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散落满地的花瓣,是白色的杏花,是白天鸟儿聒噪打闹造成的。</p><p class="ql-block"> 奶奶96岁高龄,熬过了疫情,熬过了流感,就是没有熬过时间,终究还是驾鹤西去了。清早得知这个消息,我们安顿好孩子就赶回了老家,与此同时,家里的亲人都陆续从外地回来了。映入眼帘的花圈,眼泪就出来了,穿着孝衣的几个爸爸和娘,戴着孝帽忙碌的女人,还有帮忙的家门和左邻右舍。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奶奶走了,却是解脱了,她近半年都是用的呼吸机,不能动,不怎么吃饭,疼痛,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当我跪在灵前的那一刻,心里很沉,她走了,再也不能认错我了,再也不笑眯眯的看我了,再也不唠叨三爸了,再也不疼了。</p><p class="ql-block"> 奶奶有五个儿子,9个孙子,9个孙女。都回来送她最后一程,招待完陆陆续续远道而来的亲戚朋友,仅三天时间,2023年闰二月初八早上八点,她长眠在了她一辈子生活的黄土地下,那么安静,留给我们无尽的哀伤。</p><p class="ql-block"> 父亲得病好多了,但时不时还是很疼,走路一瘸一拐的,母亲多了些皱纹。两夜我躺在母亲身侧,摸了摸她粗糙的手,我们聊了很久的话,都是关于村里的,如今的生活已经大变样,比我记忆中的小时候好了太多太多了。</p><p class="ql-block"> 帮着五妈收拾完家里,就匆忙搭一个岁爸的车返回了银川,匆匆的没有给爸爸道别,只向妈妈挥了挥手的功夫,车就开出来路口。</p><p class="ql-block"> 此刻,躺在我家的床上,翻看手机里关于奶奶的仅有的几个视频,成了我思念的唯一寄托。</p><p class="ql-block"> 愿天堂没有痛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