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中华名画之六

任平生

元佚名《饲马图》（局部）纵158.3厘米横109.7厘米中国美术馆藏《饲马图》绘五马二人，分两组呈现，动作姿态各有不同。右侧古木下系一匹浅底黑斑骏马，正与身旁的绿衣奚官一同看向前方执杖的朱衣马官，形成动作神态上的呼应。他们身后的马槽旁，两匹骏马正在进食，另两匹交颈而立。不同的姿态，恰好展示出马匹的日常习性。此图用笔古朴隽秀，是延续元初画马名手赵孟頫画风的作品。 宋佚名《玄沙接物利生图》（局部）纵103.8厘米横45.9厘米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藏《玄沙接物利生图》是一幅取材于唐末高僧玄沙师备的作品。图中玄沙师备端坐椅上，神色和蔼睿智；其对面的禅师叉手站立，神色恭敬，问答间似有机锋显现；此图笔法凝练，人物情态刻画生动，意涵丰富，是一件精妙的禅画作品。 宋佚名《南山大师像》（局部）纵171.8厘米横82.4厘米日本泉涌寺藏 宋佚名《灵芝大师像》（局部）纵171.8厘米横82.4厘米日本泉涌寺藏《南山大师像》与《灵芝大师像》分别描绘的是唐代高僧道宣律师与北宋高僧元照律师。前者身穿缁衣，手执拂尘，神情庄严慈悲；后者手持笔卷，作思索状，神态平和宁静。据史籍记载，此二图是日本律学祖师俊芿在宋朝学习佛法时，从僧义铦处获赠并带回日本的。两图笔法精湛，形象生动，既是艺术水准极高的人物画作，也是中日佛教文化与书画艺术交流的生动见证。 明朱端《弘农渡虎图》（局部）纵173.6厘米横113.5厘米故宫博物院藏《弘农渡虎图》描绘的是一个关于虎与德政的著名故事。东汉建武年间，弘农（今属河南灵宝市）地区原本有虎患，太守刘昆到任三年，广施仁政，以至猛虎都受到感化，背着幼崽渡河离开。画中描绘的正是刘昆与随从远观猛虎渡水而去的情景。此图作为宫廷画家手笔，不仅展现了其时宫廷绘画的高超技艺，也蕴含着画家对朝廷清明的殷切期盼。 宋佚名《莲社图》（局部）纵28.3厘米横456.1厘米上海博物馆藏《莲社图》描绘的是东晋高僧慧远等人在庐山说法论道的情境。图中共绘八组人物，分别展现了陶渊明篮舆而来、谢灵运驾马而出、慧远与陆修静握手言别，以及笺经校义、经筵会讲等八个情节。全卷布局疏密有致，于开阔聚灵气，以静止承流动，构成了独特的审美格局，生动地表现了自然山水之间僧俗来往、文人相知的和谐与超然。 宋佚名《松荫谈道图》（局部）纵25.2厘米横25.7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松荫谈道图》描绘了儒释道三家在山间古松下论道说法的场景。其中儒者坐于左侧古松之上，持卷讲道；释家、道家二人坐于右侧石上，位置较低，似在听讲。这种令儒者坐于左侧较高之尊位的座次安排，恰与《宋史》“礼之中庸，伯阳之自然，释氏之无为，共为一家”中，“礼之中庸”居于最前一致。此图直观地揭示了当时三教的关系，是一幅笔墨精妙同时具有深厚意蕴的佳作。 元佚名《阴岩飞瀑图》纵84.3厘米横36.6厘米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阴岩飞瀑图》是一幅展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豪壮场景的作品。图中山石崚嶒，古木奇崛，飞瀑宛如白练，富有野性壮阔之美。此图画风明显受到南宋马远、夏珪一路山水画影响：笔墨劲健有力，整体有冷峻凌厉之感。画中飞瀑高纵直下的气势强化了画面的动感与空间感，同时引发观者对泠然水声的联想，调动起听觉，形成“通感”效应，展示出独具特色的中国美学精神。 