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泉灌新竹

泾水河畔

——读赵文会先生著的《粉笔人生》一书

文/图 程 翔

一、写实感，抒真情，一吐心曲。

金融宾馆的标准间里，我对面的床铺老是空的，不管这位获奖者是谁，只要跟我分到一间房子，会得到一幅“程翔书法”——热情厚道的赵文会先生终于现身了，他媳妇张凌、儿子赵大洋从永寿县，一直把他欢送到西安，像护送宇航员登上神舟九号飞船似的……

清明公祭轩辕黄帝可谓国家盛典，每年都有国家领导人、华侨、港澳台同胞等重要人物出席。轩辕黄帝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黄帝陵是中华儿女共同景仰的民族圣地。想都没敢想，年初，我接到陕西省公祭黄帝陵工作委员会的邀请书，请我参加大典。看来还没死棋，有一个活的环节，组委会每年向海内外征集公祭黄帝文，并邀请获奖者出席公祭典礼。这对我和赵文会等文友来说，乃是积了八辈子德的荣耀啊！2012年4月3日，从全国各地赶来的80位获奖者，在西安集合，4月4日，天还没亮，乘专车赴陕西省黄陵县桥山轩辕殿广场，与万人汇合，出席备受瞩目的壬辰年清明公祭轩辕黄帝典礼。

“壬辰年（2012年）清明公祭轩辕黄帝文

惟公元二零一二年四月四日，岁次壬辰，节届清明。四海华人，云集桥山，谨以鲜花雅乐之仪，敬表至诚之心，恭祀于吾中华民族开山元祖轩辕黄帝曰：

赫赫始祖，恩重如山。造舟车，创文字，尚礼仪，为天地立心，启文明于草昧；伐蚩尤，开太平，扶农桑，为救民水火，肇天下于一统。天下华胄，是景是仰。

今我华夏，巨龙腾骧。嫦娥、蛟龙、北斗、天河扬国威，奥运、世园、航母、快堆显风流。太空新旅，天宫启程。五洲华裔，蹈厉奋发。经贸繁昌，民富小康。肃贪贞刚，民主兴邦。灾后重建，九域志昂。荆莲怒放，海峡飞彩虹；和平统一，翘首共企盼……

翠柏凝春，丝竹含情。昭告吾祖，华夏龙腾！尚飨尚飨! ”

过去，我一直以为，像公祭轩辕黄帝的篇章，该是司马迁这样的人物执笔，没想到，陕西省永寿县豆家中学的语文教师赵文会写的这么好，此文荣获壬辰年（2012）清明公祭轩辕黄帝祭文征集评选活动二等奖。东方人不是有轮回之说吗，或许文会和我这种人，前多少辈人跟忍辱负重的司马迁老爷爷是亲戚哩。不管历史如何变迁，不管战争、文革、腐败如何折腾，总有人奋力传承着民族优秀的品质。

“你是咋知道这个活动的？是从陕报上还是网上？”我问。“是咸阳作家高云峰老师告诉我的，他曾在我们乡下检查工作时告诉我的。程兄呢？” 该文会采访我了。“是常敬之老兄拉我入伙的，1986年，我被抽到三原县徐木乡桃沟村，别人忙着收贫苦家庭的超值款，我俩在塬坢坢上谈路遥、谈文学……一个从小树立远大抱负的人，命运总会给你一个切入口，常兄的古文功底好，他已经第五次参加公祭黄帝文征集活动并包揽一、二、三等奖了。”

半年后，文会寄来由延边教育出版社出版，他的第一本著作24万字的《粉笔人生》。我说过，儿子蒙蒙学业未完成前，我是不会出书的。并不是没想过出书的事，一种方案是程翔日记、程翔散文、程翔诗歌、程翔评论、程翔新闻、程翔摄影、程翔书画分类出；一种方案是编辑一本综合性的程翔文学艺术集。文友赵文会就是将文学、新闻、教育综合在《粉笔人生》中的，这样更能展现作者的综合实力和多样的才华。 《粉笔人生》“文学篇”中，我和高云峰老师都欣赏《常宁牛市》。

