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故事（第二章）

来生

尘封的故事（第二章）

《带着邻居孩子去约会》

【陪着华伟去团地委书记家】
　　1976年春节后，上班的第二天，在地委大院，团地委干事王华伟见到我，满面笑容的说，＂已接到调往广东省委三办工作的通知，准备过了元宵就要去广州报到”。
　　我听到高兴的回复，”怪不得今早上班，大院树枝上喜鹊叫，原来是你有好事＂。
　　王华伟接着又说＂到团地委上班，虽然时间不长，书记张明悦人还是不错。现在要调走了，想去张书记家里拜年，这个周日你能陪我去吗＂。
　　我心想，你去你的领导家，怎么要我陪，想拒绝他。但又一想，华伟把你当好朋友，临走前拒绝他的邀请，不大礼貌。才答应下来，＂好，答应你。周日上午10点，在地区招待所门前坐3路公交车，咱们一起去西河药厂张书记家吧＂。
　　王华伟很机灵，不知从那里，打听到我与张书记在连县下乡一年，比较熟悉，也去过他家。所以，才邀请我陪他一起前去。

　　周日上午，阳光明媚，元宵节之前，市区节日气氛还很浓，公交车上挤满了人，好多人要去西河郊外公园游玩。
　　华伟一上车，就找乘务员，购买了二张票，那时公交票才7分钱一张，可坐全程。

　　公交车很快到了西河药厂站，下车不远公路边，就是药厂职工宿舍小区。张书记夫人是汕头人，在药厂上班。厂里分了一房一厅一厨套房，给俩夫妻居住。去年小女孩出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个幸福家庭。
　　那个年代，还没有上门必带礼物的习惯，我和华伟都是两手空空，进门就向张书记拜年，问好。
　　张书记对俩人的到来，很高兴，招呼俩人坐在客厅简易的木沙发上，赶紧泡上小杯功夫茶，又叫夫人端出红瓜子、油炸面粉油角和糖果，放在茶几上。
　　大家喝了－小杯功夫茶后，张书记才开口说，＂华伟要去广州了，还来家里拜访，有心了，谢谢＂。说完，又向着我说，＂你前年10月，跟着我下乡连县一年，去年10月，回来分到组织部的组织科工作，也不错，好好干”。
　　我听到点头，他接着又说，＂我从中山大学分配到组织部，也是组织科干事，后直接从干事，调任团地委书记职务＂。
　　张书记又继续说，＂当年地委召开一次会议，某办给王荫轩副书记写了讲话稿，不滿意，王副书记讲话的前一晚上，才找我帮写，我动笔起稿速度快，地委办的人在旁边负责抄稿，都抄不过来。写完王副书记很满意。这才引起领导对我的重视…＂。
　　张书记讲这些目的，是传授工作经验，要我们平时，多阅读报纸和学习文件，掌握时事政治方向；还要提高写稿能力，主题要说透，层次要分明，中心要突出，文字表达要通俗易懂。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领导，也是机关干部基本功。当年，张书记这些语重心长的教诲，至今我还记在脑中，受益终身。
　　聊天的气氛随和，张书记希望华伟到省机关工作后，＂有空常回韶关看看＂。华伟也边点头边回答，＂一定一定＂。
　 拜年要说的话，差不多了。临走前，我和华伟都祝张书记家庭幸福！工作进步！
　　张书记没有留下我们吃午饭的意思。我先起身提出告辞。可能他担心夫人带小孩够累，进厨房忙碌会更辛苦，心疼夫人。只是叫夫人用一张干净草纸（那个年代还很少胶袋），包了一包油炸油角，用水草条绑好，放在华伟手上，说，＂去广州火车上吃＂。还说，＂黄来生就不给油角了，他还在韶关＂。我点点头说，＂不用，我都没带东西来＂。
　　华伟把油角提在手上，可能没有把送他油角当一回事，连谢谢都忘了说，就和我离开。
　　张书记送到厂宿舍小区门口，挥手说：＂华伟、来生再见，有空，再到家玩＂。
　　这一＂再见，有空再到家玩＂，就难了。第二年，清查文革三种人，因张明悦是文革期间，中山大学学生造反派头头之一，是清查重点对象。被停职审查半年，虽然没有查出多大问题，还是被降职调去韶关师专学院任副院长。后又在韶关市档案馆馆长职务上犯了不应该犯的小错误…。可惜了，一个才华横溢的文革老三届毕业大学生，从此埋没在基层，不再重用。他当年造反派领导下的其他的同学，一个在省长岗位退休，一个曾经是省政协主席…等风云人物。真的是天差地别，命运捉弄人。
　　张明悦韶关退休后回汕头居住。2000年的某天，还到深圳找我联系，冯兆鼎同学还招待他在深圳湾吃了顿晚饭，饭后，我还带他去罗湖嘉宾路上的华登宾馆洗桑拿，休闲了一番。此后就没有联系了。