元赵衷《墨花图》（局部）纵31.8厘米横153.2厘米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墨花图》以水墨绘百合、水仙与芍药，三株花卉婀娜多姿。百合花茎挺直，玉瓣含香；花叶略以淡墨晕染，分出阴阳向背，强化了立体感；水仙长叶舒展，高洁素雅。叶片勾描细劲，流畅飘逸；芍药花叶繁硕，风致嫣然，浓淡墨色的勾勒渲染，让其更显“芍药承春宠，何曾羡牡丹”的雍容气度。此图秀劲的笔法具有宋代花鸟画工谨细致的特点，而以墨代色的清新淡逸，又呈现出元代文人画家追求的典雅意趣。 元王蒙《松下著书图》纵49.1厘米横70.5厘米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松下著书图》是一幅展现唐人王维“闭户著书多岁月，种松皆老作龙鳞”诗意的画作。画中青山绵延苍浑，古松挺拔高耸。松下绘水阁中一名士人安坐其中，其身侧案上置有书册、铜觚等物，透露出其文士的身份。此图将归隐林泉的人生志趣诉诸笔端，折射出元代文人对隐逸生活的赞美。 元邹复雷《春消息图》纵34厘米横223.1厘米美国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藏《春消息图》描绘的是先于百花开放的“报春使者”——梅花。图中截取粗壮老梅一枝，主干呈昂扬向上之势，一长一短两根细枝俯仰有致，伸展自然，在高不盈尺的画卷上营造出宽阔的格局。梅树的枝干取书法笔意，或圆润厚重，或“飞白”苍劲，气韵流转，别有生机。枝头素梅竞相开放，疏密有序，点染洒落。此图是元代松江道士邹复雷传世的唯一画作，气象峥嵘，清韵绝俗，千百年来，不断为后人传递着“春消息”。 元任贤佐《人马图》（局部）纵50.3厘米横36厘米故宫博物院藏《人马图》描绘了圉官牵马的场景。人物着红袍，戴幞头，茂髯丰颊，神情谦恭。他牵在身后的斑点花马，据考是“于阗马”，膘肥体壮，耳如削竹，让观者不禁联想到它骁腾飒踏的英姿。此图为元代画马名家任仁发之子任贤佐所绘，与任仁发名下《九马图》之第二组人马造型相近，两图呈镜像关系。此图展示出的艺术风格，以及其与任仁发画作的关联，都使其成为研究任氏一门鞍马画的重要史料。 宋佚名《牧犊图》纵22.4厘米横23.7厘米美国密歇根大学艺术博物馆藏《牧犊图》是一幅以风雨归牧为主题兼具南宋山水画特征的作品。画作以江岸野渚为背景，水天一色，林木葱茏，意境悠远。岸边一名身披蓑衣的牧人驱赶着牛犊顶风前行；前方一名妇人守在院门口翘首眺望。此图体现出画家对民俗风情观察的细致入微，表达了对田园生活的赞美，透露出文人雅化的审美特征。 五代石恪（传）《二祖调心图（二）》纵35.3厘米横63.1厘米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二祖调心图（二）》描绘了高僧枕虎而眠的场景，人物用笔粗豪，生动地表现出僧人宁静的睡态。其所枕的老虎乖顺如猫，似是以伏虎比喻调心，告诉观者“一点凡心虽难于驯服，可一旦开悟，一切又都能迎刃而解”。画面大片的留白与人物形象虚实相生，留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 清禹之鼎《春耕草堂图》（局部）纵30.4厘米横128.7厘米湖南博物院藏《春耕草堂图》描绘了清代官员宋起在田间视察农事，农人鞭牛春耕的场景。图中草堂清幽，桃红柳绿，碧草如茵，春江水暖，一派生机盎然。“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耕隐山中久卜邻，爱奇不厌买山勤。”