“经纪回头叫道：‘谁的牛？……’一位身着绿色西服的少妇应了声，经纪亲亲热热地喊着‘大妹子’，并用衣襟遮住手，凑上前要捏码问价，那牛群中的‘绿太阳’，慌忙站起身，羞红了脸，朝科技宣传车那边连声叫喊着：‘小—牛—他爸……’”

我曾到三原县新兴镇牛市拍过片子，牛市上能看到两个爷们儿用衣襟盖住手，在暗中商量价格，没拍到某少妇与某男子暗中捏码问价的滑稽片。

“一位姓牛的老人站在刚刚出售的孺牛前，贪婪凝望着，并将牛头拉过来，抱在怀中，面颊轻轻地贴着牛头，牛顺从地依偎着。老人喃喃道：‘牛啊！……是你富了咱家，你三年四头牛……咱家二层楼，十亩果园哪样没你的功劳……凭良心，我对不起你呀……’”

摄影艺术语言，很难像文学语言这样记录、揭示人与牛的内心世界。

文会的微型小说《照样当乡长》，有些像小品剧，有些像讽刺漫画，以短小精悍的形式，以讽刺幽默的手法，批评一部分不学无术的官员。

二、论教学，说育人，一缕清风。

没到上学年龄的我，爬在窗户上，眼睛自然锁定上学路上小学生背的书包。那时还不会用“羡慕”这个词汇。现在分析起来，为什么我从小喜欢书包？不是当官的胚子，不是体育的料儿，没有当老板的能力，该是读书、写书的种子。

人到中年，用相机拍过孩子背的书包，书包比过去漂亮了，但是书包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大的、重的令人担忧！令人焦心！中国的教育在发展，发展中一定还要科学改革、人性化的完善！社会节奏加快了，市场竞争激烈了，商业化比重增大了，人们在不知不觉中集体淡化、丢失精神上的追求……把一切问题、矛盾都塞进学生的书包里——课本多了，作业多了，近视眼多了，与当今环境污染、车多路少、官僚腐败、假货真卖成为社会重大病患！学生肩上背着沉重的书包，正是普及颈椎病的前奏曲！

从山村中学，投向北京的由赵文会写的《不要用作业 “圈”住学生》这篇文章，于2011年11月4日，在《中国教育报》第七版“教学版”发表，引起社会关注。北大模型解题法网站全文转载；东北师范大学付向东教授在《‘让学生作业不再是学生的负担’留下的思考》一文中，大量引用了此文的观点；2012年第四期《教育理论与实践通讯》杂志“学生成长”栏目转载了此文。

“不要用作业 ‘圈’住学生

目前作业布置的一大问题是，我们往往要求学生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统一的内容，期望达到同一目标，作业形式单一，缺乏创造性。特别是语文作业，常常是重复着读、抄、写、背的机械操作，侵占了学生的课余时间，让学生失去了快乐的童年、少年，影响了学生自主地生动活泼地发展，甚至会使学生对学习产生消极情绪。因此，改革作业内容，丰富作业形式，已成为摆在我们语文教师面前的一项重要任务。作业要为巩固课堂效果、丰富知识储备、培养创造才能服务，而不要用他‘圈’制学生。

自由选择作业数量，体现个性差异。

布置作业，要体现层次性。作业不可一味求多求全，要根据不同层次学生的能力、兴趣，设计多样作业，供学生自主选择。教师在设计作业内容时要尽可能多样化，把听、说、读、写和画、演、讲、唱等多种形式相结合，增强作业的趣味性，让学生乐于做。要充分关注学生的个性差异，设计难易有别的多梯度作业，满足不同层次学生的需要，让学生爱做。作业的数量也可以让学生自主选择，比如让学生在抄写知识内容时，允许他们根据自己的情况来确定抄写数量，认为较简单的，可以不抄，认为容易写错或难记的就多写几遍。这样有利于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

自主选择作业形式，让学生快乐实践。

我们要让学生知道，语文学习和真实生活是贴近的。在布置作业时，我们可以让学生‘看一看’，培养其观察力；‘说一说’，培养其表达力；还可以布置‘读、看、说、演’等形式的‘交流’作业。比如适合朗读的，让学生读一读；适合调查的，让孩子问一问；故事性强的，让孩子说一说；还可以结合其他学科知识，让学生动手做些小制作、小作品。

