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清明弋阳行

平原

<p class="ql-block">4.5号清明节,高铁到弋阳。</p><p class="ql-block">玉萍接站。同车下的有查琪。她鹰潭上车,车上碰到的。</p><p class="ql-block">格林住下后,她侄子杨请我们到对面吃了个饭。尔后,又去车站接了上海来的妮妮。中午稍事休息,下午开车,径直带我们去了花亭。</p><p class="ql-block">曹操打牌去了,她儿子柏昌在。然后,又见到了小儿子柏亭。</p> <p class="ql-block">因为围墙拆了,所以找了找。但,最后还是我率先认出了她家家门。</p><p class="ql-block">柏亭是有挺有趣的人。这房子,是他盖的。本来,三兄弟,一个一层。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儿子根本不用这房子,因为他们公考到浙江去了。</p><p class="ql-block">他开建筑公司。太太说,我在花亭也请你盖个房子。他张口就来:你做房子,材料都不用买。我很奇怪,怎么不用买?他说:到工地上去拖几车就行了。——真是大嘴巴,好玩!</p><p class="ql-block">今晚,儿子看美篇,说花亭有个人,和他差不多大,叫什么忘了。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78年就离开了花亭。经过与他妈妈反复核实,原来就是说柏亭。小名:毛头。</p> 柏昌去找母亲了,让我们等等。 <p class="ql-block">等人时,稍转转,这是农场当年所剩无几的老房子。</p> <p class="ql-block">她们去转了,我看到正想去看看望的周都督——周兴水——原来的分场场长。现在91岁了,身体健康硬朗得很啊!</p> <p class="ql-block">聊起涵潭往事,一个个人,只要我想得起,问得出,他都能如数家珍一般,细细道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下放时的第一个生产队长——当年也是个国家干部(当时垦殖场干部有两类:国家干部、场办干部。前者工资由县财政局支付,身份比后者高一截。当然,和职工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叫什么?是不是李志民?——李民生。现在97岁了,比我还大。他也是以行政干部退休的。都督脑子好使吧?张口就来,不打一点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年的李赦昌、许仕明、邵祥发、罗启良等等,还有符定怀——这是一个我记忆深刻却又一直想不出名字的人。后来还是因为说起造反派(反复辟)、保皇派(保东彪)……话才停,名字就脱口而出。还说,他是保东彪的头头。原来是六队队长,也是国家干部。造反时,他还想当书记。造反派的郑克长,原来是银行押款的,有枪的嘞!——我说不是劳改释放的吗?他说是的。后来出了事,劳改了。否则,原来也是国家干部。</p><p class="ql-block">他说邵祥发是因祸得福。他得了罗启良的好处,离开后回家当了老师,是按国家老师退休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问我的那个工副业队的队长,我只记得姓童,好像也是国家干部。他说对的,童吉清。然后这个人如何如何,八卦了一通。又说他也是国家干部退的。</p> <p class="ql-block">又说起住他隔壁的舒会计,国家干部。她比年轻自己好多岁的老公老马长寿多了。老马去世,她还活了5年!他们的儿子小马,发财了。发了好大的财。房子,好几千个平方。</p><p class="ql-block">我曾见过他们的儿子,当时是个交警。怎么就发了那么大的财?有趣!</p><p class="ql-block">又说到开当时莲湖场唯一一部汽车——南京牌汽车的司机赵树标、马师傅,以及分场保管员李忠志……这些名字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起当年的典故,我对他说我也说一个你当年的典故吧。有一年双抢,大家感觉好苦好累好难熬,于是你给我们忆苦思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解放前很苦很苦的,没有肉吃。只有双抢帮地主割禾时,才吃得到肉。地主会给我们吃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没说完,我们都笑了:哇噻,给地主割禾有肉吃呀?!——当时,我们哪有肉吃?看到众人坏笑,他才感觉有点失言,有点尴尬了。</p><p class="ql-block">几十年过去了,当他听了我说的典故后,马上一本正经地补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地主的肉,也是做做样子的,你敢吃么?不敢吃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话,当年怎么不说,到今天才说?可能是事后想起的,只是过了半个世纪,才逮到了说的机会。哈哈……</p> <p class="ql-block">后来发现,周都督,一直为自己退休时的身份,有点纠结。因为,按政策,他也是国家干部,应该是国编。但,却是以场办干部身份退的。只是因为比他们晚退了5年,政策就变了。