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一种人生态度

厘7时

<p class="ql-block">(1)今天是四月五日清明节,室外降雨的同时还降温了。早晨,我清理完鱼缸后,就躺在沙发上,顺手拿来台灯边上的一本小说,我并没有立即翻开书阅读,而是把书举在眼前上下打量了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本书包装的并不精美,护封、腰封、书签带都没有。粗俗的蓝白相间的封面和封底上印刷的是一条河,蓝色的是河水,白色的是雪。河岸上站着一个短发的年轻女人,女人上身是红色的棉服,脖子上围绕着的长长的围脖也是红色的,下身是褐色的褶裙,脚上是黑色的筒靴,女人双手揣在棉服的口袋里,一人孤独的站在河边的雪地里。</p> <p class="ql-block">(2)书的封面和封底上图画的风格近似于卡通,这说明这本书是面向青年读者的。只是我看不懂这画是画的初冬还是早春?也许我把这本书读完之后就能理解这本书封面封底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了吧!这是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20年3月发行的,嘉业印刷(天津)有限公司印刷的,28万字,定价36.9元的《呼兰河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书名是《呼兰河传》,其实里面汇集了《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生死场》和《弃儿》四部萧红的文学作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该书从市图书馆借来的,到今天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可是我还没有静下心来读上几页。我发现自己现在读书劲头不如年少无知的时候了,那时候一本《敌后武工队》一上午就看完了;虽然是囫囵吞枣书看的一知半解,但是有读书的快乐和勇气,现如今再没有当年对小说那种爱不释手如饥似渴的关注度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自己十六岁时,从母亲手里借了二元钱,匆匆忙忙地骑上自行车走五六里路,过浑河上的和平桥,在高阳路路北一家卖马鞍子炉筒子还有锄头的土产日杂商店里租一本小说回家来读。二元钱是押金,租金是一天二分钱。有了小说我就在家安安静静地阅读起来,可以说当时一天二分钱的租金给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妈妈见我把钱还给她了,下次我再借钱看书的时候,妈妈没有言语而是给了我一张五元的票子,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一次租借两本小说了。《红与黑》、《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都是那个时候看到的。</p> <p class="ql-block">(3)昨天下夜班,今天我休息,又逢下雨,无所事事的我才想起拿起书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样子《呼兰河传》现在不是热销书,在图书馆里也不受待见,我把图书馆书架上可以借阅的图书巡视了三遍才发现了它。现在我侧身躺着,听着头顶上金鱼缸过滤器的水流声,端详着手中的《呼兰河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书的勒口上有一张作者的黑白头像照片,下面印的是萧红(1911-1942)。这是一个短命的女人,三十岁刚过就死掉了。接着有一趟小字:被鲁迅称为“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这句话太有力量了,如果没有鲁迅为之呐喊,萧红也许就是东北黑土地上的一朵贫贱的野花。她原名叫张秀环,是姥爷给她改名叫张迺莹,她是一个极具悲剧色彩的女人。</p> <p class="ql-block">(4)《呼兰河传》书脊书顶书根都平整洁净,除了书槽上有了一点轻微的折痕外,这本小说就如同新书一般。难道这本小说就没有人认真阅读过吗?后来我还是发现书口上有人用黑色的笔留下了痕迹,是日期,是2020年4月5日。同是4月5日,四年前的今天不是清明节,当年的清明节是4月4日,那时候还有三天的小假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书口上的一行小字工整隽秀,也许是一位女高中生在疫情初始的小假期里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呼兰河传》。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书口上留下了日期,并且在日期的下面画了十三道斜线,上边长下边短,是随意而为?还是细心的她为自己读书的进度做的标记?就当书签了!</p> <p class="ql-block">(5)看看书顶,再把书翻转过来,看看书根,发现缝隙稍大的地方,翻启开来一看是第342页,是《生死场》的第十六章节《尼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萧红在这一章节里写到“金枝要做尼姑去。尼姑庵红砖房子就在山尾那端。她去开门没能开,成群的麻雀在院心啄食,石阶生满绿色的苔藓,她问一个邻妇,邻妇说:‘尼姑在事变以后,就不见了,听说跟造房子的木匠跑走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什么她会在此做了一个标记哪,是阅读到这里了吗?少女的心如同今天清明时节的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下,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p> <p class="ql-block">(6)四月三日我们姐弟四人已经去了玉山祭奠了父母双亲,所以今天才得以有空闲在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午九点半钟,已经下了一夜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不紧不慢的。从新华大街回来,我特意驾车绕到高山路,想来看看沈白高铁这一路段的进度,也惦记着宁远街北端沈吉铁路下的桥洞子恢复通车了没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站在高尔山南门外向南眺望,只看到宁远街向北经过铁路下新修的桥洞子改道了,只是工程还没有完。向东南看去,抚顺北站沐雨在冷雨之中,被一层白色的雾气笼罩着看的不十分不清楚。在北站的西南侧,宁远街东,有一居民区高楼林立,那里就是原来的抚顺城,可惜现在片瓦无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家原来就居住在抚顺城城里的北关东城墙的底下,我出生的那一年我们家迁到了抚顺的西部。现在大姐还时常念叨着回去看看原来住过的地方。四月三日,从玉山回来,我们姐弟四人来到了抚顺城的北关。大姐说全变了认不出来了。好在路西的那家医院还在,那所小学校还在,学校的大门还是朝着南。大姐说我们家原来住的地方是一个大院子,有七八户人家,左邻右舍当警察的居多。院子里有一口压水井,井边上有一棵樱桃树,每当春天来了樱桃花开了,成群的蜜蜂也飞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了取景,我举着手机站在半山腰的公园南门外,这地方有高度视野开阔还淋不着雨。我发现就一会儿就有三三两两的人拾级而上,与我擦肩而过,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上年纪的,也有年轻人,他们在高尔山南门里面的佛像前,双手捧着三根香向汉白玉佛像顶礼膜拜三鞠躬,因为春天野外禁止动火,所以所有礼佛上香的人手中的香都没有点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怎么今天上香的人这么多?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站的位置既是高尔山公园的南门,更重要的这里是高尔山观音阁的正门。我立即停止拍摄,翻看手机上的日历,明白了,今天是清明节,同时还是农历十五,是礼佛上香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7)香是免费提供的,布施可以现金也可以用手机来扫香案上的二维码。我拜佛后,用手机敬上77元的香火钱。一位穿着冲锋衣的瘦男人一直站在门槛外的不远处,时不时的就瞟了我一眼,当见我用手机扫了二维码之后,他就快步走进佛像右侧的小屋里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从高尔山上下来继续向西走,看了沈白高铁顺城隧道出口之后继续向西走,为了进一步了解沈白高铁施工的现场,我在靖宇街北端的十字路口向北转来到了远洋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雨继续下着,我擎着一把黑雨伞在半山林溪的门口向北走。在四月的细雨里,眼前的山是湿的,楼房是湿的,树是湿的,马路是湿的,停靠在马路两边的私家车还是湿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时,我想到了萧红。她命运多舛,生在那战乱的年代,居无定所,饥寒交迫,手里握着一支笔四处游荡,生在呼兰河畔,死在香港,葬在广州。她就如同这飘摇不定的雨滴,都知道它是从天上来,但你不知道它到底会落到什么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