古时不少文人心中，都有着“耕隐”的念头，此图所描绘的田园生活之美，既是宋起个人志趣的寄托，也是古代士人仕隐观念的体现。 元胡廷晖《春山泛舟（艇）图》（局部）纵143.0厘米横55.5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春山泛舟（艇）图》描绘的是重峦迭嶂、瑞霭弥漫的仙山景致。古拙的勾线、赋色方法，略显程式化的山石造型，显示出画家对唐人山水笔法的继承，也强化了画面的装饰性与出尘意味。界画的部分笔法纯熟，几位道装打扮的点景人物也刻画生动。此图的山峦构造和细节刻画，与传为李昭道所绘的《明皇幸蜀图》有相似之处，说明其取法唐人，可作为研究唐代青绿山水画传承的重要资料。 宋胡舜臣《送郝玄明使秦书画图》（局部）纵29.7厘米横111.9厘米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藏《送郝玄明使秦书画图》描绘的是壮阔辽远的川峦景致。依据画中题跋可知，作品以“秦关”风光为表现对象，展现的是“玄明大参”“使秦”的外交事件。画中峰峦连绵、林木幽深，长松古道上两个旅人，前者徒步、后者骑行。远处山势陡起，两峰之间巍然矗立的关隘即是“秦关”。此图高不盈尺，却通过山重水复、回环蜿蜒的构图，营造出咫尺千里的视觉效果，且构图成熟典雅，笔墨富有韵律感，是一件富有艺术价值的山水画佳作。 宋佚名《荔枝图》纵24.3厘米横25.1厘米上海博物馆藏《荔枝图》采用“折枝法”描绘荔枝果实累累之貌。碧叶映衬下，不下九颗不同成熟期的荔枝错落分布，长势喜人。其中一只荔枝已熟透裂开，引得蜜蜂寻香飞来，饶有趣味。此图勾线、设色、造型均极为出彩，准确地表现出荔枝的物态特征，有“巧夺造化”之妙。 宋佚名《晚景图》（局部）纵69.4厘米横38.1厘米上海博物馆藏《晚景图》选取傍晚时分的山水为表现对象。画面近处江流奔涌、山峦绵延，岭上参天古木遮蔽落照，山林间有两个旅人趁着天未全黑抓紧赶路。中景绘栈道、飞瀑，并能遥遥望见暮霭中的楼阁殿宇。远方绘几抹山峰、数株烟树，浅淡的墨色渐融入近乎留白的天空，准确地表现出景物在夕阳余晖映衬下的朦胧影像。全图造景简远，用笔细致，笔墨、意境皆能虚实相生，是一幅描绘暮色山水的佳作。 宋牧溪（传）《萝卜芜菁图》纵26.8厘米横64.9厘米日本宫内厅藏 宋牧溪（传）《萝卜芜菁图》纵26.8厘米横64.9厘米日本宫内厅藏《萝卜芜菁图》现存两段，分别以写意笔法描绘萝卜与青菜。萝卜以淡墨勾勒而成，简约自然；叶子墨色浓淡相宜，浓者浑厚，淡者清透，显现出准确的造型结构与强烈的笔墨趣味。青菜一段着重描绘菜根及叶片之向背，墨色无论浓淡，均笔路清晰，绘出菜叶的鲜嫩。此图墨色纯净，笔法成熟，是寄意深远的写意菜蔬绘画佳作。 宋佚名《山楼来凤图》（局部）纵145.8厘米横76.7厘米上海博物馆藏《山楼来凤图》描绘的是春日山间的“深远”景致，表达出多样的祥瑞寓意。图中近处山石崚嶒，古松犹如蓄势冲霄的苍龙，松下两位高士气度超迈；中景云岚缥缈，殿宇富丽堂皇，一只凤凰飞鸣而来；远景仅绘几抹云山渐隐于天色之中，空蒙辽阔。作为祥瑞神鸟，凤凰现身时常被古人视为天下太平、俊才集聚的征兆。这幅画作描绘了有凤来仪、虬松如龙的奇丽景观，与琼楼玉宇、贤达高士相呼应，或许寄寓了画家对国祚安宁、君明臣贤的期盼与颂扬。 清禹之鼎《西陂授砚图》（局部）纵36.5厘米横337.5厘米中国国家博物馆藏《西陂授砚图》描绘的是清康熙年间名臣宋荦，将已故第四子宋著生前所用之砚授予孙儿宋韦金之事。图中宋荦面容清癯，精神矍铄，正递交砚台。其孙宋韦金则丰腴健壮，恭敬肃立，伸手相接，表达出家学传承的深意。此图人物笔法流畅灵动，花草林木刻画细致雅丽，是研究禹之鼎晚年画风的重要作品。 