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福生弄

曙光在前

<h1> <div><br><h1> <b>  我把福生弄丢了</b></h1></div></h1> <p class="ql-block">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万物都巳复苏,空气中飘浮着春香的气味,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儿时的小伙伴福生。</p> <p class="ql-block">  我的这个发小姓单名福生,是我儿时一个耍得比较好的小伙伴,他比我小一岁,他性格腼腆胆子小,不大喜欢讲多话,从外表看上去属于老实伢几的样子,照现在的话讲福生的性格属于内向型。我和福生一是因为年龄相仿又是同学,二是因为我父母同他父母可能都是北方人的原因关系比较好来往比较多,所以走得比较近,我俩就经常在一起玩耍,我和他也比较合得来,但我不大喜欢他的就是他有点像女孩子喜欢“哭脸”,他在家里为老大,下面还有俩个妹妹和一个弟弟。</p><p class="ql-block">  福生的父亲是山东人也是南下干部,是从部队转业后调到千山红农场武装部当部长的。听我父亲说,单部长在解放战争时期的一次战斗中一发炮弹把他的腰带炸断了但人却毫发无损,战友都笑他是福将有福贵之命,福生他父亲的摸样非常像电影“南征北战”里面的哪个解放军战士山东胖子,整天穿着一套旧军装腰里别着一把手枪显得威风凛凛的,他母亲我不记得是什么地方的人了,只哓得他母亲姓王我叫她王姨,在场部缝纫社上班。 福生他母亲说,她们缝纫社平时工作不太忙,只要每年到了驻南湾湖部队老兵复员转业前夕她们缝纫社就搞不赢了,专门给一些爱好虚荣的退伍老兵把两个口袋的战士服改成四个口袋的干部服。因为千山红农场离南湾湖部队的军垦农场离得比较近,一到星期天千山红场部的商店里、饭店里、以及照像馆、理发店、缝纫社都基本上被当兵的解放军战士占满了,街上一片军绿色显得好热闹的。我记得有一个天气炎热的星期天的上午,我和福生几个小朋友正在场部商店里面玩耍,忽然看到几个解放军战士走了进来,由于天气热几个战士手里拿着军装和军帽,直接走到南货柜台前看了一下,其中一个解放军战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来叫营业员拿几瓶五颜六色的瓶装汽水来,那时商店里刚开始销售汽水八分钱一瓶,我们也没有尝过,也不知道汽水是什么味道?只见营业员帮他们打开瓶盖后递给他们一人一瓶汽水,因为汽水喝完了后瓶子还要退给柜台上,所以几个战士就靠在柜台边上边喝汽水边聊天,口里还不时地还发出哈哈地笑声。我们几个小伙伴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看哒解放军战士他们那么潇洒地喝着汽水,心里都羡慕得不得了,看得我们几个人的心里都痒痒的,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我当时在心里就想当解放军真好,一是光荣,二是有钱,三是可以买汽水喝。</p> 福生摄于1971、5 <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四年二月,我母亲因我姥姥去世要带着我弟弟妹妹回河北老家奔丧去,我父亲带着我留在家里,我母亲临走前不放心我就拜托福生的母亲多关照一下我。八月份农场子弟小学就开学招生了,我和福生一起去学校报名后,被分配在一个班上读书,班主任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叫彭凤舞。记得有一次,彭老师带着我们到学校附近的一个生产队里去搞“学工学农学军”地实践活动,帮生产队里割牛草,生产队长给我们小学生一个人发了一把割禾用的镰刀,我拿着镰刀刚好看到身边一根长得蛮高的芦苇杆子就去割,因为第一次割草不晓得要领,一下就把自己的左手小指头割下了三分之一块肉下来,(至今伤口还留有一个厚厚的伤痕,左小指比右小指明显的小)当时就鲜血直流,彭老师看到后赶紧把我的红领巾解下来给我包扎伤口,最后彭老师看到我这个样子只好叫福生陪我一起去场部医院里去包扎一下伤口上点药,那一天我和福生俩个人一没去医院包扎伤口,二没回家做作业,俩个人就躲在外面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好的。</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当时在千山红派出所当所长,因为案子多经常不在家,很少有时间管我,(我母亲那次回家探亲去了大半年时间)我因为父母不在家,平常吃饭就在总场食堂里用歺票买饭菜呷,食堂里的生活一没得油水又不好呷,而且一到礼拜天食堂里不上班就冒得饭呷,所以我只要一有空我就会跑去找福生玩并且经常在他家里蹭吃蹭喝。有一次我在福生家里吃了晚饭后,福生他爸妈带着俩个女儿去场部看电影去时,他爸叫福生洗完碗以后,我和福生俩个人给他在山东老家的叔叔回一封信,我也许是吃了人家的饭嘴短,满口的答应了下来,可怜我们俩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学文化水平费了一肚子的劲,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一封信也只写了一个开头就不会往下写了,结果我和福生俩个人不但冒看得成电影而且还被他爸看完电影回来后骂了一顿,多亏了福生他母亲替我俩解脱说:“大人的信,小孩子不懂怎么会写”? </p><p class="ql-block">  那时福生他爸爸以“打会”的方式买了一辆自行车,平常也舍不得骑,老放在家里用一件军用雨衣罩在车子上,因为福生他们家住的地方低,到了春天梅雨时季屋里地上湿气重,放在屋里的自行车的钢圈上就生了一层锈,福生他爸就叫他用干抹布给自行车擦锈,福生又不愿擦,但又怕他爸骂,又不得不天天给他爸爸擦自行车,后来听福生告诉我,最后哪辆自行车他爸还是转卖给了别人。</p>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和福生俩个人因为外面下雨正在他家里做作业时,忽然听到门外的马路上一阵哒哒的马啼声响个不停,我俩打开房门往外一看,哗,只见屋门前的马路上浩浩荡荡的开来了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解放军叔叔的骑兵部队过来了,只见马背上骑着战士或驼着被包,有的马也没有人牵任凭马儿自己跟着其它马匹走,并且大部分马匹都未配马鞍,也许是因为走得累了,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下雨再加路滑不好走,马和人以及被包装备都被大雨淋湿了,人和马都显得十分疲惫,有骑着马走的,有牵着马走的,还有战士骑在马背上但整个身体都是伏在马背上任由马自己往前走的,估计有几十匹马和一百多人的队伍断断续续的过了快半个小时。后来听说部队当天早上是从沅江赤山出发途中经过千山红农场,目的地是南湾湖军垦农场。那是我儿时第一次最近距离看到的最多的解放军战士和军马,也是从那时起在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一个长大了以后参军当兵的梦想。<br>  一九六八年底,我们家搬家离开了总场家属区下放到下面队上去了,我也转学和福生从此分开了,上初中时我又回到总场学校上学,但和福生也不在一个班读书,慢慢的俩个人的关系也就疏远了。后来我又转学去了外地上高中从此彻底的与福生分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再见过了。若干年后,我也曾在我母亲和马伯妈在世时,也问过福生他们一家人的情况,但遗憾的是都只知道福生他父亲后来从千山红农场调到益阳某厂任后勤科副科长不到几年就与别人对调回了山东某城市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他们一家人了。 <p class="ql-block">  最近看了央视播放的电视剧“人世间”感觉就是讲的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感慨很多。 掐指算来我和福生也有五十年未见面了,回忆起儿时与福生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短暂,但记意深刻,今天回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福生,千山红农场现在已经改称为千山红镇了,你如果看到我的这篇文字,请你与我联系!</b></h1>