【收到护士李敏华来信】
　　元宵节后，华伟乘坐去广州的火车走了。本想抽空到火车站送他，因上班，不敢离岗。
　　不久我收到护士李敏华一封信，信中内容说，始兴县劳动回来那么久了，都不给她写信，是不是把她给忘了。还告诉我，王华伟是有心人，回到韶关就写了第一封信给她，在广州上班后，又给她写了第二封长信，阅读后，让她感动起来…。约我这个周六晚上7点，去她宿舍见面，想跟我谈谈她对华伟二封来信的体会。要我一定要来，不要失约。
　　讲实话，回到韶关真把她给忘了。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与一位在乐昌某单位工作的初中女同学通信，虽然不是谈情说爱的那种信，起码是彼此互相了解，两小无猜的那种初中二年的同学友谊，比敏华只在始兴县劳动－个月交往，感情深，这是肯定的。

【当年乐昌偶遇初中女同学】
　　1975年某天，因下乡连县工作组办专案，我一人前往与湖南交界的乐昌某单位公差，住在招待所，偶遇到初中女同学也住在招待所，是她单位的文艺宣传队集训，准备参加韶关汇演，统一住在招待所排练。自然异地见到初中同学相谈甚欢。
　　那个年代，大家都在食堂吃饭，我公差两天时间，这位初中女同学，在文艺宣传队全体成员的面前，毫无顾忌的用她自己的饭票，帮我到食堂打多一份送到我床前，早中晚餐就象照顾家人一样，也不怕熟人议论。
　　我公差完成离开前，入住招待所时，买的饭菜票忘了退回，也忘了留下给她用，怕浪费钱粮，回来连县就把饭菜票，信中夾着寄过去，才有了一来一回，同学友谊式的通信。
　　不是故意忘记退回食堂饭菜票，也不是故意不留下给她饭菜票。对女同学当着许多熟人的面，连续二天帮我打饭吃，心中一直对她存在感恩，觉得欠了她人情，人们常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至今都没有报，是忘恩负义之人了。
　　那时，是恋爱吗？不象，通信从没有谈到婚嫁，也没有彼此喜欢的语言，写信也只是一般工作学习的问好，只能算是正常同学交往，还没有发展到恋爱的程度。
　　不是恋爱吗？又确实通了好几封信。按当年来讲，通信中没有超出同志式的表述，扯不上是男女恋爱关系。
　　我与这位初中女同学，也就不存在＂初恋＂，顶多只是较好的同学关系罢了。
　　2018年我大病，这位女同学还专门煲了补品营养汤，在同学聚会时，也毫无顾忌的让微微同学端来给我喝。旧情谊没有还，又让我再欠一次。恐怕这一辈子我是还不上了。想想实在内疚，也只能在此说一声，＂对不起，来世有机会再还吧！＂。