走出课本，走进生活，让学生拓宽视野。

很多老师把着眼点紧紧放在书本上，布置的作业显得扎实有余，而灵动不足。根据教学内容和学生实践，我们可以尽量让学生以课文为支点，走出课本，走进生活，了解更多生活中的‘鲜活’知识。教师应把握住所布置作业的内容，作业设计既能巩固课内知识，又能进行课外延伸，使学生的课外知识不断增长。

教者若有心，学者必得益。布置作业，是一种教学艺术。让作业不再成为学生的负担，而成为学生表现自我、肯定自我的最好平台。”

大学里有个讲究，你的论文若被人们引用的越多，评职称加分就越多，乡镇中学可没这条奖励政策。我理解文会，就像理解自己。赵文会先生热爱教育，积极向上，撰文投稿，是职业本分，是个人爱好，是对自己、对家庭、对社会拥有责任心的人。长年辛勤工作在乡村教育一线的教师，在讲坛上，在中国教育界是最有发言权的；一辈子富有责任感、使命感并为社会无私奉献的灵魂工程师，是最受尊重的人！是最可爱的人！

为什么赵文会先生能成为复合型的人才？这让我回忆起文会给我讲的故事。文会小时候，把村里的好人好事写出来，准备寄给报社。“干啥?干啥！快把它撕碎！你个乡里娃，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大城市里的记者是干什么吃的？” 文会的远房哥训斥到。“去，到商店给你买双雨鞋，顺便把信发了。”他的父亲这样鼓励他投稿。投稿，为了实现文学梦；投稿，为了体现人生价值；投稿，是独立学习、思考、创作的展示；投稿，就像姚明在篮球场上投球；投稿，成为积极向上的代名词。别小看了投稿，它有助于永寿县的赵文会和三原县的程翔，不必求人，照样能成为像模像样的汉子！而且是富有创造力的复合型人才！

阅读散发着芳香的《粉笔人生》，你会感到，她是写实感，抒真情，一吐心曲的文学、新闻佳作；她是谈中考，教诀窍，一针见血的教学工具书籍；她是论教学，说育人，一缕清风的教学论文集。文会从小就主动写新闻稿件，从小就树立为他人、为社会服务的思想和品质，离环宇的核心“大爱”愈来愈近；写了别人，丰富了自己。文会从小喜爱文学创作，养成自主创新的意识，这种意识可不得了，促使他一生必然是自主创新型的人，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创造性的去做。命运安排他在乡镇中学当一名教师，好啊，不仅教书教得好，还把许多想法和经验，通过媒体无私地奉献给社会。艰苦的环境不仅难不倒他，反而成为他修炼本心、教书育人、写作创新的宝贵资源！赵文会先生汉语文学本科学历，系中国教育学会会员，永寿作协副主席，至今发表作品680多篇，荣获国家级、省市级奖励15项。不安心在乡村、小城工作，老幻想北漂、出国的年轻人，该从赵文会先生这里汲取经验，根扎故土，脚踏实地，大有所为！

文会一直搞教育，教书就是教“法”，所以，文会的文章有法度。文学创作再上一个台阶，还要从有法到无法，这是一种辩证关系。《粉笔人生》这本书，是在文会教学、讲法度时，在报刊上发表过的文章；我想，等将来文会会出一本忘掉法度的，从未在媒体露相的更自由展示自我的作品。

“天浩瀚，地苍茫，大中华，国运昌。岁壬辰，金龙翔，桥山春，古柏苍。颂轩辕，献心香……”

在黄陵公祭黄帝那天，80名活泼可爱的少年儿童踏着轻快的步伐，手捧绢花，集体咏诵《黄帝谣》。我和文会好像回归到少年儿童时代。在拥挤的人群里，我拍照，他录像，一会儿被人流吞没，一会儿又凑到一起，差点儿赶不上返回的车了。那劲头儿不像是生活在各自一方的人，而像从小玩大的哥们俩。

一条二十多米长的黄色巨龙在轩辕殿前盘旋腾空而起 （摄影 程 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