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初夏四月天|莫道春光牡丹去（之六）

同春

文字：韩同春
摄影：韩同春

姗姗四月，悄然而至，春风和煦，大地盎然。原先计划去“广富林”郊野公园的，想目睹一色金黄胜却万千姹紫嫣红的“油菜花”波浪，只待想起时，错过了观赏时节，不免有些遗憾。逐改去“辰山植物园”温室大棚观赏奇珍花木，好在路程不远，步行20分钟便可到达。园中路遇一位老者，上前讨教去温室大棚的捷径，老者手指不远处的一座桥说：“过桥沿路向前往东，走至一处牡丹园，牡丹花都开了，非常漂亮，值得一品，过了牡丹园，温室就不远了”。老者的一番热情“指点”，荡起了我心中的涟漪，能与“花中之王”牡丹，邂逅在激情的四月天，简直太棒了！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我相信，见到何种美景是一种缘分，因为世界上的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像一个人读书学习，有一份耕耘就有一份收获，有努力必有成果。对于此缘，岂能错过之？我赶紧谢了老者，过玫瑰桥，沿路而去。环顾园内四周，不见了阳春三月那般，百花纷呈，如梦如幻的景像，曾几何时，风光一时的樱花，梅花，桃花，李花，玉兰花，海棠花，还有郁金香等……。从绽放到枯萎，仅仅半个月时间相继凋零而谢……。百花明知要枯萎，却依然要去绽放，令人叹之又佩之！看来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有着它的生存法则。人和花草都是上帝的创造物，在同一个星球上生活，共同生长与繁衍，花草的生命元素与人类的元素许多是相通的，它们总是以千姿百态的形状，五光十色的艳丽，点缀着我们的家园与世界，给予了人类诗一般的灵感与浪漫……。而素有“国色天香的牡丹，无疑是百花丛中出类拔萃的无双之花。唐代诗圣皮日休有云：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牡丹花开，时值暮春，百花凋谢，落红遍地，被人称道百花之王的“牡丹”，亭亭玉立，一花独放，享尽春光，占断万物之风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浓郁芳香。皮日休盛赞牡丹为百花之首，是有道理的。路上游人颇多，显然都为一睹牡丹之芳容而去。微风徐徐，花香扑面。循着花香，远远便看到了正盛开的牡丹，一片片，一簇簇，一团团，一排排，在风中摇曳着，好像在微笑欢迎人们的到来。粉的，白的，红的，紫的，黄的，各种各样的花色，成了花的海洋，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我以为，打卡“辰山”牡丹芍药园，一睹牡丹之芳容，毋须任何理由，仅仅“国色天香”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牡丹芍药园”，位于辰山植物园核心区，蔬菜园西侧，绿剧场东侧，占地面积1.5公顷，由台地式半自然地形围合而成，呈“蝶状”布局，中间有供游人休憩的绿草坪。“玉楼”牡丹，是我进“牡丹”园后首摄第一枝牡丹花，看，花瓣白里透粉，温润优雅，花心还点缀着一抹嫩黄，为“玉楼”牡丹平添了几分清新淡然，纯洁无暇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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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锦”牡丹，花色鲜艳，一花能开双色，亦称复色花。花朵很大，花朵直径能达18公分。风姿绰约，丰膄婀娜，温柔高贵，十分漂亮。在一片片繁花似锦的花海里，唯有它能压倒群芳，独艳枝头，在繁多的牡丹品类中，堪称精品一族……。

“红狮子”牡丹，火热的脂红，浓胭重彩，花瓣轻盈又美颜，看着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的它，不禁想起刘禹锡那脍炙人口的诗句：“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胜葛巾”牡丹，在绿油油的叶丛中，说它是粉红吧，似乎有一种淡淡的白色镶在边缘，一时真不知如何用文字来准确描述那花瓣的质感。说它浓妆谈抹吧，它又显得那样清新雅致。我想说，仅凭几个优美的词语，想勾勒出“胜葛巾”牡丹花的端庄秀丽，万千仪态的风韵，一定将是苍白无力的……。

“东京女郎”牡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高雅的性格，没有一朵花为谁而开，没有一片叶为谁而展，冰清玉洁的它，只为保持自己的清纯与雍容，淡然与自信……。

“锦袍红”的颜色特别吸引人，紫红色的花瓣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又似五月的石榴花，随着微风翩翩起舞，在阳光下格外优雅，妩媚，华丽，圆滿，漂亮得令你难以想象……。

“白雪公主”牡丹，“一身素衣不沾红，轻绽芳姿梳丽容。阳光灿烂春晖到，仙女步出水晶宫”。就像优雅的芭蕾舞演员，演绎着属于春天的乐章……。

“旭港”牡丹，花色火红，绚丽夺目，在夕阳的余晖下，会更显得熠熠生辉。不禁想起刘禹锡那脍炙人口的诗句：“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真是花运旺，国云盛……。

