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西窊村,小到和其他两个自然村,才可以共同组成一个大队。但这并不影响这里成为我快乐童年的深刻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比弟弟大两岁,母亲没有更多的精力照看两个小孩子,于是,我便成了姥姥家的常客,尽管都说“外甥狗,吃上扬长走”,我还是会死乞白赖的留下来,讨得姥姥姥爷的疼爱。</p><p class="ql-block"> 印象中姥姥一直身体差,头上戴着围巾,黑色上衣,黑色大裆裤白色裤腰,双手一裹,红裤带一系,一双三寸金莲摇摇摆摆的把院里屋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每每想起水杯上盖着剪合适的硬纸卡片,我都会对姥姥心生敬意。贫穷的处境难掩她高贵的灵魂。遗憾的是,姥姥差几个月没看到我中专入学通知书。</p><p class="ql-block"> 外公是个大寿星,这和他一生脾气温和,做事大度不无关系,似乎从来没见过他和谁有过争执或者训斥,老年和小辈们交流最多的,就是给我们讲“戏”,都是他年轻时看过的《杨家将》《穆桂英挂帅》之类的,讲的特详细。我们认真的听着,偶尔摸摸他的长胡须。94岁高龄的外公,最后只在床上躺了三天,村里人都说“这是人家修下的福气”。</p><p class="ql-block"> 不知小村庄的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了多少年,因为煤矿开采的推进,一直说的拆迁终于敲下定音。或许村里的人关注更多的是拆迁款,我们是赶在这即将移为平地的前夕,与满载记忆的小山村告个别。</p><p class="ql-block"> 今天恰逢小舅清明上坟扫墓,我和母亲,小姨,弟弟也一同前往,去给姥姥姥爷磕头上香,这趟西窊之行,更加圆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