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方兴未艾

为了人民的健康

每个人都有所追求，我的追求是让家乡人民健康幸福地生活。

我叫李成艾，男，汉族，中共党员，主任医师。出生于1952年，吴忠市高闸镇李桥村人。1975年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吴忠市人民医院外科工作。1978年11月任吴忠市（原吴忠县）马家湖卫生院院长；1984年3月任吴忠市卫生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1990年9月任吴忠市卫生局党委副书记、局长；1994年3月任吴忠市卫生局党委书记、局长；2002年10月任利通区政协经科委主任。1981年9月，被共青团中央授予“全国青年绿化祖国突击手”称号 ;1992年1月，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人事部授予“全国卫生系统模范工作者”称号；2000年4月，被国家卫生部、全国爱卫会、农业部、中央宣传部、广电总局、全国妇联、国务院扶贫办授予“全国九亿农民健康教育行动”先进工作者。

我是个农民的儿子，祖祖辈辈生活在吴忠这块土地上。在我懂事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家乡父老对付疾病灾难的无奈和痛苦深深地困扰着我的心灵。从青少年时代，我就立下宏愿，如果有机会，这辈子一定要学医，当个为家乡父老治病的好医生。

1969年，我被乡村选拨参加吴忠市第一批赤脚医生培训班。结业后，回村担任李桥村（当时称李桥大队）的赤脚医生，这成为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并下决心一定要在医道上有所建树。为了工作的便利，我仅然住进了距家到大队医疗站不足200米路程的大队医疗站，为的是全天候的为大家候诊治病，同时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学习。我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每天坚持学习到深夜3点钟。系统的学习了 “李时珍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张仲景伤寒论”和“神农本草经”名著中关于临床常用的“中医辨证施治”；“中药汤头320首”的有关章节基本能倒背内流。先后四次报名参加了市卫生局组织的到六盘山采集中草药活动。在六盘山东山坡、二龙河采药期间，我认真查看树丛、坡地每味中草药的形态特征和生长环境。到东山坡人参种植场请教学习党参、黄芪、当归、芍药等中药材的种植技术。为了解决合作医疗经费不足的问题，我想，六盘山角下的泾源县能种植中草药，我们为什么不赏识的种植呢？当我的这种想法向村委会汇报后，即刻得到村支部书记李福的支持。村委会在李桥林场为合作医疗站划拨了5亩土地，安排了二名农活能手，在我的指导下，种植了党参、黄芪、板兰根、芍药、莉花、甘草等30多种中草药，当年就获得了成功。

我区的中草药大多产自六盘山及其周边的县乡，但就吴忠市广阔的农村来说，天然生长的中草药就达60余种。益母草、车前草、车前籽、蒲公英、败蒋草、马齿苋、白蒺藜、菟丝子、桑叶、桑枝、桑葚子、构杞子、地骨皮、麻黄、甘草、茵陈、艾叶等这些中草药早已被收录载入《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如“益母草”吴忠人称“野麻”，田埂、渠湃到处可见，是很好的活血化瘀药。主要用于妇科产后刺激子宫收缩，排出体内瘀血和补血；益母草还有活血调经，利尿消肿作用。临床主要用于治疗妇产科的月经不调，痛经，经闭，产后恶霸不尽，水肿尿少诸症。

“车前草、车前籽”，其叶形态像猪耳朵，俗称“猪耳朵草”，在吴忠各乡村遍地皆有。他能起到一种植物，可收获到二种药用的效果，即车前草全株，具有利尿、清热、明目、祛痰的功效。主要治疗小便不通、淋浊、带下、尿血、黄疸、水肿、热痢、泄泻、鼻血等；而其茎部结的籽，待成熟后采集收藏，临床中常用于热结膀胱、小便不利、淋沥涩痛等症。

吴忠农村各处生长的桑树，全树都是中药材。桑树的叶子、枝条、根茎、果实以及桑叶饲养的桑蚕吐丝后行成的僵蚕等都有着很高的药用价值。

“桑叶”，在秋季霜后采收的为佳，其性味苦甘而寒，入肺肝经，有疏风清热，凉血止血，清肝明目，润肺止咳之功。常用于治疗风热感冒、肺热咳嗽、肝阳上亢、头痛眩晕、目赤眼花、血热出血、盗汗等症。

“桑枝”，桑树的嫩枝，春末夏初采收。其性味苦平，偏入肝经，能祛风湿，通经络，利关节，行水气。多用于治疗风湿痹痛、四肢拘挛、水肿身痒等症，尤擅疗上肢痹痛。可煎汤或熬膏内服，亦可煎水外洗。此外，将桑树的枝条烧灼后，可沥出汗液，名桑沥，《本草纲目》书载其能治疗“大风疮疥、破伤风、小儿身面烂疮”等症。