【节前决定不去乐昌，回信请她原谅】
　　1976年春节前，是初中女同学最后一封给我来信，内容邀请我再去乐昌某单位玩，还说她近日工伤，眼角眉上方，给车床夹盘转动车轴，飞出来的铁渣片，击中受伤，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想让我去探她，见一面。
　　看着她秀气的写信笔迹，没有异样，眼睛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我刚去始兴劳动回来不久，春节前单位比较忙。加上去探她，交通不是很方便，到坪石还要转坐地方火车，一来一回都要三天以上。也不敢请假前去。那几天为此事发愁着急。最后硬着头皮回了封信，诉说着不方便去乐昌某地探她的理由，请她原谅。
　　她有没有原谅，我不知道。此后，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我也没有主动写信给她，从此，俩人的联系中断。
　　后来，我才从－位认识她的青干班同学那里，打听到，那时她父亲介绍一位部队退伍回来的老乡给她，可能写信想让我去见她父亲，对比一下再选择。
　 后来，2003年有一天，窦新元发小从美国访问学者回来，驾一部夏利小车载着我广佛俩地到处游，－次路过这个女同学家附近时，打电话问候。她让我们上她家K歌，新买了音响，还有初中的吉小平同学昨天在她家，帮做了她拿手的红烧猪手放冰箱冻着，今天可以取出来吃，让我们去她家，尝一尝小平的手艺。
　　有K歌当然吸引我俩，上门后，也不管邻居感受，尽情的唱起来。新元发小一首《西沙，我可爱的家乡》，他深情略带沙哑男中音，特有穿透力，听的我滿眼感动的泪水。我问新元，＂怎么那么会唱歌，有你山西老乡闫维文唱歌的味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去了美国回来，水平不一样了＂。新元回答我，＂在美国，几个朋友也喜欢唱歌，经常去K歌，美国电视台还录像做广告节目，是中国某产品在美国的代言人呢，省了请演员演唱做广告的费用。有了美国电视台上节目的自信，歌就自然唱的好”。原来还有这个经验，我记住了。
　　也就是那一次上门K歌，我注意到女同学眼眉上方没有工伤过迹象。不知道当年是不是借口，也不知道我青干班同学，讲她父亲介绍对象是不是真的。这个青干班同学，叫成卫勤，与我这个初中女同学曾经是工友，彼此熟悉。我也没有必要再去核实真假。如果当年春节前我去了乐昌、湖南见她，会发展成恋人吗？她父亲会看上我吗？这些都是未知数。那么久的事了，现在问，有新元第三人在场，虽然也是初中的同学，也会让当事人尴尬，想问也没有问。现在写书，只是回顾当时的经过。希望阅读到这里的初中同学们，不要再去打扰人家，这婆孙三代人，现在住城市中心复式豪宅和定期去台山郊区碧桂园度假式的生活，是幸福快乐的晚年，真替她高兴。那次和新元冒昧上门K歌吃猪手，真的致歉，打扰了。

【决定不见护士，吃沪菜后，又改变主意】
　　
　 1976年元宵节后几天，看了敏华的来信，才让我想起了她。除了乐昌初中女同学，还有一位韶关李护士，在关注我。始兴县劳动时，可能是想着初中女同学多了些，就没有把她在始兴县劳动时，对我多次的关心，放在心里。
　　虽然回城最后一天，在宝塔山上，合唱歌时，也燃起过与她有知音仰慕的感觉，如果不是华伟第三人在场，恐怕还会冒出其他歪念来。好在条件不许可，没有发生不应该发生的事。但回韶后，确实是忘了她的存在，这是真话。