明沈周《江村渔乐图》（局部）纵24.8厘米横169厘米美国佛利尔·赛克勒美术馆藏《江村渔乐图》围绕渔家的自在悠然展开。卷首几叶扁舟浮于江面之上，江水开阔平静，渔夫或悠然垂钓，或把盏言欢，尽显安闲随意之态。后半段青山红叶映照垂柳芦苇，西风过处，雁阵掠空，烟水苍茫，村野生活的宁静平和毕现笔端。此卷笔墨苍劲，色彩简约，意境悠远，营造出画家理想中渔家生活的朴实之美，是古代“渔隐”画作中的一件重要作品。 明周臣《春山游骑图》（局部）纵184.4厘米横64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春山游骑图》描绘春日山间风和日丽、水流花开的景致，览之令人心旷神怡。图中近处红桃绿树映水而生，主仆行旅渡河过桥，对岸旅人店内饮食休憩；远处峻峰拔地而起，其间栈道曲折逶迤，楼阁立于绝壁之上，一挂瀑布飞泻而下；险绝奇丽之中，又有友人聚饮的悠闲场景，茅舍竹篱，古木轻烟，暖意融融。全图移步换景，层次分明地展现了重重山色，笔墨取法宋人而能出新奇之趣，历来被视为周臣的山水画代表作之一。 明尤求《围棋报捷图》（局部）纵115.4厘米横30.8厘米天津博物馆藏《围棋报捷图》描绘的是“谢安围棋”的历史典故，图中截取的是前线战报已送达而谢安仍沉浸于下棋的一幕场景。图中人物神态各异，谢安尤显云淡风轻；晕染细腻的湖石、长松，以及淡墨芭蕉与素色屏风，烘托出人物的主体地位。全图笔墨干练流畅，格调轻灵雅洁，展现了尤求白描人物画的个人风格。 元佚名《对月图》纵74.6厘米横33厘米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对月图》描绘高僧月下诵经参禅的场景。老僧盘坐于古松之下，左手执一经卷，右手轻拢长眉，作深思冥想状。其面部刻画较为细谨，衣袍用笔则洒逸迅疾，造型极为凝练。此画借月亮的意象譬喻禅机，笔简意丰，使观者在获得审美享受的同时，于笔墨间领悟到禅家智慧，得到心灵的启悟。 元李衎《沐雨竹图》（局部）纵111.5厘米横55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沐雨竹图》以“双钩法”绘四竿翠竹沐雨之态。图中翠竹枝叶垂顺，繁而不乱；因时雨润泽而低垂的竹梢，与空阔迷蒙的远景，共同营造出细雨迷蒙的空灵意境，也展现出画家的巧思。此图笔法工稳，意态写实，既展现了画家严谨朴实的画风，也写出了竹之内涵与气质，在画竹史上享有盛誉。 元钱选《双鸠图》纵30.2厘米横97厘米美国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藏《双鸠图》绘梨花两枝、斑鸠一对，梨花似雪盛开枝头，斑鸠一静一动，分朝左右，姿态可爱。图中花、鸟笔法属于典型的钱选画风，用笔工整严谨、敷色素雅含蓄，古朴拙稚之风中透露出些许装饰趣味。斑鸠自古有“唤雨鸠”之名，梨花亦常与春雨关联，此图将二者合而为一，可谓恰到好处。 清徐璋《李锴独树图像》（局部）纵33.7厘米横56.5厘米故宫博物院藏《李锴独树图像》是画家徐璋为名士李锴所绘的肖像画，由画作、引首、拖尾三部分构成。画作部分展现出徐璋出众的构图与笔墨技巧，堪称借助环境塑造人物的佳作；引首部分是诗人陈景元题写的“独树老夫家”，交代出画名渊源；拖尾部分是李锴手书的文、赋共计八则，是其重要传世墨迹。全卷既是徐璋的肖像画代表作，也是一份关于李锴的重要文献，有着宝贵的史料价值。 清法若真《崇山杏林图》（局部）纵205.6厘米横97.9厘米上海博物馆藏《崇山杏林图》描绘的是早春山间杏花微雨、草木萌发的景象。图中山下松柏青翠，红杏满枝，松针、杏花、坡岸、杂草等用笔轻灵，显现出画家率意自如的创作状态。