多革命多奉献了几年,反而国家干部身份也没有了。这,是有点不公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对了,他还说起他当年的故事:</p><p class="ql-block">61年,要他拿批文带人去重庆提5部汽车,回来就去交通局上班。他不去。要去,也就当交通局长了。当时他是湾里公社武装部长。他不愿离开公社,离开土地。当时工资29.5元。当地人笑话他:29块半,种点菜卖也不止呀!你就是懒,百愿做事。他愿做事,回家种田都2个月了。不愿到县城,怕饭吃不饱。那是1961年,饥饿的年代。我突然理解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是因为晚上有饭局,否则和他一起喝两杯,一定更有意思。</p><p class="ql-block">也是这次合影,我才发现,这次我是瘦了好多。要多吃肉,多休息,像老场长那样积极健康地生活。</p> 这次也终于弄搞清楚:福田,是他的三女婿,玉莲的老公。都是涵潭人。而他的弟弟,福乾,在志敏中学当老师。至于老三,我就记不清了。<div><br><div>都督有三女二子,这是三女儿的房子。玉萍带我们到她家,都在打麻将。</div><div>老二叫细捺嘴,一直跟着我们转,还抽空问一些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是:刘师傅坑雷(现在)在哪里呀?还说他脾气大滴很,动不动摔铜锅。——这她也知道?当年是她姐大捺嘴给我当下手呀!</div><div>她有两个弟弟:大歪、细歪。在哪工作忘了,只知道现在都是国家干部。</div><div><div><br></div></div></div> 农场的老屋。 <p class="ql-block">晚上,82级的姚做东。请来陪同的,除了本班的李和徐,还有86级的余、92级的陈。陈因为要赶回上饶,没喝酒,提前开车去了。所以,没参加最后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当晚,在格林酒店和列妮见了面。是玉萍告知的。她哥列夫,也住此。最有趣的是在高铁上,快到弋阳时,我见一人很像查琪,便过去问太太:有个人好像查琪,你看看是不是?</p><p class="ql-block">没等我说完,对方马上转过头,并站了起来:我是查琪,你是么银?</p><p class="ql-block">我们只得打开口罩,她马上一一报出了大名。</p><p class="ql-block">应该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居然坐车也不戴口罩,胆真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天早上见到了列夫,邀我共进午餐。华蓉、晓琳也分别约了饭局。因已有安排,只有婉拒,谢过,以后有机会再说了。</p> <p class="ql-block">4.6号,清明第二天,扫墓。</p><p class="ql-block">清明当天倒是天气晴朗,但说是闰月,不能扫墓,故提前去了花亭。6号这天一直下雨,小杨开车送我们上山后,雨却停了。而且,一直没下雨。只是扫完墓回来,才又下雨。</p><p class="ql-block">老天还是挺关照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昨天到弋阳,因传今年闰二月清明日不能扫墓,故推迟到今天。今一天雨,但上山时雨停了,不用伞。下山后又下雨至今,走哪都得伞,老天还是挺关照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扫完墓出来,为记忆,特意弄了个轨迹图:从如正园门口进去左拐后右拐直行,共走80M即到墓碑处。然后走出陵园大门坐车。以前可开车直入,据说是疫情后,车只能停大门口了。以后就是进去右拐大道直到如正图。</span></p> 下山后,老规矩,又同江同学做东。<div>因为下雨,没敢多叫人。一则年纪大了,二则骑电动车不安全,所以想想还是没叫,就我们仨。</div> 太太和外甥女先走了,我们仨慢慢喝,合一个。 这张有点糊,但挺有趣,还是保留吧——一个意思而已。 饭后到可可家看望。 敲门等了好长一会儿,原来睡着了。 <p class="ql-block">趁姐姐她们和他聊天,我去老屋看看。</p><p class="ql-block">姐姐她们昨天趁我们去花亭,先去那里看过了。因为妮妮几十年没回过弋阳,所以想过去看看。</p><p class="ql-block">一看才发现,老屋那边全没有:全拆了,成了一小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所以,我想去看看。</p><p class="ql-block">当年的新建街,现在成了新建巷。</p> 果然,一橦大型建筑拔地而起,占了半边街。<div>下坡左边的民房,全拆了,包括我家老屋遗址。</div> 一共有6-7家吧。不是大楼,就是大门。 左边的房是旧变新,右边的房子没变。<div><br></div> <p class="ql-block">当天发了个4分多钟的微信视频:不但老屋没了,连地址也没了。消失得这么彻底,这么无影无踪,始料未及。</p> 当年的老井还在。 当天朋友圈发的小视频—— 这次出门,睡眠最高也就是80,这次又降了。 <p class="ql-block">4.7,学生开车来接,我们去了鄱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