　　去不去见她，又让我纠结。华伟在追求她，我再出现，好吗？我还是不去的好。主意拿定。我心也坦坦荡荡的，没有其他杂念了。
　　那天周六下午，在招待所宿舍，同事李海在张罗晚饭，约了辉哥和我去吃，用阳江产三角牌电饭煲做饭，米饭快熟时，面上放腊肠再蒸，熟了打开盖，滿屋漂香。炒菜用煤油炉和小铁锅，那个年代这些厨具，单身汉特喜欢用。辉哥刚从家里电白过年回来，带了海鲜尤鱼干给大家品尝，浸泡好切成小块，又横划竖划，不切断，下锅炒熟，一卷一卷金黄色，好看又好吃，这是辉哥拿手厨艺；接着海哥又爆炒化州乡下花生米，喷喷香，是送酒的好菜。辉哥拿出节前收藏的仁化县石塘高度米酒，倒了三杯。我闻到酒香，酒瘾上来了，没等到碰杯，拿起杯先喝了一口，满嘴米醇香味从喉咙滑下，真爽，忍不住喊了句，＂好酒＂。这时，海哥制止我喝第二口酒。说，＂慢，我还有一个拿手不用炒的好菜没有做，等等＂。接着他又说，＂工交政治部钱哥的夫人，昨天从上海过来探亲，钱哥喊去吃饭，教会我做的甜酸沪菜”。跟着海哥又说了一句，＂大家看我表演＂。只见海哥拿出一个市场买来的北方大白菜，剝去外面几层叶，留下细白的内心叶，放在粘板上，拿起刀切成细絲，放在碗里，洗净手，用手猛抓菜絲，挤出水份后，倒掉水放一边。然后拿出一条红萝卜去皮切成絲，也用手猛抓成软后，一起放在菜絲碗里，再浇上适量酱油，白醋、白糖、盐、香油后，又用手猛抓一会，等配料腌入菜味后，端出放在桌上，一碗红白相配好看，不用火炒的酸甜沪菜做好了。我先尝了一口，香、酸、甜…五味俱全，口感还不错。辉哥接着也尝后说，＂这菜可解酒，是海哥五指抓出来的，海哥属龙生肖，就叫五爪金龙菜”。我说好，先敬海哥一杯酒，说他幸苦了。那几年，我们三个人既是青干班同学，又是组织部同事，其乐融融的单身生活，经常一起聚餐，还是值得留念。
　　谭康炎同学1976年夏，从南雄下乡回来，也是在海哥张罗下，在招待所二楼钱哥（原凡口矿同事）宿舍做饭菜吃完，才送他坐火车去广州省委三办报到的。那次我大碗喝酒，真醉了，头晕眼花，脚没有力，但意识还是清楚的。没有和海哥一起去火车站送谭兄，我一人扶着墙，几乎爬着回四楼我自己的宿舍。上床呼呼睡了一个下午。
　　有点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那天周六晚，吃了尤鱼、腊味、花生、五爪金龙菜，又喝了点酒，虽然没有醉，但脸通红。突然想起与李护士有个约会，前几天还打算不去了。今晚吃了李海做的沪菜，心里又油然升起要去见她的念头，顺便告诉她，沪菜的五爪金龙不用炒的菜好吃，不知她会不会做，不会我教她。奇怪了，就是那么简单的念头出现，又让我要去约会了。是喝酒后的冲动，不晓得。反正是吃了李海做的五爪金龙菜，才让我改变了主意。
　　我们隔壁住的是部队转业干部，分到组织部的袁坤泉副科长，有个二至三岁小男孩，叫向阳，会跑到我宿舍玩，有时我常常牵着他下楼散步，已经很熟了。那晚，我抱着他坐在单车前梁，没有告诉他父母，直奔粤北人民医院外科宿舍区。
　　喝了酒，又有个小孩陪着，让我雄纠纠气昂昂，去见年轻的护士。想想也好笑，第一次宝塔山约会，我带着华伟同龄大男人；这第二次去医院宿舍约会，我带着男孩小向阳，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会那么笨。
　　难道我害羞见女人吗？还是怕掌控不了自己，要第三人陪着。不是吧，就这样我脑子里想这想那，不一会功夫，就到了敏华写信见面的医院外科宿舍楼，这是红砖结构的一栋四层旧式房，爬楼梯上到二楼，走廊内有五个房门，应该是三套住房，一间公用厨房和一间公共卫生间。其中一间小单房是敏华住的，其中另二套是大房，住着医生和家属。走廊上不时传来大人小孩喧嚷声。