“桑根”，冬季采挖，除去其栓皮作药用。性味甘寒，入肺脾经，有泻肺平喘，行水消肿之功效。常用于治疗肺热咳嗽、痰多、水肿、脚气、小便不利等症。

“桑葚子”，为桑树结的果实，夏季采收。性味甘寒，归心肝肾经，有补肝益肾，滋阴补血，生津润肠，平肝熄风之功效。常用于治疗阴亏血虚之眩晕、目暗耳聋、失眼、须发早白、津伤口渴、肠燥便秘等症。

“桑木”，桑树的木材入药有三种作用：一是木材所烧的灰，叫桑柴灰，可治疗水肿、金疮出血、目赤肿痛等症；二是桑柴灰加水制成汁，经过滤、蒸发后所得的结晶状物，名桑霜，可治疗噎食积块及痈疽疔毒；三是老桑树木材上的结节，名桑瘿，能祛风除湿，疗风湿痹痛、老年鹤膝风等症。

“桑树寄生物”：寄生于桑树上的木耳，《本草纲目》称桑耳，性味甘平，能治疗肠风、痔疮出血、衄血及妇人崩漏、带下、心腹痛等。

“僵蚕”，是以桑叶饲养的蚕在吐丝后过程中的蚕茧而得。僵蚕味辛，归肝肺经，有息风止痉、祛风止痛、化痰散结的作用。僵蚕治疗癫痫抽搐，能息风止痉、化痰定痉，所以对惊风癫痫儿童夹痰热的特别适合。僵蚕与其他中药灵活配伍，随症加减，可对癫痫发作、小儿腹泻引起的抽搐、破伤风抽搐、中风引发的口眼歪斜、肝经风热引起的头痛目赤肿痛、外感风热引起的咽喉肿痛声音嘶哑等有显著的疗效。

“菟丝籽”，吴忠人称黄淌子、金丝藤。茎缠绕高梁、玉米、大豆茎杆上，生长能力特别强。成熟后收籽贮藏。菟丝籽性味辛、甘、平，入肝、肾、脾经，具有补肾益精的功效，用于治疗肾虚、阳痿、遗精、尿有余沥、遗尿、尿频、腰膝酸软以及白带过多。菟丝籽还具有安胎的功效。用于治疗胎动不安，常与熟地、杜仲、构杞子、桑螵蛸等药同用。另外，菟丝籽还具有养肝明目，治疗肝肾阴虚，精血不足，耳鸣目眩，视力减退者，常与枸杞子、女贞子、熟地等同用。菟丝籽还具有温脾止泻的作用，治疗脾虚，脾肾虚泻，食少便溏，常与党参、白术、山药等药物同用。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青少年时期就参于放牛、放羊、干农活，对田间地头生长的蒲公英、桑叶、益母草等心中早有记忆，加之参加赤脚医生培训班和到六盘山采药、结合中医药书本知识的学习，荫发了新的想法。我反复思考着，本乡村天然生长的这60多种中草药，如能组织社员进行采集，这可是我们村医疗站取之不尽的中草药天然基地。加之合作医疗站李桥林场种植的30余种中草药，就能解决一半以上的中草药采购资金问题。于是，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本村及周边乡村田间地头内生长的野生中草药，从《本草纲目》和《中药大全》内将每一味药物的生长形态特点，采集季节，凉晒与收藏方法，药用价值及功能，摘录编写成册。我拿着准备好的这些资料，找到村支部书记李福做了汇报。李福听了我的汇报后，立即表态说，这是一件大好事，你准备一下，咱们召开一次村委会，专门讨论研究这个问题。在第三天召开的村委会上，我向各位领导做了祥细汇报与讲解并建议村委会是否在每个生产小队选拔出一位业余采集本乡村内生长的中草药的兼职社员，每逢采药季节由医疗站管理，每人按采集量进行量化记分，参加本队的劳动分配办法，专门负责按季节进行中药材的采集工作。这项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大力支持。我还结合“民间俗语”收集编辑成的“采药顺口溜”，用腊板纸刻录油印成册，发放到大家手中，便于记忆与操作。如：“家有益母草，不怕血山倒”；“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处方”；“马齿苋，地绵草，痢疾腹痛少不了”；“经常吃山楂，降脂降血压”；“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六月当柴烧 ”；“艾叶的檀香气味大茵陈则没有”；“艾叶的外观成墨绿色、茵陈的表面则有小绒毛”、“桃仁、杏仁、南瓜籽，活血、平喘、抗疲劳”等通俗易懂的中草药功效、特性、辩认方法和采集季节“采药顺口溜”请人改编成快板书。在那个“农业学大寨”的火红年代，李桥村是全国农业学大寨的一面旗帜，村支部书记李福是全国第三届、第四届人代会代表。李桥村组建的业余文艺宣传队全区榜上有名，我又是村文艺宣传队的骨干之一。我将这本采药的快板书，提供给宣传队队长，变成剧本搬上舞台演出进行宣传。提高了大家广泛参与的积极性。每逢到采集中草药季节、月份前，我先组织兼职采药社员到田间地头进行实地辩认每味中药材的生长环境、形状特征及采集后的切割凉晒方法，大家回去后统一行动，采集凉晒的中药材达到标准后上交医疗站。

