说梨花带雨的故事。不过,那些故事不在山里,不在农家,只在宫城禁地以及诗人的感叹里。</p><p class="ql-block">美食、美事儿,都是缘分。缘分具足,就会走到一起。回到西安,放不下的心事是,为什么那两位平日里喜欢在家养花的朋友宁愿待在车旁,也不愿登高30米去发下咫尺之外的另一个世界?所谓的咫尺天涯是否就是这个意思?</p> <p class="ql-block">由公路上至农家,坡度很大,70到80度的坡。路径也是咫尺之宽。登之至顶,一院三屋,狗一只,牛一头,蜜蜂无数。其与陶渊明桃花源的相同处是,再去那里,我可能也找不到了。</p><p class="ql-block">秦岭太大了,美丽的事物与食物,俯拾皆是。前提是,只要你愿意努力。</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一一张渝写于2023-4-11</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