　　这时，从一间房门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我手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走廊东张西望看房号，问我找谁。我回答，＂外科护士李敏华“。她听后，不指路也不敲门，只是喊了一声，＂敏华，又有人找＂。只见最里的房门吱一声，李敏华探出头来，喊一声，＂请进＂。当看到我手牵着一个小男孩，惊喜的笑了，赶紧出门走到走廊，－边走一边说，“小弟弟好＂。也牵着小男孩另一个手，一起走进房间。向阳聪明，小声回答了一句，”姐姐好”。敏华听到叫姐姐，高兴坏了，马上把放在台上糖果，抓了一把放在向阳手上。懂事的向阳又说了一句，＂谢谢＂。敏华这才问我谁家孩子，那么礼貌。我说是邻居领导的小孩，他妈也是部队转业的医生，安置在市医院。这时敏华回答，＂有家教的孩子，我喜欢＂。这才介绍起她房间还有一个大男孩，年龄不到十五岁左右，叫刘维。我一看就知道是农村出来的孩子，穿着土布蓝色洗的很干净衣服，脚穿自做的布鞋，头发整齐不乱，上口袋还插了一支时髦的派克钢笔，一副高中学生打扮。
　　原来是1975年，敏华卫生系统下乡英德县搞路教运动时，住队三同户小孩，去年中考英德学霸高分考上韶关北江中学，元宵节后，快开学了，给敏华写信，今晚上门探她。也告诉她，带了一包包花生、茶叶、番薯等土特产，感谢敏华去年住队期间，帮他复习功课，才让他成英德县中考学霸高分。这次开学前，父母让带了一点点土特产略表心意。
　　敏华是收到三同户男孩刘维信后，知道他今晚要来，才约我来宿舍见面，计划留下刘维带的土特产给工厂家里父母，也让我来见面拿一点去品尝。这一述说，又让我感动起来，敏华与三同户关系好，证明她能联系群众，有刻苦耐劳的思想。有土特产还会记得给我一份，那么有爱心，正合我意，这样的好护士，有爱心的好姑娘去那里找。我忍不住说了句，＂敏华，你真好＂。刘维接着我的话说，＂黄叔叔，敏华姐真的好，我来时，生产队贫下中农，都让我带话，向姐姐问好呢”。
　　我感到奇怪，刘维怎么知道我姓黄，原来我和向阳进房前，敏华已经介绍我今晚也会来。她那么有自信，原来我还准备不来的。想到这，我不好意思了，随意拒绝一个姑娘的约会，是不礼貌的。好在，最后是李海做的菜，让我来了，也进一步让我了解了敏华的为人。没有让敏华失望，也没有让刘维笑话。
　　敏华没有冷落小向阳，抱着他坐在床上逗他玩，与他对话起来。看来小向阳不怕生，也喜欢上了这个姐姐。
　　我也与刘维聊天，问他在北中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提出来帮助他。只见刘维说，＂谢谢黄叔叔，不用你帮助了。敏华姐关心我，就足够了。姐除了给我零花钱用。刚才还给我一支派克钢笔，要我好好学习＂。这时敏华听到刘维又喊我叔，插话了，对着刘维说，”他年龄只大我一岁，不要把黄哥喊老了＂。谁不知旁边床上玩的小向阳，冷不防开口说，＂是叔叔＂。大家听了笑遂颜开，小孩口无遮拦，实话实说。他父亲是我的领导，平时教他喊我叔叔，是尊重我，其实叫哥叫叔都无所谓。
　　聊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刘维提出要回学校了，小向阳有人陪玩又有糖吃，没有闹要走，不过也累了，有点想睡觉了。我突然想起来，走时没有告诉向阳父母，不行，现在走也晚了。告诉敏华，得赶紧走。敏华也着急的说，＂你那么粗心，带人小孩走，不告诉，下次要注意＂。
　　敏华急急送我下楼，在楼梯口，主动与我握手，第一次与敏华手握着，感觉嫩滑舒服，还舍不得放开。紧紧握着几分钟后，敏华才说，＂好了，好了＂。我才放开手。只见她走前一步，摸着小向阳的头说，“向阳，下次还来吗，不要忘了姐姐＂。向阳也懂事的点点头。可能困了，没有说话，只是挥了一下小手，意思是姐姐再见。
　　
　　这次见面，她约我谈华伟来信的事，我想介绍五爪金龙沪莱，双方一句都没有说。却让我认识了学霸刘维和让她认识了懂事的小向阳，还让我渐渐的了解到敏华是有爱心的人，值得交往。这才是我当晚最重要的收获。从今晚开始，敏华才真正开始在我的内心有了位置。今晚来约会对了。想到这，我高兴的笑了。
　　这时，我才想起，敏华要给我带走的土特产忘了拿。：只想着小向阳父母着急，要快点走，和没有忘记约定下周六，再来此见面。其他的事是小事，就什么都忘了。
　　
　　我想第三次约会，俩人的世界，才是初恋的开始吧，我心中默默地期待着下周六快点到来。

（下回第三章《热恋中的男女》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