李桥村每年采集和种植的中草药，除留足医疗站实用外，剩余部分全部卖给了吴忠市中药材公司。

1970年，我借鉴医学刊物上“耳针穴位探测仪”的原理，土法上马，手工自制出“耳针穴位探测仪”并成功运用临床诊治，这种耳穴诊断方法在当地引起不小的轰动。

在那个一切都聩乏的年代，“种植与采集中草药、三土四制、针灸拔罐、耳针穴位疗法”等，无疑是对农村合作医疗工作的开展和经费的补充起到积极的支持作用。1971年，我被评为全区 “模范赤脚医生”。1972年3月，我成为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被报送到上海医科大学上学。

难以忘怀的岁月



1975年，我以优异的成绩从上海医科大学毕业。那一刻，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去留方向而绞尽脑汁。我没有留恋大城市的繁华闹市，也不想往沿海发达地区的优越条件，依然在母校毕业分配志愿书内填写上了“请分配我回家乡工作”九个字。

回到吴忠后，我被分配到吴忠市人民医院外科。在市人民医院外科工作期间，我昼夜守护在病房，耐心细致的监护观察每一例手术前、手术后的病人。在科主任的指导和支持下，我将上海医科大学学到的知识在临床上应用到了极致。1983年11月19日，被医院推荐出席宁夏回族自治区第一届外科学术会议。

1978年8月，我向市卫生局提出申请，自愿放弃医院外科工作的优越条件，到条件艰苦的马家湖卫生院工作。为了沉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卫生院的工作，动员爱人放弃城市工作，随自己一道办理了调动手续，举家搬迁到马家湖卫生院。这一举措，在吴忠城乡引起极大的反响。市卫生局任命我为该卫生院院长。

当时我接管的马家湖卫生院，有职工8人。设备简陋、业务清淡，外欠医药公司药款15800元，呈现负债经营的局面，吴忠医药公司已停止给该院供药。

为了解决经费问题，我到卫生院上任的第三天，就开始四处奔波为卫生院筹措资金，但毫无结果。后来打听到马家湖乡（当时称公社）牛奶厂有些资金。厂长寇玉喜是我上大学前的李桥村党支部副书记，是我的老领导。我想，寇厂长一定会我帮忙借给卫生院钱的。但是，当我到牛奶厂，向老领导提起借款五万元，做为卫生院的周转资金，并承诺一年内还清时，寇厂长却说：李成艾呀，你们那个卫生院就没人去看病，你说一年还清，谁相信呢？我是不敢冒这个险的，到时候你还不上，我找谁要钱去．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被诿婉拒绝后，我没懈气，接连又跑了6趟，苦苦哀求并承诺一年内保证还清借款。寇厂长被我的行动感动了，总算答应借款给卫生院。

当我借到资金时，兴奋万分。我将这些来之不易的钱，一部分用于设备的购置，一部分进行房屋粉刷，一部分购置药品，同时还清了历年卫生院托欠市医药公司的药款。

为了尽快改变卫生院的就医环境，我带领全院青年职工，利用晚间自已动手进行房屋粉刷。购置了病床45张，组建了手术室、化验室和100毫安X光室。在卫生局的支持下，给分配、调配、充实了业务人员，很快该卫生院的业务人员增加至28名。

我国的卫生工作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一致实行的是在计划经济指导下的管理体制。大家都捧着“铁饭碗”，干多干少一个样。“大锅饭、不核算”的管理方式已经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于是，我对卫生院旧的管理体制进行了大胆的改革。改“大锅饭”为“分配报酬以实际效率核算化”。科学确立了小小卫生院的工作岗位设置；指定了系统的工作量统计和核算方案；将工作量与岗位、原材料消耗的统计与核算熔为一体；对每个岗位、各类工作人员指定了严格的考评、考核标准；将服务态度、服务质量、精神文明建设和清洁卫生管理等一并纳入到分配制度核算范围内。经职工大会反复讨论后，打印成册，人手一份。做到了制度上墙、核算公开、考评严格、奖罚分明。经过整改，充分调动了全院职工的工作积极性。当年冬季，门诊量翻了五翻，每天住院治疗的病人达40多人。由于业务量的增加，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还清了牛奶厂的借款。