“粉莲”牡丹，那纤美柔软的花瓣上有几颗小小的露珠，好像是几颗珍珠，无私地点缀着美丽的牡丹花，她淡粉红的身子，薄得透明的花瓣，绿的发蓝的叶片，笔直的叶杆，芳香的花蕊，整片的牡丹丛中的香溢几乎被它独霸了。

丰腴娇媚的“羽红”牡丹大若碗口一般，绿叶与紫红色花相映成趣，花朵在随风摇曳中压弯了花枝，如害羞的少女，让绿叶童子遮住它，仗人想起《诗经》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那般绝美，成为了园中一道特别的旖旎风情……。

“月宫烛光”牡丹，荷花型，花白色，晶莹闪亮，瓣基有深紫色斑，特别醒目。恰如：“皓月当空大地明，银珠高挂亮晶晶，朵朵莲花浩如玉，颗颗紫斑瓣中生”。盛开的“月宫烛光”雪白的花瓣犹如仙子，在绿丛中展现出婀娜妩媚的梦幻倩影……。

“百园红霞”牡丹花，为艳丽的紫红色，花型是皇冠蔷薇型，花大色艳花量多，看起来高贵大气，香味四射，漫步在花海中，仿佛穿透了遂道的时光，给人留下了最深最美，最值得留住的那一段回忆……。

“雨后风光”牡丹，其花极为好看，又有富贵吉祥的寓意，“雨后风光”花属牡丹族群中的稀品之一，开出的花透露出秀气之美，灵气之韵。尤其是在晨雾里，春雨后其花会若隐若现，恍如仙子下凡，囗遗玉珠，粉腮娇嫩，天真毕露，妩媚动人，举目皆为一幅“水墨丹青”……。

“银红巧对”牡丹，如其名一样，几乎是成双成对地贴在一起生长。此花香气宜人，花朵含情，盛开时清新雅致，“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叶箤花红，娴静妖娆，是名苻其实的国色天香，牡丹之中的又一翘楚……。

“中秋月光”牡丹，瞧！这是在“贵妃赏月”，这浩白无暇的花瓣，这柔润似水的姿色，这黄粉色的花蕊，在牡丹中并不多见，它的叶子娇嫩碧绿，如小鸟依人，独坐小亭望明月，就像那花朵儿，令人怜爱有加……。

“大红宝珠”牡丹，花色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素有“花中之王”之美名。让人不禁联想清代诗人王国维《题御笔牡丹》：“摩罗西域竟时妆，东海樱花侈国香。阅尽大千春世界，牡丹总古是花王”的古人绝美诗赋……。

“肉芙蓉”牡丹花，此时它正优雅地绽放枝头，那娇媚的粉色花瓣，宛如不胜酒力的美人，冲着游人一颦一笑着，爱热闹的“肉芙蓉”犹自多情，不仅诱人无数，更引得蜂蝶争相探看……。

“卷叶红”牡丹，其花拥有一身非常艳丽的红色外衣，明亮润泽，娇俏灵动。当盛花期来临时，无教鲜红的花朵，会争相绽放，缀滿枝头，远远看去，如同晚霞，绚烂多彩……。

“群英”牡丹，圆滿，优雅，华丽，雍容，像是一件精凋而成的艺术品，优美而静谧。又像是一幅美丽无暇的风景画，让人得到心的宁静，淡粉色的牡丹花，散发着浓浓郁郁的芬香，令人倍感舒适惬意，心旷神怡……。

“鲁粉”牡丹花，一池娇艳的“鲁粉”，一朵朵镶嵌在翠翼之间，秀色可餐。俯首近观，卷曲的粉色花瓣，如丝般的润滑，金黄的花蕊，紧抱在中央，含而微露，露而不张，像未出阁的姑娘，那么无暇，那么神秘，那么含蓄，那么矜持……。

“宏图”牡丹，树势强健，树姿开张，着花多，开出的花朵一层一层的往外绽放，花色艳丽，花朵内呈胭脂红，最后会嬗变为浅大红色，花瓣丰滿，朵大漂亮，美得令人震撼……。

“玉面桃花”牡丹，粉色扑面的花瓣，如霞似玉，气质天成。“玉面粉质娇女颜，繁花似锦晃人眼；佳丽舞裙带风来，君王离座另相看。”一首古诗，将“玉面桃花”的从容华贵，一顾倾城的风韵，勾勒得淋漓尽致……。

“藏枝红”牡丹，系红色的牡丹系列之一，花期在每年四月，其花色正红，花展艳丽无比，散发着迷人的浓淡相宜的花香。而它所帶的花语，也与它的颜色一样，有着奔放，热情，美好，富贵，圆滿的寓意。“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又古人王维《红牡丹》怜惜道：“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可见由古至今，人们对“红色”的赞美，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于文人墨客的诗赋中……。

“景玉”牡丹，如花神出水，一顾倾城，一瞥惊鸿，让人想起像刚从华清池沐浴而出的杨贵妃，光艳而妩媚，宛如白玉，从容华贵，气质天成。正应了“名花倾图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的绝美佳句。

