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和煦的周末午后,妻子上班了,女儿被闺蜜约去逛街,我则在家处理那似乎忙不完的的工作。大约五点钟,望了望窗外的蓝天白云,踌躇了一会,我毅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出户外。</p> 近处的“小园”芳草如茵,春花虽有些凋零但依然“灼灼其华”。小园不大,但随处可见踏青的人群,有几个年轻的少女,更是在那棵网红“歪脖柳”旁打卡留念。春日是赏花的季节。“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是朱熹的诗句吧。我也学着古人,沿着石河,加入赏花的人群。 过了北站桥,为躲避石河东岸如织的游人,我依然转到河西,走上那段熟悉的路。首先吸引我注意的是那几株茂盛的紫荆。之所以说茂盛,是因为那小小的树身上竟然拥着挤着挂满了一簇簇紫色花朵。说到紫荆,好多巩义人都能记起那个与“孝义”有关的故事。突然想起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新华路上曾经有过一个“紫荆树商场”……香港的市花是紫荆花,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区旗也是紫荆花旗(我知道香港的紫荆花和我们的紫荆花不同,又被称为“洋紫荆”)。还记得1997年的暑假,那时我还在当初的开普子弟学校,为迎接香港回归,我们特意举办了“迎回归”夏令营活动。我和同事跑到郑州为孩子们买的营服还是绘着迎接香港回归图案的白色短T,我们为学生举行知识竞赛,我们带他们到山林间游戏…… 过了彩虹桥,西岸显得安静了一些。走近我的是一丛繁盛的丁香花。或许是过了花期,和那几株茂盛的紫荆相比,这丛丁香,色泽上显得有些苍白;或许因为长期无人修剪,长得也有些得疏野,泼泼洒洒的。记得2000年前后有一首伤感的校园民谣《丁香花》曾经打动了许多少男少女。“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这首以真实爱情故事为背景的歌总是让人想起那个年代。那时我当班主任,记得初三的班会课上,我们曾经的“班级歌曲擂台赛”,有时我也会和同学们一起唱起那个时代的歌…… 再往前走,几棵正在花期的山樱花开的热烈,粉色的花朵挂满枝头,“千朵万朵压枝低”,虽然没有“留连戏蝶”和“自在娇莺”我仍然能感觉到枝头热闹的春意。当初还是语文教师,我喜欢教孩子们读诗,自己也喜欢唐诗,喜欢那个从我们巩义走出去的大诗人的诗,喜欢他的绝句,他的律诗,更喜欢他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不知他是否看到如今巩义的千万间广厦? 后来,我沿河前行,一池春水在清风中泛起波纹。前些年这里也曾有过一片荷塘,荷叶田田,荷花风姿绰约,也使人驻足观赏。过了新月桥,我转到河东,从晗园出口走出了石河道公园。晗园里的的二月兰开的正好,仿佛满地紫色的星星。 <p class="ql-block"> 从石河路回来的路上,遇到一棵特别的泡桐树。虽然桐花开繁密,但和四周景物格格不入。原来是这棵树脚下的土地已经发生了变化,周围的地势已经下降,只有它和那根电线杆相依为命的矗立在土堆之上。当初不知是因为桐树保留了电线杆,还是因为电线杆保留了桐树,或者兼而有之吧。泡桐曾经是北方最常见的树,然而如今在城市里鲜少看到,希望明年或者再晚些依然能看打牌这一树繁花!</p> 后来又路过海棠园,那一树白海棠在夕阳的余晖中披上了一层淡金,颇也有几分颜色,但也提不起我的兴趣。<br> 春日寻芳,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是少了些“万紫千红”的热烈,还是“春风花草”的清香? 看着镜中的白发,我蓦然醒觉:自己想要所追寻的并不是那烂漫的春花,而是那匆匆的过往,曾经的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