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昨天（2023年3月31日）下午与侄女婿一起回了老家，这也是三年疫情后，清明前第一次回老家；疫情的影响，期间公墓不开放。到家后，晚上下了场蒙蒙细雨，心里不免担心起明天的天气。哪知今天（2023年4月1日）一早出门，一股春天里特有的绿草、树叶味扑面而来，天气睛好。我们四兄妹和妹婿相约来到了高峰公墓。小妹拿出事先准备的新毛巾，用水打湿了擦着父亲墓碑上的灰尘。大家围着碑四周，嘴里说着思念的话语，动手清理着杂草，不一会打理完毕。接着进香，按序叩拜。仰望天空，仿佛看见父亲在冥冥之中正注视着我，父亲那忙碌不息的身驱，不逝的灵魂，似乎一直还在我们身边，继续牵挂和保佑我们这些后世子孙健康成长，保佑着我们这个家兴旺、平安、幸福……</p><p class="ql-block">香柱烧了二十几分钟，烧完了，纸钱花烟去，柱香寄哀情。我们将花篮上的花瓣撕了些并整了整牌坟，四兄妹及妹婿又站在坟前拜了几拜，以寄托对父亲的无限哀思。给父亲上坟扫墓祭奠结束后，回来的路上，脑中浮想起父亲的点滴和教诲，不知不觉父亲已离开我们十四个年头了，养育了我们4个孩子。在过去那艰难的岁月里，他负重前行，把我们一个个培养成人，虽没做过什么大事情，却常常让人思念。</p><p class="ql-block">有时觉得，父亲似乎从未离开过我们，可真切的生死距离又是那般遥远，远得我再也无法触及昨天的日子，父亲的容颜千百回地在我依稀的梦里，清晰，又模糊。</p><p class="ql-block">回到老屋，弟媳妇、侄女在张罗午餐，看着家中熟悉的条凳桌椅，又勾起了我儿时的许多回忆……</p><p class="ql-block">抬头看着门前的田埂路，绿油油的麦地油莱花。我走出了家门，沐浴着乡间春风、阳光。沿着田埂来到了河边、渠沟、田里。环望四周生长景像，心里想着村中的人家变迁，记忆中熟悉的田埂小路，有的已消失，有的已改成田地。传统的水稻田，已被外地种田大户承包；零星旱地，早已分包到户。家中有手脚灵便的老人凭喜爱种着瓜果蔬菜，没有的，干脆种上果树。小憩一会后，回老屋，一家老老少少十几口人围着母亲，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听着母亲诉说着家长里短，说着村中老人谁走了，谁家又添丁口了，谁家又闹矛盾了……母亲耳背，说到一些趣事，开心事，开心地笑了，我们也跟着开心笑着。看着母亲开心的样子，我心里格外喜欢。有时她看着我们乐笑，却收起笑容，怯怯地问一声：“我又说错了。”我小妹忙贴着她耳朵大声解释说：“没有没有，说得好！”午饭后，大家相互谈论着家事、工作、规划。母亲看着，静静听着，不插话，不时提醒大家喝水，吃水果。</p><p class="ql-block">一天时光飞快，大家一起陪着母亲吃过晚饭，相互道别，各自回自己家里。母亲坚持要送我到弄堂口，我坚持不让，看着已87高龄的母亲，一人坚守在老屋，回步忍不住拉着她手，贴在她耳边大声说：“妈多保重！抽空我再回来看您！”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已盈眶……</p><p class="ql-block">一步三回头，望着驻拐站立的母亲，心中倍感不舍，依依惜别。</p><p class="ql-block">清明回家给父上坟含泪祭拜，凝眸望空看缭绕清烟，回忆变迁。思拳拳，难忘故人容颜。情切切，诉说此生挂牵。愿母亲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2023年4月1日回乡随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