“川红”牡丹，花大如盘，艳丽妖娆，花色粉红，红而不俗，洒脱典雅，端庄秀丽又仪态万千。“粉瓣紫斑镶金蕊，倾城倾国独一家”。步入四月，怎能没有“川红”牡丹花的身影。

“凤丹”牡丹花，纯洁绮丽，一身雪白，芳香浓郁，品冠群芳。有张又新的《牡丹》为证：“牡丹一朵值千金，将谓从来色最深。今日滿栏开似雪，一生辜负看花心”。看来，古人也觉得，白色牡丹的纯洁绮丽之美，丝毫不逊于颜色深浓的牡丹花色。

“黄冠”牡丹花，金黄色稍浅，菊花型。花瓣宽大圆整直立开放，花期较长，系一晚开牡丹品种中的佼佼者，一种非常稀有的黄色牡丹。若有人喜欢菊花者，不如养盆“黄色牡丹”黄冠，似芙蓉出水，高贵优雅！世人爱它，多是爱那娇萃华丽，国色天香……。

后记
记得一位大作家这样说：“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说得太好了，在这里，这位大作家赋予了花似人的情感，我即花，花即我，花我一体，心心相映……。在“辰山”牡丹芍药园，我徜徉于牡丹花丛中，静坐在牡丹花旁的草坪上，领略“花中之王”牡丹的千娇百态，把牡丹的千姿芳容定格在相机中，成为永久的美好记忆。昔日赏花只是走马观花，远远的欣赏，而今，却是零距离，置身于这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丛中，贪婪地观赏仙气神韵的牡丹花，牡丹的美展现在其姿态，颜色，韵味，香溢，品格等多方面。牡丹花姿优雅，花朵和枝叶相得益彰，花型丰盛，花型或立，或仰，或俯，或露，或藏。仪态万千，花色齐全，每个花色里浓淡深浅还各有不同，如红色中有大红，深红，桃红，脂红等。白如雪，黄似金，墨如玉，绿如柳，红似火，粉如桃，紫如兰，更有复色的，像大自然的调色盘。牡丹之香，浓者袭人，淡者宜人，清者沁人，幽者醉人，被誉为“国香”，“天香”，“第一香”等。牡丹之韵，端庄大气，高贵于身，初花羞如月，盛花灿似虹，落花美如霞，如诗如画。牡丹之品，兼具百卉之德，春蕾素雅如兰，夏叶洁净似莲，秋叶苍劲如竹，冬芽傲雪似梅，既有自强不息，清新高雅的风格，又有不妥不媚的风骨……。绘成了一幅瑰丽灵动的“水墨”画卷，为“辰山植物园”的春景，添上了最为绮丽璀璨的一株色彩……。“辰山”牡丹芍药园不仅这边风景独好，且品种颇为丰富，据说园内共收集展示的品种有350种之多，其中牡丹有130多个品种，共400多余株，“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回想刚走进“辰山”时，园内这一片雍容华贵的花丛，形色各异的牡丹争奇斗艳，品类之盛令人惊叹，一时间竟不知应先赏哪株。最先跃入我眼帘的是“玉楼”牡丹，白里透粉的花瓣，温婉优雅，纯洁清新，像是一道风景，让人得到心灵的平静……。沉浸在牡丹丛中的我，看着这么多的牡丹，一朵又一朵的娇艳，看看这朵，非常艳丽，瞧瞧那花，更是绚烂，牡丹花，如人半醉，抬头不起，我也是。置身于这蔚然壮观牡丹花的海洋世界里，怎能不为之动容，为之赞叹，为之兴奋而沉浸于花丛中呢？在观赏，拍摄牡丹花时，闻着牡丹花的阵阵香味，感到全身都被这种味道渗透了，牡丹的香味还徘徊人的身上而久久不去。我明白了，鲜花不只是供人观赏的，而是可以揉进人的身体，直通心灵。在人体需要时，有些花草的元素是可以用来治病，甚至救人一命。园中栽培的芍药，便是佐证，这样的真知，我们的祖先早就知晓了……。
牡丹花虽然硕大，却不像樱花树长得那般高大，从植物分类学上讲，樱花属于乔木类，而壮丹属于灌木类，固较为婑小，大多不超过一米，在观赏时要低头俯视才行，而在拍摄时，为了寻求合适的角度，必须蹲下甚至跪地取景。反复要用这样的动作，完成百多幅照片的拍摄，坚持几个小时，诚然腿脚有些酸痛，但能把自己心仪的牡丹装进相机，也是非常值得的。我知道，牡丹的花期虽比樱花要长些，但也只有二周时间，像今天的百花争艳，超不过一周，否则，就要等翌年了。关于牡丹的国色天香与瑰丽芬芳，一般的语句恐难以描述透彻，用古人的诗词来转述会更加切意，并借此为本文划上句号。诗圣徐夤云：
“看遍花无胜此花，剪云披雪蘸丹沙。万万花中第一流，浅霞轻染嫩银瓯”。古人对牡丹的钟情与喜好，达到了何种痴迷之程度？从中可窥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