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西部(二) 再会郎木寺

秀丽

<h3><font color="#010101"> 行走西部(二) 再会郎木寺 <br> 原创图文/齐秀丽<br> <br> <br> 先出个选择题:假如你去过某地,这三种情况你都遇到了:(1)绝世的风景;(2)深厚的文化底蕴;(3)绝地遇险。那么,当你故地重游时,你会首先想起哪一个?反正我会选择第(3)。<br><br> 那年去郎木寺,早晨太阳尚未露脸,便在寺庙对面的山上等待捕捉太阳升起的奇妙景象。为了选择好的角度,我与同伴隔了有百米的位置。前后左右空寂一片,没人。远处有早起的黄牛在低头吃草。突然间,一条半人多高的巨型恶犬,以飞奔的姿势从远处如剑弩般向我射来,瞬间在我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前腿微微前倾,后退蹬地,那架势是随时准备扑上来。凶残的目光以及全部暴露的獠牙还有发自胸腔深处地低吼,让我一下惊呆了,本能让我一把撩起带着相机的三脚架,与它对峙。我知道,我们力量悬殊,我完了。因为,它撕裂我是瞬间的事,很容易。我只有一个感觉,绝望!深深地绝望!!无可救药地绝望!!!正当我如没顶般的绝望时,一个喇嘛出现了,他挡在了我与狗的中间。只见喇嘛一手捻着佛珠,一手向前伸出,那动作像交警让对面停车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言语。狗开始还是低吼,唇依然向后撩起,獠牙丑陋地翻着,但气势渐熄,最后尾巴一收,颠儿颠儿地跑了。<br><br> 后来越想感觉这事越蹊跷,一是那狗为何只冲我一人示威?二是在我处于危急的关头,救我的喇嘛从何而来又去向何处?我前世到底是做了啥孽又做了哪样的好事,让我能遭遇凶险又能逢凶化吉?今天再次来到此地,不由得后背还是冒出丝丝凉气。<br> <br> 这次来到郎木寺正是中午,连续几天的奔波有些疲劳,大家就找了个当街饭店,靠窗而坐准备午餐。饭店对面并排着几个卖特色服装的店铺,算不上熙熙囔囔,但也不是门可罗雀。也许这天是农历十五的原因,街上的喇嘛突然多了起来,年纪大的有五六十岁,小的大概只有四五岁,三三两两结伴走过。这是一道非常特殊的风景,有些喇嘛走过时长袍猎猎生风,飘逸而沉稳。有些喇嘛似乎更关注街边风景,左顾右盼,脚步迟疑。有些小喇嘛,看上去稚气未脱,天真烂漫。还有些喇嘛坐轿车打手机,除去喇嘛装扮,与常人无疑。我迅速拿起相机准备拍摄,可没成想喇嘛见到后,不是怒目而视便是长袖遮脸,不让拍摄。我忽然想到,喇嘛不是神,也是人,他同样也需要尊重,便也释然了。<br><br> 郎木寺是一个引领人类灵魂的通道。这里的白色佛塔与金顶寺庙更多的是精神领域的一种象征。穿上袈裟便是僧侣,脱下僧袍便是俗人,这只不过是一种着相,实际上佛是讲究无相的。“莲花不着水,日月不驻空”当是佛学的最高境界。对于出世清修,我认为他是一种形式,一种约束,和一种警示,让修者更加专注。而入世度人我感觉这才是上乘之修。当今社会,形形色色的意识无所不染,泥沙俱下的潮流无孔不入,佛界怎能遗世独立?于是,经济杠杆撬动了信仰,一些真和尚念假经,或者假和尚真收钱的现象满目皆是。佛在哪里驻守?度化了谁人?乱花迷眼中,各自义无反顾地赴生赴死。于是,我心很逆反,近年来更是遇庙不拜遇神不跪,因为我认同了那句话:谁是佛?你就是佛!真善美驻扎在你心中自然你就是菩萨,反之,恶从胆边生,那你就是魔。灵魂,需要自己拯救,用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这才是最基本的佛道。去供奉,去烧香,去求富贵,去求作了恶而不被惩罚,佛若真是因为收受了这些香火而去保佑那些无良香客,那佛与贪官有何异同?所以我不拜!<br><br> 寺庙这种形式之所以被重视、被接受、被膜拜并延续几千年,无外乎它就是一种精神寄托,但他绝不是不接地气的神话。它是一种多维度的关照,既观照物化的烟火气息,也关照精神世界的向度,所以才犹如白龙江一样不管是重结与破碎,坚韧与脆弱,总能生生不息的流淌。其实这次旅游,邂逅了许多寺庙,从外观上看除了规模不同,大抵相差无几:一样洁白的佛塔,一样辉煌的金顶,一样不息的经筒,一样虔诚的信徒。其实,这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与佛塔尖上的信仰不都是着了相的世界吗?双手合十,眼观内心吧,今天,明天,后天,定然是另一片白云笼罩着大地,且不管岁月更迭生死流转,我行当下,对生命心怀敬意就好,不是吗?<br></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