山腰处红杏、绿松交错杂生，笔法更见功力。山巅则仅见几抹红绿，看似随意实则运笔有序，写出了春日红杏摇曳生姿之态。山石间湿墨横扫的几笔，则凸显出斜风细雨的动势。此图是画家追忆春日美景而成，览之令人“觉花香山雨在山头远近间”。 明纪镇《春苑游狗图》（局部）纵145.8厘米横83.5厘米日本黑川古文化研究所藏《春苑游狗图》绘花团锦簇、彩蝶翩跹、犬只嬉闹之景。图中空地上有母子犬三只，被毛皆是传统“相狗”观中的祥瑞之色；犬只前方有奇石、丛竹与寓意美好的扶桑花，后方是盛放的桃花与月季。全图运用为数不多的元素和开阔的构图，便烘托出仲春时节风和日暖、百花盛开的意境，营造出轻松惬意的氛围，是明代宫廷绘画审美情趣的展现。 元佚名《名贤四像》纵27.4厘米横77.2厘米美国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藏《名贤四像》描绘的是“元四学士”，即吴澄、虞集、欧阳玄、揭傒斯的肖像。吴澄长袍方巾，气定神闲；虞集白袍皂靴，“飞白法”的点睛，展现出其患有眼疾的特征；欧阳玄细目疏髯，神情慈祥；揭傒斯大耳丰颊，意态沉稳。此图被鉴定家张珩赞为“真元人画像中上等之作，必出名手无疑”，是研究“元四学士”的珍贵图像资料，具有可贵的艺术与历史价值。 元佚名《吕洞宾像》纵110.5厘米横44.6厘米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吕洞宾像》描绘的是道教“八仙”之一吕洞宾。画中他头戴华阳巾，着团领襕衫，腰间系黑色丝绦，上挂葫芦宝器，右手自然垂落，袖下露出法器长剑，一派道骨仙风。图中细劲流畅的线条，尤其凸显出人物的出尘之姿；精心构思的动作神态，反映出人物逍遥、侠义的秉性；全图形象地塑造了一位有血有肉、可亲可敬又富有文人情趣的神仙形象 宋陈容《云龙图》（局部）纵205.3厘米横131厘米广东省博物馆藏《云龙图》被定为国宝级作品。图中游龙抬首傲视，龙须飞扬，趾爪锋利，大有叱咤风云之势。其周围大笔挥洒而出的云雾，烘托出蛟龙的动势和气场，展现了画家兴至之时、酣畅淋漓的作画风格。此图既是画家对蛟龙云海遨游、升腾蛰伏之景的想象，也表达了画家内心的性情和抱负，更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艺术珍品。 宋佚名《桃花春水图》纵19.6厘米横21.5厘米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藏“桃花春水”亦称“桃花水”，多指春汛，因常发生于三四月份桃花盛开时节而得名，本图正是一幅以“桃花水”为题的山水画小品。画中桃花繁艳，山松苍茂，虚实相生，雅致明媚。此图以不足二十厘米见方的尺幅，营造出层次分明的景致，彰显出春日山间的幽谧意境，将融融春意刻画得淋漓尽致。 清陆燦、薛䲖《云华惜花图》（局部）纵136.2厘米横58.2厘米故宫博物院藏《云华惜花图》是清代画家陆燦、薛䲖合作的一幅人物画。它以花喻人，表达了芳华易逝的感慨。画中一女子于湖石前赏花：春末盛放的牡丹，意味着韶光行将逝去，正如女子的青春一般，美好却短暂。画作上方题写的《惜花春起早图记》，论及花木生于深山与长于名园的区别，借此比附女子在寻常人家“理田宅”“长子孙”“虽卿大夫之命妇车服不易其乐也”的生活状况；在惜时之外，表达了对当时女性命运与社会地位的反思。此图笔墨并非一流，但其蕴含的文学性与哲理性，能引发观者共鸣，是一幅集仕女、花卉与图记于一体，并以内容与意境见长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