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个双休,我和老伴借着“舒城行者自驾”的东风到安徽歙县嘚瑟了两天。舒城行者自驾,是一个秉承以游养游、自娱自乐为主的小众组织,车友均为有车一族,而且多是五十以下的中青年。因而以我们老两口的年龄和条件,恐怕连边缘人也都算不上。以致厕身其间,不免感觉有些另类与别扭,恍若与大伙儿隔着一道代沟。但一来小妹夫妇是其策划与组织者之一,二来该俱乐部自成立以来,一直为疫情所困,几乎没有组织过一次像样的活动,因此,虽然只是列席或凑数,但考虑到多少也能为他们这次的“破冰之旅”添点人气,讨点彩头,加之还有小妹夫妇与三妹同行,心中便也很快释然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百度搜知:歙县,又称古徽州,隶安徽省黄山市,地处安徽省最南端。它,“东邻杭州,南接千岛湖”。不仅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而且境内“丘陵起伏。溪谷纵横,山水汇聚,生态绝佳”。加上“有黄山山脉高耸于西北,天目—白际山脉屏障于东南,并以渐江、新安江谷地和练江谷地为两大山系的接合部”。从而从总体上呈现出极具灵动与诗意的“五峰拱秀,六水回澜”之自然风貌与地形特点。同时它还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古徽州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徽商、徽菜、徽文化包括徽学、徽墨、歙砚的发祥地,且与云南丽江、山西平遥、四川阆中并称为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素有“东南邹鲁”、“徽商故里”、文物之海”、礼仪之邦”等美称。并先后入选中国礼仪百佳县市、中国最具书香百佳县市、第一批革命文物保护利用片区分县名单、安徽省全域旅游示范区名单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天风和日丽。一行来自同一县城、操着同一口音的32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如约而至,汇聚于县体育馆广场一角。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分乘12张自驾车,沿着崭新的德上高速准时出发。一路以整体推进的方式行进,首尾衔接,前呼后应,风驰电掣,浩浩荡荡,远远望去宛如一道流动的风景线。另外,队伍仿照军事化编制。一头一尾两张车均由俱乐部资深车友担纲。头车负责导航,及时报告位置路况和注意事项。尾车压阵,为的是防止有车掉队。这样的阵型,对确保旅途顺利与安全十分有利。同时每张车上都配有对讲机,不仅便于车友间的联系,相互间还可隔空唠嗑,以驱散旅途的疲劳与寂寞。就这样,经历了约4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到了歙县境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接待我们的导游是位瘦高、白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姓蒋,徽州本地人。对小蒋这个人,虽与他只有短短两天的接触,但他的当行出色却给我们大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文雅、大方、热情、干练,知识面广,谈吐不俗,尤其是在介绍徽州古建筑时,不仅对徽州城的建筑特色、历史文化、制度沿革、文物掌故、风土人情如数家珍。而且还能凭借自己日积月累的丰富的知识储备临场加以自由发挥,天南海北、引经据典,谈古论今,纵横开阖,因而赢得了大家的阵阵笑声和掌声。让人确实不得不翘指。不过,因此乃后话,且所讲内容百度或可搜,故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次我们一共游览了三个地方:分别是阳产土家楼、徽州古城、卖花渔村。虽所到之处大都是蜻蜓点水、走马观花,只不过有一点浮光掠影的模糊印象,但感觉上还是不虚此行。因此,信笔所至,略述一二,以为备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阳产土家楼</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阳产土家楼是我们的首发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中午用餐过后,稍事休息。一行人便各就各位,纷纷坐上了车,前往打卡地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车沿着山谷中的一条机耕路,斗折蛇行,鱼贯而入,一路所见,多是没有人烟的荒山,越到纵深,越是幽僻。