打造一支能够胜任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一流水平的专业团队

我是1972年从马家湖乡李桥村赤脚医生工作岗位上被报送到上海医科大学上学的。当时,那可是轰动了全吴忠市。毕业后又在吴忠市人民医院外科工作，很快就在全市小有名气 ，十里八乡找我看病的群众络绎不绝。这也是我到任马家湖卫生院后，很快卫生院业务量巨增的主要原因。 为了尽快解决业务人员短缺的问题，市卫生局在一个月内,给卫生院调配了20名医务人员，加之原来的老职工，总人数增加到28人。在新调入、分配的各类专业人员中，大多为宁夏卫校、银南护校等中等专业学校毕业生。年青化是这个卫生院的特点。这些中等专业学校毕业生，安排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一时间，根本不能够胜任本职工作的需要。

面对这种状况，我决定利用业余时间，对他们进行系统的基础理论知识和临床操作技能的培训。

为了使基础理论知识与各项临床业务紧密结合，我精心策划，编写了培训大纲，指定了学习规划。

为了使每天的工作、学习时间有保障，卫生院专门成立了职工小食堂。要求全体职工一律住宿卫生院，吃饭免费。安排每周周一至周五的晚间7点至9点30分进行学习。同时注重于临床操作技能的训练。

对于护理方面的静脉输液、小儿输液头皮针操作，每逢治疗，我总是反复示范，手把手的教会为止。选派放射、检验人员到市人民医院进行半年的操作技能培训。对管理住院病人的临床医生，从病历书写到病程记录，从临床诊断、鉴别诊断到用药安全等环节，我总是耐心细致地进行讲解。对住院收治的每一例病人，我都做到带教到床头。

经过半年多的培训学习，全院职工的整体业务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做到了门诊日志登记详细准确，住院病历书写规范全面，护理操作技能熟练有序，各项工作交接班规范严肃认真。

1982年，时任吴忠市卫生局局长王宗琦，吴忠市人民医院院长谢生明带领市人民医院科主任、护士长以上中层干部专程到马家湖卫生院进行了实地考查。得到的评价是，李成艾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将一个乡卫生院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各项工作规范有序，业务开展的红红火火，环境如此的优美，这在全市实属罕见。

多年后，马家湖卫生院的各专业医务工作者，陆续调往吴忠市人民医院，市中医医院，市妇幼保健院工作，马勇任吴忠市人民医院放射科主任、医院离退休职工党支部书记，丁菊萍、候正梅等走上了护士长的领导岗位，大多都成了新单位的业务骨干。

②

创新路，促发展

1978年12月20日，我收到吴忠市妇幼保健所《关于1978年吴忠市各乡镇卫生院孕产妇新生儿系统管理工作年终考核结果的情况通报》。《通报》中对各乡镇卫生院考核结果以数据及所占百分比以分数进行了列表排名次。17所乡镇卫生院最高得分74.6分，最低得分58.4分。马家湖卫生院66.2分，全市排名倒数第5名。当我看到这个情况，非常的生气。当即叫来卫生院主管全乡妇幼保健工作的杨敏大夫，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乡妇幼保健工作怎么会这个样子？杨大夫也觉得想不通，很委屈。还不停的给我解释，说她每周都一天不落的到各村，与村保健员一道为了确保孕妇早发现，早健卡，每天都跑到太阳落山才回卫生院。严格按照孕产妇四二一保健程序，对孕产妇进行产前检查和产后访视。谁知道市妇幼保健所下来随机抽样，入村入户考核验收时，竟然出现这么大的漏洞。我使在是对不起院长。

杨敏大夫毕业于宁夏卫校医士班，1978年分配到马家湖卫生院工作。她出生教育世家，父亲是吴忠师范的校领导。她本人勤奋好学，做起事来特别认真。这样的好同志，安排当妇幼保健专管医生，我是信任的。但是，工作怎么干成这个样子？我思来想去不理解。我反复阅读着市妇幼保健所下发的文件中列表的数据。突然发现全市17个乡镇的健卡率并不高，都不到80%以上， 更谈不上100%。倒数第五名，比正数第一名的差距并不大。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说杨敏大夫，这次考核，咱们的工作没干好，你也不必灰心丧气，今后努力工作赶上去就是了。这会儿，你将市妇幼保健所发给你的关于全市妇幼保健方面的所有文件、资料以及列会记录整理整理，同时对下一步工作怎么开展，考虑考虑，提前做个准备，拿出方案。下午通知全乡各村保健医生(也就是村妇幼保健员)，带上她们村的妇幼保健卡丶册等资料，明天上午8点到卫生院开个座谈会。

当天晚上，我仔细阅读了杨敏提供的所有资料。在第二天的座谈会上，大家畅所欲言。每个人谈的最多的话题是，在孕妇早发现早建档工作上，每逢进队入户挨门找一个人，得跑好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