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了接待处的停车地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是接待处,不过就是个夹皮沟,巴掌大一块地。大一点的车根本没法容身。而接送游客的停车点更小,只能用小四轮一辆一辆轮流运人。而且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的游人特别多。售票亭出口前的木廊上挤满了候车的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过这也不算啥,最让人没想到的是,因山太陡、路太窄、弯太多,人在车里颠来簸去、东倒西歪,既像是玩蹦极,又像坐过山车,那心跳的感觉真的好刺激、好吓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哈,到了,到了。但见半山腰上一大块光秃秃的洼地里,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全是清一色的土楼群,像蚁堞、蜂巢、鸽笼似的,鳞次栉比,连成一片。而那宽窄不等、崎岖不平、长短不一的石子路、泥巴路则像章鱼的触须一样纵横交织,向四面八方铺展开来。当我走进它时,这才发现这些土楼大都是用青石垒成地基,依山因势、就地取材,背靠陡坡而建。只有为数极少的是建在稍微平坦开阔一点的地方。同时我还惊奇地发现,就这么一个恍如隔世,兔不拉屎的破地方,竟然还有着寸土寸金的意思,只要是能搭建的地块,哪怕只能垒成一个豆腐块大的小单间,几乎也都被利用了。因此,不仅很多房子很小,小到甚至放不下一头牛,而且土楼外面也没有出场,出了门,不是陡坎就是窄道,不然就是左邻右舍的墙壁或檐沟。同时目之所及,几乎没一样养眼的建筑和风景,加上路陡身累,走没多远,我便不想继续了。只是勉强爬到中心地带的小学堂,和同时到达的老伴与小妹婿照了张合影,就匆匆打起了退堂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出发前曾听人说,这里是网红打卡地。但一趟跑下来,给我的感觉却是那样的偏僻、荒凉、闭塞、落后,不免感到大失所望。同时,我的心里还始终萦绕着一个挥之不去的疑团:当年那些土楼的主人,为什么单单要选择这么一个恶劣的地方来安家?而且面积之广,楼房之多,令人咋舌。难不成这里竟是块卧虎藏龙的风水宝地?等到后来听了小蒋的解说,这才知道,对于它的来历原来还真有这么一种说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据小蒋介绍:阳产土楼乃郑氏居地,整个寨子没一杂姓,全都是郑氏后裔。而之所以会形成一姓聚居这一奇特景观,则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说的是四百年前,其先人郑公狩猎至此,发现随身猎犬卧于山坳不愿返回,惊怪之余,环顾四周溪水潺潺、古木森森,断其必为风水宝地, 不觉心中大喜,几经审视之后便举家迁居于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然传说虽然美丽,却没什么可信度。而且照现今看来,这里的生存环境如此恶劣,不说是穷山恶水。起码也算不上宜居之地,更不要说把它美化成世外桃源了。因此,我们不妨大胆猜想一下,当初,郑氏先人应该是被逼无奈上的梁山——或为远离战乱,或为逃脱官司,或为躲避仇杀,或为迫于债务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但不管怎么说,阳产土家楼不仅庇护了一方子民,使之世代繁衍,生生不息,可谓其功至伟。而且集古朴、神奇、壮阔、整肃于一体,融文明与落后、繁华与蛮荒于一炉,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千姿百态,蔚成大观,堪称是天然元素与原始工具、人类智慧与生活理想共同酿制的一道盛宴,是东方生土建筑文化百花苑中的一束奇葩,体现了浓重的群居特色和乡土气息,反映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与高度统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知什么原因,山寨里除几个打着导客或餐饮的旗号,且以守株待兔方式招揽小生意的满脸土色的留守中老年人,当地的青壮和小孩一个都不曾看见。因此尽管步道上游人如织,络绎不绝,却难以掩盖整个山寨的冷清、萧条、破败和荒凉。不过也正是如此,我们基本可以判定,山民们十有八九早已另择高枝,移居他处了。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毕竟今非昔比了,人们对生活不仅理应有更高的追求,同时也完全有条件实现其梦想。而阳产土家楼,当它完成了它的终极使命后,只能成为徽州历史、徽派建筑或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个曾经、一种遗存、一串符号、一抹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